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對我挺好的。這幾個月，一直是她陪著我，之前也是她在照顧我。所以，你能不能不要生氣了？”
如果可以，蘇青桑是真的不想傷害向采萍。
“你放心。我一定會跟她說清楚的。但是，真的請你給我點時間。”
厲千雪沒有再哭了。她趴在桌上沒有動作。蘇青桑見狀，心情也是相當的複雜。
若是讓她早一點知道自己的身世就好了。那她就不會有這麽多顧慮了。
“媽。”蘇昱昕上前，拍了拍厲千雪的肩膀：“你就聽姐的吧。”
一直沉默的厲老爺子，長長的歎了口氣：“千雪，這次的事情，青桑並沒有做錯。你也冷靜一點。”
換位思考，蘇青桑不過是叫了向采萍幾個月的媽，厲千雪都受不了。
那蘇沛真叫了厲千雪這二十多年的媽，向采萍又要如何自處？
這些道理，厲千雪都知道。可是知道是一回事，接受是另一回事。
她抬起頭看著蘇青桑，眼中還帶著淚：“是。你沒有錯。錯的是我。一直是我。”
若不是她強求一段不屬於自己的感情，若不是她一直沒有識破蘇成輝的惡毒，又怎麽會跟女兒分離這麽多年？
“媽。”蘇青桑不喜歡這樣的氣氛，抱住了厲千雪，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你不要說了。你也沒有錯。我們都沒有錯。”
是啊。他們都沒有錯，錯的一直是蘇成輝。
蘇成輝之前一直沒有走，他在客廳裏站著，不知道自己還能去哪，還能做什麽。
這個是他的家。哪怕他一開始再不喜歡，再不接受。二十多年下來，也習慣了這個家。
厲千雪要趕他走，他不是沒有地方去。隻是不想離開。
直到聽到餐廳裏麵傳來的動靜，他才緩慢的，像是老人家一樣的穩步到了餐廳。
他並沒有進去，他就站在門口，聽著霍靳堯說話，然後是厲千雪跟蘇青桑的對話。
蘇青桑說，錯的人不是厲千雪。那麽就隻能是他了。
蘇成輝一臉受到打擊的模樣，想也不想的邁步離開了這裏。他走得很快。像是後麵有人在追他一樣。
除了霍靳堯，幾乎沒有人發現蘇成輝的身影在餐廳門口出現過，又消失了。
霍靳堯看著蘇成輝離開的背影，微微眯起了眼睛。
厲千雪的情緒到底穩定了下來，她拉著蘇青桑的手，跟著她離開了餐廳。
兩母女在沙發上坐下。厲千雪有很多話想問蘇青桑，也有很多話要跟她說。
蘇青桑知道她的情緒激動，不是一下兩下可以緩和過來的。
有心想叉開話題，又覺得眼前的情緒實在不太合適。她抽出一旁的紙巾，給厲千雪擦淚。
“媽。你看你。眼睛都紅了。下次還是別哭了吧。”
“好。我不哭。”厲千雪因為她的話又想哭了。卻是極力克製住了。
她拉著蘇青桑的手，看著這個女兒。她是有多粗心啊？
蘇青桑長得雖然像蘇成輝，可是這個臉型分明就是跟她一樣的。
她跟蘇昱昕長得像。自己竟然一次也沒有往那個方向去想。她真的是一個粗心的媽媽。
厲老爺子看著眼前母女相處，眼角的餘光看了眼霍靳堯，說起來之前他還有些遺憾，霍靳堯這麽出色的一個年輕人，娶的竟然不是他的親外孫女。
現在好了，這個遺憾也沒有了。霍靳堯娶了蘇青桑，可是蘇青桑是他的親外孫女。
厲老爺子沒有急著跟蘇青桑說話，不過對霍靳堯他確實是有些話想說的。
“靳堯啊。我之前聽說你們要回榮城？”
