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當空,乳白的光輝照耀著這片陷入沉思中的大地。


    夜深人靜,唯獨詩善柔房中燭光常亮。


    隻是瞧她順著明亮的光線,盤膝端坐著,手上捏著一卷書,正是秦晴送來的《真紀》。


    真紀中分為三冊,首冊通篇都是一些玄之又玄的大道理,而且大多半都是講道德,戒律。告誡如果是修真之士,要如何心無雜念,不能生出歹心來,還要遵守各種戒律,如忠守宗門,不亂傳法,不為非作歹,還有許多因果報應之類的東西。


    這些似是而非的大道理讀了也沒有什麽用,詩善柔都是略過不看,而中冊講的都是真界中的修煉層次,為築基、開光、融合、心動、金丹、元嬰、出竅、分神、合體、洞虛、大乘、渡劫十二境界,每個境界又分為初期、中期、後期和圓滿四個階段。


    修真路始名為築基,而在此之前則為練氣。


    練氣,說白了就是一個感悟天地元氣的過程,期間以心法輔之加以煉化凝為真元,待真元足夠充盈即可嚐試突破至築基境界。


    築基為修真門檻,古往今來不知有多少人被擋在在這道門前沉淪不拔,也不知有多少人為了踏過這道門檻而虛度了這一生光陰。


    再說這真界共分為仙,魔,妖三道,仙道自詡修真者,順應天命,追求真我又重於心境,十二境界中的圓滿階段皆為心境桎梏,若是無法突破心境桎梏,可到凡界曆練紅塵突破桎梏,亦可自閉死關,然而更大一部分仙道修真者卻會選擇入魔。


    待翻看完最後一冊,又將其中法器丹藥等諸多雜項等級牢記,這才合上《真紀》。


    當初自己在聽到合歡門時心中就有了疑惑,隻是那時自己還以為是個飛簷走壁的武俠世界,而如今這一本《真紀》卻是寫得明明白白,這就是個修真世界!是個可以禦劍飛行的修真世界!


    我終於可以擁有保護自己的力量了!


    她想要忘乎所以地仰天暢笑,卻是忽然想到《真紀》中所記載的靈根資質,她並不知道自己靈根資質如何,也不知自己能否成功築基。


    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詩善柔非常清楚現在還不是高興的時候,如果自己無法築基,再或者靈根資質非常差的話,這個令自己此刻激潮澎湃的修真世界,將會成為直接活埋自己的凶手!


    她認為自己需要冷靜一下,不應該這麽激動。


    她望向了窗外,夜更深了,眼前的月亮比凡界顯得更大、更亮、更低,也更加地清冷。


    她不會來了。


    詩善柔朝四周望了望,顯得有些失落,那些盛開的花在月色下搖曳,灑了一地的花影讓她意興闌珊地關了窗,熄了燈,上床休息。


    然後就在熄燈後不久,房外不遠處的陰暗角落中緩緩踱出一道清冷的人影。


    沒有明亮的燭光,她已經辨不清自己的注意力的應該集中在哪,隻是望著目不所及的房屋,靜靜的,涼涼的,讓人隱隱感到有一點憂鬱。


    那種眼光,那份神情!


    惻惻然,盈盈然,楚楚然,動人心魄。


    她捧著那柔和的清輝愈走愈遠,月色依舊似水,光華依然如洗,隻是意人早已不在。


    翌日辰時,蔡文姬如約而至。


    她俏立在門外,敲了敲,沒有聽到屋內有何動靜,卻是發現這木門竟自己開了一道縫隙出來。


    沒有鎖門?


    蔡文姬半信半疑地推開門,輕輕閃了進去,“善....”,她隻喚了半聲就收聲屏息,躡手躡腳地走近過去,卻發現詩善柔依舊在熟睡,她發出輕微的鼾聲,像隻溫柔的小貓。


    蔡文姬覺得十分可氣,又覺得十分可笑。可氣的是現在已經快到了巳時,她居然還在蒙頭睡大覺。而可笑的卻因為是這房門居然沒有內鎖,這讓蔡文姬不得不感慨她的心真大!


    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大,因為蔡文姬發現這詩善柔,她在luo睡!


