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便得昏暗起來,密布的陰雲像是一道無形的囚籠將這一片天地牢牢困在手心。


    左右搖曳的雪花如水中浮萍般晃蕩,很快就模糊了這僅有的清晰視線。


    街麵上戚戚冷冷,蕭瑟更讓人寒心,一道紫色人影從街巷之中緩緩走出,伴隨著每一步的行走都會發出咯吱咯吱的踏雪聲。


    這人披著一身蓑衣,頭戴的鬥笠早已堆滿了積雪。刻意壓低的帽簷更是看不清其麵相,她背上怪異的那柄武器,刃麵的冷光攝人心魄,絲絲寒意向四周迅速擴散,帶著無邊無盡蕭殺,仿佛一刹那,進入萬丈冰窖,更顯寒冷。


    在街巷的盡頭,停靠著一輛精致的馬車,那拉車的高大駿馬似乎是在閉目養神,隻能看到它鼻孔中吞吐著升騰的熱氣,不時地打出兩個響鼻。


    在馬車周圍,是一群腰間掛著各式長劍的侍衛。


    他們或蹲或坐,或偏或依的散漫態度完全不像是受過嚴格訓練的家族侍衛,更像是江湖中的遊兵散勇。


    雪地中兩道交織的人影,叮叮當當的清脆交鳴聲忽輕忽重,紛飛的雪花之中也是閃爍道道寒光劍芒,遠遠看上去倒是有一股詩情畫意。


    一個麵上有刀疤痕跡的中年人忽然站起,盯著那道越走越近的人影蹙緊了眉頭,他開始用指尖頂著劍柄緩緩發力,“戒備!”


    “將!將將!”


    滄桑低沉的嗓音在眾人耳中響起,頓時,劍拔弩張氣氛凝聚,一股蕭殺之意襲卷,如冷風般吹襲而過。


    眾人渾身不由自主的一顫,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就連那閉眼養神的高大駿馬都側著腦袋,望向了來者。


    街巷中一片死寂,氣氛在冷森中透著詭譎,男子走近了過去,揚了揚鬥笠,看了眼麵前劍拔弩張的幾人,又往那燈火通明的車廂上望了一眼。


    看那妙曼的背影應是一名女子,長發披肩,胸前偉岸。


    “你看什麽?!”


    那刀疤臉側移兩步擋住了男子的視線,眼中已是布滿了凝重與警惕。


    現在的他們已經變得如同驚弓之鳥般,先是在半道遇到劫匪損失慘重,再是到這青城中補給,突逢巨變,如今又是來了個來意不明,穿著女人衣裙的俊美男子。


    男子不言也不語,冷冷的凝視著他們,目光再是一轉,大步向著旁邊的客棧中走去。


    “我們換家客棧。”


    俊美男子在櫃台上停留了片刻便繼續往裏走,刀疤臉望著那背影心中暗自警惕起來,突逢巨變的青城極其混亂,隨處可見的燒殺搶掠讓他不得不多個心眼。


    常年在刀口上舔血的日子,讓他覺得那俊美男子極其危險,尤其是那渾身彌漫的殺氣,和那一身濃鬱的血腥味,簡直讓人感而畏之。


    馬車吱呀呀地碾著雪轉了方向,那名俊美男子也在此時回了房間。


    將背上方天戟倚在櫃旁,又將蓑衣鬥笠放在門口,望了眼正在床榻上昏睡的孫尚香,詩善柔這才將腰間纏裹的布袋子卸了下來。


    一陣輕緩的敲門聲傳來,詩善柔將提著滿滿一大桶熱水的小二迎了進來,進進出出幾個回合才將那屏風後麵的木桶盛滿了熱水。


    “終於可以洗澡了。”


    熱水的能量浸進肌膚,一天來繃緊的神經在此刻終於得到舒緩,詩善柔不自禁地一聲shen吟後開始打量起這個所謂的男人身體來。


    雪白嬌嫩的肌膚,原本渾圓jian挺的胸部小了很多,臍下的森林依舊神秘,似乎.....似乎並沒有什麽變化?


