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嚇了一跳,急忙從她手裏搶過腰帶扣,道:“還是我自己來吧。”李曉月笑道:“我都不怕你怕什麽?幹嗎,還怕我這當姐姐的欺負你這個小兄弟嗎?”李睿隻能嘿嘿賠笑。李曉月道:“放心吧,我不會老牛吃嫩草的,嗬嗬。”


    李睿還是賠笑,解開腰帶,剛要解扣子,才陡然發現,她李曉月還站在跟前沒走呢,忙道:“你……你是不是先出去?”李曉月嗔道:“哎呀,還出去幹什麽?你趕緊給我脫吧,這才多大點事啊。我一個女人都不覺得怎麽樣,你身為男人還怕什麽?你還真怕我欺負你呀?”說完笑道:“你不會沒穿褲衩吧?”李睿被她一頓搶白,鬧得好像自己很小氣似的,暗歎口氣,轉過身,背對李曉月脫下了褲子。


    李曉月靜靜的打量著他,從頭到腳,目光從他勻稱的身材與矯健的肌肉上掠過,忍不住讚道:“小睿,想不到你長得帥,身材也帥。這麽好的條件怎麽不去當模特呢?”李睿聽得又是得意又是好笑,背著身子將褲子反手遞給她,道:“那就麻煩你了。”李曉月卻沒接到,褲子掉在了地上。李睿忙轉身去揀,李曉月卻也跟著蹲了下去。


    下一刻,李曉月的手抓在了李睿的手上,抓住後暫時未放。


    李睿心頭打了個突兒,大著膽子抬頭看向李曉月。李曉月送他一個秋波,道:“你就別跟我搶了。”李睿這才知道她沒有別的意思,便放開了褲子。李曉月將褲子抓起,人也站起來,在席夢思邊將襯衣與褲子疊好,拿在手裏,目光轉到李睿臉上,奇怪的說道:“我說你還站在地上幹什麽?來,我拉你一把。”說著遞出了白白的纖手。李睿還蹲在地上,是怕被她看到自己的三角部位,本打算等她走了再站起來,誰知道她竟然非要拉自己起來,立時弄了個大紅臉,可人家的手就在那伸著呢,不去接也忒沒禮貌了,隻能硬著頭皮抓住她的手,站起身來。


    李曉月目光掃過他下邊,打趣他道:“褲衩要不要一起洗洗?”李睿忙叫道:“不行,那可不行。要是這個都洗了,我穿什麽呀?”李曉月說:“賓館有一次性的,你可以先穿半宿,明天早上你的褲衩就幹了。”李睿羞道:“還是算了吧,不……不洗了。”李曉月笑道:“你這個家夥真不講衛生,不知道褲衩要經常洗嗎?”李睿被她纏得心亂如麻,道:“李姐,我……我困死了,想睡覺呢。”李曉月道:“好,那你就睡吧,我去給你洗衣服,晚安,嗬嗬。”說完轉身離去。


    等她走了以後,李睿才徹底鬆了口氣。


    可能是接二連三受到了女人的刺激,李睿當晚不可避免的做了綺夢,跑馬將小褲頭打的透濕。


    早晨被敲門聲從夢中驚醒的時候,他已經忘記了跑馬的事情,穿著身上唯一的小褲頭來到門口,聽說是李曉月過來送衣服,想都沒想就開了門。


    李曉月捧著他的衣褲走進屋裏,當先就看到他小褲頭上浸濕了一大片,形成了不規則的濕痕,看得忍不住笑出聲來。


    李睿剛從夢中醒來,腦子還有點迷糊,見她忽然發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傻傻的問:“李姐,你……你笑什麽?”李曉月伸手指向他小褲頭,道:“昨晚上跑馬了?”李睿低頭看去,不看還好,這一看,羞得漲破了麵皮,立時跳起來轉過身去。李曉月打趣他道:“光棍的日子是不好過,哦?嗬嗬,嘻嘻。”李睿心裏憤憤的,心說當時要不是我從張紀龍的魔爪下把你救出來,你早就被他**了,如今可好,反過來笑話起我這個恩公來了,真是過分,道:“李姐,你就別笑話我了。我要是知道這樣,就不給你開門了。”李曉月笑道:“不開門沒關係啊,那你就沒衣服穿,我看你今天怎麽陪宋書記。”李睿聞言卡殼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李曉月把他衣褲放到席夢思上,伸出手道:“給我吧。”李睿奇道:“什麽給你?”李曉月道:“你褲衩啊。怎麽著,你還想穿著它上班啊?先不說濕啦吧唧的要多難受有多難受,就這股子氣味,誰受得了?”李睿羞紅了臉,道:“不……不麻煩你了,我自己洗了就行。”李曉月說:“你洗了晾在哪?”李睿聞言愣住了,是啊,這馬上就要去接宋朝陽,眼下的房間又不屬於自己,小褲洗了能晾在哪呢?李曉月笑道:“所以啊,給我吧。”李睿問道:“你洗了晾在哪?”李曉月說:“我有地方就是了,你別問,趕緊給我脫。”李睿說:“那你……你出去下先。”李曉月一擺手,道:“哎呀,別多事了,男人的屁股我又不是沒見過,哪有那麽多事兒?快點的吧你就。”


