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聊了這兩句,宋朝陽就開始閉目養神。李睿駕駛一號車在高速上定速巡航,保持一百一十九千米每小時的高速度,一號車就風馳電掣一般趕赴省城。進入省城市區後,宋朝陽就睜開了眼睛,望著外麵的城市夜景出神,忽然想到什麽,臉上現出笑意,問道:“今晚上你還去青曼那裏嗎?”


    事實上,李睿上次在宋朝陽與孫淑琴知情的前提下,跑到呂青曼那裏過夜,事後就後悔了,甭管兩人再怎麽恩愛,可到底還未成婚,才認識幾個月就匆匆住到一起,就算說出大天來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自己因此丟臉被人取笑還是小事,就怕還會連累到青曼頭上,影響她的清譽,也會害她被人恥笑。


    當然了,要說起現代社會的風氣來,男女未婚**已經不叫個事兒,但問題的重點在於,青曼不是普通女子,她父親是山南省的常務副省長,省城上下不知道有多少居心叵測的人盯著他們父女,期盼他們父女出點什麽醜事緋聞。很有可能,就有人以自己跟青曼未婚**的事情拿出來當做生化武器在官場與政治上麵攻擊呂舟行,就算傷害不了他的筋骨,讓他丟人現眼也是好的嘛。


    這一點可不得不防。自己作為一個負責任的男子,不僅要為青曼的名譽著想,也要考慮呂舟行的名聲。


    想到這裏,他搖頭道:“不去了,在結婚之前,再也不去她那過夜了。我今晚就在您家住吧。”宋朝陽本來想的是,如果他今晚還想去呂青曼那裏過夜,自己就勸阻他一下,現在見他自己主動提出不去,又是欣慰又是驚訝,心想,這青年男女都是感情豐富、體力充沛、容易衝動,如同烈火幹柴,碰麵就燒到一塊去了,哪能分開?何況他與青曼兩地分守,很長一段時間才能見上一麵,應該隻要有機會就膩在一塊啊,他怎麽反倒甘願舍棄眼前這大好的機會?饒有興趣的問道:“哦?跟青曼吵架了?”


    李睿笑著搖頭,道:“沒有。我是怕影響青曼的清譽,也擔心給呂省長帶去不好的影響。其實上一次我去她家,是高國泰的丫頭跟她一個房間住的。”宋朝陽倒沒理會他後麵那句解釋,點了點頭,道:“你能這樣想是再好不過。我相信,呂省長如果知道你的用心,一定會很欣慰的。”


    趕到宋家後,孫淑琴已經在家裏等著了。宋朝陽當著李睿的麵檢視了一下她的腳腕扭傷之處,那裏已經白白膩膩,沒有任何大礙了。


    李睿把買來的膏藥送給孫淑琴,道:“孫老師,這幾貼膏藥送的有點遲了。不過你可以好好收著,以後再有扭傷就直接貼上。”孫淑琴見他也惦記著自己的腳傷,心裏有些感動,卻覺得他的話有些不順耳,嗔道:“好你個小睿,你這是咒我繼續崴腳嗎?嗬嗬。”李睿知道她在跟自己開玩笑,笑著擺手道:“不是不是,當然不是了。我恨不得孫老師你天天平安健康,是我不會說話,嗬嗬,你可別介意。這些膏藥就當日常用藥備著就是了,希望永遠用不到它們。”


    宋朝陽也笑了下,說:“淑琴,給小睿安排個房間住。”孫淑琴有些訝異,看著李睿問:“你不去青曼那嗎?”


    李睿心中暗叫鬱悶,好嘛,自己隻不過當著她的麵去青曼家裏住過一次,而且也沒發生任何暖昧事,這位大姐就已經覺得自己跟青曼一起住天經地義、理所應當了,在她心裏邊,自己一定已經跟青曼發生關係了,這可不是個好兆頭,訕笑道:“不去。”


    孫淑琴納悶的說:“幹嗎不去?跟她吵架了?”李睿苦笑道:“孫老師,怪不得你跟宋書記是兩口子,你們倆真是心有靈犀啊,問的問題都一模一樣。”


    宋朝陽笑道:“淑琴,你就少問兩句吧,快去給小睿拾掇間屋子出來。”


    孫淑琴疑惑的看了李睿幾眼,沒有再問,上樓上收拾房間去了,收拾好了之後,就喊他上去,道:“你就住這間吧。”李睿隨意打量了下,見席夢思上有枕頭有被子,就點頭道:“好,麻煩孫老師了。”孫淑琴道:“跟我還客氣什麽?”說完一笑,小聲問道:“快告訴我,為什麽不去青曼那兒了?”李睿苦笑道:“我為什麽一定要去她那住?”孫淑琴笑道:“誰叫你們是兩口子?”李睿道:“哪兒啊,連訂婚都沒呢。”孫淑琴暖昧的說:“早晚的事兒。你有日子沒跟她見麵了吧,她肯定早想你了。”


