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這些人已經熟悉了這種血腥,也可能他們知道這是必須完成的任務,認了命。


    這些人默默地按照宋朝陽的要求,將地上那些小小的不知是肉或者是腸胃、頭骨、皮膚,這樣的碎塊空手撿起,放入黎明號的大嘴中。


    手上沾染的粘糊糊的黑血,似乎並不那麽讓人惡心。那些或軟或硬的碎塊,拿在手裏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讓人恐懼。


    當他們重新站成隊列,麵對著宋朝陽時,他們已有了些自信。


    這個時候,趙佳言已經帶著白姐到了黎明號上。


    宋朝陽帶人回肉聯廠內,趙佳言將黎明號仍然堵在了肉聯廠的門口。


    那些骷髏兵的戰車就在前麵不遠處,象是在監視著黎明號。趙佳言自然不全示弱,直接將黎明號堵住了骷髏人進入肉聯廠的道路。


    你不放心我,我還不放心你呢。這,就是趙佳言樸素的想法。


    站在黎明號上,趙佳言瞧著白姐是嘿嘿色笑,還伸出三個手指。


    白姐知道趙佳言這是什麽意思,想做什麽。她,並不排斥這種事。


    大方地在他的麵前脫下身上的盔甲,她的身體慢慢地縮小,恢複到正常的完美體型。


    身體上的那些耽誤時間的累贅,相繼滑落在地。


    乳白色的燈光下,她的身體比燈光更白,更柔和。完美的曲線,足以讓人瘋狂。趙佳言看得癡了。


    “奴家都這樣了,你怎麽還不來?”白姐媚眼一勾道。


    趙佳言摸摸嘴角的口水,狠狠地盯了白姐一眼,狠聲道,“別以為我不敢,你先等著。”


    他並沒有現在就化身為狼撲上去,而是打開黎明號的車門門,拋下白姐自己跑出了黎明號。


    白姐愕然,這家夥沒膽了?


    她的目光看向車外,在肉聯廠內還末熄滅的篝火映照下,趙佳言跑進一個廠房,而後又抱了一個人出來,急勿勿地往回跑。


    “這個混蛋!大壞蛋。”白姐關上車燈,在黑暗中咬牙道。


    果如她所料,黎明號的門再次打開時,趙佳言這個混蛋抱著楊嵐上了車。


    “哼哼,今天你們兩個一起侍候我。”趙佳言無恥地道。


    一起做什麽?三人自然都心中有數。


    趙佳言得意地拉楊嵐的手,來到白姐跟前。


    溫柔地幫楊嵐脫去束縛,羞澀的楊嵐根本阻止不了趙佳言,掙紮幾下無果之後就認了命。


    拚命捂著臉,那心髒撲通撲通地快要蹦出來。


    趙佳言脫去身上的衣服,溫柔地抱過兩人,在她們耳邊輕聲道,“今天你們一起陪我,以後都要如此。不準反對,也不準不給我。”


    沒有人反對。白姐梅姐要還人情,雖然多了一個人,她反而有種好奇帶來的興奮感。


    楊嵐早已情有所屬,雖然三人行有點那麽怪,可她完全阻止不了這件事的發生。


    趙佳言這是因為今天想通了,自己就是個色膽包天的人。也就由著自己的性子,胡來一氣。


    沒人反對,趙佳言自然是立即開工。


    他忍不住了。


    黎明號內,三人如蛇一樣糾纏在一起。一時間,春意滿園。


    第二天,趙佳言從甜睡中醒來,手先向身邊摸了摸。想象中的性感、柔軟的身體已消失。


    在毯子上多躺了一會兒,回味一下自己昨晚上的雄風。


    “滋滋……”


