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拾拱手道:“那就謝過前輩了!”


    “不客氣。”管老九擺擺手。


    井張在一旁看著這倆人親的跟一家人似的,火氣蹭蹭蹭地就竄上來,指著管老九罵道:“老頭子,你他媽是瘋了嗎?老子給了你五十萬,就是來看你給我丟人的?”


    管老九轉過頭來看了一眼說:“你那五十萬,事後我會全數退還給你,現在我要做我自己的事了,你要是還想說什麽,就休怪老夫我不客氣了!”


    “你個老不死的算什麽東西,也敢對我不客氣,你知不知道我是誰,背叛我,你知道是什麽下場嗎?”井張跳著罵了起來。


    他拿受過這氣,被李拾這個鄉巴佬欺負就算了,還被自己花錢雇來的人威脅,他氣的腦袋都要炸了。


    管老九冷冷笑了起來來:“井少爺,你也太把自己當根蔥了吧,我管老九雖然不喜歡和人打交道,但是認識的人還真是不少,你有興趣動了一下,就算是你井家也保不住你!”


    就憑著管老九這一身本事,就有多少達官貴人擠破了腦袋想幫他的忙,黑道上的人也有不少想認識他的,就這麽一個井家的公子,他還真不怎麽想搭理。


    這次他之所以願意來出診,不過是因為聽說沈老爺子的病十分古怪,所以才願意來的,而井張一口一個老頭子,已經觸犯了他的底線。


    “你……”井張手指著管老九,剛想罵,卻又活生生地把這口惡氣給憋了回去,這個神醫,還真不是自己惹得起的,家族裏的人也肯定不會為了自己得罪管老九。


    手指了半天,他也說不出話來,幹脆拂袖而去,走到門口時回頭望了他們一眼:“你們兩個給我記著,這筆帳我井張遲早是要算回來的!”


    走出去時,沈家人都驚了,沈香走上去一臉關切問:“井公子怎麽了,怎麽流鼻血了?


    井張十分尷尬地笑了笑:“最近吃的大補的東西有點多,營養過剩給衝的,沒事……沒事……”


    這時井張的保鏢走了進來,他是個練家子,看到井張鼻子上全是血,惡狠狠地道:“少爺,你鼻子都歪了,是不是有人打你了,我找他算賬去!”


    話音一落,整個待客廳裏的人都轟然大笑了,羞得井張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三步並做兩步地從沈家逃了出去。


    一出門井張便一腳踢在保鏢屁股上:“你他娘的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剛才少爺我挨打時你怎麽不來!他奶奶的,老子踢死你……”


    被踢了幾腳,保鏢心中也有氣:“是誰打的你,我現在就把他揪出來打一頓!”


    井張道:“打你麻痹,你打不贏他,這筆帳要算回去,還得使點非常規手段,等到市裏,你給我查清楚了今天那個年輕醫生的身份,我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半個小時後,管老九抱著一壇子蘑菇一樣的東西從靜海市回來,也不管周圍人奇怪的目光,抱著壇子便飛快地跑進了客廳裏。


    “怎麽,這靈樟芝成色好吧?我花了三十萬從台灣土著手裏買回來的。”管老九把壇子抱到李拾麵前,十分得意地說。


    “還不錯,”李拾看了一眼,點點頭說,“你快幫忙研藥,神老爺子的穴位已經開始封不住了。”


    “好!”


    又過了半個小時,藥終於研好,李拾直接把藥渣全部倒掉,隻剩下一大碗濃黑的液體。


    “這藥可是有劇毒,會不會太冒險了?”管老九忍不住道,他也是頗通藥理之人,自然知道這幾味藥調和在一起,毒性比砒霜還強上幾分。


    李拾搖搖頭:“治好沈老爺子唯一的辦法就是以毒攻毒,小喬,把沈老爺子扶起來,準備施針!”


    說著,李拾把那套百鍛針攤開,撚起一根在黑水裏過了一遍,銀針瞬間就被染成黑色。


    李拾上手微微用力,一股真氣輸進了銀針裏,轉瞬之間,銀針又開始嗡嗡嗡鳴叫起來,李拾也沒多等,順勢就是一針紮進了沈老爺子體內,而銀針一入體,那一塊瞬間就腫起。


    接著他又是十幾根銀針,以同樣的方法,紮進了沈老爺子體內。


    而沈老爺子皮膚上,也起了一個又一個的小包,那模樣甚是滲人。


    而管老九在一旁觀看的津津有味,眼睛都不眨一下,管老九也是老來瘋,看李拾施針時的認真程度,比少年們看愛情動作片還認真。


    沈夢琳在一旁看著卻覺得揪心,短短幾分鍾內,沈老爺子身上已經起了不知道多少個紅色的包,湊上前去問道:“管老前輩,你說他這樣治會不會出問題?”


