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他把話說完,那房客已經突然暴起,如同一條凶猛敏捷的獵豹,瞬間衝到這警察身前,右手不知道從哪摸出一把閃亮的匕首,一刀狠狠紮在這警察的肚子上。這警察但覺肚子一熱,瞬間愣住了,很快感到那種心腸絞斷的劇痛,張嘴慘叫出來。那房客伸手捂在他嘴巴上,強力按壓,順著他頹倒的勢頭把他按壓在地上,隨後把匕首抽了出來。這警察此時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身不由己的軟癱在地,叫也叫不出來了。那房客鬆開他,將匕首放到挎包裏,快步向外走去。


    此時,守在賓館正門那裏的那個警察已經聽到了同事的慘叫聲,側頭望過去,借著側門廣告牌上那明亮的燈光,見到同事已經癱倒在地上,而另有一個身形剽悍的影子在走出門口後往北邊大步走去,立時知道不妙,大聲叫道:“站住,不許動!”說完已經摸出配槍,手忙腳亂的打開保險,對準那影子道:“再動我就開槍啦!”


    那個遠去的房客嘴角邊劃過一絲冷笑,罵了句什麽,側身回頭就是一槍。


    “叭”的一聲脆響響過,賓館正門那個警察胸腹部位已經中彈。六的四式手槍彈的彈頭雖然很小,可威力極大,這一槍光是子彈帶去的衝擊力就將他擊倒在地,而子彈在進入他**、在他皮膚上留下一個小小的彈孔之後,又在他體內五髒六腑裏麵高速旋轉,子彈頭因撞擊摩擦而發生變形,變形後已經不能稱之為彈頭的金屬異形物體再次切割撞擊他身體裏的器官,將彈道所過的部位碾成肉糜,並很快在他身體裏製造出了一個巨大的空腔。體外空氣迅速湧入,身體裏氣壓發生變化,巨大的壓力將他身體裏的鮮血碎肉擠壓出來,很快就在他身下形成了一灘血汙。


    這個倒黴的警察仰臥在地,四肢抽搐,眼看著就失去了意識,呆呆的望著天際,呼呼的喘著粗氣,卻隻有出的氣,而沒有進的氣。


    等賓館樓內那四五個警察聽到槍響後趕出來的時候,那個房客早已經消失無蹤,隻留下兩個生死未卜的警察。


    這個淒慘的消息瞬間傳到了南河縣公安局領導耳朵裏,又很快上報到市公安局指揮部那裏。所有人都震驚了!


    震驚過後也有興奮!


    市公安局與省城來的專案組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立時調動大批警力,往南河縣方向集結。而南河縣公安局不用市公安局發出任何命令,就已經在案發現場展開勘查與追捕工作。經過案發時馬路對麵一個目擊者、一個晚上跑步減肥的男青年的描述,打槍者急匆匆沿一零七國道往北逃去,不見了蹤影。


    一零七國道往北就是青陽市區!不過青陽市區也已經全市戒嚴,料想那個歹徒未必有那個膽子往那邊去。但是,隻有想不到的,沒有做不到的,歹徒就算真的自己投到市區所布下的天羅地網裏,也未必會很快被抓獲。


    不管怎麽說吧,南河縣公安局在馬上把這條重要線索匯報給市公安局的同時,也已經按部就班的展開了破案程序。先是勘查現場,努力發現歹徒所留下的所有痕跡,另外也要辨明歹徒所持的手槍是不是省城遇害派出所長楊永生被搶走的那把六的四式,這一點相當重要,可以判明這個歹徒是不是省城青陽兩地全力追捕的那個歹徒……


    在尚未在案發現場找到歹徒打掉的那顆彈殼的時候,趕到現場的幾位對省城“一二二二殺警奪槍案”頗有研究的老刑警,就已經無奈的發出了感歎:“就是那個歹徒呀!”


    怎麽這麽說?現場遇害的兩名警察,一個腹部中刀,因失血過多而休克,若非搶救及時就犧牲了,另一個卻是**受槍擊,當場犧牲。歹徒既有刀又有槍,而且用刀用槍手法都是老練純熟,與“一二二二殺警奪槍案”、市南區搶劫案裏的歹徒全無二致,這要說不是一個人,誰都不會信。


    本是安靜祥和的聖誕節之夜,青陽與南河兩地卻充滿了恐慌……


    次日早上,李睿被鬧鈴驚醒的時候,身邊的姚雪菲還在好夢之中。她昨晚實在是太累太辛苦了,被雄獅一樣的李睿征伐了好幾個小時,至今雪白的玉頸上還留有一圈吻痕,兩腿膝蓋處的紅腫也都還在。


