駭然的看著那仿佛一隻樹袋熊一樣掛在劉煒身上的小白,旭羽和上官搏幹笑著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細汗,然後一言不發的慢慢踱步到包廂的一旁,靜靜的傾聽著劉煒和福鞅的話語。◢Щщш.suimeng.lā


    “花花,小白,你們讓他陪你們玩會好不好,我要和福爺爺說點事情!”


    仿佛一顆樹一般,左右兩邊一邊一個掛著一個小丫頭,朝著福鞅苦笑了一聲之後便是低下頭低聲朝著兩個小丫頭說了一聲,然後順手指了指那靜靜看著小白的孟不離。


    “你看,哥哥現在有要事,你們去陪那個哥哥一會兒!”


    溫和的笑容,輕柔的語氣,此時的劉煒整個人都散發著柔和而陽光的氣息,就仿佛一個鄰家大哥哥一般。看到劉煒這個模樣,一旁靜靜的站著的旭羽和上官搏都是不由得一陣的錯愕驚訝。


    劍修啊!劉煒可是劍修啊!可是,此時的劉煒哪還有劍修那強勢淩厲的模樣,完全就是一個陽光的普通人一般。


    “哦,那我先去陪不離哥哥了!”


    聽了劉煒這話,看著劉煒那柔和的笑容,小白乖巧的點了點頭,然後鬆開劉煒的胳膊便是朝著孟不離走了過去。至於說另一邊的花花,則是緊緊的盯著劉煒看了許久,那一對仿佛琉璃一般的大眼睛中帶著淡淡的劉煒都無法看透的光芒。


    看著花花眼中的那淡淡的光芒,劉煒憑空產生一種錯覺,那就是此時自己麵前的不是那個俏皮可愛的花花,而是一位強悍到無以複加的恐怖存在。不過,這種錯覺也隻是一閃而逝,等他想要再仔細看的時候,花花已經是嬌笑一聲朝小白跑了過去,兩個小丫頭繞著孟不離玩鬧起來,不時的發出清脆悅耳的嬌笑聲。


    直起身,朝著那正陪著兩個小丫頭玩鬧的孟不離笑了笑然後輕輕點了點頭,隨後便是扭過頭看著福鞅。


    “老頭子,怎麽回事?”


    沒頭沒腦的一句問題,最起碼那靜靜傾聽的旭羽和上官搏是一頭霧水,不明白劉煒是在問什麽。


    “沒什麽,這件事過會兒再給你說,現在先給你說說現在的這件事。”


    “也好!”


    平靜的搖了搖頭,福鞅的臉上沒有絲毫波動,顯然並沒有因為劉煒的那莫名的問題而出現什麽異常,隻是隨口說了一句之後便是扭頭看了一眼旭羽和上官搏,隨後扭頭看向了劉煒,張口便是準備將當前的事情解釋一番。而劉煒,心裏也清楚自己剛才問的問題有些不合時宜,故而在聽到福鞅的話後也是輕輕的點頭。


    “想來你也知道他們三人的開曆了吧!”


    “恩,太白樓之人!”


    扭頭看了一眼旭羽和上官搏之後重新看著福鞅,然後輕聲開口道。


    “而且,他們的身份背景也極深,否則不會再這個年齡擁有元嬰巔峰的修為,同時也不會擔任那僅僅是聽起來就很重要的巡查者,更不會讓你這個已經踏入虛境的人這麽的,忌憚!”


    “嗬!”


    聽了劉煒的這一番話,福鞅不由得苦笑了一聲,蒼老的臉龐上一抹無奈之色浮現了出來,一道道皺紋都快擠到一起了。


    “忌憚?”


    “對啊,老朽就是在忌憚啊!”


    長歎一聲,福鞅手指朝著旭羽一指,然後對著劉煒苦笑著解釋了起來。


    “旭羽,太白樓樓主一脈的傳人,也算是太白樓樓主一脈這一代中比較傑出的一個了,身後站著的是代表了整個太白樓的太白樓之主!你說我忌憚不忌憚?”


    “上官搏,太白樓上官一脈的後代。上官氏的老頭子就是當初和第一代太白樓之主共同將太白樓這一份基業打下來的人之一,而現在太白樓中上官一脈依然有著極強的勢力。你說我該不該忌憚?”


    “外麵那個,溟烈,太白樓溟氏一脈的後人!溟氏一脈在現在的太白樓中占據著不少的長老席位,甚至於太白樓最為核心的幾人之中便有一位是溟氏一脈的人。這等勢力,你說我該不該忌憚?”


