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飛沒說話。


    他身邊坐著的一個警官看了下他的表情,試圖揣摩出他的心意,隨後淡淡的對下麵說道:“教教他什麽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三哥身旁站了三個警察,聽到這話,其中兩個走過去,將三哥從椅子裏麵蠻橫的拽出來,各自扳住他一條胳膊把他架住,第三個警察手持警棍,惡狠狠的看了他一眼,手中警棍猛地搗向他的小肚子。


    “唔……”三哥慘叫一聲,如同一隻大蝦米似的弓起身來,又劇烈咳嗽起來,卻沒說話,更沒開口求饒。


    那警察揮起警棍又搗過去,紀飛道:“停!”


    那警察便停下來,所有人都看向他。三哥也勉強抬起頭來,眼淚已經疼得流了出來,臉上卻沒有任何的屈服之意。


    紀飛指了指他,對幾名警察說道:“這人一看就是老油條,普通的法子不管用,給他坐火箭!”


    此言一出,三哥覺得莫名其妙,幾個警察臉上卻現出幸災樂禍的神情,很快有兩人出去準備道具去了。另有兩個警察喝令三哥自己把下邊衣服脫掉。


    三哥知道肯定沒有好事,當然不會屈從,怒道:“你們這是刑訊逼供,我要找律師告你們!”


    話音未落,又是一警棍戳到他小肚子上,他立時又弓下了腰。


    就這樣,三哥被逼將下邊衣服全部脫掉,一臉羞辱的狠狠瞪視著屋裏這些警官。


    紀飛還是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麵帶嘲笑之色的看著這個家夥。


    沒一會兒,兩個取道具的警察走了回來,一個手裏拿了個空的啤酒瓶,一個手裏拎了個塑料大盆。兩人對此熟門熟路,進屋後,一人把塑料大盆放在三哥身前地上,另一個手持啤酒瓶走了過來。


    威逼三哥脫衣服那兩個警察架著他轉過身,一人用警棍戳向他的小肚子,再度讓他彎下腰去,另一人趁機抱住他的脖子往下壓,讓他高高撅起了屁股。


    這時候,手持啤酒瓶那警察走過來,用瓶嘴那裏對準他的**門所在,猛地往裏一塞。三哥疼得啊的一聲慘叫出來,卻沒換來眾人的同情。他屁股後麵那警察臉上帶了獰笑,用力把啤酒瓶往他身體裏塞,直把啤酒瓶脖子以上位置全部塞了進去,叫了一聲:“好啦。”


    其餘幾個警察分別站到三哥身邊三個角度,其中兩人抱住他的小腿,把他抬起來,另外有人把兩手伸到他腋窩下抬著,防止他翻身倒地。手持啤酒瓶那警察就一直持著酒瓶。四人合力,把三哥擺出了一個淩空的坐姿,抬著他慢慢來到塑料大盆之上。


    三哥疼得臉色都青了,額頭上冒出豆子大的汗珠,待看到電棍頭上那藍色的電火花,聽到那“啪啪”的電擊聲,嚇得驚呆了,竟然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那警察手持電棍站到他身側,把電棍緩緩伸到他家夥那裏,嘿嘿冷笑道:“讓你見識見識什麽是電烤雞!”


    三哥這下再也熬不住了,叫道:“我說,我說,我什麽都說,饒了我,饒了我吧,我求求你們……”


    李睿正做夢做得香甜呢,夢裏李曉月忽然溜進房裏,來到席夢思前,不由分說,就撲到他身上,他一個沒忍住,隨後就美美的享受起來……就在此時,手機鈴聲驟然響起,把他從夢中驚醒。


    他醒來後,先看了看時間,已經淩晨兩點了,看看來電者,居然是紀飛,心說這個老警察怎麽這麽晚了還不睡?很快又想到,哦,是了,他負責連夜審訊那三個假冒公安的家夥,怎麽可能睡覺呢?既然這時候打來電話,應該是他審訊有什麽結果了吧,便坐起身來,把電話接了。


    紀飛興衝衝的說:“老弟,好消息。”李睿揉了揉眼睛,笑道:“老哥哥你辛苦了,是不是審訊有結果了?”紀飛說:“你真聰明,哈哈。三人已經招認,是黑窯溝煤礦礦長孟三金吩咐三人跟蹤莊海霞來青陽的。孟三金懷疑,莊海霞一直在黑窯溝村調查礦難的事情,卻忽然來到青陽,是不是已經掌握了有關礦難的重要線索,所以就派他們三個來青陽,找機會製住莊海霞,逼問她所知道的一切。如果她不知道什麽就算了,可以放她一馬;可如果她知道了很關鍵的線索,那就把她殺害滅口!”


