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乘坐騎士公共汽車,這是為處於困境的女巫或男巫開設的應急客運。隻要伸出你的魔杖並且走上車來,我們就可將你帶到你想去的任何地方。我的名字是吉布斯·桑帕克,是你們的售票員。"


    騎士公共汽車上,一個瘦弱的中年人售票員說著他的致辭,將夏洛克和斯內普迎上了汽車。


    "兩位怎麽稱呼?"桑帕克看著他們挑了挑眉毛問道。


    斯內普臉上的傷這個時候已經好了,他自己身上就帶了多種多樣的魔藥,隻要還有一口氣在,就能保證自己不死,更不要說這點淤青了。


    "約翰·華生。"夏洛克介紹自己的時候還不忘瞥了斯內普一眼,讓他自己也取個假名。


    斯內普顯然是注意到了夏洛克的目光,他臉上帶著冷漠的陰沉,說出了一個名字。


    "托比亞·普林斯。"


    "哦,約翰和托比亞,所以你們倆打算去哪呢?"桑帕克沒有注意到夏洛克和斯內普之間的那點小動作,他隻感覺眼前這兩個人的關係有點奇怪。


    "科克沃斯。"夏洛克說。


    桑帕克回憶了一下才回想起來這個地方。


    "車費每人16西可,兩位一共1加隆15西可,當然如果你們需要兩杯熱可可的話,可以再多付6西可,或者還想要熱水袋和牙刷那就再多加4西可。"


    斯內普依舊冷著臉不說話,夏洛克則是要了一杯熱可可,他的身體很勞累,需要補充一點熱量。


    到了付錢的時候,夏洛克和斯內普都大眼瞪小眼起來了,誰都沒有第一時間掏錢。


    兩人互相看了半天,最後還是夏洛克掏出了錢袋,數出了兩加隆兩西可,嘴裏嘟噥著。


    "好吧,算是我欠你的,車費就當是醫療費了。"


    他們走進車內的時候,還看到了坐在駕駛位上的司機,是一位年長的男巫。


    汽車裏沒有座位,在拉上了窗簾的窗子後麵,放有六張帶黃銅柱的床,這樣正和夏洛克心意,他現在精神疲憊,想找個床鋪躺下。


    然而在汽車啟動以後,就證明夏洛克想休息純粹是他自己的幻想。


    一聲巨大的砰的一聲響起,還沒剛做到床上的夏洛克,整個人就直接向後飛了起來,幸好他後麵是柔軟的枕頭,讓他沒有受到什麽肉體上的傷害。


    他們此時正行駛在麥田間,但走的卻不是田間的小路,而是直接從田地裏穿了過去,那些長在地裏的小麥就像是活了過來一樣,在汽車壓到它們之前,它們就自己往車子的兩邊跳開,給汽車讓開一條路。


    夏洛克的熱可可也被桑帕克端著過來,汽車還在飛速行駛著,他坐在床邊不敢直接喝。


    騎士公共汽車的行駛方式根本不是用車軲轆往前開的,它更像是一隻兔子,跑一段距離就跳一下,每跳一次周圍的景物就是一陣變換。


    斯內普的心情看起來像是有些複雜,他正躺在夏洛克旁邊的那張床上看著窗外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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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時候等到汽車**,才敢抓緊時間喝一口熱可可的夏洛克和售票員桑帕克聊著天。


    "我們下一站去哪?"


    正在看報紙的桑帕克一臉愁眉苦臉。


    "送希普卡先生去威爾士,現在那裏是那些人活動的重災區,希望不要遇到什麽麻煩。"


    夏洛克通過眼角的餘光,看到了他手上拿著的那張預言家日報頭版標題。


    《四名傲羅身亡!登比郡的慘烈戰鬥!》


    "最近越來越亂了。"另一張床上的男巫插進了他們的聊天。


    桑帕克的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


    "就連預言家日報都已經開始逐漸轉變口風了,以前像威爾士那邊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們的編輯肯定會在報道上把那些人批判怒罵一通,現在卻說什麽?我們要思考更多的意識形態,通過不斷的動亂反思巫師的未來,他們這是想幹什麽?"


    男巫唏噓道。


    "想什麽?還不是感覺魔法部有些堅持不住了,鄧布利多又窩在霍格沃茨一直不出來,他們感覺魔法界有可能要變天了。"


    "鄧布利多還是有在做事的,鳳凰社的人這些年死的可不必傲羅少。"


    "這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原本我還想讓我兒子未來接我的班,現在看來幹售票員也一點不安全。"桑帕克憂愁道,"上次我們就載了那個人的手下,我甚至沒敢問他們要車費,也沒敢把事情報給魔法部,厄恩都嚇壞了,那天差點把車開進海裏。"