    自戀了一會,他還是勉強自己爬了起來,今天還要處理一下南宮玉蘭的事。


    一見鍾情啊,趙佳言笑了,南宮玉蘭肯定要讓她加入黎明號中。


    這個想法不是不可能實現,主要的還要看自己今天的表現。


    簡單的洗漱一下,找了兩塊板磚大的精肉填飽肚子,想了想又將b型盔甲套在身上。


    這以後要習慣將盔甲當衣服穿,除了能擁有防禦力之外,這盔甲還帶有黎明號那樣的自清潔作用。


    黎明軍的人正在進行晨跑,今天的隊伍看起來整齊了一些。見到他下車,黎明軍的腳步刻意地加重,均勻而沉穩的跑步聲,讓黎明號擁有了一些軍隊的模樣。


    “號長好。”


    隊伍正好經過他身邊,宋朝陽大喝一聲。


    “號長好。”


    洪亮的齊吼似乎嚇了趙佳言一跳,他慢了半拍才試探著道,“大、大家好。”


    他這種不按常理出版的大家好,跑步的隊伍中發出聲聲低笑。


    趙佳言也是笑了起來,揮揮身算是和宋朝陽打個招呼,轉身往廠門前走。


    南宮玉蘭和她的衛隊已經站在肉聯廠門前的廣場上,靜靜地等待他。


    現在是早上九點多一點,正是末日前人們開始朝九晚五的工作時間。他以前在這個時間,已是開始站在手術台邊,拿起刀準備劃開某個幸運兒的皮膚。


    沒錯,能排到他的手術的人,都是極其幸運的少數人。


    他的手術從沒有失敗這回事,手術後的兩天內絕對沒有死人這一說。那怕你已死得隻有半口氣,經過趙佳言的手術,肯定可以活蹦亂跳地再活兩天。


    當南宮玉蘭看到趙佳言時,就想到了這些。原本平靜的心,突然有點亂。


    她又想起,關於趙佳言還有個傳言,那些憑著權勢強行攝取手術名額的人,原本還能再活十年的,卻隻活了一年。隻是個腿部骨折的小手術,以後人必然會慢慢地枯瘦下去。傳說有人拿槍逼他做了個股骨頭壞死的手術,手術半年後那個牛逼的人全身骨頭已脆的象餅幹,一碰就斷。


    南宮玉蘭看到趙佳言笑盈盈的看向自己,她心中一慌地低下頭。


    這個時候,一身盔甲的白姐不知從那溜了出來。沒有帶麵具的臉上有著誘人的紅潤。媚笑間,帶著成熟的風韻。


    輕挽趙佳言的胳膊,“怎麽樣,準備好了嗎?”白姐道。


    趙佳言胳膊微不可察地挪到最舒服的位置,他道,“這有什麽好準備吧,咱們過去吧!”


    白姐白了趙佳言一眼,卻將趙佳言的胳膊抱得更緊些。


    她這一抱,趙佳言感受到盔甲擠壓的疼痛,不禁苦笑連連。


    你連著盔甲抱,除了硬邦邦的感覺,那有絲毫柔軟而又堅挺的觸感?


    白姐似乎忘記了這一點,帶著趙佳言就向南宮玉蘭處走去。


    臉上,還帶著甜蜜的笑容。


    南宮玉蘭鼻子一酸。


    兩方人相對而立,中間是被喪屍的血浸透的、完全黑色的水泥路麵。


    黑血特有的奇特的如臭腳一樣的臭味,uu看書 .uuknhu.om 在陽光的照射下又帶上了酸菜汁的怪味。趙佳言往那一站,眉頭就皺起,神色古怪。


    這味道,都臭得出境界來了。


    做為文明人,自然不會一上來就喊打喊殺。趁著時間還早,就著清新的臭氣,大家相互打量起來。


    沒人說話,南宮玉蘭還低著頭,骷髏衛隊的人如柱子一樣站在那,用眼神上下掃視趙佳言。


    趙佳言打量了一下對方的十個人,這些人依然是套在化妝白色骷髏的衣服內。今天早晨的陽光很好,這些古怪的衣服黑幽幽的透出股陰寒,似乎陽光都烤不熱他們。


    骷髏衛隊全身除了眼睛之外,再也看不到其他。


    他們的身材出奇地壯碩,那腿比趙佳言的腰還粗,十個人往那一站,一動不動地就如十根不可撼動的柱子。


    也是很好的沙包!趙佳言笑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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