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抬頭見她驚慌失措的模樣,忍不住問道:“你怎麽了?”沈元珠說:“哎呀,快幫幫我,有什麽東西在我後背上爬呢,快幫我看看,嚇死我了,不會是蛇吧?”


    李睿聞言也嚇了一跳,急忙轉到她身後,定睛看時,她後背上果然有一隻黑色的甲殼類昆蟲,黑油油的顏色,瘦長的身子,在她背上忽走忽停,看樣子很是靈活,笑道:“不是蛇,是隻蟲子,你別動,我給你抓住它。”沈元珠哦了一聲,老老實實地站住不動。


    李睿伸出右手,五指捂出一個空心的“五指山”,對準那昆蟲所在罩了過去。那小蟲卻很是敏捷,忽然爬起來,一下子就逃離了他的五指範圍,卻又很快停下來。李睿便再次去罩,可又一次被它及時躲開。


    沈元珠感受到那隻蟲子亂爬,都快嚇哭了:“你幹嗎呢,你快點啊,癢死我,快給我弄死它……”


    李睿嗯了一聲,忙再次出手,這次可不是抓它,而是想著直接掃落它。可是那蟲子堪巧爬過她的腰帶所在,這一下竟然沒掃到它。這下李睿可怒了,哼了一聲,兩手一起撲上去打它,眼看它忽然停下不動,心下大喜,暗叫一聲:“去死吧!”左手揚起來就是一巴掌,結結實實的拍在這蟲子身上,可是,打中它的同時,卻也打中了沈元珠。沈元珠被打得哎喲輕呼一聲,嗔道:“討厭,你打我屁股幹什麽?”


    李睿聞言愣了下,定睛看時,又是臉紅又是竊笑,可不是,自己隻顧了打蟲子,卻忽視了那蟲子已經爬到她臀峰上,這一下可不正打在人家的屁股上?


    他吐了下舌頭,飛快將左手撤離沈元珠的豐臀,那隻蟲子外殼很硬,竟然沒被打個血肉模糊,掉落在地上後,死了一會兒,忽然六足撓動,翅膀分開,原地轉了幾圈翻起身來,很快的飛走了。


    李睿驚奇不已,叫道:“這都打不死它?”又看了看沈元珠那被深藍色西褲包裹的豐滿屁股,心說,還是她屁股彈性太好,那隻蟲子雖被自己大力擊打,卻被她臀蛋卸去了大部分力量,這才僥幸得活,唉,也真有趣。


    沈元珠轉過身來,臉紅不已的瞪向他,嗔道:“你幹嗎打我屁股?”李睿陪笑道:“那隻蟲子爬到你……上麵去了,我隻顧了打死它……沒留意。”沈元珠羞惱不已的看了他一會兒,看他似笑非笑的,臉色有些尷尬,似乎不是存心戲弄自己,可也不像無心之作,暗嗤一聲,也沒說什麽。


    兩人沉默片刻,李睿道:“先回去吧。”沈元珠點頭道:“好,回去找衣服。”李睿苦笑道:“來的時候走的路太長了,現在走回去,還真有點腳疼。”沈元珠攔住他道:“那你等下,我叫人開車過來接。”李睿忙又叫道:“不行。”沈元珠奇道:“為什麽不行?”李睿說:“咱們開的都是警車,一旦開過來,可就打草驚蛇了。”沈元珠想了想,道:“讓人跟地方上借一輛普通轎車不就得了?”李睿說:“這還行,嗬嗬。”


    沈元珠跟紀飛聯係上以後,紀飛很快跟劉希平那裏借了輛車,派人出去接兩人回來。


    兩人回到指揮部後,李睿把紀飛叫到一個角落裏,當著沈元珠的麵,把自己發現的跟他說了一遍。


    紀飛聞言大喜,道:“這可是大大的好消息,老弟,你可算是立下大功一件啊。”李睿苦笑道:“能把兩個記者活著找出來,不讓市裏被遷怒,我就已經知足了,立功什麽的可是絕對不敢說啊。”紀飛皺眉考慮半響,道:“隻憑莊海霞兩人到過那個狗洞,確實無法證明他們是被煤礦的人抓了。李老弟,你那麽聰明,你覺得咱們該怎麽辦?”


