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霧氣這麽大,找到他們十分困難,恐怕我們就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祁山說著,不知道從背包中拿出了什麽東西。


    蘇佑詫異,剛想開口詢問,一個鐵質的東西就塞到了自己的手裏,冰涼的觸感讓蘇佑不禁地打了一個哆嗦,他娘的,祁山給他的正是一把手槍!


    “這是kahr公司2015年的新品,ct45,輕質,攜帶隱蔽,發射時槍口跳動不大,內裏有子彈5發,這是其餘備用的。”說著,祁山又將一個盒子塞給蘇佑,“裏麵有100發子彈,自己省著點用。”


    蘇佑掂掂手中的槍,這是他長這麽大第一次拿真槍,感覺,真他娘的刺激!


    “不愧是豪門少爺,這玩意兒都淘的到。”蘇佑發自內心的稱讚道,每個男人都有一個英雄夢,而這個夢的輔助工具就是槍,雖然蘇佑更喜歡那種大型槍,但是現在手上的這種小型的也夠他笑半年的了。


    蘇佑邊說邊擺弄著手中的寶貝,這東西可要比自己的“斷水”短匕要好的多。


    “身在豪門,也是處處的身不由己。”祁山說著歎息,泛著說不明的酸澀。


    蘇佑自然是聽出來這話中的故事,但是他生來就不是什麽愛八卦的人,他不說,他也不會問。


    “我們什麽時候去找其他人?”祁山問道,楊鬆跟在他身邊已經有十年了,在他的心裏早就成為了自己的弟弟,現如今突然的消失,還是讓他有些著急。


    “我們現在就走,跟在剛剛的那群人的後麵走,好在這霧沒什麽問題,否則咱們可就要找個地方躲起來了。”蘇佑說道。


    頃刻間,霧有些淡了,至少蘇佑可以看見祁山的麵貌,還有周圍景物的模糊的輪廓。


    蘇佑伸出手感受了一下,四下並沒有一絲的風,這霧怎麽就說散就散了?


    祁山好像是看出了蘇佑的的疑問,祁山皺著眉頭說道:“應該是時間到了吧,這種山間的霧一般都是在太陽下山到月亮升起的這段時間裏出現,現在應該是月亮出來了。”


    祁山說的沒有底氣,蘇佑也聽的半信半疑。


    二人無話,起身就循著那群人的痕跡偷偷的跟了上去。


    這島上可以說是荒草叢生,沒有人在前麵砍草開路,正常人很難行走,那群人卻像是沒有絲毫的阻擋一般,一直一直的走,沒有任何的猶豫和停留。


    蘇佑和祁山也不在矯情,哪有時間砍草開路,看著地上模糊的鞋印,在將近兩米高的草叢裏穿梭著,很快,身上頭發上就都落滿了草籽和葉子,狼狽不堪。


    島上本就悶熱難耐,此刻他們處在“草林”裏,更是熱的不要不要的。


    蘇佑一把摘下口罩,因為現在他們的眼前的霧氣全部消失,危機暫時解除。


    “那些人是人嗎!怎麽走的這麽快,咱們隻是休息了一小會兒,拚命的追都沒追上!”蘇佑看著沒有盡頭的草林,對身邊的祁山說道。


    “也許是他們身上有這特殊的裝備吧,才能夠行動如此迅速,要知道以現在的科技來說,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祁山回答。


    祁山不斷揮動著雙手撥開雜草,蘇佑用沒有受傷的右手給他撐手電照明。


    由於看不見前方的事物,兩人隻能在荒草中摸索著。


    “我說咱要不要休息一下?”說話的是祁山,聽上去有些虛弱,十分不妙。


    “好,剛好霧也散了,我們找個安全的地方過夜。”蘇佑回答。


    祁山聽後,示意著蘇佑跟他一起朝著與他們所在的地方呈30度角的方位走,邊走還邊邊在地上撒些白色的東西。


    蘇佑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麽?”


    “麵粉。”祁山回答說,接下來的話更讓蘇佑無語“本來想著野外生活條件挺艱苦的,我還愛吃麵食,就帶了點過來,想著偶爾開開葷。”說著,祁山笑容拉大,露出潔白的牙齒。


    蘇佑在心中吐槽:丫的,果然賤人就是矯情。


    大概走了能有七八十米左右,兩人停了下來,這裏是草叢的邊緣,通過這裏可以依稀看見外麵樹叢裏的景象,不但隱蔽還可以觀察草叢外麵的動靜,是個不錯的地方。


    兩人拿出刀子,割了很多草鋪在地上,蘇佑知道自己的背包中有易攜帶的微型帳篷,但是隻供一人使用,這一路下來他覺得祁山這個人還算是不錯的,也就不好意思吃獨食。


    “咱倆不能生火取暖了,否則容易把咱們燒死!也就不能吃熱乎的東西了,不過好在我帶了熟食,雖然有點冷,但是還是可以解饞的。”說著,祁山從他的背包中拿出密封著的周黑鴨。


