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到評論,說我的廢話有些多了,其實我也不想這樣,在江城市政協的這個崗位上,我是要把鍾立帶到主線故事裏麵去的,所以鋪墊稍微多了一些,我會接受批評,盡量讓情節保持緊張,謝謝你們的建議。)


    先是給羅維投去了嫌棄的目光,這麽多人,偏偏點他,不嫌棄才怪呢,他張了張嘴,說道:“羅維同誌,你讓我發言,那我就說幾句,我對江城路橋並不了解,政府企業,跟我這個省委副書記關係也不大,所以你問我算是白問了。”


    羅維又是氣得夠嗆,後麵估計也不用問了,估計也是這樣,果然,在劉國洋的催促下,所有的表態又是驚人的一致。關於江城路橋的事情,又是一筆勾銷,無疾而終,誰也沒有料到的結果。


    常委會開完之後,龔照汀收拾桌子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手機已經關機了,心裏著急,趕緊回到辦公室給鄧煥友打電話,一進辦公室才看到,彭桂久居然在他的辦公室,本來這個時候龔照汀心裏就有些慌,隨口問道:“你不在市裏待著,跑這來幹什麽了?”


    江城市到省會錦城市大約是270公裏,開車來就算全程高速也要3小時,本來以為彭桂久會在江城市等消息,沒想到一大早迫不及待直接就跑到了錦城市,看來這個市委書記,他還真等了不少年了。


    彭桂久滿臉堆著笑,說道:“這不是嘛,當了一把手,總要來給羅省長匯報工作的,我看今天沒啥事,就過來了。”


    這話當然是借口,其實說到底還是心急,過來等消息來了,龔照汀沒好氣地說:“你的事還沒定下來,趕緊回去吧。”


    彭桂久一聽就不高興了,問道:“沒定下來是什麽意思?你給我說說。”


    龔照汀說道:“沒定下來就是你還不是江城市市委書記,你別來問我,我就一個秘書長,你以為我能決定啊,你去問羅省長去,我看你怎麽找罵去。”


    要他找羅維去刨根問底,彭桂久還真沒這個膽量,江城市的所有鄧家資源全部掌握在羅維的手裏,羅維也是鄧家目前著力培養的幾員大將之一,前途無量。


    龔照汀把整個事情進過講給彭桂久聽,彭桂久聽完,一屁股就坐在了沙發上,嘴巴裏一直嘟噥著:“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突然,彭桂久好像想起了什麽,急匆匆就出門了,連再見都沒跟龔照汀說一聲,龔照汀看著彭桂久急匆匆的身影,說道:“這小子不會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吧?”


    彭桂久是一個聰明人,想到事情出了變故,如果真的要出事情,一定要趕緊把其他事情給掩蓋好,因為這些年他做了一些事情,甚至是瞞著鄧家的,出門之後,他撥了一個電話號碼,發現這個電話號碼已經關機了,心裏知道壞事了,立馬又給兒子彭淵打了一個電話,問道:“彭涯呢?你是不是私自調動他了?”


    彭淵在他父親麵前不敢說謊,就把前因後果都說了出來,彭桂久肺都要氣炸了,不管現在的事情怎麽樣,都需要鍾立來背鍋的,如果鍾立死了,他們的計劃也敗落了,那麽誰來背鍋,誰來扛馬家的怒火?有些事情雖然馬家心裏清楚,但是沒有理由啊,假若鍾立死了,馬家就有了攻擊的理由,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這是道理,你做錯了,別人就是捅你一刀,也沒人幫你說好話啊,到時候別說馬家了,就是鄧煥友也要氣得個半死,非讓彭桂久背鍋不行。


    聽了彭桂久的解釋,彭淵趕緊開車出門,他現在隻有一個辦法了,就是靠近鍾立,彭涯看到他在場,一定不會輕易出手,隻有就有機會救下鍾立,也是救贖自己了。


    其實這一點彭淵就擔心多餘了,因為早在幾天前,鍾立就把李俠調過來了,現在出門,就是李俠擔任司機了,因為李俠把他的車也送過來了,安全無虞,那個素未蒙麵的殺手彭涯,此刻已經被李俠按在地上,動彈不得了。


    鍾立早上是去江城老窖酒廠去了一趟,因為一個活動必須要自己參加一下,剛剛從酒廠出來,還沒到車上,這時候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人朝自己走了過來,還沒靠近自己,李俠突然就從一旁竄了出來,一腳就踹在了這個黑色風衣的人身上,那個人哪裏能想到這麽突然一擊,一下子就飛了出去,一把造型很別致的匕首從他的手裏掉了下來,然後就被李俠給按倒了。


    李俠本來是坐在車裏抽煙的,眼看著一個男人穿著風衣戴著鴨舌帽的男人一直在那轉圈,潛伏偵查講的是不引人注目,這個男人雖然遮住了臉,但是大白天這樣也太醒目了吧,就在他抽出匕首靠近鍾立的時候,李俠就出手了,一場暗殺,變成了一笑話,鍾立走到這個男人麵前,揭下了他的鴨舌帽,隻是看了一眼,瞬間就呆住了,問道:“怎麽是你?”