    聽他們聊著,夏洛克在一旁沉默的將杯中的熱可可喝完,能聽出來現在這個年代的魔法界時局很不太平。


    那個救世主主的預言還沒有被特裏勞妮說出來,伏地魔帶著手下的食死徒正在魔法界如日中天,幾乎等於和魔法部分庭抗禮,就連預言家日報這種主流報紙都有要改換口風的苗頭。


    他和斯內普回來的這個時間很不是時候,不僅要為怎麽回去想辦法,還要隨時保持警惕,保障自己的安全。


    外麵的天色逐漸黑了下來。


    夏洛克躺在床上也漸漸適應了這樣的顛簸,閉著眼睛睡了有大概兩三個小時,他就被叫醒了。


    "你們到了兩位。"


    從桑帕克那要了一條熱毛巾擦了擦臉("十一納特,謝謝惠顧。"),夏洛克和臉色蒼白的斯內普走下來車。


    這是一座灰色的城市,最顯眼的就是能在這座城市的任何地方,看到好幾根大煙囪,即使是在夜晚中,也不停的往外冒著滾滾黑煙。


    城市位於一條肮髒的河流邊上,河岸附近散落著許多炸魚和炸土豆片的包裝紙,河水也是黑的看不到裏麵有任何生命存活的跡象。


    一座典型的工業城市,生活環境異常糟糕,單純隻是住在這裏,估計每天都不會有什麽好心情。


    斯內普像是有些暈車,他的身體狀況看樣子不怎麽樣,但精神卻極其旺盛。


    "走吧,我們先去找這個時候的你。"


    "你想怎麽做?"斯內普看著他問。


    夏洛克歎息道。


    "你就算想見她,也不能用你現在這個樣子吧?三十多歲的老男人,對著一個還沒有成年的小姑娘抱著哭天喊地的,能把人給嚇死。"


    "我們去找現在的你,拔掉他幾根頭發,通過複方湯劑讓你重返青春,然後再去見你的夢中情人,這才不會顯得唐突。"


    斯內普抿著嘴,對夏洛克的安排沒有什麽異議。


    隨後由他帶路,兩人來到了斯內普的老家,一個名為蜘蛛尾巷的破爛麻瓜小巷中。


    小巷裏有著一排排破舊的磚房,房子上的窗戶在夜色中顯得黑洞洞的,毫無生氣。


    那條髒亂的河就在蜘蛛尾巷的旁邊,河水裏散發出來腥臭味倒不是很濃重了,因為這個巷子裏本身就已經有夠臭的。


    斯內普帶著夏洛克來到了巷子盡頭的最後一幢兩層房子前,兩人停在那裏。


    "你來還是我來?"夏洛克問。


    斯內普立在門外,像是很不情願看到這個房子。


    "你來。"


    夏洛克看著他挑了挑自己的眉毛。


    "你就不想再偷偷看一眼自己的父母?"


    "閉嘴!做你的事!我現在就住在二樓最左邊的那個房間!"斯內普聲音很低,但語氣很惡劣。


    對他這樣的態度,夏洛克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他聳了聳肩對準二樓最左邊的那個窗戶,伸出了自己的一隻手。


    掌控魔法的領域往外展開,斯內普的那個房間就在夏洛克的十米之內,他能清楚的感知到裏麵正在熟睡中的年輕斯內普。


    這個時候的斯內普才十七歲,頭發也不算油膩,人不僅不老,長得還挺帥。


    但夏洛克沒心情欣賞斯內普的睡顏。


    他將斯內普書桌上的一本書變成了把小剪刀,這種簡單的變形術,即使不用魔杖,夏洛克也可以直接用掌控魔法完成。


    隨後他控製著剪刀,悄悄的從年輕斯內普的頭上剪掉了幾縷頭發,然後將變形解除,控製那幾縷頭發穿過窗戶的縫隙,最後飄到了他的手中。


    整個過程沒有用到三分鍾,斯內普在旁邊就隻是看著夏洛克伸出了一隻手,二樓的房間中就有頭發飛了出來。


    但他根本沒有心情去管夏洛克用的是什麽詭異的魔法,他的心情很激動,激動的仿佛心都要從身體裏跳出來了。


    夏洛克把頭發交給他,看著他將那些頭發放進了複方湯劑裏。


    "我們是現在就去找莉莉,還是等到第二天早上。"


    斯內普顯然是一刻也等不及了,他迫不及的往蜘蛛尾巷外走去。


    "現在就去。"


    夏洛克看著他的樣子,不由得歎息搖頭。


    原本高傲冷漠無情的斯內普在麵對自己喜歡的人時,也和正常的人沒有什麽兩樣。


    在霍格沃茨認識了他一年,夏洛克心裏其實一直都有在悄悄嘀咕他的心是不是石頭做的,現在看來變成石頭隻不是因為值得它跳動的那個人已經死了而已。


    莉莉·伊萬斯的家就在蜘蛛尾巷的附近。


    出了巷子沒走幾步路就來到了一個院子前,裏麵有一個獨棟二層樓房,這裏就是伊萬斯家。


    斯內普看著眼前的這棟房子,呆呆的發愣,真正來到莉莉家門前以後,他反而開始躊躇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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