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建國在審訊室外麵坐立不安,過不久就要到審訊室門口的鐵窗上看上一兩眼,就像在沙漠裏找水喝一樣,幹著急。


    過了大概二十分鍾,審訊室門終於開了,沈樓不緊不慢地從審訊室裏走出來:“好了,他已經答應招了,你去問吧。”


    “招了?”馬建國心激動地快要跳出來了。


    如果錢金牙把團夥招了出來,這可是大功一件啊!


    可是自己已經把錢金牙審了好幾天了,什麽手段都用盡了,可是那廝就是打死不說,沈樓怎麽就讓他招了呢?


    不過馬建國此時也沒多想,不管沈樓用了什麽方法,反正隻要錢金牙說了,一切都好說!


    他急匆匆地往審訊室裏跑,想確定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可是一隻卻攔住了他,轉過頭,隻見沈樓冷冰冰地看著自己,“我給你提的要求,把李拾送進監獄裏,這要求不算難吧?”


    “沒問題!”馬建國急忙答應了,不就是一個醫生而已,要把他送進監獄有什麽難的,更何況這個案子本身就和李拾脫不了幹係。


    說完,他便衝到了審訊室裏麵,坐在沈樓對麵,喝道:“現在是不是要招了?”


    “你問吧,我知道的我都會說。”錢金牙眼皮不抬地回答。


    馬建國心中大喜,急忙叫來了人錄像和記錄口供。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直到問無可問的時候,馬建國才終於滿意地點點頭。


    憑著這份口供,他相信一定可以查到靜海市的毒源,這可是大功一件啊!隻不過可惜的是,錢金牙寫出的口供中,寫出了他的老大黑熊。而黑熊前幾天已經被人亂刀砍死了,不然這又是功上加功了!


    就在這時,審訊室的門退開了,一個小警察急匆匆地走了進來,“局長,副局長抓著嫌犯回來了!”


    “走,帶我出去看看!”馬建國愣了一愣,對那小警察揮了揮手便走了出去。


    這可是自己答應沈樓用把李拾送進牢房的,反正就是一宗小小的殺人案而已,另外那三個嫌煩已經抓不到了,正好拿李拾充牢房,還可以賣沈樓一個人情。


    他和那小警察正走到門口時,忽然聽到審訊室裏“刺啦”一聲,那小警察回過頭一看,嚇得身子一抖,臉色慘白如紙,“局,局長,犯人自殺了!”


    馬建國急忙回過頭來,隻見到錢金牙倒躺在椅子上,頭高高仰著,他們剛才用來錄口供的原子筆,已經插在了錢金牙的脖子上,鮮血涔涔地從錢金牙脖子上湧出來,轉眼間已經把衣服胸前一塊全部染紅了。


    “局,局長怎麽辦?”那小警察都已經手足無措了,呆呆地問道。


    馬建國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錢金牙脖子上那根已經被染紅的原子筆,心中也不由地一冷,暗道一聲還好已經把該問的東西都已經問道了。他眉一凜道:“你把它的送去搶救一下,估計是不能活了,倒是後寫犯人錢金牙畏罪自殺就行了!”


    沈樓站在門口,陰沉著臉,眸光卻是無意地瞥過錢金牙身上,狠狠吸了一口雪茄煙,他享受地眯上了眼睛,嘴角微微向上揚起:“馬局長,都死的人了你就別管了,帶我去見一見害死我兒子的人吧!”


    馬建國轉過頭來,看著沈樓的方向,心中不禁揚起一抹寒意。


    雖然他不知道錢金牙為什麽自殺,但他知道,這事和沈樓是肯定脫不了關係!然而錢金牙現在已經死了,自己如果再想來盤查沈樓,已經死無對證了,他不禁感歎,這沈樓城府實在是深得可怕!這樣的人,最好還是不要和他作對!


    他歎了一口氣,轉過頭來向外麵走去。


    葉靜靜帶著李拾進審訊室綁,關在審訊室的椅子上,卻忽然聽到外麵傳來了馬建國的聲音:“小葉啊,你出來,讓受害人家屬和嫌犯說句話!”


    “現在還不能讓嫌犯和受害人家屬會麵吧,這好像不符合規矩。”葉靜靜愣了一下道。


    馬建國搖了搖頭道:“你先別管這麽多,我自有我的打算,你出來吧!”


    葉靜靜轉過頭來看了李拾一眼,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李拾抬起頭來,看了走進審訊室裏的沈樓,聳了聳肩道:“沈總這麽閑啊?公司裏這麽多事,還有心情看望我這個嫌犯?”


    沈樓走了進來,一言不地坐在了李拾對麵,冷哼了一聲道:“我想看看,殺我兒子的人,到底長什麽樣。”


    他臉上的表情,那麽風輕雲淡,沒有一絲憤怒,仿佛死的並不是自己的兒子,而是一個路人般,坐在李拾對麵,上下打量著李拾。


    直到抽完了一根雪茄後,他才開口道:“你很厲害,靜海市沒一個人敢惹我的,你是第一個,不僅惹了我,還殺了我兒子。”


    “你兒子不是我殺的,你自己應該也清楚。”李拾道。


    沈樓兩道劍眉高高揚起,“我兒子不是你殺的,但是卻因你而死,如果不是你,我兒子也不會被那三個殺手所殺。”


    李拾哈哈笑道:“如果你不請暗劍的殺手殺我,你兒子會卷入到這件事情裏來嗎?其實害你兒子死的,是你自己。”


    沈樓嘴角掛著懶洋洋的笑容,“這種東西沒有什麽好談的,我來看你也不是來興師問罪的。這個廢物兒子死了,我也沒什麽傷心的,反正他這廢物,就算活著沒什麽用。”


    李拾眯著眼睛,打量了沈樓好幾圈。他很難想象竟然會有人對於自己兒子死了還這麽冷靜的,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他冷哼了一聲道:“所以說,你來找我究竟是為了什麽事?”


    沈樓聳聳肩:“我是生意人,當然找你是為了生意,我覺得我們倆不應該是敵人,而是朋友,我們倆還有很多合作的空間。”


    李拾搖了搖頭:“我不覺得我們倆有任何談判的空間,一個人能以有沒有價值來評定自己的兒子,和這樣的人合作,我怕被反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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