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石,像黑夜裏螢火蟲的微光一樣柔美,被驚駭的雙目,承載的將是淹沒整個世界的恐懼。


    眼前廣場,巨型棺塔聳立。


    四十九重棺材重重疊疊,蕩漾著一股詭秘的氣息。


    不似之前夢中那般五彩斑斕,這裏的口口的棺散發出來陰森,恐怖,令得人身上涼颼颼的氣息。


    陰風吹了過來,兩人都看到了對方眼神之中的恐怖和臉上的蒼白。


    這兩人,皆知密境遺跡大多暗藏殺機,可現在還未踏足,卻是已先是產生了恐怖的意境和氣氛。


    詩善柔早已在夢境中見過這棺塔,甚至還親眼見證了“自己”從棺材中爬了出來,本不應該產生的恐懼感,讓她開始對探索之事產生了遲疑。


    這棺塔,是自己在夢境中看到的那個麽?


    抻長了脖子四下打量,越看越是覺得如出一轍,唯一不同的,就是那些石頭棺材讓人心有怯怯,不敢有絲毫逾越探索之心。


    石棺密密麻麻,十分恐怖,慕容秋不自禁地打了個冷顫,“善柔姑娘,要不我們還是...走吧?”


    她剛想將身子往詩善柔身後挪挪,哪裏知道突然一陣微微的風吹了過來,脖子上涼颼颼的,似乎有人在自己耳邊輕微的說著什麽話。


    “誰!”


    慕容秋的一聲驚叫,讓詩善柔感覺到毛骨悚然,猛的一掌打到自己的脖子上,回望一臉蒼白的慕容秋,卻沒有發現任何動靜。


    “來吧,來吧,快進來....”


    再回首,一個飄忽的聲音從棺塔中傳來,陰暗中,依稀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在呼喚著她,詩善柔不由問道:“你是誰,為什麽要我進去?”


    “我知道,我知道,快進來,你想知道的我都知道。”


    聲音似乎有著一種莫名的魔力,讓詩善柔相信它所說的話,盡管知道可能是錯的,但是詩善柔還是慢慢走了過去。


    眼看著上詩善柔氣息越來越弱,慕容秋不知如何是好,隻有大聲的呼喊:“善柔姑娘,裏麵危險不要進去啊!”


    但是她說出來,自己都嚇了一跳,她的聲音竟變得變得尖銳,刺耳,好像金屬摩擦,似乎進入了另外一個詭秘的異度空間。


    “我..的聲音怎麽變成這樣了?”


    仿佛感覺到什麽可怕的事情一般,身子踉蹌後退。


    隨著她的瞳孔劇烈擴張,黑暗在牆壁上蔓延,刹那時間,覆蓋了僅有的光明以及那不斷兢兢而抖的嬌弱體軀。


    “醒來吧...醒來吧....”


    它的聲音這麽悅耳動聽,是這麽惑人,就好像是母親在呼喚著孩子似的。


    無意識的詩善柔突然一下子睜開了眼睛,全身如僵屍一般硬直抖索。


    回過神,竟仿佛置身於荒野墳場,恐怯的感覺無可名狀的淹了上來,明明沒有什麽恐怖的東西出現,可是那無邊無際,讓人懼怕的黑暗,卻是滲透到皮膚裏,幾乎徹骨。


    她不知道自己此刻身在何處,隻發覺自己是被黑暗包裹著,被恐懼纏繞著。


    她摸到了自己的手,冰涼的左右手,一直冷到自己心裏。


    一股不知名的波動傳來,那絲波動時時圍繞著她,仿佛在呼喚她一般。


    閉眼感受,難以言喻的情緒在她心中升騰而起,她隱隱感受到了波動中淒涼、孤獨、仇恨的情緒,仿佛,是在向她訴說著這數千年來的孤寂....


    睜開眼,七彩霞光變幻,夢境中的神秘棺塔赫然在目。


    望著巍峨棺塔中央位置,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竟又到了此處,隻是,不知這是夢境還是現實。


    “美女,約嗎?”


    一雙瑩白玉玉手將棺蓋緩緩托開,那張熟悉的蒼白麵容先是一愣,隨即矚目一笑,隨即盈身飄落。


    “許公子,幾日不見,真是越來越有男人味了。”


    棺中人那雙精巧的玉足在地麵一點,雙手並攏,翩然一拜,真是說不出的優雅。


    “怎麽?要約一炮麽?”


    詩善柔啞然失笑,打趣了一句又緊問道:“這裏究竟是什麽地方,還有,這棺材裏都存的是什麽。”


    “這裏自然是墓室,難不成,還是風月場所?”


    棺中人忍不住嗬嗬一笑,見她沒好氣地白了自己一眼,又忍不住調侃道:“棺材,棺材,棺材裏自然存都是死人了,許公子何必明知故問?”


    長發如水般順著她肩頭滑下,一身古典氣質,讓詩善柔總覺得她就像是畫中玉人,飄渺地不像一個真實的存在。


    她是鬼嗎?


    她淺笑著,就像是鄰家女孩般清新動人。


    詩善柔一心怦怦地亂跳著。


    此時的棺中人,嬌美可人,就像是一隻完全不設防的小白兔,看得心中一熱,情不自禁地抱住了她。


    一聲淺笑,盈盈的酥胸落在她的掌中,那雙流波蕩漾的眸子頓時浮起一層朦朧的霧氣,整個人都癱在她的懷中。


    “死人?死人可不會有體香.....”


    棺中人向詩善柔靠了靠,嬌軀幾乎完全賴在詩善柔的身上,陣陣體香傳來,她細語柔聲地道:“等你恢複男身,我自然恢複女身,若有阻礙,我情願為你奉獻我的一切。生或死,我從不在乎,哪怕再承受這萬年來的孤獨.....”


    詩善柔端詳著懷中玉人,uu看書wwuuanshu看著她似乎想到了自己女人時的模樣,“你和紫羅蘭究竟是什麽關係,她為什麽要把我穿越到你的身體裏。”


    “抱...抱歉,我不能說。”


    音落,她那張粉嫩嫩的麵容上忽然多了一絲惶惑和悲哀,而此刻,詩善柔已經一把將她從懷中推開,麵色已是徹底的陰沉下來。


    黑色眸子中掠過一抹森寒,他盯著眼神悲哀的棺中人,淡笑道:“不能說?為什麽不能說?你們就他媽是一夥的!一個搶我係統,把我變成女人,一個在這裏假惺惺地裝癡情?癡情?去他媽的癡情!你他媽要是真的是愛我,當初那biao子把我變成女人的時候你怎麽不去殺了她!”


    詩善柔的話到了後麵幾乎是吼出來的,因為她的憤怒,棺中人不曾起身。


    四目接觸,她臉上的紅暈消失了。


    她那雙一分鍾以前含著幸福的眼睛突然睜得大大的,胸脯沉重地起伏著,嘴唇也在顫抖。


    她開始使勁咬住嘴唇,強抑住心中巨大的悲痛,詩善柔的譏諷言辭,猶如在她淌著血的傷口上,狠狠地抹上了一把鹽。


    她想說,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萬年來因為複仇而承受的孤苦,讓她越想心裏越難受。


    眼睛裏漸漸沁出晶瑩的淚光,當地麵留下一片浸沒痕跡,一道因為憤怒而極度壓抑的聲音,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了身後。


    “混蛋!許巍你除了會欺負女人,你還能做什麽?!”


    “嗬!這不是主神紫羅蘭麽?許久不見怎麽還是這麽一副,欠cao的臊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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