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拾輕蔑地一笑,轉過身來,踢了在地上呻吟的結巴一腳道:“你哭什麽哭,老子還沒廢你呢!你雖然可惡,但也不像你那個老大一樣三番五次地背信棄義,我這次踢爆你,下次就直接把你整個都廢了!聽到沒!”


    結巴慘叫的聲音戛然而止,他怯怯地伸手在下麵摸了摸,發現下麵雖然痛得不行,但是仔細一摸,的確還有一顆蛋還留著呢!


    霎時間他仿佛看到希望般,抬起一雙濕答答的淚目看著李拾,又咚地磕了一下頭喊:“謝謝爺,謝謝爺,小弟這……這就走,再……再……再也不敢給您添麻煩了!”


    說到這,他忽然又傻眼了,他赫然發現,自己的聲音,就像電視劇裏的太監般,忽然變得尖細了許多。他的眼神中忽然透露出一股殺機,但是那抹殺機很快隱藏起來。


    他勉強地撐著地板站了起來,步伐有些不穩,一個小弟急忙上來攙扶,這才顫顫巍巍地走了出去。


    可是還沒走幾步,忽然一隻帆布鞋踢在了他屁股上,登時讓他再摔了一跤。


    結巴轉過頭來,看到踢自己的人,一雙瞪得像牛眼的眼球上布滿紅絲。


    隻見方小龍從他豎了根中指道:“你不是要剁我手嗎?來剁啊,死太監!”


    結巴沒有回嘴,爬起來繼續走,仇恨如同潮水在胸中洶湧起伏。


    “小子,你等著,老子遲早要把你的手腳全剁光!”


    直到被小弟攙扶著走出了十幾米遠,光頭忽然冷冷的哼了一聲,但是來自胯下的疼痛很快又再次把他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過去,嘴角發出噝噝噝的悶哼以減輕那痛入骨髓的疼痛。


    方小龍一臉興奮的握住了李拾的胳膊臉上,帶著欣喜的笑意道:“你是我姐夫嗎,可不可以讓我和你一起混,我可以做你小弟!”


    李拾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他幾眼。


    隻見他臉上的胡須才剛剛長出來,身上穿著ktv的工作服,臉上鼻青臉腫的,但是還是可以透過那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疤中看出他的相貌頗顯清秀俊逸。


    “你多少歲了?”李拾忽然問了一句。


    “十五了!”方小龍笑道。


    李拾驟然搖了搖頭道:“第一,我不是什麽黑社會老大,我是個醫生,第二,你這麽小,還是回去讀書吧,混什麽也別混社會!”


    方小龍臉上的興奮驟然消失,冷冷道:“我不想讀書,我現在隻想賺錢早點養家!”


    方珍臉上那細細的皺紋仿佛在一瞬間加深,眼神中充滿了失落和自責,要不是自己沒本事,會讓自己兒子甘願放棄讀書而要出來賺錢嗎!


    李拾想了半天,搖了搖頭道:“你還是回去讀書吧,錢的事我會幫你想辦法的!”


    “我又不是乞丐,不需要你的施舍!”


    方小龍咬牙道,眼神中有一絲憤憤。


    李拾揉了揉額頭,心道這少年怎麽自尊心這麽強,想了一會兒後開口:“我不會施舍給你家的,我介紹給你母親一個工作,工資不會太高,但至少養活你家,供你讀書沒問題了。”


    他心想自己幫了沈家這麽多忙,相信沈家也不會拒絕自己介紹個人到他們公司工作吧?


    方珍那蒼老的臉龐上閃過一絲希翼,抓住李拾的手不停地道謝:“老師,太感謝你了!你的恩情,我們一定會回報的!兒子,你還不謝謝老師,明天我就帶你去學校辦手續繼續讀書!”


    方小龍垂下腦袋,眼圈有些發紅,他又何嚐不想回去讀書呢?他輟學在ktv工作了二十天,老板給自己臉色,喝醉的客人打罵,他早就忍不了了,要不是怕給家裏人加重負擔,他早就回去讀書了。


    “謝謝你。”緩緩吐出這兩個字,一滴溫熱的淚水在他的臉頰上劃過。


    見此,李拾忍不住搖了搖頭,忽然想到了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


    萬一結巴還來找他們家麻煩怎麽辦?


    想到這兒,他拿出手機,撥打了了井張的電話。


    電話響三次,都是無人接聽,直到四次,才終於接通了。


    電話那頭是喧鬧的音樂聲,十分躁耳,聞此李拾忍不住皺了皺眉,心道井張怎麽這大半夜了還在夜店瘋。


    “來接下我。”李拾對這電話那頭道。


    電話那頭傳來了嬉笑聲:“老大,還要我接你幹嘛,今晚和你師姐睡不就好了?”


    “別鬧!快點來,我還有點事要和你說。”


    “是!”電話那頭的井張對著手機敬了個禮。


    十分鍾後,井張開的寶馬越野車一個急刹停在了小區門口,鳴了鳴笛。


    李拾走上前去,二話不說打開車門鑽進車裏。


    井張嘴角掛著邪邪的笑容,轉過頭看著他道:“老大,怎麽不在師姐家過夜?”


