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可不想錯過這個落井下石的機會,馬上向公安部門下令,立即逮捕華立電腦法人代表關小小,金山市公安局接到命令之後,迅速采取了行動,對關小小發布了通緝令。


    同時,因為承建商是黃浦市於水地產集團旗下的於水建築工程有限公司,陳浩也沒忘把成於水給帶上,能對鍾立的班底進行打擊,陳浩求之不得,逮著個機會還不往死裏弄,簡直就是對不起自己。


    不過事情發生到現在,有一點很奇怪,總理回去之後,一句話都沒說,關於金山市的任何評論,都拒絕回答,好像這件事情根本不存在的一樣。


    鍾立也清楚,聯合調查委員會會有一個比較漫長的審查過程,他本來還有些擔心,到了後來也就慢慢淡定了既然出不去,那就隻能認命了,該吃就吃,該喝就喝。最近太累了,就當休息一下也好。


    審查了將近一周,聯合調查組也沒有拿出什麽像樣的證據來,鍾立被釋放,省長譚紀明要求鍾立停職反省,並且隨時接受組織的審查,鍾立也是無奈,隻能乖乖待在家裏,連常市都回不了,因為聯合調查組規定,他並不能離開金山市。


    陳浩這邊,也是一無所獲,成於水出差去了國外,關小小暫時也找不到,好像石沉大海一樣,兩個重要的嫌疑人都沒抓到,讓他很是喪氣,不過鍾立停職,也算是一個好消息,終於可以放心地布局了。


    時間就這樣一天一天過去,因為少了鍾立的策應,常雲龍在金山市委相當的被動,陳浩已經基本上掌握了金山市的大權,完成了好幾個部門的任命,現在的金山市,在他的經營下,已經跟鐵桶一樣了,說不上無懈可擊,隻要這個時候鍾立不出來搗亂,基本上大事可成。陳浩不禁有些沾沾自喜,好日子越來越近了,基本上就定局了。


    7月30日,鄧頌來到鍾立的家裏,帶給了鍾立一個消息,已經確定,整個事件的幕後策劃人,就是現任總理何誌中,國安局已經掌握了完整的證據鏈,但是並不能對何誌中動手,對一個總理動手,政局是會大亂的,所以陳義的要求是鍾立挫敗陳浩的陰謀,馬上就要換屆了,讓總理完整過度,就什麽事情沒有了。


    其實,從總理過來調研的那天,鍾立就已經知道幕後的人就是總理了,應該說不是那天,還有更早的時間,鍾立就開始懷疑是平民勢力在裏麵搞鬼,因為許榮傑被調走了,不光是被調走,而且是平調,說明許榮傑心裏是有數的,但是他並沒有站隊,導致了上層的不滿,所以才有了這樣的下場。


    還有一天,事情就定局了,鄧頌告訴鍾立,金山市武警中隊已經完成了對新四軍紀念館的保衛工作,金山市軍區也就在茅山,離得很近,所以如果要破局,就要盡快了,時間已經不夠了。


    沉寂了這麽多天,鍾立也該出山了,最近在家裏可給悶壞了。


    鍾立拿起電話,打了一個電話給蘇省晚報現在的副社長劉孔,說道:“可以開始我們的計劃了。”


    接著,又依次打給了關小小,成於水,常雲龍,柴明澤等人,一場早就計劃好的鬥爭,就這樣開始了。


    首先,第一件發生的事情,是在京南市,跟金山市一點關係都沒有,蘇省晚報通知各位同行,一直被通緝的於水地產董事長成於水,今天會抵達京南機場,希望各位同行不要漏了這個爆炸性消息。


    大量的記者本來已經湧進了金山市,但是畢竟離海明煒副主席的活動還有一天,成於水的這個新聞也相當重要,不能錯過,於是,本來已經準備好的記者團,轟轟烈烈趕往了京南市。


    而就在記者團剛走,還有一個一直在通緝中的通緝犯關小小,突然出現在了茅山新四軍紀念館,正好就被巡邏的武警給抓住了,直接送進了武警軍營裏麵。


    聽說關小小被抓的消息,陳浩相當的興奮,沒想到到了最後幾天,竟然還釣到了一條大魚。當聽說市局柴明澤親自前往武警中隊要人的時候,陳浩指示,人一定不能給公安局帶走,他會親自趕過來。


    陳浩心裏,柴明澤跟他不是一路人,如果關小小被柴明澤帶走了,他一定沒有辦法一下子打垮鍾立了,陳浩可不想錯過這樣一個難得的機會,親自到了金山市武警中隊,決定迅速展開對關小小的審問工作,爭分奪秒拿下關小小。可是就當陳浩趕往武警中隊的時候,他還不知道,他已經踏上了一條不歸路,已經一步一步進了鍾立的圈套,等待他的,將是完全不同的結局。


    就在關小小被金山市武警中隊逮捕後,蘇省武警總隊總隊長辦公室的電話響了起來,總隊長廖明凱心裏一驚,因為是紅色電話響了,紅色的電話,直通軍委,這個時候怎麽會突然來電話呢?