“是。”霍靳堯點頭：“青桑跟我結婚這麽久，還沒有去過。天域集團的總部本來也就是在榮城的。”
“可是現在千雪怕是會不舍得青桑了。”
這好不容易相認，看厲千雪現在這個樣子，根本不會放蘇青桑去榮城。
厲千雪像是在印證厲老爺子的話一般，緊緊的抓住了蘇青桑的手：“我不許你去。就算是我飛榮城方便。可是那到底是別人的家裏了。我不要讓你去。”
“媽。”蘇青桑有些為難。轉頭看了霍靳堯一眼。
“媽，你看這樣行不行？”霍靳堯從善如流，跟著蘇青桑叫媽：“這幾天我先回榮城，把要處理的事情處理完。至於青桑嘛。暫時就留在家裏。反正她剛辭掉了醫院的工作，不去也可以。”
“那就好。剛好就在家裏陪著我。”
蘇青桑看著厲千雪，這個時間段，她說不出來拒絕的話。
她忍不住就去看霍靳堯，她發現自己好像習慣了這個動作。在她不知道要怎麽辦的時候，霍靳堯總是可以給她力量，讓她安定。
“青桑。你今天就留下吧。”
“那——”
“我呆會回家。”霍靳堯心知肚明，厲千雪今天怎麽可能放蘇青桑回去？
可是那邊向采萍還在等著呢。她又不是笨蛋，這好好的蘇青桑為什麽不回去？
厲千雪嘴唇動了動，有心想說不要去管向采萍，可是她說不出來。
蘇青桑為了轉移注意力，將話題叉開了：“對了。媽你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
她是因為做了親子鑒定，加上有蘇成輝親口承認。可是蘇成輝是絕對不可能告訴厲千雪的。
“昱昕告訴我的。”
厲千雪想到這裏還覺得一陣後怕。若是蘇昱昕沒有聽到霍靳堯跟蘇成輝的對話。
蘇青桑本來就不打算認她。到時候他們一行人去了榮城，自己不就是真的一輩子都不會知道蘇青桑其實是自己的女兒？
她現在簡直想都不敢想。
“昱昕又是怎麽知道的？”蘇青桑是真的好奇。
蘇昱昕沒有隱瞞，看了霍靳堯一眼，把他怎麽知道這件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蘇青桑沒有再說話了。這樣看，這一切。真的都是天意。
她不想跟厲千雪相認，卻還是陰差陽錯讓她知道了。
“青桑，你現在已經回到了我身邊。我不管你以前怎麽想。以後我真的不會再讓你離開媽媽了。”
厲千雪現在非常沒有安全感。她需要一些保證，一些確定。
蘇青桑輕輕的點了點頭：“媽，你放心吧。我不會離開你的。”
哪怕她去榮城，她也可以經常回來看她。
厲千雪得到她的保證，臉上的神情都眼著放鬆了幾分。一時又有些感動，伸出手緊緊的抱著蘇青桑。
霍靳堯並沒有呆很久，跟著厲老爺子下了一局棋。他就起身告辭了。
蘇青桑借著送他的機會，跟著他一起出了門。
“霍靳堯。”蘇青桑不後悔認了厲千雪。尤其是看到厲千雪那個樣子，她更是一陣不忍。
隻是她到底心中不安。其實向采萍的話，好好跟她說，估計問題都不大。可是剛才所有的人都忘記了，在這場事件中，還有一個人。
蘇沛真。
“霍靳堯。”蘇青桑說話的時候將手圈上了霍靳堯的腰：“你說，我是不是錯了？”
要不是她執著的要追求一個答案。要不是她悄悄的跑去做了親子鑒定，到現在厲千雪也不會知道。
“你沒有錯。別想太多。”
“可是——”
“我都說了，你沒錯。別想了。”
怎麽可能不想。蘇青桑看了眼霍靳堯，又看了看後方的大門。她垂下頭聲音很輕。