    李睿非常尷尬,可眼看她不會出去,想了想,往洗手間走去。李曉月伸手臂攔住他,歎道:“你是不是男人啊?人家有機會麵對女人脫褲衩巴不得的呢,你怎麽這麽別扭啊?就在這兒脫吧。”李睿直覺李曉月是在一步步逼自己出醜,隻不過感覺不到這裏麵有她的惡意,可能是純粹想看自己的笑話吧,想了想,硬著頭皮當著她的麵將褲衩脫了下來。


    李曉月拿起他的褲衩,道:“那我就先走了,回頭你跟我要這個褲衩吧。”李睿說:“行,不是今晚上就是明早上。”李曉月道:“好,你不是有我手機號嘛,找不找我給我打電話也行。嗬嗬,我走啦。”


    李睿忽然發現有些不對勁,靜下心來仔細想了想,才豁然明白,自己把褲衩脫給她了,她卻沒給自己換穿的一次性小褲,這可怎麽辦?難道還要回家去穿一次嗎?看看時間,已經來不及了,似乎,隻能真空上陣了。可是,自己身為堂堂的秘書一處的“代處長”,這要真空上陣,萬一被人發現,不就鬧出大笑話了嗎?想要打電話給李曉月求助,明知她一旦回來肯定會再戲謔一番,與其被她玩樂,還不如豁出去,今天就真空上陣一次。反正今天跟秘書長去南河縣調研,自己隻是隨從,用不著打頭陣,也就不怕被人發現。


    主意打定,他先去洗手間衝了個涼水澡,回來後穿上襯衣西褲,整理完畢,趕緊出門下樓接宋朝陽去了。


    李睿見到宋朝陽的時候,發現自己這位老板昨晚也沒休息好,臉色有些萎靡。當然了,昨晚上發生了那麽大的群體性對峙打鬥事件,他身為青陽市最高領導,心裏能踏實得下來才算新鮮呢。假如說,昨晚他沒有召開緊急市委常委會考慮處理與善後的事,那麽今天,這件事就有極大可能傳到省委領導耳朵裏甚至可能會順著互聯網傳遍祖國大地。別人可不知道那件事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而是會先懷疑他的執政能力。或許還會有人說,“甭看張文林亂搞男女關係,可他主政青陽期間,一起群體性大事件都沒發生過。再看看他宋朝陽,剛來青陽不到一個月,就發生了那麽大的事,嘿,真是沒用哦。”


    李睿很能理解他的心理壓力之大,心下也非常同情他,暗想,別看當市委書記平時非常風光,那是沒出事的時候,一旦出了事,說不定比最底層的科員還不如呢,小心翼翼的問道:“老板,昨晚沒休息好啊?”宋朝陽歎道:“出了那麽大的事,我怎麽能休息好?”說完冷笑兩聲,道:“可恨那個呂興業,昨天我說召開臨時性常委會的時候,他竟然還有臉說,這件事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麽嚴重。他懂個屁!就他這樣的政治敏加感性,還配當區長嗎?”


    李睿這還是頭一次見他說粗話,可想而知他發怒發到了何種地步,道:“他已經被撤職了,接下來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老板您也不用跟他生氣。”宋朝陽餘憤未平,說:“害得我昨晚上連夜跟省委黃書記、李副省長匯報這個情況。即便如此,我後半夜也沒睡。”李睿微微納悶,問道:“老板,您怎麽是跟李副省長匯報這件事?不應該跟省長匯報嗎?”宋朝陽忽然嗬嗬一笑,伸手指了指他,道:“小睿,雖然你目前級別不高,但是你的工作位置很高。到了你這個位置,不能隻關注市裏的事情,平時也該多留意下省裏的變化了。”李睿聽得出他話裏有話,忙陪笑問:“省裏怎麽了?”


    宋朝陽嘴角含笑,道:“省長王立國不幸患了急性腦血栓,栓得很厲害,一早就在北京宣武醫院住院治療,你的未來嶽父、常務副省長呂舟行目前主持省政府工作。”李睿驚得張大了嘴巴,半響說不出話來。宋朝陽嚴肅說道:“你未來嶽父跟過一位老領導,那位領導雖然已經退了,但在北京還是很有能量的。說句大白話,他說了話,有人聽!這件事,省裏很多人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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