    管老九笑嗬嗬地搖搖頭:“你這個傻女娃,以氣渡針是最好的消毒方法,銀針的毒性已經下降了許多,起包是正常地生理反應。”


    過了好一會兒,李拾終於拍拍手道:“大功告成。”


    這時再看沈老爺子,額頭上滿是一顆一顆的汗珠,臉上的表情似乎十分痛苦。


    隨著時間推移,沈老爺子的腦袋上鼓起一根根青筋,而沈老爺子的表情十分痛苦,牙齒都似乎在打戰。


    李拾的眉頭蹙起,轉過頭厲喝道:“快打盆開水來,要滾燙的!”


    “好……好……”沈夢琳跑了出去,叫著仆人打來了一盆剛燒開的開水。


    開水端來,李拾接住盆,趕緊端到沈老爺子床前。


    “管老前輩,拍沈老爺子的背!”李拾吼道。


    管老九趕緊拍沈老爺子的背,沈老爺子的臉也越來越扭曲。


    隨著管老九拍打的越來越用力,沈老爺子“哇”的就是一大口的紅黑色的血水吐進了李拾事先準備的那盆開水中。


    眾人就看見,沈老爺子吐出的那口烏黑血水裏麵竟然有著許許多多細小蟲子。


    而那寫小蟲子似乎還想往外爬,嚇得沈夢琳和沈樓驚叫著後退。


    不過這些小蟲子沒爬出盆,就被開水給燙死,化作了一灘血水,而這盆本來十分清潔的開水,已經變成了一盆褐色的水。


    “果然是有人下蠱。”李拾把這盆開水放到了地上。


    管老九思考了片刻說道:“我聽說最近有一批蠱師進入了靜海市,應該就是他們下的蠱,湘鬼蠱門有一條規矩,從來不向普通人下蠱,這些人犯了這個規矩,恐怕已經不是湘鬼蠱門的人了,沒有了束縛的蠱師,可是恐怖的啊!”


    這時候沈老爺子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疑惑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爺爺,你醒了!”沈夢琳有些欣喜若狂。


    沈老爺子在半昏迷的狀態中也是能聽到周圍的聲音的,搞清楚自己所處的環境後,他虛弱地向管老九伸出一隻手:“謝謝你救了我。”


    管老九忙擺手解釋道:“不用謝我,救你的是這位小師傅。”


    “是你救了我?”沈老爺子看向了旁邊位小夥子,愣了半天伸出一隻手來:“謝謝你救我,以後我沈家必有重謝!”


    李拾拜拜手笑了起來,看見沈老爺子醒來他心裏也高興:“不用謝我,這是我應該做的。”


    沈老爺子和藹地笑了起來,正欲再說,忽然一口氣喘不過來,趴在床沿邊直咳嗽。


    沈夢琳扶著爺爺,轉過頭來著急地問:“我爺爺又怎麽了?”


    李拾把手指搭在沈老爺子手上十幾秒,點點頭:“沒什麽事,隻是營養有些不良而已,好好調養調養就行了。”


    沈夢琳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來了,幾乎是癱坐在地上,自從沈老爺子出事後,她一刻都沒閑著,也是累壞了。


    李拾在旁邊看著也有些心疼,看著沈老爺子已經緩過勁來了,微笑著道:“你不光要謝我,更要謝謝你這個孫女,她前前後後比我忙的還多。”


    “經過這次我總算明白了,我寵這個孫女沒白寵,剛才他們怎麽對你和小琳的,我可是聽的明明白白,要不是小琳拿家產去保證,那些逆子怎麽會允許你醫治我,我也老了,再過一陣,我就回把沈家的產業慢慢全交給小琳打理。”


    沈老爺子緩緩說道,目光落到這個乖孫女身上時,說不出的慈愛。


    “現在最要緊的就是你的身體,這些東西還早著呢。”沈夢琳倦容裏擠出一絲微笑,隻要爺爺能醒,她就已經覺得很心滿意足了。


    沈廉在一旁看得激動萬分,看李拾的目光也變成了感激,要不是這小夥子把老爺子治好,不僅自己的女兒繼承不到這筆巨大的家產,說不定連應得的那份家產都拿不到。


    “沈老爺子,你得提防著點,下毒容易,解毒就難了。”李拾微笑著說道。


    沈老爺子臉有些發暗,低著頭思考了一會兒後說:“我知道了。”


    這時管家走了進來,一看到沈老爺子醒了過來,立馬小跑了到了客廳喊了起來:“大少爺,小姐,老爺醒了,你們快進去看看吧!”


    “醒了?”沈樓站了起來,疑惑地望著管家:“你沒看錯吧?”


    “千真萬確!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好,我知道了!”沈樓臉色立馬沉了下來,他娘的那個老不死的怎麽又醒了呢,這不是壞事嘛!


    沈樓沈香和沈樓的女兒魚貫進了客廳,一見沈老爺子醒了,激動得簡直熱淚盈眶。


    “老爺子,您終於醒了,可把我們急壞了,這兩天我覺都睡不著,就想您什麽時候醒來。”


    沈香淚中帶笑地簇在沈老爺子膝前。


    沈樓點點頭道:“是啊,老爺子,你生病這兩天我可是急壞了,還請來這麽多專家來為您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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