“有件事情，剛才在裏麵我沒有提，可是我不提，不表示就沒有這件事。”
“什麽？”
“蘇沛真。”蘇青桑的神情很是複雜：“我回來了，那蘇沛真怎麽辦？”
霍靳堯擰起了眉心：“她就不歸你管了吧？”
“這不是管不管的問題。”蘇青桑在心裏歎了口氣：“我跟，我跟阿姨不過是相處了這幾個月，就已經有這麽深的感情。蘇沛真跟我媽相處了這二十多年，感情肯定比我們之間還要深。”
“你不喜歡？你不想看到她？”畢竟蘇青桑跟蘇沛真的不和是鐵板釘釘的事情。
“不是。”蘇青桑看著霍靳堯：“我不是那種容不下人的人。我也不是那種小雞肚腸的人。但是蘇沛真跟我不一樣。我怕到時候她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傷了我媽的心。”
厲千雪現在這麽憤怒。把蘇成輝都趕出去了。到時候隻怕是會遷怒。
蘇沛真雖然個性嬌縱，但是這件事情上，她卻算是無辜的。若是厲千雪真的遷怒她。
額頭上突然被項璟城彈了一記，他看著她，眼神有些無奈：“行了。別想了。”
“這些事情都不是你的事，也不是你要去操心的事情。按著我的說法。這些事情自然有你媽去操心。真的輪不到你來想這些。”
“可是——”
“就算蘇沛真不接受。她要找你麻煩。不是還有我嗎？”霍靳堯捏了捏她的臉頰：“我可不會看著我的老婆被人欺負。”
更何況，厲千雪好不容易認回了蘇青桑，哪裏會容得下別人欺負她？哪怕那個人是蘇沛真也不行。
“你想什麽呢？我哪裏是擔心她來欺負我？我是擔心我媽——”
厲千雪跟蘇沛真當了二十多年的母女。真的不會因為知道了原因而跟蘇沛真翻臉嗎？
兩個人真的還能像以往那樣？繼續母女情？
如果可以，蘇青桑是真的不想傷害向采萍。
“你放心。我一定會跟她說清楚的。但是，真的請你給我點時間。”
厲千雪沒有再哭了。她趴在桌上沒有動作。蘇青桑見狀，心情也是相當的複雜。
若是讓她早一點知道自己的身世就好了。那她就不會有這麽多顧慮了。
“媽。”蘇昱昕上前，拍了拍厲千雪的肩膀：“你就聽姐的吧。”
一直沉默的厲老爺子，長長的歎了口氣：“千雪，這次的事情，青桑並沒有做錯。你也冷靜一點。”
換位思考，蘇青桑不過是叫了向采萍幾個月的媽，厲千雪都受不了。
那蘇沛真叫了厲千雪這二十多年的媽，向采萍又要如何自處？
這些道理，厲千雪都知道。可是知道是一回事，接受是另一回事。
她抬起頭看著蘇青桑，眼中還帶著淚：“是。你沒有錯。錯的是我。一直是我。”
若不是她強求一段不屬於自己的感情，若不是她一直沒有識破蘇成輝的惡毒，又怎麽會跟女兒分離這麽多年？
“媽。”蘇青桑不喜歡這樣的氣氛，抱住了厲千雪，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你不要說了。你也沒有錯。我們都沒有錯。”
是啊。他們都沒有錯，錯的一直是蘇成輝。
蘇成輝之前一直沒有走，他在客廳裏站著，不知道自己還能去哪，還能做什麽。
這個是他的家。哪怕他一開始再不喜歡，再不接受。二十多年下來，也習慣了這個家。
厲千雪要趕他走，他不是沒有地方去。隻是不想離開。
直到聽到餐廳裏麵傳來的動靜，他才緩慢的，像是老人家一樣的穩步到了餐廳。
他並沒有進去，他就站在門口，聽著霍靳堯說話，然後是厲千雪跟蘇青桑的對話。
