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拾離去的背影,有個醫生酸溜溜地道:“楊小喬同誌,你不用管他,他就是個神經病,整天就知道看病和研究一本破書,沒一點情趣!”


    “對啊,你看我多有情趣,楊小喬小姐,不如我們今晚上去喝杯星巴克?”又有一個醫生道。


    然而對於這些醫生那趾高氣昂的話,楊小喬好像並沒有聽到般,眼睛直直地望著李拾走的方向,似乎欲言又止。


    咬咬嘴唇,楊小喬的視線又回到了這些臭男人身上,尷尬地笑了笑道:“我覺得我們還是別浪費時間了,還是繼續工作吧!”


    “好,繼續工作!”


    “楊小姐要是有什麽不懂的,可以來問我哦!我都在這呆了好多年了!”


    “不……不……不還是問我把,我對臨床護理比較懂一些!”


    “問我!”


    “問我!”


    頓時又吵成了一團……


    不遠處的戴音看見了這幅場景,忍不住掩嘴直笑,心裏都在暗暗佩服自己的目光,找了個這樣的超級美女當護士,這些醫生的積極性總算能提起來了吧!


    不過她心裏卻又有些不滿,以前她是這個醫院的“院花”,但這個楊小喬來了以後,瞬間就把這些臭男人的目光全吸引了過去。


    不過她比較驚訝的是,李拾看到楊小喬竟然沒有一點反應,直接又走回去研究他的書。


    看來那小子也不是見著女人就眼睛發光的色狼嘛!


    戴音隻覺得心頭一暖,嘴角也緩緩勾起。


    這幾天李拾成天呆在醫院,不是研究醫典就是在看病。


    沈老爺子被健康中西醫院的李拾治好了,這個消息不脛而走,時不時有人點名道姓要李拾看病。而健康中西醫院的人氣也蹭蹭蹭往上竄。


    寧靜的夜。


    窗外飄著和風細雨,李拾剛好負責夜班。


    夜晚的醫院要比白天清淨許多,大多數科室都已經從忙碌的一天中拔身出來,隻有急救科還忙碌著。


    李拾作為內科的主治大夫,也沒什麽事幹,隻要守著病房,保證病房裏的病人不出什麽意外就行。忙了大半天,他也閑了下來,拿出那本醫典繼續研究了起來。


    他正看的認真時,忽然聽到一聲清脆的響聲在門外響起。


    緊接著是謾罵聲,和低低的女孩哭泣聲在斷斷續續地傳來。


    李生蹙著眉暗罵一聲又是誰在吵,走出門,隻見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在走廊上指著一個護士破口大罵著。


    他看清了那被堵著的護士,正是昨天剛來的楊小喬。


    楊小喬的臉上,五根紅彤彤的手指印,被中年男人指著鼻子罵,隻能捂著臉低低哭泣。


    那中年婦女冷冷發笑:“你這賤貨還在這裝什麽裝呢?我公公吃了你的藥肚子痛成那樣,我老公你給一個耳光你還委屈了?哭什麽哭呢?你這個騷貨,在這賺誰同情呢?”


    那中年男人向地上吐了一口痰,喝道:“賤貨,你以為你哭我就不打你了嗎。我告訴你,我爸要是出了一點事,就找人把你輪了!媽的,老子打死你!”


    那中年男人說著,又揚起手掌要打下去,而楊小喬隻能護住臉往角落裏縮。


    眼見那一耳光又要打到楊小喬時,一隻手突然在空中接住了那中年人的手掌。


    “開藥是醫生的事,她一個護士,喂你父親吃藥,你一個大男人,好意思打她?”


    李拾握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推,直推得他打了幾個踉蹌,險些摔到地上。


    那中年男人手臂上有一個黑虎紋身,顯然是在道上混的,喘著粗氣道:“小子,我就愛打女人怎麽了?少多管閑事,不然老子叫人來把你的腿打斷!”


    李拾淡淡地瞥了中年男人,轉過頭來,把楊小喬扶了起來。


    “怎麽樣,你們沒事吧?”李拾關切的問道,看到她臉上的巴掌印,不由地怒火中燒。


    “我沒……事。”楊小喬說道,可說著說著,自己卻委屈得控製不住淚水,捂著臉抽泣了起來。


    那中年婦女在一旁冷笑說:“呦呦呦,哭什麽哭,打你怎麽了,在這惹誰同情呢?”


    那中年男人也斜著眼睛說:“現在的小姑娘真是,怎麽不想想自己哪錯了就知道哭。”


    “剛才發生什麽事了?”李拾轉過頭來向楊小喬輕聲問。


    楊小喬把剛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剛剛他給這對夫婦家老人喂了藥後,那老人肚子疼了起來,於是這對夫婦便找上了門來打了她。


    李拾臉頰微微抽動了一下,心道藥是醫生開的,楊小喬作為一個護士,為你家老人喂藥是仁義之舉,現在老人出事了,你就找她撒氣?


