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白嫩的豆腐生生被人從側麵踹了兩腳,硬是殘忍地摧毀了一位女人的人生。


    “可惜了,自己應該能為她做點什麽。”趙佳言心中不忍,腦中轉著怎麽幫她一把的念頭。


    身後有腳步聲傳來,趙佳言回頭看了看,是李梅帶人過來了。


    一共五個人,大姐也在裏邊。


    轉回頭,他柔聲對那女兵道,“你先坐在這兒,不要動,我去去就來。”


    趙佳言起身那一瞬間,身子軟了下就要跌倒,那女兵伸手來扶時,趙佳言的手指順勢在她手背上劃過。


    重新站好,趙佳言先謝謝對方,而後迎上後麵幾人,他直接對大姐道,“大姐,你跟我來一下。”


    大姐臉色不太好,李梅想說什麽被趙佳言止住,“沒事,隻是想請大姐幫個忙。這忙你們可能幫不了,所以我請大姐來。”


    “趙先生,有什麽事請說。”大姐微凝重地道。


    “帶上你的刀,到這邊的火堆邊來。”


    趙佳言在前,引大姐到一邊的火堆邊坐下。


    吩咐女兵暫時先離開,趙佳言和大姐背對著眾人坐了下來。


    “大姐,我要做個實驗,可我自己又下不了手,還請大姐幫忙。”


    “沒事,趙先生請說。”大姐客氣地道。


    能學八卦紋,幫個小忙的話,隻要不是親啊抱的,還是可以的。


    要是過分的要求?她一時也不知道選擇直接殺了他還是先答應下來,學到八卦紋後再殺了他。


    這心中上下翻騰,臉上卻依然保護客氣的微笑。


    趙佳言不知道大姐想歪了,他按自己的思路對大姐道,“大姐,你將短刀放在火中燒紅了。”


    趙佳言看已燒的透紅的短刀,咬咬牙一把卷起袖子,說出讓大姐大吃一驚的話,“將短刀烙在我手臂上,我不叫你拿開就不要動。”


    “確定?”大姐驚叫一聲。


    “嗯,現在開始。”


    趙佳言平靜地道。


    他看著大姐用鐵夾子夾起燒的通紅的短刀,慢慢移向自己的手臂。


    短刀的高溫先是燙卷了毫毛,而後又烤焦了毫毛。


    看大姐的手停住,短刀就停在皮膚前,他猛地將手臂前伸,主動湊到刀上。


    “嗞嗞”,寒磣的聲音響起,跟著一股青煙從兩人之間冒起,還帶著股蛋白質燒焦後的臭味。


    大姐眉毛跳動幾下,她也受過反刑訓逼供的訓練,不過那可是任務需要,一般來就沒人會想去來第二次。


    可主動上刑的她還是第一次見。


    直接烙烤肉體,那種令人生死兩難的痛感,大姐想起來就打了個冷顫。


    而人這年輕人隻是頭上見汗,即沒叫也沒覺得發顫。兩眼平靜地看著手臂處,似乎在觀察烙的效果。


    “這是人嗎?”


    趙佳言很痛,痛得想將手給砍掉。


    可他還在堅持著,並阻止體內活力去修複傷口。


    他想模擬那女兵臉上的傷口,看看自己的想法能不能幫她恢複曾經的美麗。


    “幸好叫大姐來,不然自己肯定下不了手。”趙佳言心中慶幸。


    心髒的恒定頻率讓他保持清醒和冷靜,腦中的身體影像上顯示受傷程度和那女兵差不多時,他的手移開短刀。


    煙與響聲突然消失,趙佳言大聲喘氣。


    喘氣聲更大的,是已軟倒在地那女兵。那嗞嗞的聲音和肉體被烙後的味道,曾經在無數個夜晚折磨著她,將她驚醒。


    手上有一道入肉近一厘米的刀形焦痕,那一厘米的皮膚組織全部成灰,肌肉成半生不熟的狀態。


    人體的液體組織降低了短刀的溫度。


    傷口沒有流血,隻有劇烈的疼痛直衝大腦。


    兩人的動靜不小,幾女圍了上來。


    天嫻的心跳了跳後恢複平靜,李梅和幾個女兵捂著嘴,一臉驚愕。


    趙佳言深呼吸幾下,平靜一下心情。他再冷靜,也是人,這生生烙糊一塊肉的疼痛,他也需要適應一下。


    下一步,就是慢慢放一些活力去治療傷口。


    傷口在少量活力的治療下開始收口結痂,疼痛也漸弱到無。


    手輕撫過傷口,抹去表層的血痂,一道猙獰的疤痕出現在眾女眼中。


    被烙出的傷口好了,但留下了可怖的疤痕。


    這疤痕如同鬼臉一樣,李梅看著心中發寒。


    趙佳言滿意地看著手臂上的疤痕,其模樣和那女兵臉上的疤痕基本一致。


    放開對體內活力的束縛,任由活力將傷口處未好的地方修補好。


    活力隻是一繞後就散了開來,疤痕依舊。


    傷口好了它就完成了任務,疤痕不在它負責範圍內。


    大姐看著這個奇怪的男人自傷後又神奇的在幾秒後恢複,她不明白他為什麽這麽做?


    展現自己的實力嗎?可他以前已經表現得足夠的神奇了,沒人敢不重視他的一言一行,也沒人會輕視他的一切要求。


    不需要畫蛇添足,多此一舉。


    “趙先生,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她忍不住問道。


    這也是幾女心中的疑惑。


    隻有天嫻感受過活力和的神奇,再看看他手臂上疤痕,已是猜到些什麽,看向趙佳言的眼中帶上了敬佩。


    趙佳言邊抹汗邊對大姐笑道,uu看書wwuukasu.co“剛才閑著沒事,就想看看自己能不能讓那女兵的臉恢複正常。”


    大姐順著趙佳言的手指望去,正看到那女兵軟倒在地。那長長的頭發是屬於誰的,大姐是一清二楚。


    那頭發是她親自允許留下的,也是她第一次利用權利改變了規則。


    “楚可的臉還能治好?”大姐驚叫一聲,雙手猛地抓住趙佳言的手,“趙先生,我屠師月在這求你了,請一定治好楚可的臉。”


    “我盡力而為,得先看看下麵的效果。”趙佳言淡淡地道。


    手被大姐捉著,他有點不太適應對方手上傳來的肉感,手不自然地往回縮了下。


    大姐發現了自己的失態,放開手。


    她眼跟著就紅了,“趙先生,隻要你治好楚可的臉,什麽要求我屠師月都答應。”


    趙佳言這時覺得這位大姐還有可取之處,看著也順眼了些。


    “嗯,我還要試試,你得先等一下。”


    他說完,拿汲紋刀在傷口處比劃一下,又將刀放了下來。


    天嫻這時蹲下身,關心地道,“掌門,你要是下不了手那就讓我來吧。”


    “算了,還是自己來吧。相信以後受傷是難免,就當先適應一下了。”


    “你確定?”


    “還行,就是你要幫我固定下手。”


    “好。”


    兩人奇怪的對話結束,天嫻移到趙佳言身後,蹲下身從後麵穩住他的手臂。


    “好了。”


    在大姐奇怪的目光中,趙佳言的汲紋刀劃出一道黑光在他左臂的疤痕處一掃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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