其中的一條還貫穿了一隻眼睛,看起來很有點觸目驚心。


    這兩道疤痕,讓這個一米八的東北漢子,更顯得威武跟霸氣,而他的身後,跟隨者幾個曾經跟他形影不離的中是死黨。


    咋一看上去,他們這些人,還很有點兒古惑仔的味道。


    其中,站在張科勇左後方的錢濤,一眼就發現了我。


    “勇哥,在那!”錢濤立即伸手指著我,對著張科勇大聲的說道。


    他的聲音,在這件寂靜的教室裏,顯得格外響亮,仿佛一下子就點醒了教室裏所有的人。所有的人都順著錢濤手指的方向,將目光集中到了我的身上。


    而張科勇,也立即想著我忘了過來。


    在這四目相對的瞬間,張科勇那張凶神惡煞的臉,頓時就變得十分猙獰了起來。他猛然一揮手,就帶著人,氣勢洶洶的朝著我走了過來……


    “阿韜,阿韜!”正在這時,我的耳邊傳來了一個十分親切的聲音,聞言,我努力地睜開了眼睛,看見陳叔正微笑著和藹可親的站在我的身邊問道:“又做夢了?”


    “嗯。”看著陳叔,我輕輕地點了點頭。


    “天色還早,你在睡一會吧。”陳叔說著話就走了出去。


    自從那次我跳樓自殺未成,從精神病醫院裏出來後,白天我雖然可以跟正常人一樣的照常幹活,可是,移動暗夜裏,隻要一合上眼睛,我就會噩夢不斷。


    而且,這做的夢都是我在學校裏的事情。坐著這樣的夢,有時讓我酣暢淋漓,十分瀟灑自得。


    有時讓我極端恐懼,但總的講來,輕鬆自在的夢少,讓我驚恐的夢倒是占了大多數。


    我自己也搞不清楚,不知道怎麽會變得這樣了。大約是因為我的神經收到了嫉妒的刺激後,所留下的後遺症吧。


    但無論怎樣,隻要不影響我白天的工作,就沒有多大的關係。雖然,有時候,因為夜裏經常做夢,導致了我白天在工作時,精神狀態欠佳,但我還是照樣跟無事一樣地幹著自己該幹的活兒。


    這時,我看到陳叔出去了,天色還沒有完全放亮,據閉上眼睛,有迷糊了過去。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七八點鍾了。


    我從洗手間裏出來,陳叔端著一碗還冒著熱氣的早點,來到了我的身邊,將手中的點心放到桌上,笑著說道:“阿韜,趁熱快吃吧。”


    看了眼熟一眼,我的心裏熱乎乎的。坐下來就開始吃起早點來了。片刻時間,一碗早點就落盡了我的肚子裏麵。


    放下手裏的碗,我正要站起身來。父親肩上扛著一把鋤頭興衝衝的從外麵走了進來。


    “吃飯了嗎?”看到我,父親就十分關心的問道。


    “爸,你怎麽早去幹嗎啊?”看著父親我疑惑的問道。


    “早上起來,我去比那邊走了一圈。一切都很好的。”父親說著,就將鋤頭放到了牆角邊上。去洗手間裏洗了一下手和臉,就來到了我的身邊,掏出一根煙吸了起來。


    跟陳叔和父親打了一下招呼。我也出門向著養殖場裏走去。


    一路走著,可這時我不知不覺就又想到了蟹苗遭殃的事情。這件事情到現在還未查處一個頭緒來,我的心情不覺就又鬱悶萬分。


    這件事情,已經這麽多時間過去了,都還沒有半點音訊,眼熟也已經老了,起不了多大作用了。


    自己一介草民百姓,無權又無勢,要想將這件事情查一個水落石出,著簡直就比登天還難啊!看來自己的去找一個門路了,光靠自己這樣單槍獨馬的闖蕩,難免會被擠爆的。


    這樣想著,我的思緒不覺就又回到了學校裏麵去了。


    那一天,當我剛走進教室的時候,“”


    “刷”的一下子,整個教室裏,全班所有的人都將目光齊刷刷的全部都聚焦到了我的身上,但我卻一點兒都不知道驚慌,內心裏顯得出奇的平靜,仿佛置身度外。就算張科勇帶著人惡狠狠的朝著我走來,我也沒有一絲一毫的驚慌,隻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安如泰山,靜靜地等著他們的到來。


