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拾懶洋洋地向後一靠笑道:“而且我不是什麽醫生,我沒有行醫資格證,隻能算得上個黑醫生。”


    萬剛感覺頭大如鬥,揉著太陽穴不知道該怎麽說好。


    那些小警察們麵麵相覷,不知道說什麽好。


    審訊室裏顯得格外安靜,安靜得有些詭異。“你想死?”


    忽然萬虎吼叫著拿著一隻槍頂住了李拾的額頭,憤怒地吼叫著,那麵目猙獰的樣子,似乎隨時都會控製不住情緒開槍。


    然而李拾臉上的微笑並未變化了分毫,淡然抬起頭看了一眼萬虎,慢悠悠道:“你開槍啊,但是我告訴你,我死了,這世上就沒有人能治好你的腿了!”


    他可以斷定萬虎不可能開槍,因為他知道,萬虎壓根就沒有這個種!


    萬虎拿槍的手顫抖了,臉上的表情扭曲著,他很想把扳機按下去,可是猶豫了半天,他又頹然把槍拍在桌上。


    他從褲兜裏拿出一隻匕首,走到李拾麵前用匕首拍了拍李拾的臉道:“王八蛋,你要是不給我治,我就把你的一根一根手腳全部剁了!直到你答應治好我的腿為止!”


    現場的情況一片混亂,然而萬剛並沒有阻止兒子,因為他覺得,也許李拾真的會屈服。


    可是李拾還是那副懶洋洋的微笑,抬起頭直視著萬虎那雙憤怒的眼睛道:“你要是真能剁了我的手腳,我倒是可以考慮給你治病的事。”


    萬虎壓根沒多想,就像一個愣頭青一樣,雙手舉起匕首就向李拾的手捅去。


    然而並沒有出現血肉橫飛的一幕。


    他的手在半空中被夾住了,而那隻手的主人是戴正宇。


    “虎哥,您別生氣啊,先消消氣!”戴正宇的手掌上一滴滴鮮血一滴滴像斷了鏈般往下掉,可臉上卻還是帶著恭維的笑容道:“虎哥,你就放他一馬吧!”


    萬虎頓時愣住了,旋即憤怒地罵道:“吃裏扒外地家夥!”


    說完,他揚起手,便是一個巴掌抽在戴正宇的臉上,聲音大到整個警局都能聽到。


    “你……打我吧,別動刀吧!”戴正宇幹脆也豁出去了,如果自己挨頓打能換來李拾的命,也算值得了。


    萬虎冷冷一笑:“你以為你這樣做有什麽用嗎?找死!”


    說著,他又是一巴掌揚起,往死裏抽下去。


    可是他這次卻沒有聽到響亮的耳光聲,反而一聲殺豬般的慘叫聲從萬虎地嘴巴裏喊了出來。


    萬虎的手一個巴掌抽下去,竟然直接拍在一把短匕首上了,他的手掌直接被那匕首刺穿了!血沿著匕首往下滴,一直滴在地板上。


    李拾把匕首從萬虎的手掌裏抽了出來,來不及人反應,匕首已經架在了萬虎的頸動脈上。


    頓時整個警局的人都傻眼了,心道李拾怎麽自己把手銬給打開了?


    警局裏從來沒有發生過嫌疑人自己打開手銬的事情,那些警察們一時間大驚失色,紛紛拔槍指向李拾。


    然而李拾手上稍稍一個用力,萬虎手上的刀頓時一個打轉,反向刺向了萬虎自己的喉嚨,幾乎就在離萬虎喉嚨半毫米的地方,匕首才勉強停住。


    “誰開槍試試?”


    李拾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坦然地看向這十幾個警察,隻不過他的手上微微一用力,刀刺破了萬虎脖頸的皮膚,一層血液滲了出來。


    李拾笑著看向戴正宇,認真地點點頭到:“謝謝你!”


    戴正宇慘然笑了笑,反正他是抱著挨打的準備去幹這件事的。


    而萬虎此時屏住呼吸望著老爸,眼淚已經崩潰了,然而他不敢說話,甚至大口呼吸都不敢,生怕匕首再紮進去一點。


    “你放過我兒子,我現在就放你走,我保證以後都不會找你麻煩!”


    萬剛心疼地望著兒子,向李拾討好地說道。


    不過李拾知道,隻要他放開萬剛的兒子,幾秒鍾後就會吃槍子。


    一絲懶洋洋的笑容出現在了李拾的削瘦的臉上,眼眸微眯,他淡然的臉色緩緩的變得森寒起來頭,輕聲道:“我先幫你兒子治療一下。”


    誰都沒反應過來,李拾手裏的匕首就紮進了萬虎的胳膊裏,瞬間血就從萬虎的胳膊裏湧出,就把衣袖都浸得黑紅。


    “你兒子不是腿疼嗎?現在腿不疼了吧?”


    李拾嘻嘻笑著說。


    腿是不疼了,但是胳膊疼啊!


