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安靜的夜晚,獨自一人,有些空虛,也有些淒涼。


    坐在星空下,抬頭仰望美麗天空,感覺真實卻由虛幻,閃閃爍爍,似乎看來還有些跳動。


    美的一切總在瞬間,靜了,暫時的沉寂,讓詩善柔原本激蕩的感情也逐漸低落。


    暗影緩緩地爬上胸坎,惘然地回身,卻見古槐投影,森然更來加濃了她陰鬱的心地。


    聽著風,絮絮叨叨,回了房,遊遊蕩蕩,心裏空慌慌的。


    失了係統以後,心裏實在窩囊,就像有一片烏去沉沉地籠罩在頭上,愴然若失。


    昏迷中的慕容秋,麵上帶著一絲恬靜。


    要不要殺了她?


    殺吧,她不僅是四大修真家族之首的慕容大小姐,而且與韻宗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更何況她曾舍情救己,於情於理都殺不得。


    不殺吧,·千辛萬苦才到手的係統就這麽白白送了人,而且因為係統的緣故,她定然會通曉一些不該知道的隱秘。


    想到水柔曾入夢試探自己,詩善柔不禁再是懷疑,莫非係統不再是穿越者特有的作弊器了?


    若是說宿主自曝係統,真界高層知曉其物也倒是情有可原,可係統居然能被真界原住民吸收,這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係統?


    什麽是係統?


    係統的作用是什麽?


    不就是為了給穿越者加個金手指,讓在千千萬人群之中脫穎而出,然後歡快的打臉裝bi,極限yy?


    可一旦....


    一旦係統不再是秘密,它所能帶來的價值意義必定徹底顛覆整個真界的修煉體係。


    當它開始被人所爭奪,所擁有它的穿越者們將被肆意追殺,甚至還未嶄露頭角就被無情扼殺!


    更甚至,某些一鳴驚人的人,會被直接誤認為擁有係統的穿越者。


    屆時,搶殺無窮無盡,家族朋友拚死保護,真界天才們,將陷入被蜂殺的局麵,而後真界大亂,異族入侵,主角挺身裝bi...


    哎?


    這似乎也是一條複仇的劇情主線噯....


    不對不對,跑題了。


    剛想到哪了?


    對了,慕容秋與韻宗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韻宗宗主曾經隱晦地告訴自己,不讓自己使用係統。


    當時她的語氣似乎並不知道我就是穿越者,而她的警告,是不是就意味著,她已經知道係統可以被原住民吸收使用?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主神讓這麽多人穿越的心思就值得揣摩了。


    為了讓七百宿主係統更快升級,剛才它又弄出了個禁地讓我們互相殘殺.....


    莫非是要讓原住民死在禁地中嗎?


    這樣說的話,也似乎有些可能,畢竟原住民與地球人的說話方式還是有著明顯的區別的。


    可問題是,禁地明明是讓有係統的人去升級的,自己這個沒有係統的可憐家夥憑什麽也要去?


    自己可憐巴巴就一個女人身體,要跟一群開了掛的家夥拚命,和狼入虎口有什麽區別?


    念及此處,詩善柔靜靜地望著依舊淩亂的桌椅床鋪,悵然若失的心境又讓她聯想到了紫羅蘭。


    戚然燭火映著她那昔日紅潤的臉,隻覺得心煩意亂。


    向前走一步,想到自己兩次失去係統,心裏也更緊張一步。


    不能讓她知道自己是穿越者的身份...


    仿佛全身的血液一下子都注入了心裏似的,煎熬得忍受不住,抬起手中劍,不斷握緊與張開她的拳頭。


    她對我並無敵意,她昏迷之前也是急於解釋,她並不是故意的。


    她覺得自己開始變得優柔寡斷了起來,似乎走進了一條窄巷,找不到一個出路。


    水柔似乎對穿越者以及係統有著另類的看法,沉鳶已經叛道了,萬一她與水柔告密,那麽自己的好日子也就要到頭了.....