    為了不聲張,鍾立讓李俠把這個殺手押到了車裏,直接就回了政協,然後讓宗誠找了一個安靜的房子,把這個殺手放了進去,鍾立心裏撲通撲通的,有些激動,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自己的預感向來都是準確的,這次又再一次驗證了自己的預感,忽然有些東西就變得豁然開朗了,這個殺手抓住了,鍾立就有了扳倒彭桂久的證據,本來鍾立沒打算把彭桂久怎麽樣的,並且自己也沒有這個實力,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樣了,彭桂久既然對自己動了心思,那麽來而不往非禮也,鍾立現在已經知道,不能留的,就是不能留,斬草要除根,就像趙小軍一樣,那麽多年的事情,到了現在,還是個禍害。


    有了這張底牌,鍾立心裏已經沒有絲毫的畏懼了。


    蜀中省的消息終於傳到了鄧煥友的耳朵裏,鄧煥友聽完電話,也是直接就跌在了沙發裏,忽然就覺得有些胸悶氣喘,一下子就呼吸不了了,幸好秘書發現地早,送到醫院搶救算是救過來了,突發性心髒病,以前從來沒有過心髒類的疾病,不知道為什麽一下子就有了,從病床上醒過來之後,鄧煥友向家族匯報了情況,鄧老一把年紀了,也氣得不行,一直叫嚷著這樣好的機會,就這樣錯過了。


    不管是鄧老還是鄧煥友,他們都沒有想到,一雙虎視眈眈的眼睛正盯著他們,他們也算是逃過了一劫,不然的話,此時的鄧家估計已經被鏟平了,因為會議失敗的原因,徹底打垮馬家的計劃落空了,也正是這樣,才讓鄧家有了一線生機。


    給父親的電話打完之後,鄧煥友想了一下,一個電話又打到了澳洲,接電話的是鄧煥友的女兒,鄧妍之,這個鄧妍之一直在國外上學,畢業之後再澳洲找了一份非常不錯的工作,一直擔任某公司大洋洲地區的總裁,鄧煥友不經常跟她通話,這次打電話,顯然是有事情。


    鄧妍之接到老爸的電話還是很開心的,說道:“老爸怎麽了?想我了?”


    鄧煥友說道:“妍之,你什麽時候有空,回來看看爺爺,也回來看看爸爸吧。”


    鄧妍之說道:“老爸,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忙得很,等有空我就回來,別著急啊。”


    鄧煥友心裏歎了一口氣,突然就沒來由地升騰起一股孤獨感來,說道:“你都幾年沒回來了,你就算不回來看看爸爸,也要看看爺爺啊,我們都老了,誰知道是哪天的事情呢?”


    在鄧妍之的眼裏,她的爸爸是天底下最無敵的老爸,內斂,深沉,成熟,睿智,但是這樣消極的話,長這麽大從來沒聽她老爸說過,一著急,問道:“老爸,是不是爺爺怎麽了?”


    鄧煥友:“爺爺很好,你不用擔心,就是想你了。”


    鄧妍之:“老爸我不跟你說了,我要去開會了,我看看什麽時候有空就回去看你們,忙完了今年,明年的年尾應該可以了…….”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拿著手機,鄧煥友隻能聽到嘟嘟嘟的聲音,有些落寞,也有些傷感,這樣的感覺,鄧煥友從來就沒有過,一輩子這都是第一次。


    有些命運是天注定的,即便你再怎麽努力,做不到就是做不到,就像雄鷹永遠都飛不過滄海,螞蟻也爬不過大陸,並不是堅持就一定有結果,有些事情,是你想做做不到的,也有一些事情,是你努力了沒有結果的,就像對馬家的事情,鄧煥友隻能哀歎一句,馬家命不該絕,可是,是誰出手的呢?


    現在鄧煥友不知道誰出手的,可是剛剛出院就得到了消息,所有的常委一邊倒,是因為鍾立出了很大的價錢,一個一個收買的,後來氣得又住了一次院。隻能破口大罵了,鍾立自詡清廉,居然也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收買人心,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鍾立居然會違背原則用這一招,還有那些所謂的省領導,在金錢麵前,也都是一個個熊樣,早知道他拿錢好了,鄧家也不差這點錢,可是現在後悔還有什麽用呢?事情都已經成了定局了,你就是氣死也沒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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