    李睿唯有一直苦笑,也不多解釋,道:“你再給我找套洗漱用具吧,我洗漱一下就睡覺了。”孫淑琴說:“早準備好了,洗手間裏那套藍色的牙缸子牙刷子就是你的,掛著的那條深紅色毛巾也是你的,都是新買的。”李睿說:“準備的真周到啊,嗬嗬,謝謝你。”


    兩人閑聊幾句,孫淑琴就往樓下去了。李睿去洗手間洗漱一番,也沒洗澡,回到屋裏關上門,就準備睡覺。


    當然了,睡覺之前,還是要先給呂青曼打個電話的。


    聽說他已經趕到省城,而且晚上時間自由,卻不過來陪自己,呂青曼發起了小脾氣:“你怎麽想的啊?你為什麽不過來呀?你是不是不愛我了?”李睿解釋道:“我的乖老婆,我就是因為愛你才不能去的啊……”說著把自己的顧慮解釋了一番。呂青曼聽他說得很有道理,幾乎無法辯駁,可就是想看到他,撒嬌道:“你偷偷的過來,誰會知道呢?”李睿笑道:“老婆,這種事沒有偷偷摸與光明正大之分,隻要我去你那過夜了,就肯定會被人知道。你忘了嗎,之前,咱倆在外麵逛街,都不知道什麽時候被高冬冬發現的,他就找上門來了。你想一想,還有多少像高冬冬這樣的人盯著你、盯著呂叔叔呢?我不能不謹慎一些。”


    呂青曼悻悻的說:“哪有那麽多人盯著我,他們吃飽了撐的沒事幹嗎?”李睿說:“明天早上我就過去陪你了,乖,今晚先好好休息。”呂青曼嗔道:“你就過來嘛。”李睿笑道:“我要是過去了,你今晚上還想睡覺嗎?”呂青曼知道他什麽意思,故意裝糊塗,問道:“為什麽不能睡覺了?”李睿說:“因為我不讓你睡啊。”呂青曼羞答答的問道:“為什麽不讓我睡?我礙著你了麽?”李睿低聲道:“因為我一看到你就會情不自禁,就想把你抱在懷裏親熱。一親熱起來就沒完沒了,怎麽都沒夠,你也就別睡覺了。”


    呂青曼聽了他的話,有些期待,低低地說:“那就不睡了唄。”李睿如何聽不出她這是在表態,心中大喜,卻苦笑道:“我的寶貝哦,反正晚上我是不會過去了。我已經跟宋書記與孫老師說了,不去你那住,孫老師都給我拾掇出房間來了,我現在又反悔,那像什麽話,還不得被他們笑話?也會笑話你呢。”呂青曼奇道:“笑話我幹什麽?”李睿說:“未婚**,你覺得很好聽嗎?”呂青曼憤憤地說:“反正你今晚上就是不過來了對吧?”李睿道:“嗯,不過去了,明天我給你負荊請罪。”呂青曼惱羞成怒,直接就把電話掛了。


    雖然眼看著她發了脾氣,李睿卻一點不生氣,反而很高興,因為由此可以看出她對自己的感情,她這是真的想念自己了,可惜啊,自己是真不方便過去陪她,隻能等明天早上過去賠罪。


    他熄燈後躺在席夢思上,暫時還睡不著,就思索黑窯溝煤礦那件大案。九點半的時候,遠在北京的莊海霞給他發來短信:“方便嗎,給你打個電話。”


    李睿估計她是要問案子的進展,就信手給她撥了回去,將今天的所獲都跟她說了,又說了自己心中的疑惑,最後問道:“莊記者,你見多識廣,你給參詳參詳,不是因為礦難,卻仍要殺人滅口來掩護省裏的兩位大領導,這裏麵還存在什麽樣的可能?”莊海霞自嘲笑道:“我見多識廣?你拍馬屁拍到馬蹄子上來了吧?我真要是見多識廣,還會被黑窯溝煤礦的黑惡保安抓到?”李睿說:“就算不是見多識廣也沒關係,你冰雪聰明,幫我想一想。”


    莊海霞被他誇了很高興,笑著說:“這還用想嗎?人活這一輩子,折騰來折騰去,不就是為了錢?你沒聽過‘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的道理嗎?你說的那兩位省裏大領導,肯定跟李強偉孟三金兩人有利益上的瓜葛啊,而且這利益很深,深到兩人一旦被抖落出來,就會受到極其嚴厲的處罰,有可能是直接挨槍子,最差也是無期徒刑。不管怎麽說吧,一旦被處罰,兩人的官位與官途,還有現在的一切,會全部失去。為了這些肉眼可見的利益,他們是可以兔子急了咬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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