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光點頭道:“好,我聽李縣長你的,你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我現在也不求別的,隻求能跟著你做一些好事,為我過去的錯誤行為贖罪。”


    李睿拍拍他的肩膀,道:“人民警察隊伍裏就是有很多像你這樣心存良知的人,才始終是老百姓所信賴尊敬的保護神。”


    這番對話說完,兩人隔閡已去,對彼此的心性更了解了不說,也產生了一絲默契,一股亦公亦私、介乎於上下級與朋友之間的友情在二人間慢慢產生了。


    二人隨後交換了手機號碼,相約以後多聯係、為共同的奮鬥目標而努力,隨後握手道別,許光先行離去。


    李睿回病房找到崔廣麗,告訴她稍安勿躁,先好好養傷,傷好後恢複正常生活與工作,等著他這邊幫她討回公道,等待的周期可能有些長,但也沒辦法,誰叫對手不是一般人物呢。


    崔廣麗表示理解,對他千恩萬謝了一番,又要送他出去。李睿見她有傷在身,怎肯勞動她,把她攔阻在病房裏,自己走向電梯廳。


    說來也巧,他剛走到電梯廳,電梯門就開了,裏麵走出個一身白衣、身姿窈窕、皮膚白皙的靚女,那靚女二十多歲年紀,留著頭玫紅色的披肩發,臉上戴著一副大大的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可即便如此,卻也遮不住那萬裏挑一的姿容,她腳踩一雙亮藍色的高跟鞋,手挎一個lv的坤包,扭扭噠噠的從電梯裏走出來,自帶美女風範,令人很難不注意到她。


    李睿倒不會被她吸引,隻是隨意瞥了她一眼,瞥過之後,卻覺得她有些眼熟,好像不久前剛在哪裏見過。


    那美女走出電梯也看到了他,看後就是一怔,腳步立時停下,嘴角迅速歪翹起來,表情變得無比猙獰惡毒,啟唇正要說話,似乎突然又想到什麽,又閉緊了紅唇,垂下頭,假作不認識他的往走廊裏走去。


    李睿看到她一瞬間表現出來的惡毒臉孔,忽的想到一個女人,卻又不敢確認,目光追過去,在那靚女轉身之際,捕捉到了她墨鏡下麵的眉眼模樣,心頭一跳,可不就是她?那個肇事女司機、自稱是胡誌新的妹妹、指使打手砍傷崔廣麗一家的尚美美?隻是她怎麽忽然跑到醫院來了?而且正好跑到崔廣麗一家所住院的樓層?難道她良心突然發現,過來賠償崔廣麗一家了?不不不,絕對不可能,就算太陽打西邊出來,她也絕對幹不出那麽好的事情來,心下暗暗生疑,想到回招商局也不急,不如跟著這女人,看看她到底要幹什麽,便等她拐到走廊裏後,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


    尚美美先在護士台那裏打聽了下,隨後往走廊深處走去,最後拐入一間病房。後麵跟著的李睿看得清清楚楚,那不是崔廣麗一家所住的病房又是哪間?心中越發疑惑,小跑著追上去,追到病房門口一看,門開著,尚美美站在屋裏正說著什麽,便縮回頭來,藏在門外傾聽。


    “……傷口還疼不?整天躺病床上難受不?上不了班賺不到錢發愁不?哼哼,告訴你們,這就是得罪姑奶奶我的下場,你們這幫土包子!姓崔的傻叉,告訴你,你個沒眼力價的東西活該被剮倒,沒他麽軋死你算是便宜你了,媽的,看到姑奶奶要拐彎都不停車讓我,你不活該找死嗎?姑奶奶後來下車打你是為你好,是教你做人,你他麽應該覺得榮幸才對,就該讓姑奶奶打高興了為止,你偏偏不服,非要打電話叫人,結果叫來一群窩囊廢,還不是讓姑奶奶的小兄弟們給擺平了?


    後來又怎麽著……又巴結上一個姓李的小破副縣長,可結果呢,姓李的這個副縣長又幫你們什麽忙了嗎?到頭來姑奶奶我還不是屁事沒有,照樣在外麵瀟灑快活?可你們呢,白挨了砍不說,還要在這住院,還得自己掏醫藥費,上不了班還沒收入,你說你們矬不矬?慘不慘?傻叉不傻叉?不過這回你們應該也明白了,這社會上有些人注定是你們惹不起的,你們隻配做這種人的墊腳石,你們這些底層的垃圾……”