    沈元珠插口說:“他想找件礦工的工作服,混到煤礦裏去。”


    紀飛臉色微變,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老弟倒是好膽色。不過,這件事絕對不能讓你親自去冒險……”李睿抬手阻攔他的話,道:“暫時誰也不用去,因為還有許多情況沒考慮到。”


    李睿便又把自己的一番考慮講了講。紀飛點頭道:“我剛也想到了,混進去好說,可是混進去該幹什麽呢?這可是大問題啊。”李睿說:“混進去肯定是要打探兩個記者的下落,但找誰打探,怎麽打探,咱們可就要費費思量了。”紀飛愣了一陣子,雙目中射出兩道精芒,低聲道:“老弟,幹脆,咱們對煤礦主要領導的電話進行技術監聽吧。”李睿慢慢點頭,道:“這樣當然更好,但是,我們也不應放棄從煤礦內部入手的好機會。讓我再想想,如果從狗洞摸到煤礦裏麵,都能做些什麽。”紀飛點頭道:“好,我馬上給局長打電話,跟他匯報你的最新發現,申請對煤礦主要領導進行電話偵聽。”


    沈元珠道:“那我也不閑著,我出去打聽打聽,看看從哪能搞到礦工服。”李睿說:“那就辛苦你了沈主任。”沈元珠擺手道:“不辛苦不辛苦,大家都是為了救人嘛。”


    將近傍晚,沈元珠從外麵買了兩套礦工服回來。李睿穿上試了試,還挺合身,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紀飛走過來攔住他,道:“老弟,誰去鑽狗洞你都不能去。好家夥,你要是再為此出點什麽事,宋書記還不得剝了我的皮啊?”李睿自信的笑了笑,道:“紀局長,沒有三兩三,我也不敢上梁山啊。我從小就是練形意的,尋常三五個人我還沒放在眼裏。再說了,就算打不過,我還能逃呢。”紀飛道:“那也不行。我必須要對你負責,對宋書記負責。再說了,我手下那麽多優秀的老刑警,遇到這種情況,當然要先派他們上。他們同樣能打,喬裝經驗豐富,比老弟你隻好不差。反正你絕對不能去。”


    李睿笑道:“他們比我隻好不差,為什麽沒能發現那個狗洞?更沒發現莊海霞兩人的行蹤?”紀飛聞言隻有苦笑。李睿笑道:“紀局長,我這話沒有別的意思,我非常尊敬您,也非常尊敬咱們優秀的幹警們,可是,這件事我就是想親自來做。也讓人們瞧瞧,咱市委的人也不隻是會說會寫,同樣能幹。莫非,紀局長,您怕我搶咱們公安係統的功勞?”紀飛哈哈大笑,道:“老弟,你這話可是說遠了,太見外了。好吧,你都這麽說了,我不答應你也不行。你可以潛入煤礦,但前提是,必須有咱們的人跟你一起混進去,給你做接應。另外,為了以防萬一,這家夥你帶上。”說完,變戲法似的,手裏已經多了一把精致的小手槍。


    李睿看到這把手槍,瞳孔瞬間為之收縮,心裏明白,手槍對於每個公安幹警來說,就等同於他們的生命,這種說法不僅是因為手槍在關鍵時刻可以保護他們不被傷害,更重要的是,手槍跟他們息息相關,手槍在,他們人在;手槍不在了,他們就會接受紀律和法律的雙重製裁。在中國,不知道有多少公安因為配槍丟失、失竊而遭遇懲罰處理。可以說,手槍就是他們身上最寶貴的東西,錢包身份證丟了都沒事,手槍卻絕對不能丟。同理,錢財物品可以隨意借給外人,手槍卻絕對不可以。但就是在這樣一種大前提下,紀飛卻毫不猶豫的將他配槍暫時借給自己,這不僅是表現出了他對自己超強的信任,還存在信任之外的東西,是對自己膽大妄為的敬佩?是對自己身份的看重?還是別的什麽?


    李睿想不出那具體是什麽,但能夠感受得到,推拒道:“不行,絕對不行,紀局長,這玩意我可不能接受。我怕誤傷了人啊。”紀飛笑嗬嗬的說:“以前打過槍嗎?”李睿想了想,道:“大學軍訓的時候打過。”紀飛道:“都是一樣道理,差不多。上子彈,開保險,瞄準擊發就行了。”李睿嚇得連連擺手,道:“哪有你說的那麽恐怖,好像多少人要害死我似的。打不過我跑就是了,槍卻用不著。”紀飛道:“你還是拿著的好,真被十幾個人圍住,你再能打也不行,可有這家夥在手,就沒人敢碰你了,你信不信?你甚至不用擊發,瞄著人家人家就得腿軟。”


    沈元珠驚訝的看著這一幕,忍不住說:“紀局長,你把手槍借給李處長,這不是違法紀律嗎?也違反了槍支管理法啊。”紀飛道:“特事特辦,這也是沒辦法,誰叫李老弟非要孤身潛入煤礦呢?”沈元珠嗬嗬笑了笑,道:“我也就是隨便一說,您可是局長,就算徇個私什麽的也沒事兒。”


    紀飛當場給李睿演示了拆裝彈匣,上子彈與開關保險,最後把上了保險的手槍連帶槍套遞給他,道:“我平時喜歡看周星馳的電影,很搞笑,他的《逃學威龍》裏演過這麽一個故事,他上司的配槍丟了,讓他去尋找,特意囑咐給他,那把槍是善良之槍,從來沒殺過人。嗬嗬,老弟,我這也是一把善良之槍,除了打靶,沒打過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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