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拾奇怪的看戴音一眼,沒有說話,默默地把五十塊錢遞給墨鏡男子,換了那套郵票。


    “行了,兄弟,你先把這套郵票賣了,然後再來聯係我!”墨鏡青年揮揮手,坐上停在路邊的摩托,絕塵而去。


    坐在摩托車上,墨鏡青年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都到這個份上了還能上當,世界上竟然還有這麽蠢的人!


    墨鏡青年離開後,李拾隨手把那套郵票扔進了垃圾桶,對戴音道:“走吧。”


    “你知道那套郵票是假的?”戴音有些想不通了。


    “知道啊。”


    “那你幹嘛還要上這個當?”戴音忿忿地說。


    她已經完全不能理解這個少年了,你再有錢,也不能把錢施舍給騙子啊!


    李拾斜著眼睛看了她一眼道:“你傻嗎?我這不是一下就把工資抬高到了三萬了。”


    他邪邪笑了笑,扔給戴音一個手機道:“這是剛才那人的手機,上麵應該有他的詐騙記錄,你去交給警察吧。”


    戴音拿著愣了半天腦袋才轉過彎來,合著不是這少年人傻錢多,而是他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啊。


    戴音帶著李拾回到了醫院,來到一間辦公室門前。


    推開門,裏麵坐著一個莫約四十歲,帶著金絲眼鏡的男子,胸前的工作牌上寫了他的名字“周嶽進”。


    戴音推推手道:“這就是你的主任醫師,你以後就在他手下當醫生吧,對了,拿你的行醫資格證來一下,我幫你去局裏打點一下。”


    李拾搖搖頭:“我沒有行醫資格證。”


    吸了口氣,戴音考慮了片刻又問:“那你有醫藥方麵的大學或者是大專院校的畢業證嗎,有這個,以你的實力,考一個行醫資格證應該很簡單。”


    可李拾還是繼續搖頭說:“我是跟著我師父學習的,沒有什麽畢業證。”


    戴音沉默了一會兒,連大專的畢業證都沒有,如果局裏查到,一定會很麻煩,但現在也實在沒有解決辦法,她微微頷首:“那就先這樣吧,等以後我會想辦法幫你解決的。”


    “好吧。”李拾應了一聲,便在辦公室裏四處轉悠了起來。由衷地感歎起來,城裏的醫生還真是會享受。


    戴音從包裏拿出一張漆金的請帖,走到李拾麵前遞給他說道:“你看看這上麵的病你能治好嗎?”


    李拾看著請帖上的病情介紹,眉頭微微皺起來,這種病他從來沒遇到過,但是聽二師父講過過這種病的治療方法。


    不過,越是疑難雜症,他就越是興奮,點了點頭道:“應該對這種病還算了解吧,是誰得了這種病?”


    戴音道:“是沈家的家主,已經七十歲了,突然得了這種病,沈家上上下下都急壞了,他們把整個靜海市的專家全都召集到沈家,治好了會重金獎勵,如果你有把握治好,我可以推薦你去。”


    李拾思考了少頃,要找到師姐,就需要錢,而自己卻已經分文沒有。


    對這種病,他有很大的把握,治好了能獲得一筆錢,自己又何樂而不為呢。當即他點了點頭道:“我有把握治好。”


    “太好了!”戴音莞爾一笑,整個健康中西醫院的醫生看到這個病情一籌莫展,終於找到能出診的人了,她高興地道:“那好,我這就打電話給沈家,讓他們來接你。”


    “等等,”李拾皺了皺眉打斷了她:“這請帖上寫的不是我的名字啊,他們請的是咱們醫院的陳建華去吧。”


    戴音笑著搖搖頭:“陳建華老教授已經年近八十,最近身體又不是很好,讓你代他出診也沒關係的。”


    一個小時後,沈家派專車來接李拾。


    一路無言,四十分鍾後車便到了沈家的別墅。


    別墅坐落於靜海市東部十裏的龍華自然保護區裏。


    按道理自然保護區裏肯定是不能建別墅了,但是沈家靠著在靜海市一手遮天的勢力,硬是把別墅建到了這個連遊客都禁止進入的自然保護區裏。


    別墅龐大而華貴,別墅的庭院裏停了至少十幾輛上千萬的豪車,還在山林裏開了一條通往外界的路。


    李拾被這城堡般的別墅群嚇了一跳,不住地嘖嘖稱奇,有錢人的生活真是普通人都想象不到的。


    開車的司機也十分驕傲的說:“我家老爺子的別墅漂亮吧?別看是建在這深山老林裏,老爺子就通過計算機發號施令,關係著靜海市上萬人的飯碗。”


    李拾聞罷,沒有多說什麽,微微頷首。


    車緩緩駛進別墅的停車場,李拾正想走進別墅裏麵,卻被門口的保鏢伸手攔住。


    李拾一眼看去就知道這些保鏢都是練家子,應該都是退役的特種兵,和昨天那種街頭混混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李拾點點頭心道還是不錯的,就是比起我從小到大的玩伴肖二狗差一點,肖二狗其實也很菜,一拳頂多打死一頭牛。


    “拿出請帖來。”保鏢寒著臉。


    李拾很客氣地拿出請帖遞給保鏢,保鏢看了一眼問:“你是不是陳建華吧?”