    很快的,張科勇就來到了我的身邊。不過,這一次,他沒有立即動手打我,隻是“騰”的一下,坐在了我的桌子上麵,十分隨意的揮了一下手,將我頭上的鴨舌帽搞落在地上。


    “吳韜,好久不見了,還好嗎?”她非常邪惡的盯視著我,調侃著說道。


    我的帽子一落地,我亮晶晶的一顆光頭就立即暴露在了全班同學的目光之下。“嘩”的一聲,教室裏立即響起了一陣哄堂大笑。


    每個人都笑得那樣的肆無忌憚,笑到無限暢快之後,大家這才平靜了下來,麵帶著期待的神色,翹首以待。


    我根本就不在意別人在笑還是在哭。我隻是淡淡地盯視著自己麵前的張科勇。


    的確,她的變化也很大,比起以前來,她的變化更加恐怖可怕了。


    但我依舊心如止水。對於現如今的我來說,真的沒有什麽可以讓我感到害怕的了。我捅過人,也自殺過,死都成了小事,在我這裏,還能有什麽大事。


    就這樣,我們倆對望了許久許久,良久之後。


    “我還好。”我隻是對著張科勇微微一笑,不卑不亢的說道。


    “看起來是挺不錯的。紅光滿麵,氣質很好,還長了點肉。看來精神病醫院的夥食不錯啊!”張科勇諷刺著說道。


    “嗯,還可以。”我依舊波瀾不驚的說道。


    看到我這麽平靜,張科勇的雙眼裏驟然爆出了一縷精光。


    “果然是愈來愈有種了。好好好!我就喜歡跟有種的玩!接下來的生活一定會非常精彩。”他一邊點著頭,一邊說說道。


    或許,大家都以為,我跟張科勇一相遇,便會針尖對麥芒,大打出手,一場刀光劍影。可誰也沒有想到,我們兩個竟然就像久別重逢的老朋友敘舊一樣,談笑風生,毫無半點風波,很有些讓他們失望了。


    不過,在這平靜的背後,卻暗藏著洶湧澎湃的波濤。


    我看的出來,這個張科勇已經快沒耐心了,就要爆發了。


    可是,我卻處險不驚,波瀾不興的說道:“我後悔了!”


    聽到這,張科勇和他身後的那一群狐朋狗友,都忍不住的哄然大笑了起來。


    “勇哥一出馬,這小子果然就慫了。懦夫就是懦夫,再裝,也概不了這本性。”錢濤更是了的拍著馬屁,大聲的說道。


    張科勇十分得意地瞅了錢濤一眼,對著我十分狂妄的說道:“後悔?你覺得,現在後悔有用嗎?晚了!”


    “嗯,這段時間來,我一直非常後悔。後悔我當時下手太輕了,沒有將你捅死。可惜!”我一本正經的看著他,十分惋惜的說道。


    我的這一句話,就像一根導火索,一下子就點燃了張科勇這個炸藥包。直接就將他的肺給氣炸了。


    他猛地伸出手來,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領,想老鷹抓小雞一樣,將我從座位上提了起來,氣急敗壞的說道:“你他媽是不是真想死!”


    由於太激動了,張科勇在說話的時候,唾沫星子四濺,直接噴了我一臉的唾沫。我伸手抹了一下臉上的唾沫。


    另一隻手已經悄無聲息的伸進了褲兜裏麵,拿出了我早就準備好的那把彈簧刀,打開。立即,鋒利無比的刀鋒。在日光燈的映射下,寒光閃閃。


    那寒光,一下子就刺到了張科勇的狗眼裏,嚇得他慌忙鬆開了我。“啪”的一下子從桌上跳了下來。


    就在他跳下來的刹那間,他隨手從桌上抄起一本書,指著我,厲聲說道:“你又想幹嘛?今天要是你再敢亂來,我立刻弄死你!”


    雖然,此刻的張科勇說話依舊氣壯如牛,但我感覺到,他慌了,她的嚴重都帶了一點驚慌之色。


    就連班級裏的同學們,他們也都被我的動作給嚇倒了,一些膽小的女同學們,一個個都不由得發出了尖叫聲。


    對於同學們的反應,我依舊鎮定自若,直接在同學們的目光之下,緩緩地解開了身上的衣衫扣子,露出了我那雞排骨的胸膛。


    看到這一切,一些女生都十分羞澀的轉過了頭去,其他的人也一個個兒都目瞪口呆,搞不懂我究竟要想玩什麽。


    “你如果是一個男人,你如果真想咬我四,就接住這把刀,往這邊插。”我十分坦然的笑了笑,然後用右手握住刀鋒,在全班同學驚詫的目光中,將刀柄遞到了張科勇的麵前,十分嚴肅的說道。


    說著話,我還用左手的大拇指頂了頂!我的左胸口,那心髒的位置。


    這一幕,讓全班的同學都位置駭然。就連張科勇都不覺被震懾住了。估計,他做夢也不會想到,我這個精神病,竟然會這麽瘋狂。


    “但你要記住,下手一定要狠,別跟我捅你一樣,沒捅死。那樣,我也會報複你的。除非,你晚上別合眼。否則,我會讓你付出更慘重的代價的。”


    我非常清楚,到了這一刻,我沒有什麽能跟張科勇拚的了,唯有拚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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