蘇青桑說，錯的人不是厲千雪。那麽就隻能是他了。
蘇成輝一臉受到打擊的模樣，想也不想的邁步離開了這裏。他走得很快。像是後麵有人在追他一樣。
除了霍靳堯，幾乎沒有人發現蘇成輝的身影在餐廳門口出現過，又消失了。
霍靳堯看著蘇成輝離開的背影，微微眯起了眼睛。
厲千雪的情緒到底穩定了下來，她拉著蘇青桑的手，跟著她離開了餐廳。
兩母女在沙發上坐下。厲千雪有很多話想問蘇青桑，也有很多話要跟她說。
蘇青桑知道她的情緒激動，不是一下兩下可以緩和過來的。
有心想叉開話題，又覺得眼前的情緒實在不太合適。她抽出一旁的紙巾，給厲千雪擦淚。
“媽。你看你。眼睛都紅了。下次還是別哭了吧。”
“好。我不哭。”厲千雪因為她的話又想哭了。卻是極力克製住了。
她拉著蘇青桑的手，看著這個女兒。她是有多粗心啊？
蘇青桑長得雖然像蘇成輝，可是這個臉型分明就是跟她一樣的。
她跟蘇昱昕長得像。自己竟然一次也沒有往那個方向去想。她真的是一個粗心的媽媽。
厲老爺子看著眼前母女相處，眼角的餘光看了眼霍靳堯，說起來之前他還有些遺憾，霍靳堯這麽出色的一個年輕人，娶的竟然不是他的親外孫女。
現在好了，這個遺憾也沒有了。霍靳堯娶了蘇青桑，可是蘇青桑是他的親外孫女。
厲老爺子沒有急著跟蘇青桑說話，不過對霍靳堯他確實是有些話想說的。
“靳堯啊。我之前聽說你們要回榮城？”
“是。”霍靳堯點頭：“青桑跟我結婚這麽久，還沒有去過。天域集團的總部本來也就是在榮城的。”
“可是現在千雪怕是會不舍得青桑了。”
這好不容易相認，看厲千雪現在這個樣子，根本不會放蘇青桑去榮城。
厲千雪像是在印證厲老爺子的話一般，緊緊的抓住了蘇青桑的手：“我不許你去。就算是我飛榮城方便。可是那到底是別人的家裏了。我不要讓你去。”
“媽。”蘇青桑有些為難。轉頭看了霍靳堯一眼。
“媽，你看這樣行不行？”霍靳堯從善如流，跟著蘇青桑叫媽：“這幾天我先回榮城，把要處理的事情處理完。至於青桑嘛。暫時就留在家裏。反正她剛辭掉了醫院的工作，不去也可以。”
“那就好。剛好就在家裏陪著我。”
蘇青桑看著厲千雪，這個時間段，她說不出來拒絕的話。
她忍不住就去看霍靳堯，她發現自己好像習慣了這個動作。在她不知道要怎麽辦的時候，霍靳堯總是可以給她力量，讓她安定。
“青桑。你今天就留下吧。”
“那——”
“我呆會回家。”霍靳堯心知肚明，厲千雪今天怎麽可能放蘇青桑回去？
可是那邊向采萍還在等著呢。她又不是笨蛋，這好好的蘇青桑為什麽不回去？
厲千雪嘴唇動了動，有心想說不要去管向采萍，可是她說不出來。
蘇青桑為了轉移注意力，將話題叉開了：“對了。媽你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
她是因為做了親子鑒定，加上有蘇成輝親口承認。可是蘇成輝是絕對不可能告訴厲千雪的。
“昱昕告訴我的。”
厲千雪想到這裏還覺得一陣後怕。若是蘇昱昕沒有聽到霍靳堯跟蘇成輝的對話。
蘇青桑本來就不打算認她。到時候他們一行人去了榮城，自己不就是真的一輩子都不會知道蘇青桑其實是自己的女兒？
她現在簡直想都不敢想。
“昱昕又是怎麽知道的？”蘇青桑是真的好奇。