    李拾點點頭道:“陳建華病了,我代他出診。”


    保鏢打量了李拾一眼,目光身上停留了片刻搖搖頭說道:“對不起,請回去吧,我們沒有邀請你。”


    “必須要是請帖本人來嗎?”李拾眉頭微微皺起,心中有些不快。心道既然這樣事先就要說明,怎麽剛把人接來,就把人趕回去呢。


    保鏢搖搖頭道:“不一定要本人來,但是我懷疑你不是醫生,潛進去另有所圖,所以我不能放你進去!”


    “你們發的請帖,就這樣想把我打發回去?”李拾麵色一沉,冷冷說道。


    他並不喜歡死纏爛打,也不稀罕給什麽沈家人治病。但是坐了一個多小時的車來這裏,一句話就打發回去了,讓他心裏十分窩火。


    保鏢眉頭蹙起,拿起手中的傳呼機,對著傳呼機那頭說道:“管家,這裏有個鄉巴佬拿著請帖非要進來,我懷疑他進來不是來治病的。”


    過了一會兒,一個體態略微發福的中年人來到門口,那中年人看了一眼李拾,又拿著請帖看了兩眼問道:“你是陳建華什麽人?”


    “我不認識陳建華,我是健康中西醫院的醫生,我來代他班,有什麽問題嗎?”李拾風輕雲淡地說道。


    “有什麽問題?”管家劉青冷冷發笑,把請柬隨手扔到地上,用力踩了一腳道:“簡直是胡鬧!他陳建華好大的膽子,我們沈家的請柬,他竟然敢讓人代替,他算什麽東西,也敢擺這麽大的架子。”


    李拾輕輕笑了笑:“陳建華什麽東西我不知道,但我隻想問一下,你算什麽東西,你不也就是沈家的一個小奴才而已,什麽時候輪得到你在我麵前撒野了?”


    “好啊,你敢罵我?你們兩個幫給我打死他!”


    這句話實實在在地戳到了他管家的痛處了,氣的他肚子上的肉亂顫,指著兩個保安讓他們去打李拾。


    “你們知道黑蜘蛛嗎?”就在兩個保鏢衝上來時,李拾忽然淡淡地說了一句。


    “黑蜘蛛?”兩個保安身體僵住,互相看了一眼,愣是沒再向前走,驚異地看著李拾。


    黑蜘蛛是兵界的神話,不管哪個國家的特種兵,一聽到這三個字總是會肅然起敬。


    兩個特種兵退役的保鏢一聽到這三個字,頓時愣住了,沒混個七八年的特種兵,一般都不知道黑蜘蛛,他一個普通人怎麽會知道。


    李拾嘴角輕輕揚起,緩緩撩起袖子,肩膀上有一個栩栩如生的蜘蛛刺青,那蜘蛛呲著兩隻獠牙,顯得格外唬人。


    兩個保安一看到這個紋身,頓時一愣,隨即一起深深鞠了躬,向後退了幾步。


    “你們兩個幹什麽?”管家眼睛都瞪圓了,不敢相信地望著兩個保安,“你們是屎蒙了腦袋嗎?”


    兩個保安沒有搭理他,他們也不傻,再多錢也比不上自己的小命要緊,和黑蜘蛛成員動手,隻有一條路,那就是死路。


    李拾放下袖子,得意的笑了起來。


    這個紋身是大師父給他刺的,大師父告訴他,在山下遇到普通的特種兵,隻要亮出這個紋身告訴他黑蜘蛛三個字就沒人再敢找自己麻煩了。


    李拾不知道的是,這個紋身全世界已經隻有兩個個人能刺出來了,一個是現任的黑蜘蛛特種部隊隊長,一個是前任黑蜘蛛特種部隊隊長……


    管家看著李拾越來越近,指著他鼻子喊了起來:“你幹什麽,你難道還想打沈家的人!我告訴你我是沈家的管家,你要是敢動我一個手指頭……哎呦,我的手指頭,斷……斷了,救命,救命……”


    李拾麵無表情地手一扭,管家的手指彎了一個更大的弧度,他淡淡說道:“給我道歉。”


    “我道歉……我道歉……對不起……哎吆……我錯了……”


    “你在幹什麽!”


    還沒等管家把話說完,忽然聽到一聲嬌斥,轉頭看去,隻見到一個穿著一身白裙的女子。


    那女子穿著一雙至少十厘米的紅色高跟鞋,繼續往上看,一雙修長玉潤的大長腿,接著是纖細的腰肢,再向上,一張冰冷而又毫無瑕疵的完美的臉蛋展現在眼前。


    一看到那張臉蛋,李拾立馬愣住了,這不是就是昨晚遇到的沈夢琳嘛。


    管家一見到小姐來了,立馬聲淚俱下的哭訴起來:“大小姐,這個人硬闖就算了,而且還打我,還有這兩個吃裏扒外的家夥,竟然不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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