    “這周黑鴨是我最愛吃的東西,幾乎每個三天就要吃一次,從小吃到大,你嚐嚐,你們昨天買的那個根本就不正宗。”祁山拿出精致的小刀,劃開包裝,切下一片片鴨肉,頓時整個空間都彌漫著周黑鴨的味道。


    蘇佑也是餓的不行,不過這一隻鴨子可不夠兩個大男人分著吃,他從自己的背包裏拿出壓縮餅幹,自己留了一個紅豆口味的,另一香芋口味的遞給祁山。


    “你說他們會不會遇到危險?”蘇佑滿嘴的鴨子肉,模糊不清的問道。


    雖然同樣是很餓,但是畢竟是貴族公子,有錢人家的孩子,祁山的吃相很好,慢條斯理,很是優雅。聽到蘇佑的詢問,開口說道:“我覺得與其擔心他們,倒不如擔心擔心咱們自己,他們有六個人,而且有蘇左亦和大龍這兩個高手在,應該不會有事,”祁山看了一眼他手臂上的傷口,再次看向蘇佑,“咱們兩個傷員,你覺得你還有心情擔心他們嗎?”


    祁山的話句句在理,蘇佑也就沒有反駁,轉而說道:“你說扮成大龍他們的那群人是誰?會不會是之前的那群人?”


    祁山搖頭,“我認為不是他們,雖然和他們接觸不多,但是我自認為觀察人還是比較仔細的,如果真的是他們,我就會看出一些端倪。”


    “說不定是濃霧太大,你看走了眼也說不定啊!”蘇佑鍥而不舍。


    “小娃娃,即使霧那麽大我還能把你救出來!你覺得直覺和周圍的環境有絕對的關係嗎?”祁山好笑道。


    隨即,祁山的麵色就陰沉下來,“我們隻要安然的度過今晚就好,可是我有一種不詳的預感,總感覺還有事情要發生一樣,心裏沒底。”


    其實蘇佑心中也是非常不安,但他知道,現在這種情況,一定不能慌亂,要保持理性,於是對祁山說道:“放心吧,這個島上的人往大了說也就有三夥,一是咱們,二是扮成大龍他們的那群人,三是那群探險的,咱們自己夥的人就不必說了,就是遇到那群探險的,我們也不會有生命危險,他們也是平民,總該不會為了一次任務就惹上人命吧!至於那夥扮成大龍他們的人,我們正好在找他們呢,如果是他們,我們還省事了呢!”蘇佑說著,他在安慰祁山,也是在說給自己聽。


    二人吃完後,準備睡下,蘇佑看了一眼手機,此刻已經是夜裏十一點多,蘇佑的手機也隻剩下了42%的電量,反正這深山裏麵也沒有信號,蘇佑就把手機關了機,用防水的袋子包好放心自己的背包裏麵。


    蘇佑不知道過了多久,隻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過來,聲音不大,但是聽起來非常不舒服。


    蘇佑睜開迷迷糊糊的眼睛,周圍一片漆黑,過了好一會兒,他的眼睛才適應周圍的環境,朦朧間也可以看清身邊的景物。


    當視線落裏自己也就30cm的祁山所躺著的地方的時候,蘇佑倒吸了一口涼氣,心立馬提到了嗓子眼,那位置上隻有一個人躺過的痕跡,可是原本應該睡在上麵的人,卻是不見了!


    蘇佑有些著急了,uu看書 ww..om難道祁山也失蹤了不成?


    他一邊悔恨著自己睡的太死,一邊摸索著手邊的手電,悄悄的站起身,就在他想要打開手電的那一刹那,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我在這邊。”


    是祁山的聲音!


    蘇佑心下一喜,但隨即有些懵逼,難不成這孩子大晚上起來上廁所?害的自己白擔心一場。


    估摸著祁山也沒什麽事,蘇佑也就放下手電,尋思著自己也過去放放水也可以。


    “你怎麽跑到這邊來了?”蘇佑悄悄地走到祁山身邊,發現對方全身緊繃的看著外麵的樹叢,手上拿著ct45,槍已經上了膛,壓低聲音的問道:“發生了什麽事?”,說著,手也不自主的摸向自己的那把手槍。


    “你沒聽見嗎?”祁山沒有回頭看他,繼續盯著外麵。


    蘇佑安靜下來,豎起耳朵聽,果然,還是那種窸窸窣窣的聲音,聽了讓人渾身都不舒服。


    “什麽聲音?”蘇佑用隻有他們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問道。


    “我也不知道,對了,你去把行禮收拾一下,這裏恐怕咱們帶不了了!”祁山的言語間透露著一種威嚴。


    蘇佑聽話的回去收拾行禮。


    把行禮收拾好之後,就在蘇佑背包的那一瞬間,左手手腕的傷口突然傳來一陣刺痛,疼的蘇佑低聲的爆了口粗話。


    “怎麽了?”祁山聽見後麵蘇佑的聲音,關切的問道。


    “沒什麽,黑燈瞎火的好像是碰到了左手的傷口,沒事。”蘇佑回答道,然後背起背包,朝著祁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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