    淡紫色的毯子被她卷成一圈抱在懷中,一身嫩白的肌膚完全暴露在外,尤是那雙圓潤白皙的長腿,一條筆直地伸著,一條壓在毯子上抬著,那團森林和水蜜處清晰可見。


    她的嘴角掛著一絲笑意,根本沒有發覺到自己這不雅睡姿已經被人看了去,也或許她根本不在乎被個女人看了去。


    蔡文姬踮著腳尖又折回門口將門鎖住,想要將毯子抽出掩住她的體軀,卻是又怕驚醒她,隻得又躡手躡腳地到床邊的大櫃子中取出了件淡紫色毯子將她蓋住。


    罷了,再讓你睡半個時辰,諒師尊也不敢怪罪。


    蔡文姬坐在椅上,雙手托著下巴,支在桌沿兒眨也不眨地看著熟睡中的詩善柔,唇角不時泛起微微的笑意,也不知想到了什麽…


    她睡覺的樣子甜甜的,發絲雖然淩亂卻別具一種女兒家的韻味。隻是她睡覺太老不老實了,翻身一側就將那剛剛蓋上的毯子又蹭了下去。


    正要起身將那毯子撿起,就見詩善柔忽然嘿嘿地笑了起來,一手伏在腹部遮住了肚臍,一手按在自己右胸上抓捏了起來,“紅豆...大紅豆..芋頭...嘿嘿嘿...紅豆...大紅...嗯~~??”


    紅豆?大紅豆?


    蔡文姬的臉上閃過了一陣不解之色,再看向詩善柔那凸出紅點以及被她捏在手中若隱若現的紅點,竟是不由自主的將紅豆與其聯想起來。


    睡覺都不老實!


    蔡文姬心中輕啐了一口,麵上又不禁浮現了一縷緋紅之色,隻是她卻始終想不到芋頭是個什麽東西。


    就在這時,詩善柔口中發出了一聲痛苦的低喊聲,緊接著她皺起了眉頭,睜開了惺忪的睡眼,看向了自己,低弱道:“文..文姬姐?你怎麽來啦?我咪咪好痛,你是不是摸我了。”


    “胡說!明明是你在夢中自己摸自己的,怎麽還怪到我頭上了?”


    蔡文姬沒好氣地嗔怒道,眼見她又合上了睡眼,鼻中也逐漸發了勻律的鼾聲,又忙湊了過去,“這都馬上巳時了,你還睡?再睡都該吃飯了!”


    詩善柔沒有回聲,蔡文姬又搖了搖她,卻是見她張了張眼簾,一個翻身就將那嬌翹玲瓏的圓臀麵朝向了自己。


    “還早...呢....讓我再睡一會....就一會。”


    蔡文姬不忍去看那蜜處的風景,返身坐回桌椅上,背對著她說:“今日巳時要帶你去見宗主的,按照宗部規矩是不收十八歲以上的凡人弟子的,我還想著去給你求求情看能否破例一回,你若是再貪睡就自己去求情吧!”


    房門沉寂了半晌,詩善柔猛地挺起上了身,她看了眼背對著自己的蔡文姬,又驚又急,“對對對,今天要去見宗主,你你你你怎麽不早說啊!萬一宗主不肯收我可就完了!”


    蔡文姬聽聞那語氣中的焦急,心中吃吃笑了起來,u看書.ukanhu 暗道你可真君的人,她敢不收你嗎?


    正想著回頭調侃她一兩句,卻是忽然見她直愣愣地蹲坐在那裏發呆,胸前白峰就那樣肆無忌憚地呈現在自己的眼前,“你在發什麽愣?還不快把褻衣穿上?”


    “我....我....我,我昨晚解不開帶子就....就....就把那帶子給扯下來了,穿不成了...”


    “我這裏正好還有一件你能穿的,最後一件了,千萬別再扯下來,不然就沒得穿了。”


    “就一件?你怎麽不多準備幾件?”


    “你還想扯幾件?我穿的自然有很多,但是適合你穿的隻有最後一件了。”


    蔡文姬說著從櫃子中取來一件繡有鳳凰的淡紫色褻衣,緊接著又取出一件紫蓮薄紗裙放到了床沿上。


    詩善柔瞧了瞧她那對碩大無比的胸部,又低頭看了看自己如同橙子一般大小的堅挺胸部,麵上開始顯露出悲憤的神情。


    她這是在赤luoluo地嘲笑我胸小!


    詩善柔正想著為自己辯解兩句就見她就往門外走,一想到自己根本不會穿這古代服飾,隻得又硬著頭皮將她叫了回來。


    蔡文姬雖說是驚訝,卻還是溫溫和和地幫她穿戴完畢,然而就在看到她紮的馬尾辮後,她又決定給詩善柔盤個發髻出來。


    兩炷香後,蔡文姬又拔下五個發釵插到她的發髻上,又是一番打量,這才對著這個怯生生的小美人滿意得點了點頭。


    可一想到她入夜不鎖門,睡覺赤全身,褻衣不會穿,衣服不會穿,頭發也不會盤就忍俊不禁地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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