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王動從宋滿兒的貼身小口袋裏翻出三枚屍核,早早的起床來到街口的早點攤子準備吃點油條豆漿。


    這街角的早點攤此時早已有四五桌人坐在這裏了,每桌上一兩個人,倒也不多。


    王動的油條剛端上來,旁邊就有一個七八十歲的老乞丐來到早點攤,挨個祈求賞一口飯吃。


    第一桌的客人見乞丐頭發花白,滿臉皺紋,走道都戰戰兢兢,也沒多說什麽,隻是不耐煩的揮揮手,示意他趕緊走開。


    第二桌的客人見老乞丐前來,趕緊把桌上的食物端起,生怕他身上的灰塵落到碗裏。


    等到第三四桌的時候更不像話,還沒等老乞丐走近,直接一腳先踹在他的身上,把他踹了個大馬趴,引得眾人一陣哈哈大笑。


    那老乞丐似乎也是見慣了這種場麵,並沒有說什麽,爬起來活動活動筋骨又來到王動的麵前。


    王動看了看他灰頭土臉的樣子,什麽話也沒說,一副油條拆出一根遞給老乞丐,然後就自己吃喝自己的了。


    讓人沒想到的是,老乞丐離開之後,早點攤的大胡子老板又端著一副油條來到王動眼前,咚,放在桌上,轉身忙活自己的了。


    王動心知這老板大概是要請自己,難道是因為自己剛剛遞了一根油條給老乞丐?


    心裏想著,不由得再次看向老板,卻發現那老板居然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忙活著又招呼別的客人去了。


    恰在此時,旁邊想起說話聲。


    “哎,我說你們聽說過碧藍市那黑獄城沒?”四人中正在喝豆漿的那人一邊喝一邊問,語氣裏帶著三姑六婆的八卦聲。


    另外三人中有兩人都是一愣,顯然並沒有聽說過,隻有頭上帶著鴨舌帽的那人道:“聽過聽過,我一發小從碧藍市逃來的,他說那黑獄城可了不得,幾大堂主個個都是好樣的!”


    “哼。”


    喝豆漿男人不屑的輕哼,把豆漿碗放下又道:“那是屍群攻擊之前,我可聽說半個多月前,他們被屍群攻擊,城主失蹤,幾大堂主在那天夜裏也被打的七零八落,現在已經潰不成軍了。”


    “真的?”


    鴨舌帽大吃一驚,語氣猛然升高。


    引起坐在旁邊王動的一驚,他靜靜坐著,豎耳傾聽,想要從這幾人嘴裏聽到關於杜度他們的一絲半點消息。


    “說說。”


    “說說。”


    剩下兩人也是來了興趣,都攛掇著喝豆漿那人趕快多說幾句。


    那人見自己知道別人都不知道的消息,心裏不免得意,人一得意,口氣不免也變得胸有成竹。


    但他其實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他道:“真想聽?”


    其餘三人趕緊點點頭。


    他又道:“想趕快聽?”


    其餘三人一咂吧嘴,心道:“什麽人這是!明明他自己要說,等我們想聽了,又吞吞吐吐,扭扭捏捏,真不是個漢子!”


    那人嘿嘿一樂,看到三人想聽又聽不到,抓耳撓腮的表情,似乎達到了他心中的理想狀態,這才道:“我隻知道關於其中幾個人的消息。”


    哎!


    其餘三人不約而同的同時出手,啪啪啪!拍在那人身上,不耐煩道:“要說快說,不說拉倒!你怎麽一會兒說一點,能不能一次說完!快說!再不說哥兒幾個可動手了啊!”


    那人笑笑,知道不能再吊胃口了,他道:“聽說那夜青龍堂堂主杜度和朱雀堂堂主張慶之兩人最終逃在一處,七天後他們找尋隊友無果,一路摸回了碧藍市內的大本營,卻沒想到,在大本營門口遭遇了前來搶占地盤的薛君山等人。”


    “原本薛君山等人仗著人多勢眾想要嚇退兩人,可誰也沒想到那杜度和張慶之一狂妄一個固執,是兩個不要命的,為了搶大門上掛著的那塊黑獄城的木牌匾,愣是和薛君山他們大戰了三天三夜。”


    “那一戰雖不說有多麽驚心動魄,可也是一番血肉苦戰。薛君山自己就是戰力榜第十名,他手下的好手更是前十五名裏麵占了三個,而杜度雖然能打,張慶之卻差了太多。”


    “據說,最後杜度和張慶之是用自己的血肉之軀硬抗下對方的槍林劍雨,這才把那塊破的不成樣子的牌匾給搶了下來。你們說他們為啥為了一塊破木頭這麽拚命?這不是傻麽?”


    戴鴨舌帽那人想了半天,這才道:“難道裏麵藏著錢呢?”


    屁!


    立刻引來其餘幾人的一齊嘲笑,誰能把身家性命藏在大門口的牌匾裏麽?這不是腦1殘麽?


    “那那塊木頭難道本身就很值錢?”又一人問。


    幾人想想也覺得不可能。


    片刻的安靜,最後一人猶豫著道:“難道是為了……信仰?”話音裏甚至有著連他自己都感到難以置信的荒唐感。


    這是什麽時代?


    這是喪屍時代!


    你到街上隨便抓個小孩子問問,uu看書ww.uukanshu他們都能告訴你說現在是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的時代。


    以前的和平年代,尚且為了名利權財爾虞我詐,捧高踩低兄弟反目,現在這喪屍時代,難道還會有這麽2b的人?


    信仰?


    信仰他1媽的是個屁!


    能值幾個錢?能填飽肚子嗎?


    這個時代還會有這種活在精神烏托邦裏的神經病存在的餘地嗎?


    幾人都是一陣沉默,片刻後喝豆漿那人率先道:“別管那些沒用的了,反正我聽說最後的結果是杜度帶著牌匾逃跑,現在據說已經聚集了三五個人,仍然在碧藍市裏進行遊鬥,而張慶之……”


    話到這裏聲音忽然降了下來。


    “張慶之怎麽?”


    其餘三人齊聲問道。連旁邊桌的王動也繃起自己的背,坐的筆直,他一動不動,生怕錯過了一絲消息。


    那人看了看左右,壓低聲音道:“這是小道消息,據說張慶之已經被薛君山等人抓住,正在送往這裏的路上,兩天後會送到這裏進行斬首示眾!”


    “真的?”


    其餘三人再次齊聲問道。


    “怎麽不真,我那朋友可是咱們土陽的看守!據他說,之所以這麽偷偷摸摸的進行,就是怕他們那夥子人知道前來相救,咱們城主和王動可是有仇哩!”


    見三人吃驚的瞪著自己一語不發,那人繼續道:“咱們李城主的兩個兒子都被王動幹掉,你說這仇深不深?能不能不報?抓不著王動,先殺他個兄弟解解氣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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