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娘這時一人走在道上,想著丈夫血仇未報,呂母又不知在什麽地方,心中竟然一陣失落,就這樣悵然若失,漫無邊際的亂走。眼前忽地閃過兩個粗獷的人影,梅娘心中一亮,這不是呂母身邊的獨孤黑和獨孤白嗎,這兩人既然在此地出現,呂母一定就在附近,梅娘一想到呂母,登時勁頭大增,此時身子一閃,看著兩人追了上去。


    隻聽獨孤黑道:“主母叮囑我們留意瓜田儀,還真是對了,這瓜田儀果然不懷好意,是想霸占主母海上基業。”獨孤白道:“還幸得黑巾女魔闖進海上,主母方才帶兵返回,不然就真要中了瓜田儀的詭計”。梅娘大感意外,想不到自己要報殺父大仇,反是幫仇人脫了滅頂之災,呂母如是盲目進兵,隻她海上一路人馬,定然給官兵盡數剿滅,難不成是天不亡呂母。


    隻聽獨孤黑又道:“胡人如今不知為了什麽,竟然來了個窩裏反。”梅娘刹那間也是明白,定是屠成惱恨任貴幫助自己對付他,當時官兵人多,任貴倒戈相向,因此隱忍不發,待任貴沒了戒心,這才突然攻擊,自己當時怎會沒有想到,任貴這番如是沒有準備,定然全軍大敗,想到任貴兩次相救,自己卻是視如無事,這時聽到大漠雙雕道來,心中忽覺有些不安。


    隻聽獨孤白道:“聽說邙穀王全軍覆沒,定要從這路道經過,正可盡除胡賊。”梅娘無意中得知任貴兵馬盡失,這時身子不動,就要看個究竟,忽然間一聲大笑,獨孤黑喝道:“是誰。”笑聲陡然停住,一人也躍到大漠雙雕身前,手中抱著一個極大的布捆,獨孤白冷聲道:“雲裏獸,你是來送死吧。”


    雲裏獸手隻一抖,布捆當即散開,手中也是一暗赤色的彎刀,獨孤黑神色一驚,道:“魔獸血刃。”雲裏獸血刃就手上一閃,劃過一道隱現血紅的刀光,獰笑道:“它已好久沒喝過人血,正好拿大漠雙雕試刀。”雲裏獸這時血刃一展,暗赤色的刀影落向兩人,大漠雙雕覺著刀鋒淩冽,這時齊自一躍,躲開了血刃鋒芒。


    獨孤白道:“魔獸血刃吸人鮮血,咱哥倆幹脆毀了它。”兩人身子一縱,就也到雲裏獸身邊,此時雙手箕張,一左一右,徑直去奪魔獸血刃,大漠雙雕少年時為惡荒漠,圖的就是腳下功夫了得,也至於年飛鷹也不能捉到,這當兒一施展出昔日身手,其敏捷還是不減當年,反是猶有過之,雲裏獸那知道大漠雙雕有這段經曆,此時血刃在兩人夾擊之中,漸漸變得吃力之極。


    魔獸血刃是魔獸們鎮派神兵,須卜子是以不離左右,雲裏獸隨師父行走中原,就是想要揚名立萬,可這一到中原,眼見卻是高手如雲,心知憑自己這點微未功夫,想要揚名是萬不得行,趁須卜子練功之際,盜走魔獸血刃,怕給本門中人瞧見,這才用厚布包裹,殺人時方才取出,這時暗自叫苦,自己隻想揚名立萬,竟是招惹了這兩個魔頭,心中以在後悔想不到一急貪念,卻是引來殺身之禍。


    一想到死,雲裏獸立時狂獸之心,血刃登即狂揮亂舞,這一來登時扭轉了居麵,大漠雙雕知道血刃鋒利,眼見雲裏獸使得風雨不漏,哪敢逼近,獨孤黑道:“兄弟,我攻他後麵。”獨孤白怎不知他心意,道:“妙極。”


    雲裏獸已知兩人詭計,大漠雙雕身手奇快,單隻一麵自己就難以應付,這樣一來,變成前後夾擊,自己就是首尾不能兼顧,這時也知要遭兩人所算,心下微慌,這時身子一躍,就也閃到邊上,心想打不過,難道還跑不過,就要逃走,忽見獨孤黑眼望路旁,神色間竟有驚疑之色,機會難得,雲裏獸身子就勢一躍,血刃也是淩空劈出。


    獨孤白看得眼中,這時要攔住雲裏獸哪裏能夠,道:“血刃。”獨孤白正要自雲裏獸身後出手,陡然間見著路旁有人,正是梅娘,梅娘曾找上呂母報仇,獨孤黑怎不識的,不覺為之一怔,這時聽到獨孤白一喊,隻聽嗤的一聲,隻覺大腿一涼,一道鮮血狂湧射出,魔獸血刃中有凹槽,極善吸人鮮血,還虧獨孤白提醒,如是劈到腹上,當就鮮血盡枯而死,梅娘見雲裏獸血刃砍中獨孤黑,心中竟是一陣快意,這兩人是呂母得力助手,死了正好少了麻煩。


    眼看雲裏獸血刃橫手,又要向獨孤黑當胸劈去,獨孤白身子一閃,雙手向雲裏獸當頭抓落,雲裏獸早就想到有此一著,血刃咻地一轉,照撲來的獨孤白陡地劈落,獨孤黑大驚失色,大漠雙雕如同手足兄弟,這時大叫一聲,“兄弟。”一下照雲裏獸血刃下撲倒,反正自己身受重傷,正好一死讓獨孤白逃生。忽然間嗤嗤聲響,雲裏獸血刃上全是寒冰,梅娘就一立在麵前。


    雲裏獸看著黑巾蒙麵的梅娘,u看書 wwuanshu 陡然間想起一人,失聲道:“”黑巾女魔。”此時血刃寒冰凝集,雲裏獸顧不得沉重,扛在肩頭就跑,梅娘並不在意雲裏獸,這時對著獨孤黑,獨孤白,冷聲道:“大漠雙雕。”大漠雙雕本已拚著一死,那知道梅娘竟會出手相救,兩人這時看著梅娘,獨孤黑道:“你要做什麽。”


    梅娘看著雲裏獸揮刀之時,實是說不出的高興,可一見獨孤白為了獨孤黑,竟是不顧大腿血還在流個不停,一時間竟是為之感動,忽地想起呂母,正要從二人身上找出,當即一掌擊出,間不容發中救了兩人,這時麵罩寒霜,道:“呂母現在何處。”獨孤白冷哼一聲,“我家主母不計較你一意孤行,放過了你,你又來死纏住幹什麽。”梅娘道:“不殺呂老婆子,梅娘絕不甘心。”


    此時手微一拂,獨孤黑獨孤白身上頓時結了一層厚冰,兩人動彈不得,梅娘手掌照二人頭一揚,獨孤黑獨孤白頭上冰塊掉落,梅娘道:“你們如是說出呂母下落,我就饒了你們。”當日梅娘初遇呂母,大漠雙雕親眼所見,直是不堪一擊,怎想沒幾年時間,梅娘就也非昔日身手,看她出手功力,大漠雙雕自覺不是對手,但兩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凶漢,自來不屈從任何一人,此時雖知梅娘厲害,卻是毫不畏懼,獨孤黑怒視梅娘,道:“大漠雙雕命是你的,要殺就殺,不要廢話。”獨孤白道:“老子生平殺人無數,從沒像你這般問長問短。”(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龍狼錄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書香鳥飛絕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書香鳥飛絕並收藏龍狼錄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