    萬虎頓時就想哭了,然而卻又不敢哭,生怕自己呼吸劇烈點,匕首就刺破自己的喉嚨了,他小聲的求饒:“哥,我知道錯了,你饒了我吧。”


    “你向戴正宇喊五十句‘爸爸我錯了’,我還可以考慮給你減輕點痛苦!”李拾嘻嘻笑著說。


    萬虎愣住了,咬著牙似乎還在猶豫著。


    戴正宇二話不說,直接走上去就是一個大嘴巴子抽在萬虎臉上,那力度簡直能把人昨天晚飯都抽出來,直接打飛了萬虎的一顆門牙,他咬牙切齒地說:“你他媽喊不喊?”


    “你想死?是不是忘了你是誰了!”萬虎怒瞪著他道。


    “老子就想死怎麽了?”


    戴正宇走上去又是一個耳光抽在了他臉上,打的他半邊臉都腫了。其實戴正宇早就看萬虎很不爽了,這次他徹底忍不了了,大不了就不幹警察了,反正還可以回醫院幹老本行!


    這一個耳光,直接把萬虎打哭了,終於他噎著眼淚喊了起來:“爸爸我錯了……爸爸我錯了……”


    萬剛看著瞬間都想掐死這個混賬兒子了,氣的腦袋都冒煙,但盡管這兒子再混賬,還是是家裏的獨子啊!


    咬了咬牙,他訕訕道:“我已經向上級申請了武警,你要是再劫持我兒子,狙擊手的子彈可不知道從哪飛來!”


    萬剛冷冷地望著李拾,心裏也是一陣窩火,他萬剛在靜海市說風是風說雨是雨,從來還沒被人這樣威脅過。


    “那你要怎樣才能放過我呢?別殺我啊!”


    李拾裝作害怕的樣子,一臉苦逼地說,隻不過他的目光所及之處,眼睛微微眯了眯,似乎藏著什麽秘密。


    “哈哈哈,小子,在靜海市惹到我就隻有死路一條!現在就放開我兒子,治好他,我可以考慮隻剁你一隻手!”


    萬剛愣了一下,但立馬就哈哈大笑了起來,還以為李拾真怕了,狂傲地望著李拾道。


    李拾好像更恐懼了,趕緊鬆開萬虎,把匕首扔在了地上,驚聲道:“那我還要不要坐牢了?我非法行醫啊!我自首行不行”


    萬剛的兒子被李拾這突如其來的妥協搞的有點懵了,但很快她就反應過來了,這王八蛋一定是怕了!襲警可是大罪,至少要判十年以上。


    一擺脫李拾的控製,他得意洋洋地笑道:“小子,你先把我身上的傷治好,我可以考慮放過你,在靜海市,沒有人能救得著你!”


    真的沒人能救得了嗎?


    李拾忽然笑了起來,斜斜地睥睨著他,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忽然隻見兩個穿著西服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而萬剛一見到那中年男子頓時全身一顫:“市……市長?”


    廉懷民眉頭緊促著,眼睛裏仿佛燃燒著怒火,喝道:“不用敬禮了,直接脫下警服現在走人!你!被撤職了!”


    他早就聽說過萬剛在靜海市橫行霸道,隻是萬剛的後台硬,於是他一直想忍忍就算了,但今天他可算是見識到了這個局長到底多橫!


    不撤了他,自己簡直白當了五年的靜海市市長。


    市長突然降臨警察局,一時這些小警察都目瞪口呆了。而且市長第一句話竟然是要撤他們局長的職!警察們麵麵相覷著:這是什麽情況?難道這小子有市長做背景?


    “廉市長,您搞錯了,這個小子沒有行醫資格證還給人治病!不抓了他,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要遇害!”


    萬剛急忙解釋說,目光裏卻有些許迷茫,心道怎麽市長忽然來這?還幫這個名不見經傳的毛頭小子出頭?


    廉懷民重重地哼了一聲:“難道李拾的醫術還需要什麽證來證明嗎,難道這一本小證就這麽重要?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兒子前幾天侮辱一個少女被李拾阻止,把你兒子的腿打斷,你故意找他的茬的!萬剛,我命令你,現在就把李拾放了!”


    這是個很顯然的事,靜海市的黑診所數不勝數,你為什麽非要去抓李拾?隻要是個明眼人,都看的出這就是為了報私仇!


    廉懷民氣的咬牙切齒,他痛恨這樣的事情竟然出現在自己的轄區,而自己當了五年的市長竟然不知道,自己市有萬剛這樣的人這般橫行霸道!


    “把他放了。”萬剛訕訕地下命令,幾十個警察警察才把默默讓出一條道,讓李拾走出去。


    畢竟廉懷民是萬剛的上級,他總不能和他對著幹,隻好妥協。尷尬地笑了笑,他討好地笑道:“廉市長,您別生氣,我不知道這個李拾是您的人,您消消火,最近花龍樓出了幾道新菜,咱們去吃吃吧!”


    然而廉懷還是那副要殺人的表情寒聲道:“不用吃什麽飯了,你現在就給我脫下這身警服,給我滾蛋!”


    萬剛臉上的微笑瞬間凝固了,微微怔了一下,沉著臉也不相讓地揚揚眉直視著他,緩緩說:“廉市長,你想沒想過?你有沒有這個能耐撤我的職?”


    廉懷民霎時一滯,旋即臉上就充滿憤怒,向來溫文爾雅的他,都忍不住在心裏罵了一句去你媽的。


    說實話,這個人,他還真撤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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