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哈哈一笑,笑聲尖利刺耳,這時笑聲陡住,厲聲道:“你小子真是吃了豹子膽了,連我通天教也敢欺上門來,這就拿命來吧。”陡地躍進龔自清身前,雙手就如抱住大球也似一轉,龔自清就覺一道勁力突然湧至身邊,在自己身上一繞,忽地又是倒卷回去,就像急流中的漩渦,龔自清身子就如陀螺也似一轉,腦中登覺一陣渾炫,竟是就要被這漩渦般的勁氣吞將進去。


    龔自清心中一驚,灼日真氣隨著這道旋轉氣勁激發出來,登時熱流勁湧,教主似忌憚這道熱流,旋轉勁氣為之一窒,龔自清一覺這教主氣勁緩鬆,就勢一掌飛出,灼日真氣似就撞到壁頭之上,驀地往龔自清身上彈來,龔自清就似在漩渦中被什麽一推,身子也既照後飛出,登時避開了這道旋轉巨力,這時看住麵前的教主,想到剛才的險情,兀自一陣後怕,不覺道了出來,“好可怕的勁氣。”教主正在凝思龔自清所發出的灼熱勁氣,這時冷冷一笑,道:“竟能逃得過我的氣吞山河,你這是正大門的灼日真氣吧。”


    龔自清這時聽得明白,不覺心自一驚,道:“家師正是彭城老祖,氣吞山河是嬴氏所有,你到底是誰?”所謂氣吞山河,就是將敵人吸在自己的氣勁之中,氣吞山河始自秦穆公,當時秦國還是邊陲小國,秦穆公發憤圖強,誓要雄霸六強,因此集齊秦國兵家高賢,民間豪客,令他們參詳出這氣吞山河的武學,名為山河社稷,交給秦王宗室修煉,用以出征和防止刺客。


    氣吞山河是集百家之長,共是八層,如是練成,與其交手的敵人便如在千丈激流中回旋,別說還手,想動一下也是不能,但氣吞山河博大精深,秦國君主沒一人練成頂峰,都是到得三四層,就在不能前進一分,隻秦王大公子胡蘇練到七層,這還是胡蘇得遇一種千年神狐內丹,方始練到七層境界。胡蘇被秦王派到邊關,與蒙毅共抗匈奴,就因胡蘇氣吞山河也至絕高境界,匈奴將領隻要與胡蘇交手,都是無一生還,匈奴聽到胡蘇大名,都是退兵百裏,不敢與他對陣,這才有秦始皇威震八荒,胡夷無敢來犯。


    教主臉現傲意,道:“你倒還是有些見識,識得吾家先祖之神功,”龔自清看住眼前這人,也是明白過來,道:“原來你是秦王後人。”這人道:“正是,可惜我秦羽田還未練得先祖境界,不然你焉有命在。”秦羽田自幼天賦異稟,當得知自己是胡蘇後人之後,更是苦練氣吞天下,但畢竟不如胡蘇機緣,隻練到三層,這時雙掌一舉,已是直向龔自清卷了過來,就要將龔自清卷進掌勁之中。


    龔自清見這一掌來得厲害,倏地撲出一掌,但覺身子一斜,險些給秦羽田真氣卷了進去,這時拉住平怡,也是就勢躍開,道:“”通天教主,龔某敬你是胡蘇後人,不願生死以博。”秦始皇雖是殘暴不仁,可胡蘇忠孝仁義,體恤百姓飽受戰爭的摧殘,因此與蒙毅同守邊關,抗擊來犯中原的匈奴,為其時天下百姓尊重,當時胡蘇是為太子,眾人都盼著胡蘇取代嬴政,以便能過上好日子,哪知道其弟胡亥勾結閹賊趙高,篡改秦皇旨意,並以嬴政名義迫胡蘇自盡,龔自清念及至此,對秦羽田也就禮敬三分。


    秦羽田聽到這裏,手掌陡地收住。望著眼前的龔自清,想到龔自清雖還年紀輕輕,可適才出手的功力,實是非一般江湖人物可比,如是這人能為己用,勝過田再現百倍,自己複秦不是大有指望。想到這裏,秦羽田也生愛才之念,道:“也好,姓龔的少年,你如為秦某做事,我當既往不咎,並讓你做通天教副使。”


    通天教副使掌管教中一切大事,其位僅次於秦羽田,秦羽田誓要恢複先祖基業,自然是胸懷大誌,一般人豈在他的眼中,龔自清如此年親,這樣對他說話,也是極其看重,龔自清道:“龔家世受漢室重恩,豈能盲從盜賊之輩,”秦羽田殺機陡現,道:“我倒是忘了,為王莽逼死的龔勝就是你的父親,劉邦奪我大秦天下,秦某實恨對其效死的愚忠之輩。”


    這時雙手環抱,看著龔自清陡然躍了過去,龔自清見秦羽田來得凶猛,手微一鬆,放了拉住平怡的手,這時已知麵前就是秦王後人,其人雖是胡蘇後人,心性卻似嬴政,自不能和胡蘇相提並論。自己一死不打緊,可平怡就要落入這些惡人手中,眼見秦羽田也使出氣吞山河,此時再是不敢怠慢,當即沉喝一聲,體內灼日神功全數集於雙掌之上,也是存了拚死之心,隻要殺了秦羽田,其手下教眾就好對付了。


    忽然間衣訣聲微微一響,麵前就也沒了秦羽田,龔自清心中詫異,隻聽啊的一聲,平怡也落在秦羽田手上,龔自清那想到秦羽田是要對付平怡,uu看書 .uukasu.om這時身子一躍,就掌上勁力未消,便要擊向秦羽田,秦羽田這時隻手抓住平怡,看住龔自清撲倒,另一手掌陡地對著平怡頭頂,當即厲聲一喝,”小子站住,你如再動一下,這姑娘就會頭骨粉碎。”


    龔自清神色一驚,真怕秦羽田手掌落下,這時一收飛躍之勢,落在秦羽田麵前,怒道:”秦王孽畜,你這是要做什麽。”秦羽田掌對平怡,就是想要讓龔自清臣服通天教,這時也不計較龔自清惡言相向,道:“秦某一心要複我大秦,你隻要降我通天教,秦某這就將姑娘平安送還,”龔自清才明白秦羽田是要用平怡要挾,怒道:“大丈夫當光明正大,使出這般手段,還算什麽人物。”


    秦羽田冷笑一聲,“自來成大事者,所要隻是功成名就,哪來什麽光明正大。我隻問你,答應不答應。”龔自清道:“龔自清幼蒙家父教導,不能自汙清名,豈能一日相忘,”秦羽田冷冷一笑,道:“既然如此,秦某不願多樹強敵,你這就趕緊自了吧,不然我就先斃了掌下姑娘,再與你動手。”


    龔自清看住秦羽田掌下平怡,自己父親仇未能報的,豈肯輕易就死,平怡哪見過秦羽田這般凶相,也是說不出話來。秦羽田見龔自清臉色猶疑,知他難下決心,到了一聲,“可惜這般如花似玉。”秦羽田也是如秦王一樣狠惡,根本不會憐香惜玉,隻要殺了平怡,龔自清方寸必亂,贏他就是舉手之易,隻這一說,手掌就已撲落平怡頭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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