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煜無奈的搖了搖頭,便認命的攔在了煞氣的麵前,他身上有防護罩,與此時明顯已經受創的煞氣還是有一拚之力的。 .suimeng. lā


    不過煞氣卻是謹慎的往後退了退,卻是陰險的衝著韓煜笑了一聲,身形暴退而去。


    “什麽情況?”不見身形的許定愣愣的問道,倒是嚇了林大師一跳。


    不過他此時卻沒有時間回答許定的話語了,趁著煞氣不在,他正好可以將郭鍇的槍給改造一番。


    說是改造,也不過是將他的槍纏上一張驅魔咒,再在槍口處摸了一些黑狗血,緊接著教會了郭鍇一句簡短的咒語便算是完成了,不過能不能成功,還是以郭鍇的精神力足不足以調動符咒的力量而定了。


    而韓煜見他們完事之後,也湊了上來使用了土精的能力。


    感受著自己的精神力蹭蹭的往上漲,林大師驚訝的看著韓煜問道:“你方才做了什麽?我發現自己恢複了不少呢!”


    韓煜簡單的將土精的能力說了之後,緊接著心中那股不安卻是猛地提了起來。


    他順著讓自己不安的方向看去,隻見到去而複返的煞氣又重新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看著已經恢複了之前那般壯大的煞氣,韓煜的心猛地一沉。


    “桀桀桀,在這裏我可是不死之身,你們還想打敗我嗎?”煞氣得意洋洋的說道。


    韓煜腦海中閃過一絲設想,不知道為什麽,他想起那個平台了,也就是智所說的惡靈骨祭壇。


    煞氣的恢複一定與那個東西有關,因為那邊除了這個建築,也沒有別的什麽東西了。


    木精之前才用過還沒有恢複,而土精也用過了,這兩個最重要的元素之精都已經用過了,剩下的便是隻能在水底用的水精和不知道什麽作用的金精和火精了。


    想到火精的時候韓煜的眼睛禁不住黯了下來,他想起了炎,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才能恢複,變成曾經他們認識的模樣。


    “咱們先暫停可好?我想知道你為什麽一定要與我們過不去,原本我們就沒有任何交集不是嗎?”韓煜歎了口氣,說道。


    “沒有關係?若不是你們海族人,我會是如今這副模樣嗎?”韓煜的話音剛落,煞氣便立即轉變了態度,語氣冷冷的回答。


    “那是多少年前發生的事情了,我們無法改變自己的血緣,就算是讓我們死得明白,你也要將事情說清楚吧?”


    韓煜無奈的說道。


    “好!那我便讓你死個明明白白!”煞氣冷笑一聲,收起身上的怒氣,沉吟了一會,像是在搜尋著遙遠的記憶。


    “那一年,這個地方隻有一個村莊,我們隻是普普通通的農民,每天的日子過得舒心,自在,沒有什麽煩惱。”


    “可是當那個自稱是海族人的來過這裏之後,一切都變了!他不知道為什麽渾身是傷的逃到了這裏,村民們本就淳樸毫無心機,不但救了他,還好吃好喝的招待他,給了回家的盤纏。”


    “在那之後,村裏不知道為什麽,村民們一個個染上了病,那是一種讓人無精打采,很快便消瘦成人幹,就此死去的怪病。”


    “我們到處尋醫想要救治親友,可是卻徒勞無功,不管多少大夫來此都隻有搖頭,表示完全看不懂病症,嚐試著開幾服藥也喝了,並沒有起到任何效果。”


    “我的父母親,還有姐姐都相繼死去,你能明白那種眼睜睜看著親人離開,而自己卻無能為力的悲哀嗎?”


    很快的,整個村子就隻剩下我一個活著的人,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沒有死去,也不知道接下來,該何去何從”


    說到這裏,煞氣的語氣卻變得咬牙切齒起來,他惡狠狠的說道:“這時候,那個海族人竟然又回來了!年幼的我又怎麽能分辨好人壞人?他見到村子變成這副模樣之後,便找到了我,告訴我說為了報答村民的救命之恩,他想要好好的安葬他們。”


    “我信了,我天真的信了!”


    “他告訴我,他找到了一處天然的山洞,能夠將村民們全都安葬在裏麵,好讓他們在黃泉之下能有有所相伴,我小小的身軀推著板車不知道來回了多少趟,才與他一起將村民們的遺體全都搬到了山洞裏麵。”


    “然後就像你們一樣,出不去了桀桀桀桀。”煞氣說到這裏,語氣苦澀的笑了起來。


    韓煜等人麵色凝重的聽著煞氣的描述,倒是智微微皺起了眉頭。


    “知道那時候的我有多無助嗎?我根本就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當我發現那人竟然將村民的遺體開始一一削去血肉,投進一個工具裏麵攪成肉醬的時候,我害怕的快要瘋掉。”


    “你知道嗎?我當時多麽的憤恨,為什麽人要活著就必須要喝水吃飯!”


    煞氣說到這裏的時候,韓煜等人皆是覺得胃裏一陣翻滾,雖然煞氣並沒有明說,但是他們已經想到了後麵發生的事情了。


    “於是,我和一個瘋子不知道呆了多久,每天看他將肉醬攪好後倒進那個稱之為祭壇的深洞裏麵去,直到最後一個村民的血肉被倒進去,uu看書 .uukahu他才將目標轉向了我。”


    “我躲無可躲,而當時也是一心尋死了吧!沒有任何反抗的便被他剝去了衣物,就這麽沉進了那個深洞裏麵去了。”


    “你們是不是以為那個祭壇中間其實很淺?不是的,我在裏麵拚命的想要遊上去,卻一次次的被他按下來,等我死去的時候,都沒有沉到最底下。”


    煞氣笑著說道,已經聽不出來是什麽情緒了。


    接下來是一陣沉默。


    “後來呢?”許定忍不住打破了沉默,接著問道。


    “然後?嗬嗬,然後便是如煉獄般的煎熬了!我死去之後,意識卻還是清醒了,可是我不能動,也不能離開那裏。”


    “直到感受到一股來自靈魂的熾熱,那是一種無法言語的的痛苦,接著,很多異樣額的東西越聚越多,全都湧進了我的身體裏麵去了,我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在慢慢的壯大,可是我依舊不能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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