    李睿麵帶歉意的看了她一陣,眼神裏充滿了愛意,心說自己能得如此佳人相伴人生中最美好的歲月,真是上輩子修來的好福氣啊,不由自主就低頭湊過去,在她雪白紅潤的臉蛋上溫柔的吻了一口。


    姚雪菲還沒睡醒,卻也立時有了反應,秀眉蹙起,麵現不耐,隨手亂推,將他腦袋推開了去。她自己翻個身,側臥朝內睡了。


    李睿還要去青陽賓館接老板宋朝陽上班,不敢再耽擱下去,下床去洗手間拿了衣服穿上,簡單洗漱一番,要走之前,又回臥室看了看姚雪菲,見她兩條白得晃眼的大腿已經伸到了被子外麵,忙過去給她蓋上掩好,又把臥室門關上,這才提起公文包下了樓去,駕駛寶馬往家裏趕去。


    昨晚之所以要開高紫萱這輛寶馬,是因為要分別去丁怡靜、姚雪菲家裏送禮物,可是今天就沒事了,也就不用再開著此車在青陽街頭招搖過市。


    他回到家裏,把高大小姐這輛座駕停到車庫裏放好,回房裏換了身衣服,吃過早飯之後,老周也就到了,二人乘駕一號車,往青陽賓館駛去。


    今天是周二,也是市委全體擴大會議的第二天,同時也是最後一天。就全會本身來說,今天已經沒有什麽實質性任務了,再走一個分組討論的過場,也就算是勝利閉幕了。但,就算是一個過場,也要走,還要漂漂亮亮的走完,不能有半點馬虎。


    李睿到青陽賓館接上宋朝陽以後,老周駕車駛往市委。


    李睿坐在車裏尋思,什麽時候抽個空給紀飛打個電話,請他派人幫忙查查雪菲被勒索這件事,此事非同小可,一旦處理不好,就會給雪菲帶來名譽上的巨大傷害,影響她的工作倒還罷了,就怕導致她從此聲名狼藉。


    市委全會並不是一上班就召開,所以宋朝陽還有半個小時的處理每天例行公務的時間。在辦公室裏,李睿將案頭堆積的需要宋朝陽知悉、了解、簽字的文件給他送進去以後,回到外邊,就給紀飛撥去了電話,耳朵聽著電話,手卻控製鼠標點開內部通訊工具,找到了紀飛的千金紀小佳的名字,想著自己還拿著她的手銬學習紙幣開手銬的絕活兒,心頭一凜,這玩意可是警用器械,自己沒權力長期持有,必須得馬上還給她呢。


    市公安局副局長紀飛接下李睿的電話後低聲說道:“老弟,是不是要緊事?我正開會呢,不是要緊事你就先等等,開完會我再給你撥回去。”李睿一聽這話,也就不好再說什麽,道:“那哥哥你先開會吧。”紀飛客氣地說道:“對不住了。”李睿笑道:“沒事,不是急事,過會兒再說吧,哥哥你先忙。”


    電話掛掉後,李睿拿起放在抽屜裏的手銬,往宣傳部的樓層走去。


    說起來,紙幣開手銬,聽起來很懸乎,好像是神乎其技一般,可實際上,隻要你懂了手銬鎖的原理,就能理解了。李睿前幾天就已經摸透了,不過直到今天才想起來要把手銬還回紀小佳手裏去。


    他剛走到鄭紫娟辦公室門口的時候,紀小佳堪巧從她辦公室裏出來。二人對視一眼,紀小佳笑道:“稀客呀!”


    李睿走到她辦公桌那裏,將手銬掏出來放在她桌上,道:“還得晚了。”紀小佳將手銬放到坤包裏,笑著問道:“學會了?”李睿笑道:“有名師指點,自然學會啦。”紀小佳笑道:“我算什麽名師啊,再說這手銬鎖也沒什麽技術含量。”說完又道:“馬上要開會了,你不陪宋書記過去?”李睿道:“過去過去,馬上就過去,那我先回啦。”


    紀小佳笑吟的送他出去,直到看不到他背影了,這才走回辦公室。


    距會議開始還有十分鍾的時候,李睿陪宋朝陽趕到了市委禮堂。在進入禮堂之前,先遇上了市長孫耀祖、常務副市長賈玉龍與新任市委政法委書記、市公安局黨委書記周元鬆。三人在門口竊竊私語著什麽,每人表情都很嚴肅。


    看到宋朝陽過來,周元鬆迎上幾步,神情嚴峻地說:“書記,我正跟兩位市長匯報昨晚剛剛發生在我市南河縣的一起襲警案,你也一起聽聽吧?”宋朝陽奇道:“襲警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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