    不行!


    我不能再失去水柔這個靠山.....


    她的臉沒有一點笑影,心裏是一個寒冷的冬天,“慕容秋,你確實是個小美人,可我沒有係統,我不能失去水柔這個靠山,所以....”


    漸漸抬起的刃,爍爍耀眼。


    她痛苦地歪著頭,苦楚的痙攣掠過她的嘴旁,那兩道皺紋顫動著,像兩絲苦澀的微笑。


    心中那股凝不動的殺意,開始讓她的臉變得異樣地悲戚、沉痛,象嚴冰一樣冷酷,漠然中似有無限懊悔和不忍...


    咣當!


    一聲脆鳴,嘴唇顫了幾下,像被一股強烈的寒風澆灌了似的,棄劍。


    她還是下不去手。


    她可以因為任何人的侮辱言語而暴起殺人,也可以因為立場之故而痛下殺手。


    可眼前,她卻怎麽也下不了殺手,可能因為她的美,可能因為她的欺弱,也可能因為她曾保護自己....


    疲憊。


    抱著雙膝,她就這樣縮著坐在銀白色的黑暗裏。


    麵對空靈的蒼穹,她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不知道無奈,不知道懊惱,更不知道如何去安慰自己,隻想靜悄悄地坐到天亮。


    謝..謝謝。


    慕容秋冰如淒然地無目的地看著前方,單薄身影在月光的映照下拉長了光的影,愈顯淒涼。


    早在詩善柔湧現殺機之時,自己就已經從昏厥裏醒過來,她的殺意可以清楚地感受得到,她要殺自己,自己也不必說一句話。


    她是詩善柔,是真君座下之人。


    而自己隻是依附於韻宗的修真家族,隻是一條聽話的狗罷了。


    她要自己死,自己就要死,她要慕容家覆滅,慕容家根本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她知道自己得到了不該得到的東西,也不該知道的東西,所以,毋須掙紮。


    她的眼前已經模糊了一片,u看書 uukanshu.c 喜極而泣,那雙不常哭泣的眼睛裏竟然淌滿了淚水。


    瞥過寒光猶爍的劍刃,低弱弱地走到窗前,伸出纖纖玉手,輕輕一撥,瞬時彈唱了起來,“滾滾紅塵一刹那,劫來無盡散天涯....”


    美妙音符蕩在耳邊,慕容秋也開啟歌喉,雖然是女孩應有的清脆的聲音,但是裏麵已經含了悲哀清怨的種子了。


    在琴音之中,有時候幾聲比較高亢一點,似乎是直接從心靈深處發出來的婉轉的哀訴,接著又慢慢地低下去,差不多低到沒有了,就好像一陣微風吹過一樣.....


    琴音漸落,詩善柔才拍腿身起,看著慕容秋的表情有些怪異:“彈得不錯,可惜根本聽不出什麽意境來,隻覺得渾身發癢難受,對了,你會吹簫麽?會的話,以後給我吹簫。”


    “啊?吹簫?”


    慕容秋驚目一望,見她說的真切臉上頓時一紅。


    她已二十三歲,情竇早開,加上在家中管教,閨中秘術早已熟爛於心,見詩善柔這樣問她,想得歪了,臉上頓時一片發燙,忸怩了一下道:“無蕭可吹。”


    詩善柔聽她說話,和自己想的並不是一碼事兒,自己隻是單純想聽簫曲,而她卻是隱喻自己沒有jj。


    既然已經汙了話題,詩善柔自然也沒有掰正的理由,當下瞥了眼這人,鄭重道:“會有的。”


    慕容秋惟恐越說越亂,忙轉移話題,“善柔姑娘,你既已返回,那便隨我從密道潛回韻宗罷。”


    “不急不急,我聽說....你的內衣是用絲綢製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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