    廖明凱接了電話,就聽到裏麵有怒氣衝衝的聲音:“老廖,你給我解釋一下,關老的孫女怎麽給金山市武警中隊抓了,你特麽是不是關老去世了,你就不記得這個老領導了?”


    廖明凱一頭冷汗,一聽聲音就知道,是總參作戰部部長王良衛的電話。


    “良衛,你這話說的,老領導對我恩重如山,我怎麽可能是這樣的人,你把情況具體說說,我馬上給金山市武警中隊打電話。”廖明凱說道。


    “打屁個電話打電話,我就問你,老領導孫女被欺負了,你該怎麽辦,這個新上任的中隊長和指導員,你該怎麽處理?”王良衛問道。


    廖明凱想了一下,說道:“那我親自過去,把他們給帶回來,其他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我知道怎麽做?”


    “老廖啊,別怪我沒警告你,有人告訴我,現在誰去都不行,你的中隊長已經被金山市市長收買了,誰去都不買賬,你當心自己一個人去,被突突了別怪我沒提前跟你說。”廖明凱也是上過戰場的人,軍隊有些內幕,別人不知道,他是知道的,有些士兵和將官會莫名其妙地犧牲,這並沒有什麽稀奇的,軍隊的黑暗,比起地方來說,有過之而無不及,政治上流血事件畢竟是少數,軍隊裏的政治就嚴重了,有時候火並也在所難免,隻不過發生一起掩埋一起,老百姓根本就不知道罷了。


    地方武警不聽從總隊的領導,也不在少數,畢竟武警部隊也歸地方領導,廖明凱掛了電話,想了一下,覺得事情應該比王良衛講的嚴重,但是具體嚴重在哪裏並不知道,不管了,他給子揚市武警支隊,安州市武警支隊,常市武警支隊打了一個電話,要求三支隊伍以演習的名義,向茅山縣運動,包圍金山市武警支隊所在的茅山縣。


    這個計劃,是鍾立權衡利弊之後的結果,想要解除軍隊的製約,還得靠軍隊,但是前提條件是陳浩策劃暴動的事情根本不能泄露出去,想要讓王良衛平白無故調動軍隊根本做不到,沒有十足的理由,王良衛也不敢冒那麽大的風險,關鍵還要放在關小小的身上,隻要關小小被動了,王良衛才會不顧三七二十一出手,而且關小小告訴鍾立,蘇省武警總隊總隊長也是關老的老部下,這樣一來,很多事情就省事多了。


    借力打力,雖然很不厚道,但是現在也隻能這麽做了,沒有辦法的辦法。


    同時,另外一件事情也在同步進行,常雲龍以市委書記的名義給錢宇森打電話,要求他立即趕到市委開會,錢宇森也覺得奇怪,還有一天時間了,怎麽還要開會,他給陳浩打電話,但是陳浩的電話一直在通話中,始終打不通,想了一下,還是前往市委開會了,畢竟他現在還不能露出馬腳,越是到了關鍵的當口,越要小心,一旦走漏了風聲,什麽計劃都完了。


    兩件事情同時發生,鍾立的心情略微有些緊張,成不成在此一舉,這個時候千萬不能有意外發生。


    第一個戰場交鋒,發生在金山市常委會會議室。


    錢宇森是從軍區過來的,所以是最後一個到達常委會會議室,一進會議室,錢宇森就覺得氣氛有些不對,陳浩不在,而且所有人端坐在那裏,一句話都沒有,錢宇森心裏有個不好的預感,但是人已經進來了,總不好突然就走,於是也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心裏想著,要不再給陳浩打個電話吧,剛剛掏出手機,鍾立昂首闊步走了進來,朝大家瞄了一眼,再跟常雲龍點了點頭。錢宇森心裏大叫不好,鍾立應該是停職的,為什麽會出現在常委會上麵,這不正常,手機慢慢被放了下來,手一動到了腰間的槍套上,這幾天本來就是槍不離身,保險一直是打開的,子彈也是上膛的,本來就要預防突發事件的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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