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劉孔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公用電話,因為不知道鍾立和李俠的電話,想了一下,還是撥給了自己的父親劉高,具體什麽情況他沒說,反正就是讓鍾立派人過去接他,劉高知道他這個孩子衝動好惹事,所以也很是擔心,第一時間給鍾立打了電話。


    在王文雨的辦公室,一個手下模樣的人匆匆跑了進來,說道:“王哥,劉孔那小子果然給家裏打電話了,我們裝的監聽起作用了,他讓他家老頭子派人去接他,好像是在陽湖區飛馬鎮的澎棚戶區。”


    王文雨一聽,立馬從寬大的老板椅上跳了起來,目露凶光,說道:“派幾個人過去,把他帶回來,如果帶不回來,你懂的?”


    手下點了點頭,立馬就出去了。


    隨即,王文雨打了一個電話出去:“你當初的布置沒錯,劉孔果然給家裏打電話了,我現在已經確定他的位置了,正派人過去。”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接著說道:“劉孔最好不要有事,他還是我的一張牌,另外,古向昆那邊和鍾立那邊都給我盯緊了,在我拿到錢之前,最好不要出事。”


    “是。”王文雨答應了一聲,掛了電話。


    鍾立掛完劉高的電話,第一時間通知了李俠,讓他迅速派人去飛馬鎮的棚戶區,劉孔有危險。鍾立也不敢耽擱,讓陽湖區的人手迅速向棚戶區靠攏,自己想了一下,也開著車,往棚戶區趕了過去。


    想了想,還是不太放心,又給翟向東打了一個大話,叫翟向東派人去棚戶區找一個叫劉孔的人。如果不是很緊急的事,鍾立還真的不會找翟向東,翟向東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給飛馬鎮派出所下了一道命令,迅速出警。


    在棚戶區,劉孔躲在角落裏,注意著路口的一舉一動。


    過了一會,兩輛黑色的轎車出現在了路口,下來了幾個人,一到路口,就喊起來:“劉孔,劉孔....”


    劉孔的電話隻打給了他的父親劉高,時間上來算,應該是鍾立的人沒有錯。


    劉孔從角落裏鑽了出來,站在遠處大聲問道:“你們是誰派來的?”


    對方拿出一張照片一看,雖然現在的劉孔有些邋遢,但是五官還是能判斷出來的,說道:“是你給你父親打了電話,你父親給我們鍾副縣長打了電話,鍾副縣長讓我們來接你。”


    一聽是鍾立的人,劉孔懸了很久的心終於是放下了,跟隨這幫人上了車。


    又過了大約15分鍾,李俠的人和翟向東的人也到了,搜了整個棚戶區,也沒有找到劉孔的人,一問,才知道,剛剛有個人被兩輛轎車帶走了,一想,這個人應該就是劉孔,提前又走漏了風聲。


    得到這個消息的鍾立在辦公室裏坐不住了,沒想到,好不容易壓製住了古向昆,又一個人跳了出來,這個人,或許就泄露標底的人,那麽,這個人會是誰呢?


    在浴室裏的古向昆,泡了一個熱水澡,蒸了一會桑拿,哼著小曲就上了四樓的包廂。


    這個浴室,二樓的洗浴的水池,三樓是休息大廳和包廂,在四樓,還有一層,卻不是誰都可以上去的,因為所有不正當的生意都發生在四樓。古向昆熟門熟路,在服務員的引導下,來到了四樓的一個大房間。


    進了這個大房間,浩浩蕩蕩幾十個美女在那,就跟超市一樣,環肥燕瘦,豐乳肥臀,而且每個人都是一個不同的亮點,有穿護士裝的,也有穿空姐裝的,仔細一看,還有穿警服的,總之應有盡有,沒有重樣的。


    古向昆咽了一下口水,身體自然就有了反應,眼睛掃了一圈之後,選了一個短發的職業裝,很像白領精英,想了一下,又叫了一個長發的學生裝的,今天來一個雙宿雙飛。


    在兩個女人的帶領下,古向昆走進了一個包廂裏麵。


    這個包廂,可不是普通的浴室休息用的包廂,而是一個房間,嚴格意義上來說,應該是一個情趣房間。粉紅色的燈光,超大的圓床,牆壁上的畫都是一些裸女的圖像,古向昆一走進來,就覺得血脈僨張,有些上頭。


    在這種事情上,古向昆向來不喜歡玩太多花樣,直達目的就行,直接就撩起了那個短發女人的裙子,扔在了床上,古向昆提槍上陣,然後後麵還有個學生妹推著,一下子就飄飄欲仙了,加上兩個女人奢靡的叫聲,整個房間裏頓時春色滿園。


    就在這時,門嘭一下被踢開了,一個男人衝了進來,拿起相機咵咵一陣按,古向昆一驚,差點沒陽痿,一把就拉過被子蓋住了自己,因為動作比較猛,下體受了不小的創傷,腦門上的冷汗嘩一下就冒了出來。


    “你是誰?你要幹什麽?”古向昆驚恐地叫道。


    這個愛好已經很多年了,這是第一次被人抓個現行,顯然,這個人是有意跟蹤的。


    男人也不墨跡,拍了照片,轉身就出門了,臨出門的時候還很客氣地幫古向昆把門帶上了。


    那個學生妹還以為沒什麽大事呢,分開雙腿,對古向昆撒嬌道:“哥哥,輪到我了....”