    取來木桶前的鏡子,照了照,還是之前的模樣,隻是那棱角線條變得分明了很多,也男性化了很多。


    就這樣吧!


    詩善柔喟然一歎,在服用易容丹之前她堅信自己在易容之後也會依舊是位青春靚麗的美少女,即便是易容成了男人,那也絕對是位儀表堂堂的少年郎。


    可服用之後才知道沉鳶給的易容丹就是個水貨,簡直就是水到不能再水的垃圾玩意!


    那玩意根本不能易容徹底,自己也不是奢求能變個小丁丁出來,可好歹也要把胸部給變平坦了吧?


    再不濟,再不濟把自己變成個彪形大漢,哪怕醜點也行啊!


    要是能料到這易容之後會變成一副不男不女的陰陽臉,她是絕對不會服下那枚坑爹的易容丹的!


    在一張男人的臉上流露出的女性的魅力?


    詩善柔一想到這個就覺得胸中鬱氣難平,稍微安撫自己片刻,又是浸泡了半晌,這才想起自己還得趁著水溫正熱給孫尚香沐浴一番。


    抬長了身子往床榻上望了望,見她仍在昏迷索性哧溜一下跳出了木桶,也不擦拭身上的水跡就赤著腳跑到她身邊,蠻橫地將其一身衣物撕碎,直待一絲不掛這才停了下來。


    詩善柔目光所及之處活色生香,不忍上下左右一番劃船撥槳,直到弄得兩人都是清泉細流,這才滿心不舍地止住玩弄。


    詩善柔早在穿越之前就熱衷於男女之事,但在他心中卻是把性和感情卻是分得是涇渭分明。


    按照他的理論,性比愛更現實,因為性可以加深彼此的感情。


    性給人一種腳踏實地的充實感,這種充實感讓虛無渺茫,難以把控的感情不再空虛,不再空洞,不再給人以一種朦朦朧朧,若有似無的危機感。


    純粹的柏拉圖是難以持久的,正如所謂的異地戀,再深沉的愛意大多都是難以維持。


    馭望是人類進步的源泉,從本質上說,男女結合最根本的動力是因為性,性也是欲的一種,而感情隻是第二需要。


    當然,無性也可以有愛,但是隔靴搔癢,始終好像是不相幹的兩個人,總有一種隔閡和距離感。


    這就是他所謂的理論,這套理論以至於他尋找愛侶的第一要求就是上床,uu看書.uuknu 而他這個莫名其妙的要求卻是因為他曾經深愛過的一個女人。


    但是此刻,性對她而言太過遙遠,她已經失去了一個男人對性的最基本的能力,但這並不意味著她就沒有了性。


    她還是會對女人充滿幻想,還是無法抵擋一個女人在床上與自己坦誠相待,還是不可抑製地去霸占自己所喜歡的一切異性事物。


    這與身體無關,是他的心理根本就從未變化過。


    他可以接受這具女人的身體,也可以以不純粹的欣賞角度來愛護這具不太完美的身體,她會因人對這具身體的鄙夷而感到憤怒,也會想方設法地讓自己看自己的時候更賞心悅目些。


    就像之前沉鳶鄙視自己胸小一樣,她會憤慨,他會變相地認為那是對方在鄙視自己丁丁小,這是對自己這副女人身體的鄙視,同樣也是對男人尊嚴的鄙視。


    不可否認,任何男人都無法忍受自己被一個女人鄙視丁丁小。


    而此刻,孫尚香是昏迷的,就算她是清醒的,施yin之後拍拍屁股走人也不會有任何的心理的負擔,她本就是個女人,女人摸女人能有多大的事?


    詩善柔隻想單純地過把手癮,有這樣的豔福,又自忖不會被人發現,對對方也不會造成什麽實質的傷害,那顆蠢蠢欲動的狼心便毫不猶豫地咆哮起來。


    當然,癮是過足了,她這副女人的身體也是不好受,在幫對方擦拭之後,就索性在尚有餘溫的熱水中釋放起了下腹清泉。


    隻是在她抱著光潔溜溜的孫尚香睡熟之前,卻從未想起自己此刻是個男人的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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