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亞傑掏出鑰匙,他開了鎖便退開離門足有一米遠後才說到:“去吧。”


    徐梓欣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在她看來,眼前的這個男人已經有些不正常了。


    “拿來。”她對周亞傑說。


    “什麽?”周亞傑問。


    “鎖。”


    “鎖?你要鎖幹嘛?”


    “不幹嘛,拿來。”徐梓欣顯然留了個心眼,她想到了對方可能趁機把自己鎖在房間裏,畢竟之前自己也這麽幹過,雖然當時是個意外。


    周亞傑見此狀況,也隻好把鎖遞給了徐梓欣,既然不能把她鎖進去,那就隻能祈禱裏麵的那個女鬼,一次性弄死她了。


    然而五分鍾過去了,徐梓欣在裏麵仔仔細細的查看了一番,直到她出來,也沒有發生任何怪異的事情。


    這,是怎麽回事?周亞傑完全陷入了迷惘。


    “給”徐梓欣出來的同時抬手扔給周亞傑一團東西,周亞傑本能的接了過來,展開一看,才發現那原來是自己的衣物。


    “看來你說的是真的。”徐梓欣嘴上這麽說,手卻仍然把徐源護在了身後,在她看來,無論如何,眼前的這個男人都已經靠不住了。


    “裏麵還有什麽別的東西麽?”周亞傑試探性的問道。


    “別的什麽東西?你是說肥皂,沐浴露之類的?”徐梓欣問。


    “不,是,是那種類似影子的東西。”


    “影子?”徐梓欣被這莫名其妙的問題弄的不知道該做何表情:“沒有,隻有你用過的隔間裏水還沒有放掉而已。”


    周亞傑的心忽然咯噔了一下,迅速的從徐梓欣手中奪過那把鎖,啪嗒一聲,鎖上了。


    水,還沒有放掉?可是他分明就根本沒有洗澡,那水,是那個女鬼放的,那個女鬼一定就藏在那水裏!


    周亞傑強裝鎮定,擠出一絲笑容,說:“那,既然現在誤會都解除了,時間也不早了,我,我就先去做飯了,一會叫你們。”


    徐梓欣皺著眉點了點頭,女人的直覺告訴她,眼前的這個男人一定有什麽事情瞞著自己。


    周亞傑下樓進了廚房,徐梓欣卻沒有停下來,既然他不告訴自己,那麽自己就想辦法去搞清楚他究竟隱瞞了什麽。


    她悄悄的跟在周亞傑的身後下了樓,在廚房外麵靜靜的觀察了一會,發現他的確是在做飯,並沒有什麽異樣的情況。


    雖然有些失望,但她卻沒有打算放棄,她偷偷的摸到了周亞傑的臥室,小心翼翼的翻找起來,每拿起一樣東西她都用心的記住那樣東西原本的位置和朝向。


    桌子,櫃子,床上,衣物的口袋沒有一處例外,皆是一無所獲,直到她掀開了床單,發現床下那把斧子,斧子上的斑斑鏽跡看起來就像是沾滿了鮮血。


    想起周亞傑曾經提到過的那個夢,在那個夢裏,他用這把斧子殺了他們。


    徐梓欣著實有些害怕了,她離開了周亞傑的房間,快步走進了值班室。


    拿起電話,撥號。


    “嘟……”長長的聲音傳入徐梓欣的耳朵,這不同於電話撥出後那等待接聽的“嘟…嘟……嘟……嘟”


    它隻有一個聲音,一個不間斷的聲音,這個聲音隻代表著一個意思:電話線斷了。


    “你在做什麽?”周亞傑的聲音從徐梓欣的身後傳了過來。


    徐梓欣猛地一驚,回過頭去,正巧和周亞傑那雙憤怒的眼睛撞在一起,頓時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我…我…”


    “你什麽?你想報警是麽?好啊,那你報啊,讓那些警察趕緊過來,把你們帶走,省得在這礙眼!”


    “不,不,不是這樣的,我,我聽徐源說,電話裏麵一直在嘟,我懷疑是電話線斷了,所以來檢查一下。”


    徐梓欣終於給自己找到了一個借口,這個借口編造的可謂是天衣無縫。


    “什麽?電話線斷了?”周亞傑故作震驚的看著徐梓欣,他早就知道電話線斷了,他還知道電話線是被人用鐵鍬鏟斷的,而且那個人,就是他。


    “是,是的,你聽。”徐梓欣把電話遞過去,周亞傑裝模作樣的接了過來放在耳邊。


    半晌,才拿下來。


    “看來是真的斷了,這可這麽辦,這麽大的雪根本出不去,還不知道究竟是哪一部分斷了。”


    “沒,沒關係,斷就斷了吧,反正也用不著,等雪小點再說好了。”


    徐梓欣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她覺得自己應該是成功騙過了周亞傑。


    “也隻好這樣了。”周亞傑把電話遞了回去,轉身後繼續說道:“飯好了,先來吃飯吧。”


    飯桌上,兩個人對視了幾次,但都相對無言,氣氛十分的尷尬。


    “看我發現了什麽?”周亞傑拿出了一瓶紅酒,給徐梓欣倒了一杯,終於率先開口道:“一個月了吧。”


    “一個月?”徐梓欣有點沒反應過來,但她隨後便明白了:“對啊,已經一個月了,uu看書 uanshucm 不知道這場雪還要下多久。”


    “能給我講講徐源小時候的事情麽?”周亞傑眼光轉向一直被徐梓欣護在身邊的徐源問道。


    徐梓欣頓了幾秒,充滿愛意的摸了摸他的頭,讓他先去一邊玩去了。


    “哎,這個孩子是個可憐的孩子。”徐梓欣說:“他母親,也就是我姐姐,上學的時候跟一個混蛋好上了,可那個混蛋在得知我姐姐壞了孩子五個月之後就跑了,再也沒有音訊,那時候他都已經成型了,所以最後還是決定下來,可誰知道剛出生的時候他竟然沒有呼吸,足足經過了十幾分鍾的搶救才勉強活下來。”


    她頓了頓又說:“我姐姐是個要強的人,她執意要自己撫養這個孩子,可是她一個女人,又要工作,又要養孩子,哪有那麽容易……”


    說到這,徐梓欣的眼眶微微紅了起來。


    “那是一個晚上,她應該是因為工作的關係,去接她稍稍晚了一些,而他就乖乖的站在托兒所門口等著,可誰知道就在她隔著馬路向他招手的時候一輛麵包車忽然變道減速,車子都沒停下來,就從上麵跳下一個女人,抱起他就上了車,我姐姐當時情急之下也顧不上來往的車流,狂奔著過了馬路,一把拽住那輛麵包車的後視鏡,那個司機顯然也被嚇到了,開著車橫衝直撞,雖然最後停了下來,可我姐姐被拖行了……拖行了幾千米,再加上來往車輛的碰撞,當時就不行了,而這一幕就被他清清楚楚的看在了眼裏。”


    …………


    話匣子打開了之後,兩人又交談了許久,才結束了這頓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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