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實在是不喜歡這個金至崢,這個臭小子,家裏窮得要死,沒有一丁點本事,天天在影視劇組賣力,搬道具,搬水什麽的,還想著糾纏她的女兒?做夢吧?!


    她咳了一聲。


    金至崢和金狸同時一驚,扭頭,一看,大驚失色。


    金狸趕緊從金至崢的懷裏滑了下來,拿起沙發上的一張毛毯,係在自己的身上。


    她的眼睛有一些躲閃,不敢看白世玉的臉。


    金至崢看見白世玉和保姆也嚇得不得了,不過,很快,他鎮定了,這樣也好,剛好可以挑明關係,剛好可以警告白世玉,金狸是他的女人!


    保姆的心怦怦直跳,這下子完蛋了!女兒非被白世玉弄死不可!


    這個閨女的名夠苦,好不容易住進了豪門,卻又不得不被莫名其妙地驅趕出去。


    關鍵這個時候,她自己出錯了,犯了一個男人可以趕走她的嘴恰當的理由,她出軌了!


    完蛋了!


    保姆的心一直懸著,她擔心著金狸,但是又不敢當著白世玉的麵承認。


    她需要麵包,需要保住工作,否則,喝西北風?


    誰知白世玉並沒有發怒,他反而有一些成稱心如意,平靜地說道:“金狸,既然你不喜歡我,可以離開。馬上離開!”


    金狸有點急了,她慌慌張張跑向白世玉,“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趴在白世玉的大腿上,仰著頭,哀求道:“老公,我錯了,我配合金至崢之間,什麽事也沒有,金至崢隻不過是我的一個朋友,我們之間,就是聊聊天,什麽事情也沒有幹過。”


    金至崢的眼睛瞪得老大,看著金狸的後背,這個女人,她怎麽可以這樣說?剛剛明明是叫著要他來著——


    保姆的表情有一些生硬,她不能笑,也不能插嘴,焦急地呆在一旁,看著自己的女兒給一個男人下跪,心裏非常不舒服,為了什麽?就為了錢嗎?


    此時的保姆,有一些搞不清楚了。


    白世玉看著金狸,覺得可笑,伸手,抬起她的下顎,譏諷一般,說道:“小賤人,你比我想象的還要膽臉皮厚,居然在我的家裏,當著我的麵跟老情人鬼混?還解釋說,什麽事情也沒有?你是不是當我傻?他什麽時候來的?是不是我走了就來了?你這個女人,真是不甘寂寞,離開男人一會兒都不行,賤人!”


    “不是這樣的,老公,我真的什麽也沒有幹,都是金至崢的錯,他跑過來勾引我。我不喜歡他,我隻喜歡你,世玉——”


    金狸依然在挽救她的飯碗。


    金至崢見狀,“哼”了一聲,甩手離開,他的臉皮並不厚,隻不過是愛上了一個不想和他生活的虛偽的女人罷了。


    金至崢怎麽也不罵她,什麽也不說,就這樣離開。


    白世玉的眼睛,斜瞄了金至崢一眼,慢慢悠悠地問道:“金先生,等一下——”


    金至崢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白世玉,問道:“白總裁,我們之間,沒有什麽可聊的。”


    白世玉起身,一腳推開金狸,拍拍自己的膝蓋,說道:“滾開!”


    白世玉一臉冰冷,走向金至崢,在他的麵前站定,渾身上下打量著金至崢,說道:“金先生,你就這樣出去嗎?”


    金至崢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的腰間至係著一條毛毯。


    他立馬抬頭,說道:“不用你提醒!好好對待你的女人!”


    說完,金至崢推了白世玉一把,白世玉沒有站穩,也沒有想到金至崢的力氣如此之大。


    白世玉傻愣著,氣焰消了很多,他不敢招惹這個力氣大得很的家夥。


    客廳裏的人看著金至崢上樓,一會兒,又看著金至崢下樓,穿著一身工作服一般陳舊的衣服。


    金至崢從樓梯上下來,經過客廳,拉著一張臉,直接走了出去。


    白世玉再也不敢招惹他,他怕吃了當麵虧。


    他確定,打不過他。


    金至崢就這樣離開了,他沒有看金狸一眼,也沒有看白世玉一眼,至於保姆,他壓根就沒有放在眼裏,保姆離開家鄉的時候,金至崢還小,壓根就不認識她。


    金至崢走了之後,金狸的心裏又一絲失落感,她希望男人在乎她,她希望男人為她爭風吃醋,卻並不希望男人無視她存在。


    不過——


    她還有白世玉。


    金狸摸了一把眼淚,從地上爬起來,朝白世玉跑了過去。


    冷不丁地撲進了白世玉的懷裏。


    就像遇見了神經病一般,白世玉條件反射般,推開了她,順手一甩,金狸“砰”的一聲,摔倒在地上。


    白世玉衝過去,狠狠地踹了她一腳,罵道:“賤人!去死吧!”