    古向昆一來氣,一腳就把這個女人踹下了床......


    男人拍了照片之後,迅速出了浴室的門,回到停車場,剛要開車門,也不知道哪裏冒出來一個人,朝著他後脖子上劈了一掌,人頓時沒了力氣,昏了過去。


    等再醒過來的時候,自己好端端在車裏坐著,手上的相機卻是不見了.......


    古向昆沒好氣地回到了天目縣,對方拍了他的照片,肯定是有要求的,或者會直接開價,古向昆雖然急,但還不是很擔心,因為在他看來,這件事隻要生意做的好,就沒問題。


    但是,會是誰呢?


    鍾立?不像啊,難道....是他?


    古向昆腦子裏想到了一個人,然後點了點頭,應該就是這個人了,哼,在背後一邊討好一邊放黑槍,還真有他的。


    你不仁別怪我不義,你等著,等工程上馬了,我有你好看。


    古向昆心裏恨恨地想道。


    最近發生的事情一環套著一環,在水月古鎮項目明確了之後,這個人顯然是坐不住了,頻頻出手,問題的關鍵在哪裏呢,鍾立始終沒有想通。


    跟了艾新和張忠祥幾天,一點異動都沒有,鍾立不禁想,難道之前的思路是錯的?


    不管了,現在事情都沒有暴露出來,李俠的人也在盯著,他就不信了,水底的魚兒還能不冒泡?隻要一冒泡了,就能確定位置,即便你小口喘氣,一個水泡總是少不了的。


    鍾立理了理思路,感覺有些頭疼,這時候市政府秘書長錢啟生走了進來,遞給鍾立一份名單:“鍾副縣長,我覺得劉孔同誌不適合淡擔任你的秘書了,你還是重新換一個吧。”


    鍾立疑惑地看了一眼錢啟生,劉孔已經很久沒來上班了,之前的請假也是錢啟生批準的,為什麽現在要換秘書?


    錢啟生似乎看出了鍾立的疑惑,解釋道:“前一段時間,我還跟劉孔有聯係,最近卻突然斷了聯係,我很擔心劉孔會出事,但是,不管出不出事,你都換一個秘書了,你這一直沒有秘書,反而會暴露了劉孔,讓人起疑心。”


    錢啟生說的有道理,這一點他倒是沒有想到,作為副縣長一直沒有秘書,很容易被古向昆盯住,然後順藤摸瓜,查到劉孔,現在看來,劉孔的失蹤,是因為自己的疏忽大意了,要不是錢啟生提醒,還真的想不到這一點。


    鍾立收了名單,說道:“明天我好好看一下,先放著吧。”


    錢啟生走後,鍾立就準備下班了,簡單收拾了一下,走到樓下,剛把車子開出縣委大院,門口停著的一輛車子與他擦肩而過,車子的窗戶是開著的,鍾立瞟了一眼,想到了一個人。


    那晚上救下來的鄧亦菲。


    鍾立剛想停車,那輛車的車窗就迅速關上了,然後一下子就消失了。


    鍾立笑了一下,古怪的人,既然來了,肯定是來感謝的,既然要來謝救命之恩,又不下車想見,什麽鬼?


    不過鍾立還真的沒有想過讓她來感謝,畢竟鄧省長都出麵說謝謝了。


    欠鄧省長一個人情,也是一筆不小的政治資源啊。


    鍾立腦子裏想著,突然從後視鏡發現,一輛白色的車子始終在跟著他,轉了好幾個彎了,始終把握著節奏,跟他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


    鍾立這個人沒什麽特長,就是記憶力好,瞄了一眼就能記住,這輛車子,的確已經跟了一路了。


    看來,對方也盯上了鍾立,倒是多管齊下,一點也不耽誤啊。


    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鍾立坦坦蕩蕩,倒不怕跟蹤,對方顯然對他還是不夠了解,以為從他手裏能看到什麽有用的情報,這個盯梢的人也算是浪費了。


    鍾立就當做不知道,回到家,洗衣做飯吃飯,到點睡覺,一切安然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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