    李睿聽得大吃一驚,一點睡意都沒了,道:“這麽狠?”紀飛說:“莊記者真是命裏有福啊,接連兩次逃過大難。嘿,難得。”李睿納悶的問道:“可這三個人是怎麽知道她住在青陽賓館的呢?”紀飛說:“實際上,莊海霞搭市局的車往市裏一來,孟三金那邊就知道消息了,派三人駕車追上來。所以,莊海霞在市裏的一切行蹤,完全在他們三人的眼裏。至於打聽到她的房間號,是因為三人為首的趙三魁身上有一個假的警察證,在賓館前台冒充警察詢問出來的。”李睿說:“好家夥,孟三金真是手眼通天啊,怎麽什麽都知道?”紀飛說:“這就不太清楚了,但是姓孟的的肯定在官方有人,這是毋庸置疑的。我已經打電話給市局在黑窯溝村的調查組的負責人,讓他們連夜抓捕孟三金。這一次,他絕對逃不了了。”


    這個電話打完之後,李睿整個人都興奮起來,根本就睡不著,想把這個消息告訴隔壁的莊海霞知道,又怕影響她睡眠,隻能打消這個念頭,躺回到席夢思上,閉著眼睛假寐。剛剛躺下,忽覺尿意出現,便翻身爬下席夢思,去洗手間方便。


    從洗手間出來,他打了個哈欠,下意識來到窗戶這裏向外望了望,不望不知道,一望很驚奇,隔壁一零四房間的燈竟然還亮著,在窗戶附近映射出淡淡的光芒。難道那臭丫頭還沒睡?


    他回到席夢思邊,摸過手機給莊海霞發了條短信過去:“還沒睡?”莊海霞很快回了過來:“睡不著!”


    李睿心裏就有了底,穿好衣服,走出房間,到一零四房門口敲響了木門。


    莊海霞打開一房門,似乎早就猜到是他,一點也不驚奇,道:“你也沒睡?”李睿說:“剛接到公安局電話,就睡不著了。”莊海霞把門大開,側身相讓,道:“那正好你陪我聊聊天,我睡不著呢。”


    兩人回到房子裏,坐在了沙發上。


    李睿就把剛才從紀飛那裏聽來的說了一遍。


    莊海霞聽後又是震驚又是委屈,半響可憐楚楚的自嘲說:“我知道狗屁啊?我哪知道什麽關鍵線索啊?我之所以來青陽,是因為眼看在黑窯溝也發現不了什麽,就打算來青陽跟你表示一下謝意,接著就回京了。他孟三金怎麽那麽會聯想啊?我的天哪,差點就被他們害死了!”李睿說:“莊記者,我再重申一下,青陽對你來說實在太危險了,你必須馬上趕回北京。否則的話,你真是危在旦夕。”莊海霞一張小臉慘白慘白的,聞言連連點頭,道:“你不用勸了,我徹底低頭了,明早上我就回,這裏太危險了,比火星還危險……”


    李睿說:“這回孟三金是絕對跑不掉了。從他的行徑來看,礦難事件真相大白的日子也不遠了。”莊海霞秀眉忽然挑起,道:“咦,我想差了,其實沒有你我想象的那麽危險。你想啊,孟三金一旦被抓,他所有的勢力肯定也會土崩瓦解,對我還有什麽威脅?再說了,這一次純屬於他自露馬腳,自毀長城,不關我的事,估計他以後也不會想著對付我了。”李睿搖頭道:“那也不行,在這件案子徹底調查清楚之前,你必須先回京城避難。等什麽時候此案塵埃落定了,你再帶人過來采訪。”


    莊海霞直勾勾的看著他,沒有說話。李睿皺眉道:“你到底聽不聽話?”莊海霞莞爾一笑,道:“我為什麽要聽你的?”李睿說:“算我求你好不好?”莊海霞嗬嗬笑著翹起二郎腿,道:“你可以說,‘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我的話你就要聽!’你為什麽不這麽說呢?”


    她腳上穿著一次性的環保拖鞋,腳丫不老實的一上一下的晃著。李睿餘光瞥及,隨意看了一眼,見她腳丫膚色白得耀眼,雖與拖鞋的白色不太相同,卻隱然有蓋過的趨勢,至於穿在拖鞋裏那對腳丫,玲瓏秀氣,曲線迷人之極,令人一看就不自禁的大吞口水。


    李睿不敢盯著看太久,免得露怯,道:“我沒跟你開玩笑,你必須要走。你運氣是不錯,接連兩次避過大難,但我不相信第三次第四次你也都能避過。”莊海霞驕傲的哼道:“第一次逃出生天,確實是運氣不錯。但是今晚上這第二次,完全是我個人能力發揮出來的好不好?”李睿毫不客氣的說:“全是那三人白癡。要是有一個稍微精細一點,進門的時候先搜查洗手間,你又怎麽跑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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