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現如今,周曼純和虞琛結了婚,一想到這裏,靳北森就嫉妒的發狂,他到底該拿周曼純怎麽辦?是將她不顧一切的留在身邊還是就這樣算了?以他的條件,完全可以找一個比周曼純好上一百倍的女人,他怎麽就那麽執著呢?


    周曼純和虞琛相處的時間,比靳北森和周曼純在一起的時間還長,靳北森感覺心底酸酸的,這三年,他們之間,是不是發生過很多故事呢?


    或許感情的事真不是別人能勉強的,剛才周曼純在親吻他的時候,她的生疏被靳北森誤以為是一種冷漠,靳北森很不爽,這三年,虞琛親過她多少次?又和她親熱過多少次?這些問題一連串的盤踞在靳北森的腦子裏,他陰鷙的蹙起眉頭,眸子也越發深邃。


    隻是這一次,無論如何,靳北森都要將周曼純奪過來,那些過去就讓它過去吧,反正人必須朝前看,你糾結也沒用。


    周曼純洗完臉出來,已經把自己打扮的清新了許多,但是不難看出,她的臉上仍舊掛著幾分隱隱的不安。


    靳北森不知道她為何會這麽怕自己,他又不是老虎,要吃人!


    曾經,他也把她捧在手心裏過啊!


    坐進他的車裏,是一輛黑色的布加迪,車廂裏沒有繁雜的裝飾品,倒是後視鏡上有一個黃色的平安符引起了周曼純的注意。


    這個平安符,不正是四年前她掛在靳北森的那輛阿斯頓馬丁上的嗎?難道,這些年,他一直將這個平安符留在身邊?


    周曼純眸子一緊,伸出纖細好看的手指,去摸了摸那個黃色的平安符,還記得當時周曼純把它送給靳北森時說過的話,你比我更加重要,所以我把這個平安符送給你,這個平安符跟了靳北森四年多了,他一直掛在自己常開的車裏。


    當日的諾言,就好像即將要西沉的夕陽的一樣,兩人坐在車廂裏,氣氛卻不如往常那麽輕鬆,這是時隔三年後,周曼純再一次坐進靳北森的副駕駛座。


    這三年,不知道他的副駕駛座上有坐過多少女人,周曼純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忽然想起這些,她有些疲倦的伸出手靠在車窗上,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一路上,兩人誰都沒有和誰說話,靳北森勻速的開著車,這會兒正是下班高峰期,市區很堵,周曼純拿出手機來想看看時間,卻發現手機已經沒電到自動關機了。


    不知道虞琛現在在家裏會不會急瘋了,周曼純想問靳北森借一下手機給虞琛打通電話,卻發現自己壓根不會背他的手機號,她隻記得靳北森的號碼,他的號碼,十多年沒換了。


    靳北森很珍惜和周曼純獨處的時間,甚至沒有在車裏放音樂,他想更清晰的感受到那個女人的存在。


    海濱路520號。


    周曼純沒想到再度踏進這個熟悉的地方,居然是因為小忻被綁架,雖然她有些懷念這裏,但是要不是因為小忻,她可能不會再來這個地方。


    走進客廳,裏頭的裝潢已經翻新過了,比過去更加奢華,周曼純走路都小心翼翼的,生怕碰壞了靳北森的某個名貴花瓶,然後他狠狠地敲詐自己來著。


    耳邊忽然傳來一陣鋼琴聲,周曼純立馬聽出來這是一首四手聯彈的曲子,她朝著鋼琴的方向看去,鋼琴的擺放位置沒變,那架鋼琴正是三年前史明歌買給她的,周曼純後來去美國,聽虞琛說過,史明歌一家都去世了,周曼純心裏覺得挺可惜的。


    那個笑起來有些沒心沒肺的男人,來時像風,走時像雨,靜悄悄的,不留任何痕跡,誰也沒有想到,史明歌會用這樣的方式結束生命,結束靳家和史家上一輩人的恩怨。


    隻是,周曼純不知道的是,史明歌自殺的其中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她!


    史明歌去世,靳北森給他們一家人舉辦了一場轟轟烈烈的葬禮,他親手捧著他的骨灰,而那時候,搜救隊還沒放棄尋找周曼純,也正是靳北森心情最低落的那段時光,他甚至忘了自己那時是怎麽過來的。


    上帝像是聽到了他的願望一樣,將周曼純重新還給了他,靳北森心頭的那道傷疤,正在慢慢的愈合。


    長長的琴凳上,坐著一對金童玉女,他們的背影看上去格外和諧,周曼純和靳北森都沒有上前打斷兩人的演奏。


    靳北森側眸,望著身旁嘴角帶著微笑的女人,棱角分明的俊顏上,也浮現出一抹相似的笑意。


    “小忻。”周曼純輕聲的喊了聲虞忻的名字。


    虞忻猛地回過頭來,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臉上的表情還有些懵,她急著跳下琴凳,“媽媽。”


    周曼純快速的走過去,將虞忻緊緊地摟在了懷裏,她一定嚇壞了吧,虞忻不過一個三歲的小女孩,從小就沒離開過周曼純。


    但是,虞忻非但沒哭,反而一臉燦爛的說道:“媽媽,我和小漠哥哥正在彈琴呢。”


    周曼純聽的一頭霧水,心裏嘀咕著,這兩個孩子是怎麽好上的?


    虞忻的性格大大咧咧的,從小在美國長大的她,也不是很怕生,她抬起眸子,在看到靳北森的那一刹那,卻猛地往周曼純懷裏縮了縮。


    周曼純揉了揉虞忻的腦袋瓜,笑著說道:“小忻,不用害怕,叔叔是媽地的朋友。”


    虞忻咬著唇,眼睛裏泛起一層薄薄的疑惑之情,甚至不敢抬起頭去對視靳北森的眸子。


    那一日在動物園,爸爸媽媽不是和那位叔叔吵架來著嗎?怎麽一下子又成了朋友了?大人之間的事,虞忻也想不明白。


    “爸爸。”靳嶼漠也從琴凳上跳了起來,不過他沒有向靳北森索取抱抱,而是像個小小男子漢一樣,自己站著。


    “小漠,前兩天,你不是說想讓阿姨做你的鋼琴老師嗎?今天爸爸把阿姨帶來了。”靳北森笑著說道,深邃的眸底夾雜著幾分複雜的情緒,他的言外之意就是說,兒子,老爸能幫你的隻有這些了,接下來的,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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