    苦澀的話語中,福鞅將旭羽三人的身份來曆一個個的都解釋了一變,而聽了這一番解釋,劉煒臉上同樣浮現出了一抹苦澀之意,同時心底帶著極大的震撼。


    按照福鞅所說,這三人背後的勢力中絕對有著虛境存在坐鎮,否則的話不會讓福鞅這麽的忌憚。但是,緊緊就是這三家而已,最起碼便有三位虛境存在,再加上福鞅便是有四位虛境,而這顯然絕對不會是太白樓的真正底細,恐怕也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已。


    然而,就是這冰山一角便是讓劉煒以及不遠處的孟不離心中一陣的驚駭。這太白樓的實力保守估計恐怕不會弱於東西昆侖任何一門或者其他那些自上古傳承下來的宗門了。而這才是最讓人感到震撼的了!


    太白樓自建立起來到現在才多久,不過數百年的時間而已。但是就是這數百年的時間裏,太白樓所擁有的實力便不弱於那些自上古傳承至今的龐大宗門,這是何等的震駭人心!


    “而且,溟氏一脈中有人與我結仇,而且還是核心成員,所以,溟氏一脈的人便是無時無刻的都想落我的麵子,對我追究一些東西。恐怕,這一次也是因為那溟氏的小子的這個心理才會變成這樣的吧!”


    感歎一聲,福鞅悠悠的說出了這麽一番話,立刻便是讓的劉煒一陣的錯愕。在他以為,那溟烈是因為一些什麽事情才會在這裏攪鬧一番,可是現在聽福鞅話中的意思卻是因為他與溟烈的家族之間的矛盾才發生的。


    “因為什麽結仇?”


    不免有些好奇的笑著問了一句,此時的劉煒隱隱的帶著些許的八卦之意,畢竟,能夠讓一個家族都這麽記恨的仇可不會是什麽小事情!


    “你這小子?”


    詫異的看了一眼劉煒,看到他眼中熊熊燃燒起來的八卦之火,福鞅不由得搖頭失笑了一聲,然後在劉煒期待的目光中緩緩的將一些往事說了出來。


    “唔,那還是年輕時候的事情了!”


    沉吟了片刻,一些往事慢慢的從福鞅的口中說了出來,而此時不僅僅是劉煒,就連旭羽和上官搏都是好奇的靜靜的傾聽著。


    他們雖然知道福鞅與溟氏一脈之間有著極大的矛盾,但是畢竟他們的修為和資曆還不足以知道這些隻有昔日的人才清楚的往事,故而,當這些往事從福鞅這個親身參與過的人口中說出來時,他們心中的激動可以說無以複加。


    “唔,差不多八十年前吧,那時候我剛剛踏入分神之境,而在當時,整個太白樓中與我一起踏入分神境的還有著一些傑出之人,他們可不像我似的,每個人都是太白樓各脈的天之驕子,所得到的東西可比我這個隻是普通弟子的強太多了。”


    “而也正因為這樣,所以我才更不受一些人的待見,而這些人中,就是以溟氏一脈的人為首。”


    “當時溟氏一脈最傑出的那個家夥,應該是叫溟宇吧!”


    “啊,溟宇?!!”


    當福鞅將那個名字說出來的那一刻,兩聲按耐不住的驚呼聲從一旁傳了過來,引得劉煒和福鞅都是看向了那一臉驚駭的旭羽和上官搏。


    “怎麽,你們知道溟宇這個人?”


    這一句並不是福鞅問出來的,而是劉煒問出來的。此時的劉煒驚訝的看著那一副驚嚇的兩人,不解地看了一眼突然沉默的福鞅之後便是看著旭羽和上官搏,期待他們能夠給他一個解釋。


    他很想知道,溟宇這個人究竟是怎麽回事,能夠讓福鞅做出這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這個……”


    聽了劉煒的問題,旭羽和上官搏不由得猶豫了一下,然後兩個人小心的看了看福鞅,發現福鞅並沒有什麽異常之後,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之後才由旭羽輕聲開口說道。


    “溟宇大人,號稱溟氏一脈邁入分神境之人年齡最小,又花費時間最短突破分神巔峰,觸碰到虛境門檻的人。而溟烈就是溟宇大人的兒子!”


    朝著外麵指了指,旭羽小心看了一眼福鞅之後便再次開口繼續說道。


    “溟宇大人如今是溟氏一脈當代族長,也是太白樓十位決議長老之一,位高權重!”


    “這樣啊!”


    聽了旭羽的話,劉煒沉吟了片刻,然後突然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最早邁入分神又觸碰到


    “什麽溟氏一脈突破分神境最小,又花費時間最短突破分神巔峰觸摸到虛境門檻的人,也不過如此嘛!”


    “比起福老頭差遠了啊!”


    “額,是啊!”


    聽到這一番話,旭羽和上官搏都是一愣,然後看著那沉默的福鞅連聲笑了起來。劉煒並沒有說錯,畢竟,要按剛才福鞅所說,那溟宇與福鞅是同一代的,而此時的溟宇還沒有真正突破到虛境,但是福鞅卻已經是貨真價實的虛境強者,這之間的差距不知道有多大呢!


    “不用多說了!”