    “那不是我師姐,”李拾苦笑著搖搖頭道,眸子裏閃過一抹失望,忽然他又指了指方小君家道:“記住這間房子!明天起,派你的小弟盯著這間房子,如果有可疑的人在附近徘徊,讓他立刻打電話給我!”


    “發生什麽事了?”井張問。


    李拾把剛才結巴帶著小弟來惹事的事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井張沉思了一會兒,臉上有一絲憂慮:“你說的那人叫李結巴,倒不是多厲害,隻是他是黑龍幫的一個小堂主,就怕黑龍幫的幫助護犢子,到時候就麻煩了。”


    “什麽黑龍幫,隻要惹到了我,就讓他變成了黑蟲幫。”李拾冷冷道,至少一個黑幫,在他眼裏,還是算不上什麽的。


    井張搖搖頭道:“黑龍幫的的勢力極大,尤其是黑龍幫的老大狄洪,在靜海市呼風喚雨,不怕你笑話,我那幫兄弟在他們黑龍幫眼底就是一幫渣滓。”


    “你的那幫兄弟在我眼底也是渣滓啊。”李拾不屑地撇撇嘴道,惹得井張滿頭黑線。


    井張的那些小弟李拾也見過,都是些輟學的學生或者是些賦閑的年輕人,細胳膊細腿的,就李結巴的那些小弟都能一手一個,而且井張的小弟們壓根就沒有狠勁,頂多就能嚇比自己弱的人。


    而結巴雖然又不能打又好色,但是他那忍天下難忍之事的能力,就超過了井張那些小弟一萬倍了!


    小小的太陽,炫目地照射進了靜海市一件酒店的房間。


    那溫暖的溫度慢慢地烘烤在李拾身上,他揉了揉眼睛,伸了個懶腰,掀開被子站了起來。


    拿起手機一看,他才發現現在竟然已經十一點了。


    李拾敲了敲額頭,暗道自己睡的太死了,一個不小心直接把一整天的班都曠掉了。


    就在這時,肚子忽然穿出咕嚕嚕地叫聲,他揉了揉肚子心想反正已經遲到了,還不如先填飽肚子再說吧,


    李拾走出酒店,隨便找了個看上去稍顯高檔的餐廳走了進去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李拾這一身打扮十分樸素,與這裏豪華的裝修顯得有些格格不入,那服務員見了,也沒給他什麽好臉色,把菜單放在桌上道:“先生點菜吧。”


    這個飯店可是靜海市最高檔的飯店之一,消費高服務水平自然也高,服務員小妹當然也更加年輕漂亮許多。


    不過那服務員見李拾拿著個鉛筆在菜單上徘徊不定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心道別看了沒哪個菜你吃得起的!


    心裏雖然這麽想,但她還是沒有表現出來,隻是輕輕催促道:“先生,決定好了吃什麽了嗎?”


    李拾搖了搖頭:“還沒想好。”


    又過了兩分鍾,李拾拿著個鉛筆拿本菜單,還在那慢慢細細地挑選著菜,讓服務員徹底失去了耐心:“先生,請你快點好不好,還有其他的客人等著呢!”


    “好了!”李拾把最後一個菜品勾上,笑了笑把菜單遞了回去笑道。


    那服務員接過菜單一看,李拾一個人,至少點了二十多個菜,還都是貴的,加起來這一頓將近上萬元。


    “先生,您還有人沒來嗎?我為您加椅子!”服務員臉上笑得像開了花似的,說話都用上了“您”字。


    李拾搖搖頭:“沒有人了,就我一個人。”


    就一個人?服務員愣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一個人吃這麽多菜,整一個暴發戶啊!


    她臉上的笑容,刹那間變得更加燦爛了,這麽有錢人,自己又怎麽會放過。


    “先生,您這些菜一共是一萬元,我推薦您辦一張會員卡,辦卡一萬元,卡裏餘額一萬,而且還能享九折的折扣,您說怎麽樣?”


    服務員故意弓著腰,領口微微下垂著,風一吹,露出了紫色的蕾絲內衣。她的眼神也有意無意地送著秋波著。


    她們老板又規定,凡是能勸說顧客辦一張會員卡,服務員能拿到八百的提成。而且就算李拾不辦會員卡,如果能看上自己,那也不錯啊!


    李拾搖頭苦笑起來,他知道這個服務員把自己當做暴發戶了,可是自己的工資也才三萬,可能比起這個在這種高檔飯店做事的服務員也高不了多少。


    他之所以點這麽多菜,是因為他現在需要補充真氣,而補充真氣最簡單直接的方式就是吃!所以他才會下血本點這麽多菜。


    雖然李拾對服務員胸口那若隱若現的春光沒有什麽感覺,但辦張會員卡的確要劃算一些,他也沒什麽好拒絕的點點頭道:“那就辦張會員卡吧。”


    那服務員欣喜地笑了起來,鞠了個躬道:“先生,我這就去幫你辦!”轉身之後,她薄唇的笑意伴隨那詭異而妖嬈的弧度輕輕挑起,心想暴發戶就是好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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