    門外李睿聽得大為光火,卻也明白了這個尚美美的來意,她這是特意跑到崔廣麗一家麵前耀武揚威來了,她在孟術海的幫襯下,得以逃脫法律的製裁,甚至還能說是鬥勝了自己這位多管閑事的副縣長,心中自然無比得意,這股得意之情壓製不住,就要宣泄出來,於是她就跑過來找到崔廣麗一家炫耀,借此滿足內裏那卑微的虛榮心,不得不說,一個女人惡毒刻薄到這種地步,放眼天底下也沒幾個了。


    李睿氣得雙目怒睜,雙拳緊握,恨不得馬上進屋,抓住這個惡毒女人,賞她一頓耳光,但是且慢,真這樣做了,會有什麽好處?頂多是讓自己出口惡氣罷了,但能為崔廣麗一家討回公道嗎?不僅不能,反而還會加深與這個女人乃至她背後的胡誌新、孟術海的仇恨,到時他們三人中任一人報複自己,哪怕自己應付得過來,不也搞得生活工作一團糟嗎?所以啊,還是暫時忍忍吧,且由她得意一陣,等自己先把孟術海打掉,換上一個公正負責的新任公安局長,到時再和她老賬新賬一塊算。


    深呼吸幾口氣,李睿慢慢平息了內心的怒火,隨後轉身默默走向電梯廳,心中暗暗祈禱,許光那邊最好盡快拿到孟術海違法違紀的證據,將孟術海這個黑惡局長打掉,否則的話,自己永遠別想動類似尚美美、胡誌新這樣的黑惡人物。


    回招商局的路上,李睿給紫萱打去電話,讓她最近先別來了,她從省城來雙河倒是容易,開車兩三個小時就到了,但萬一來到縣裏後與他的親密形態被人發現——尤其是被正有心查他的孟術海、胡誌新的人發現,可就夠他喝一壺的了,所以近期內必須排除這種風險。


    電話正說著呢,又有一個電話打進來,李睿拿下手機一看,是丁怡靜打來的,心頭一喜,忙敷衍紫萱兩句掛了電話,轉而接起丁怡靜的來。


    他這倒並非愛丁怡靜勝過愛紫萱,隻是已經和紫萱說完了正事,再沒什麽別的重要話語要說,而丁怡靜的來電又可能是有事情,所以要先緊著丁怡靜的電話來。如果把兩個電話順序調換下,他同樣也會敷衍掉丁怡靜的電話而接紫萱的來電。


    “想我了沒?”


    丁怡靜一改往日的清冷高貴,一上來就是親熱**的話語。


    這三年來,她一直都在用心經營李睿贈給她的那家紅木雕刻廠,她自己用心管理,賣力經營,再有李睿提供人脈上的幫助,把雕刻廠的生意搞得紅紅火火、日益興隆,雕刻廠的規模不論是場地、人工,還是銷量,都翻了幾番。如今雕刻廠不僅擁有最初北三環外那塊場地,另外還在更北的地方購買了一塊麵積高達百畝的地皮作為新廠,廠子裏光是紅木原料就堆積占用了十幾畝地,工人數量近二百,年產值數千萬,淨利潤也有一千多萬,她已經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富婆。


    但她並未因此改變心性,比如因富而奢啊,又比如受寵而驕啊,再比如瞧不起李睿啊,她都沒有,她始終恪守自己的名分——李睿背後一個低調的女人,非要往這個身份上加個**,也不過是“會賺錢的”而已,而且她堅持賺來的錢是她和李睿共有的,不屬於她一個人,她也基本不怎麽花錢,除去必要的衣服化妝品外,她幾乎沒什麽大的消費,所有的收入都存起來,隨時供李睿取用,當然李睿也從來沒用過她的錢,也堅持這些錢就是她一個人的。


    另外,她越來越習慣、或者說越來越享受眼下的工作生活狀態——工作上,有一家大型雕刻廠需要日日用心管理,這就讓她天天有事可幹,沒心思去想亂七八糟的,她也就生不出別的事端來,比如沒事琢磨琢磨李睿是不是有別的女人什麽的,她就不會去想;生活上,她雖然名義上單身,但實際上有李睿這個老公時不時相聚,也基本和結婚了差不多,而且她和李睿這種偶爾相聚的情形,還能保持兩人間的距離感與神秘感,能始終為二人的感情保鮮,這又比結婚的感覺強多了。


    可以說,現在丁怡靜的事業愛情達到了雙豐收,天天都能享受到滿足感,說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之一都不為過。


    李睿聽了她略帶調皮的話語,忍不住笑起來,心說這丫頭在自己的**下可是越來越放得開了,嗯了一聲。


    丁怡靜聽他沒有趁機油嘴滑舌或者口花花,就知道他說話不方便,道:“我今天不忙,晚上去雙河陪你啊?”


    李睿想都不想就說:“別……呃,我的意思是,你別過來,等我周末放假了去找你,你長途開車我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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