    李拾轉過頭來,一言不發地三步並做兩步衝上前去,抬起拳頭砸在那中年男人臉上,直接一拳把那中年男人打倒在地。


    中年男人趴在地上,隻感覺鼻子一熱,伸手一摸,一股腥血流了下來,啪嗒嗒地滴在地板上。


    “打人了!醫生打人了!”那女人看到自己老公臉都被打歪了,歇斯底裏地尖叫起來,拿出手機對著李拾錄像,扯著尖利的嗓門喊了起來:“小子,我告訴你,我在公安機關有人,我已經把你剛才打人的視頻錄了下來,到時候拿給他們你打人的視頻,一定要讓你坐十幾年牢!”


    李拾風輕雲淡地聳聳肩道:“走廊上有監控,誰先打人拍的清清楚楚,我倒要看看,你怎麽讓我坐牢的!”


    那中年男人看著李拾正在說話,慢慢地從後麵靠近他,想趁其不備偷襲他。


    那中年人自以為自己認識道上的人,反正隻能自己占別人便宜,偏不能讓自己吃虧。


    見打不過,他就徹底地發揚了自己的無賴精神,想從後麵偷襲。


    他搬起了放在走廊上的滅火器,悄摸摸地靠近,嘴角隱隱揚起,心道小子看你怎麽和我橫!


    然而他或許不知道,李拾十幾年在山上的修煉中,幾乎可以做到聽聲辨位,背後那一丁點的風吹草動,早就被他聽見。


    轉過頭來,他又一個鞭腿掃到中年男人手上,緊接著抓住他的手腕往前一拉,摔得他一個狗吃屎。


    中年男人怒吼一聲,剛想爬起來,卻被李拾一腳又踩了下去。


    上前一步,李拾抓住他的胳膊,輕輕一送,隻崴得中年男人跪在了地上,絲毫動彈不得。


    “剛才他怎麽打你的你給我打回去。”李拾看向了楊小喬,風輕雲淡地說道。


    “不行,我不能打他。”楊小喬使勁搖著頭,拉了拉李拾的衣袖道:“咱們還是算了吧。”


    中年男人冷笑著道:“小姑娘,算你識相!你要是敢碰我一下,今晚就找人把你輪了!”


    你也太把自己當更蔥了吧!李拾的怒火再次被點燃,他拉住中年男人的胳膊,一扭,又一拉。


    “還治不了你了?”李拾咬了咬牙。


    隻聽到令人齒寒的骨骼摩擦聲,中年男人的胳膊已經脫臼,那鑽心的疼讓他嚎啕大叫起來。


    “叫什麽,隻是脫臼而已,你在這惹誰同情呢?我能幫你接上。”


    說著又是一送,哢嚓一聲,中年男人再次慘叫。


    楊小喬在一旁愣住,沒想到李拾不僅醫術高明,打架還這麽厲害。


    中年男人痛的嚎啕大叫起來,“救命啊,救命啊,老婆快幫我!”


    “敢打我老公,我跟你拚了!”那中年婦女一愣,張牙舞爪地衝了上去。


    李拾嘴角揚起一個輕藐的弧度,抓住中年婦女的手,用同樣的方法一扭,疼得那中年女人也跪在了地上。


    李拾瞥了瞥中年婦女,心道你也可惡。接著他在中年男人屁股上踢了一腳,道:“你打她一耳光!”


    中年男人立馬抗拒起來,“我不打,我為什麽打!我告訴你,你以為你很牛逼?改天我能叫人來把你整個醫院都砸了!”


    “不打是嗎?”


    李拾懶洋洋笑了笑,又“哢嚓”一聲,李拾又把他手扯脫臼,那中年男人疼得立馬眼淚就出來。


    “大哥,我打,我打!”中年男人哎呦呦地慘叫著,竟然真的一耳光往他老婆臉上呼了上去。


    “你也打他耳光!”


    李拾又看向那中年婦女,淡淡道。


    既然你那麽喜歡打人耳光,那就讓你們倆一次性打個夠!


    “我不……”那中年婦女本想抗拒,可是一想到他丈夫被扯脫臼又接上的痛苦,心中不由地有些發怵,咬著牙地一個耳光打她丈夫臉上。打得啪啪作響。


    “繼續!”李拾寒聲道,頓時嚇得這對夫婦打了個冷顫。


    於是兩人就這樣跪在醫院走廊地板上,互扇起耳光來。


    啪啪啪的耳光聲在寂靜的醫院裏回蕩著,頓時惹來了許多人觀看。簡直是一道奇異的風景線。


    醫院出來了許多圍觀的人,大多是被吵醒的病人,楊小喬扯了扯李拾的衣袖輕聲說:“算了吧,別惹事了。”


    聞到此言,李拾卻心裏更加忿忿不平,這麽善良的一個小姑娘你們也好意思打?想到這兒,他又朝著地上跪著的兩人屁股上一人踢了一腳道:“你們兩個快給護士小姐道歉!”


    這對夫婦趕忙轉過頭來,也不敢再裝大爺了,眨巴了片刻眼睛,嚎啕大哭著喊了起來:“對不起,我們知道錯了,您放過我們吧!”


    這對夫婦也是被李拾徹底整怕了,就差跪地上磕頭了。


    楊小喬看著李拾認真的側臉,小臉微紅,抿了抿芳唇說:“李拾,他們受到教訓了,也道歉了,放過他們吧!”


    “看見沒,多學學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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