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吉也覺此話有理,二人有時到海邊看船隻在水上劃行,有時在島上各處遊走,到處打聽,想要得到王小眉的消息。一小說 > w<w<w﹤.≤1﹤x≦i≤aoshuo刁子都這期間派人按時給兩人送來食物,這樣過了一個多月,這一日黃吉與阿蜜獨處觀星洞中,阿蜜看著正自想著王小眉下落的黃吉,竟是回想起自己剛開始認識黃吉之時,黃吉那時糊裏糊塗樣子,心中也是蕩起一陣柔情,自己全沒想到奶奶竟是另有心意,知道自己心喜黃吉,方才使得自己與黃吉一起。


    兩人在這東海島上也住了這麽多的日子,東海島主使手下為自己兩人備齊食物,倒是極為周到,想到這裏,阿蜜忽地想起一事,自己與黃吉剛一上島之時,刁子都看著自己手上雙刀譜的神色,忽道:“黃公子,你那本書是怎麽回事,島主看到的時候神情竟是不同”。黃吉道:“怎地不同,我為什麽沒覺著?”阿蜜凝思刁子都看到黃吉雙刀譜眼神,不自覺心中一凜,道:“我也不知道,隻覺得這人別有用心。”


    黃吉道:“蜜姐姐,你太多心了,東海龍王身為東海一方之主,怎會對我一個無名後生有什麽居心。”這時想到王小眉和刁若鳳一起,一男一女,說不定真如刁子都所說,刁若鳳為了救王小眉,私自將王小眉帶到東海,因怕了父親責怪,所以讓王小眉在島上隱處養傷,刁若鳳自然是因為自己之故,才如此細心照料王小眉,這女子性情高傲,為了自己卻如此屈就,黃吉想到這裏,心中竟是生起一陣感激。


    阿蜜心中疑惑,隻覺其中有些道理,可又想不出這道理是什麽,說道:“是不是你的書是邪派所用,”黃吉將雙刀譜取了出來,道:“蜜姐姐,這雙刀譜是我父親傳下,我師父曾為朝廷大臣,怎會要我學什麽邪功。”一提到公孫無計,黃吉又不覺想到雙刀會堂上牆壁所書,’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想到自己在江湖中的這些日子,無不是驚心之極,不覺竟生起修習雙刀的念頭。


    當下將雙刀譜手中展開,上麵還是那兩把一長一短的刀子,看著圖上人手持雙刀,心中存想使出一招一式,阿蜜望著黃吉手上圖譜翻動之中,雙刀似在眼前活了一樣,對手立時肢離破碎,直是寒到人心脾裏去,阿蜜啊的一聲,失聲道:“哪裏來這樣的刀。”黃吉心中一凜,望著阿蜜道:“你也害怕”?


    呂母杖法雖是神奇,可也不似雙刀之樣狠惡,阿蜜沒見過雙刀圖譜,一時間怎會適應得了,還沒來得及回黃吉問話,眼前忽然一暗,阿蜜道:“有人”。黃吉心中還沉浸在雙刀招式中,忽聽阿蜜說有人,方才抬起頭來,一個極冷的聲音道:“雙刀譜,”跟著洞中已是行來一人,青巾儒服,年紀約三十五歲,這時麵罩寒霜,卻仍是自有一種文儒氣息,黃吉不知儒衣人來意,奇道:“你怎會知道雙刀譜。”


    儒衣之人望著黃吉手上雙刀譜,神色冰冷不變,凝聲道:“雙刀譜為雙刀會黃天道之物,你既持有此物,定是他的後人了”。說到這裏,神色也從冰冷變得憤慨,語氣中竟是異常嚴厲。黃吉這不知這人和以一見雙刀譜,就如此對自己憤恨,說道:“雙刀會主正是家父,這位大哥從何得知?”


    儒衣人眉宇間陡然露出一道殺氣,道:“什麽大哥,你到是坦陳得很,我與你有不共戴天之仇,出手吧。”儒衣人話隻一說,人也倏地迫近黃吉,黃吉見儒衣人一閃既至,人未到身前,掌風也是直逼麵門,隻覺掌風奇燙,黃吉將雙刀譜懷中一放,身子就勢一躍,就也到了阿蜜身前。


    儒衣人道:“好身法”。一提內息,全身熱氣騰騰,這時眼光一射黃吉,就要奔將黃吉身邊。阿蜜看著儒衣人身前熱氣,說道:“灼日神功,”儒衣人望著黃吉身邊阿蜜,眼中掠過一道驚異之色,道:”小姑娘,你從何處得知灼日神功”。這灼日神功,江湖上的人了解的都不多,隻知中者渾身滾燙,都以為是一門邪惡心法,阿蜜如此年紀,也不過二十來歲,卻能叫出灼日神功四字。


    但心中一想,小姑娘出自名家,知道這灼日神功也不稀奇,當下也不聽阿蜜再說,望著黃吉閃身躍到,阿蜜這時身子一縱,攔住儒衣人,道:“灼日神功是正大門心法,你既是正大門弟子,為何如此不分黑白。”儒衣人立在阿蜜之前,這時心中更是奇異,道:“小姑娘,你是哪一門派?”阿蜜道:“琅琊呂母,就是我奶奶。”儒衣人道:“呂母為子複仇,盡散家財,方得豪俠相助而報大仇,實是女中人傑,你卻為何隨這人在一起”。阿蜜道:“這是我自己的事,用不著你管,我倒要問你,你與黃公子是何深仇,還沒說清就動手”。


    儒衣人看著阿蜜,自己心中敬重呂母,對她家中之人自也必是心敬,聽阿蜜說話不慌不忙,條理明晰,這時看著阿蜜,忽然間隻覺眼前小姑娘光彩照人,無可方物。uu看書 .uukanshu心中竟是突地跳了一下,自己也不知是怎麽回事,此刻聽得阿蜜這一問,儒衣人一視黃吉,仍是恨極之意,傲然道:“姑娘說得對,我現在就告訴你,我姓龔,名自清,子不言父諱,家父上龔下勝”。


    黃吉聽龔自清道出龔勝名號,也不理會龔自清仇恨之色,說道:“這人我聽師傅說過,原是前漢時光祿大夫,誌節高雅,王莽深知此人,逼他出任官職,此人卻是無意再事官場,你是龔大夫後人,真是失敬。”龔自清聽黃吉讚龔勝誌節高雅,神色也是沒了之前憤恨,道:“家父不從王莽為官,後家中來了一黃衣人,與我父親說了一席話,就此離去,家父竟因此人絕食而亡。”阿蜜道:“這事與黃公子有什麽相幹”。


    龔自清神色陡然一變,道:“黃衣人正是黃天道,也就是這人的父親,你問他,是也不是?”眼光陡然逼向黃吉,刹那間又變得鐵青。阿蜜見龔自清神色忽然凶狠,忍不住看來一下黃吉,黃吉握住阿蜜之手,阿蜜登時心中一寬,黃吉看著滿是恨意的龔自清,說道:“我雖不明其中詳情,但這其中定是另有原由,”龔自清打斷黃吉說話,道:“什麽原由,我其時雖小,卻得父親聆教誨,明白事理,怎會不知個中道理,我若不說,你們還以為是胡亂冤屈好人”,龔自清心恨黃吉,此時眼視阿蜜,說出了當時自己看到的一切。(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龍狼錄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書香鳥飛絕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書香鳥飛絕並收藏龍狼錄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