    擺了擺手,福鞅輕輕朝著三人搖了搖頭,而看著他那略顯沉默的麵色,三人立刻便是平靜了下來,靜靜的聽著福鞅繼續的話語。


    “當初的溟宇,真的算是我們那一代最為閃耀的天才了,要知道,他的年齡比我們都要小不少,所以,可以說那時候也是他最為自信的時候。”


    “而我的出現,卻是仿佛一塊潔白的畫布上突然有著一團異色一般的顯眼!”


    “當初的我,隻是一介散修,在太白樓中要地位沒地位,要背景沒背景,要資源沒資源,而我卻和他們這些天才幾乎同時踏入分神境,所以他們很不忿,甚至有的人都恨不得我立刻消失,而其中也已溟宇最為強烈!”


    “之後,因為一些事情,我被當時的高層庇護了下來,也正因為如此我才能夠幸免於難,沒有因為溟氏一脈的暗中下手而隕落。”


    含糊的語氣將自己的一些過往說了個大概,雖然並沒有說清楚,但是以劉煒以及孟不離亦或者旭羽上官搏的聰慧怎能不明白這其中絕對發生了一些大事,而且,恐怕也是因為這之間發生的事情從而使溟氏與福鞅之間接下了極大的仇!


    “在之後,我便被當時的太白樓之主任命來長安建立太白樓,這是流放!離開太白樓,也就意味著與太白樓核心的層次更遠了。”


    “這也是保護!”


    突然,劉煒猛不丁的插了一句話,卻是讓福鞅直接愣住了,同時另一邊的旭羽和上官搏也是疑惑的看向了劉煒,不明白他的這一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不過,這點疑惑也隻是一瞬間而已,隨後他們便是恍然大悟。


    “哈哈,對啊,流放也是保護啊!”


    “哈哈,當初我花了許久才弄明白的事情你這小子一眼便清楚了。哈哈,果然是旁觀者清啊!”


    愣了片刻,福鞅突然笑了起來,拍了拍滿臉柔和笑容的劉煒的肩膀之後繼續說了起來。


    “的確是當初的太白樓之主對我的保護,若是依然在太白樓總部之中,即便是再怎麽周全的保護我區區一個分神境的修士也無法阻擋溟氏一脈的全力阻殺!”


    “後來,我慢慢的在長安建立起了太白樓,而在太白樓總部中,溟氏一脈卻是想辦法在謀奪我建立下來的基業。”


    “畢竟,長安乃天子所居之地,九州龍脈匯聚之所,對於中原九州的重要性可想而知,所以溟氏一脈既想將我排擠出去又想在長安立住腳,但是,卻遭到太白樓之主以及其他的幾位長老的反對。”


    “故而,因為太白樓之主以及長老的反對,所以溟氏一脈沒能進駐長安,但也不妨礙他們不時地給我找點麻煩!”


    平靜的語氣將這麽一番往事敘述了一變,福鞅的臉色也不像之前的那樣了,似乎因為將這番往事說了一遍之後對於一些事情都釋然了,甚至,說到最後的時候他還輕輕的笑了笑。


    “這樣啊!”


    聽完福鞅的話,對於這一段往事有所了解了的旭羽和上官搏感歎了一聲,而劉煒則是帶著淡淡的笑容看著福鞅。


    “老頭子,是不是心裏舒服了不少?”


    “哈哈,那當然!”


    心裏對一些事情釋然的福鞅聽了劉煒這句話之後立刻是長笑了一聲,但是,另一邊的劉煒卻是臉色慢慢的沉了下來,臉上的溫和笑容也是轉變成了邪笑。


    “嘖嘖,那現在是不是該給我說一下小白的事情了!”


    一絲絲淩厲的劍氣慢慢的自劉煒的體內散逸了出來,“嗤嗤”的劍氣撕裂的空氣的聲音連綿響起,仿佛一首音樂一般。


    而看到劉煒這個模樣,旭羽和上官搏都是猛地一縮脖子,有些慶幸的對視了一眼之後都是咧嘴笑了起來。uu看書


    劍修啊!雖然自己已經有了元嬰巔峰的修為,但是很明顯劉煒的修為比他們還高,麵對著一個修為比自己都高的劍修,躲還來不及,迎麵上去除非比他修為高出許多。而看現在劉煒的模樣,雖然不是真的生氣,但是卻也不是旭羽他們兩個能夠擋的住的。


    “額!”


    看著劉煒這個模樣,福鞅老臉一變,一臉的尷尬之色。


    “那個,這個,啊,哈哈哈!”


    “那個什麽啊?老頭子?”


    邪異的笑容,此時的劉煒哪還有剛剛的那陽光的鄰家大哥哥氣質,整個人都變得充滿了邪氣,同時散發出來的氣息都有些壓迫人。


    “解釋一下,為什麽小白會一個人在這?我記得我可是讓人把她送過來的啊!”


    平靜的話語,但是他身周的劍氣卻是越發的淩厲起來,而福鞅卻是滿臉的尷尬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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