蘇昱昕沒有隱瞞，看了霍靳堯一眼，把他怎麽知道這件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蘇青桑沒有再說話了。這樣看，這一切。真的都是天意。
她不想跟厲千雪相認，卻還是陰差陽錯讓她知道了。
“青桑，你現在已經回到了我身邊。我不管你以前怎麽想。以後我真的不會再讓你離開媽媽了。”
厲千雪現在非常沒有安全感。她需要一些保證，一些確定。
蘇青桑輕輕的點了點頭：“媽，你放心吧。我不會離開你的。”
哪怕她去榮城，她也可以經常回來看她。
厲千雪得到她的保證，臉上的神情都眼著放鬆了幾分。一時又有些感動，伸出手緊緊的抱著蘇青桑。
霍靳堯並沒有呆很久，跟著厲老爺子下了一局棋。他就起身告辭了。
蘇青桑借著送他的機會，跟著他一起出了門。
“霍靳堯。”蘇青桑不後悔認了厲千雪。尤其是看到厲千雪那個樣子，她更是一陣不忍。
隻是她到底心中不安。其實向采萍的話，好好跟她說，估計問題都不大。可是剛才所有的人都忘記了，在這場事件中，還有一個人。
蘇沛真。
“霍靳堯。”蘇青桑說話的時候將手圈上了霍靳堯的腰：“你說，我是不是錯了？”
要不是她執著的要追求一個答案。要不是她悄悄的跑去做了親子鑒定，到現在厲千雪也不會知道。
“你沒有錯。別想太多。”
“可是——”
“我都說了，你沒錯。別想了。”
怎麽可能不想。蘇青桑看了眼霍靳堯，又看了看後方的大門。她垂下頭聲音很輕。
“有件事情，剛才在裏麵我沒有提，可是我不提，不表示就沒有這件事。”
“什麽？”
“蘇沛真。”蘇青桑的神情很是複雜：“我回來了，那蘇沛真怎麽辦？”
霍靳堯擰起了眉心：“她就不歸你管了吧？”
“這不是管不管的問題。”蘇青桑在心裏歎了口氣：“我跟，我跟阿姨不過是相處了這幾個月，就已經有這麽深的感情。蘇沛真跟我媽相處了這二十多年，感情肯定比我們之間還要深。”
“你不喜歡？你不想看到她？”畢竟蘇青桑跟蘇沛真的不和是鐵板釘釘的事情。
“不是。”蘇青桑看著霍靳堯：“我不是那種容不下人的人。我也不是那種小雞肚腸的人。但是蘇沛真跟我不一樣。我怕到時候她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傷了我媽的心。”
厲千雪現在這麽憤怒。把蘇成輝都趕出去了。到時候隻怕是會遷怒。
蘇沛真雖然個性嬌縱，但是這件事情上，她卻算是無辜的。若是厲千雪真的遷怒她。
額頭上突然被項璟城彈了一記，他看著她，眼神有些無奈：“行了。別想了。”
“這些事情都不是你的事，也不是你要去操心的事情。按著我的說法。這些事情自然有你媽去操心。真的輪不到你來想這些。”
“可是——”
“就算蘇沛真不接受。她要找你麻煩。不是還有我嗎？”霍靳堯捏了捏她的臉頰：“我可不會看著我的老婆被人欺負。”
更何況，厲千雪好不容易認回了蘇青桑，哪裏會容得下別人欺負她？哪怕那個人是蘇沛真也不行。
“你想什麽呢？我哪裏是擔心她來欺負我？我是擔心我媽——”
厲千雪跟蘇沛真當了二十多年的母女。真的不會因為知道了原因而跟蘇沛真翻臉嗎？
兩個人真的還能像以往那樣？繼續母女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