    保姆看著心疼死了,她衝了過去,拽開了白世玉。


    白世玉看著慌慌張張的保姆,不解其意。


    “阿姨,你是我家的保姆,不應該幫著一個性生活亂七八糟的女人吧?你應該幫著你的主人——我。”


    白世玉的眼睛裏,全是懷疑。


    保姆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她尷尬地笑笑,說道:“少爺,不能這樣呀,要是弄出人命來了,警方會介入的,把她趕走就好,讓她永遠離開這裏,不要在踏進咱們家一步!”


    保姆隻不過是為了給金狸解圍,隻是想著給自己的女兒保命。


    金狸卻全部記下了,這個可惡的保姆!走著瞧!隻要能回來,一定整死她!


    金狸的眼神裏麵全是憎恨!


    她試著站起來,卻發現腿腳酸痛,摔痛了。


    金狸扶著牆,慢慢地,落寞地,身上係著一床毛毯,離開了白世玉的別墅。


    保姆的心幾乎揪了起來,她覺得自己太沒有用了,居然保護不了自己的親生女兒,眼睜睜地看著金至崢這個窮小子拋下她不管,也親眼看著她的男朋友將她推倒在地上。


    保姆心疼極了,她拎著東西,急急忙忙走向白世玉,說道:“少爺,我得回去那邊了,回去做飯。”


    “不行!”


    白世玉叫住了她。


    保姆一心想著追上金狸,卻沒有想到白世玉會擋住她。


    保姆回頭,焦急的心,顯而易見。


    “少爺,還有什麽事情?”


    保姆的語氣裏全是急躁,但又不敢說出來。


    憋著的感覺最難受。


    白世玉指著樓上,冷冷地說道:“把兩人鬼魂的房間裏所有的東西,全部扔掉!打掃幹淨,換成新的被子,我未婚妻馬上要回來了。”


    說完,白世玉往門外走去。


    走到門口,回頭,又叫住了保姆。


    “阿姨,去買幾個我未婚妻愛吃的菜,做好,送到醫院裏來,她應該還沒有吃午飯,她的心情不會很好,這是她的習慣,心情不好,飯也不會吃。”


    “是!少爺。”


    吃飯?


    他這麽擔心付思敏吃不吃飯的事情?卻一點也不在乎陪他睡覺的女人——她的女兒,金狸?


    女人的命為什麽如此不同?


    付思敏哪裏更好?


    身材好嗎?漂亮嗎?


    什麽也沒有吧?來不及好好看這位未婚妻,今天一定要好好看看!


    待白世玉離開,保姆也出門買菜了,她拿了錢包,想了一下,憑什麽給自己女兒的情敵買菜?


    不至於這樣吧?


    保姆“哼”了一聲,扔下錢包,往廚房裏走去。


    她打開櫥櫃門,好家夥,冰箱裏的菜多了去了,隻不過不是很新鮮,買什麽菜?不用!


    保姆將一些半生不死的菜拿了出來。


    不情不願地洗了,做了幾個菜,完了之後,她特意撒了一把胡椒,放在裏麵,嗆死這個女人!


    打包好了菜,保姆拎著菜出門了。


    打了一個車,來到了醫院。


    從護士那兒打聽到了付思敏的病房。


    她走了進去,我嘞個去!一屋子的家屬,這個付思敏到底有什麽能耐讓那麽多人疼愛?


    保姆敲了敲門,聽見聲音,屋子裏的人回頭,一屋子人,隻有白世玉一人認識保姆。


    白世玉正站在對麵,似乎在接受眾人的審問。


    這些人,連白世玉也不放過?


    這個付思敏到底是什麽來頭?


    “阿姨,你來了?把菜拿進來吧?我們大家都還沒有吃飯呢。”


    白世玉看見保姆來了,像是找到了借口緩解緊張的氣氛。


    “大別墅的菜呀?一定不一樣!阿姨,趕緊地,拿進來嚐嚐。”


    尹小印說風就是雨,見到菜有一些來勁。


    他第一個坐在桌子麵前,躍躍欲試的感覺。


    保姆的眼睛瞪了一下病床上的付思敏,隨即衝著白世玉笑了一下,朝餐桌走了過去,將菜放在桌子上,一碗一碗地端出來,眼神裏充滿了仇恨。


    尹小印傻啦吧唧地看著菜,尹小雨忙著在一旁打電話。


    夏瑞龍看著手機,在研究一些東西。


    付思敏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她的眼神沒有光彩,有一些失望,呆滯地,無焦距地看著天花板。


    唯獨尹小峰一個人,靜靜的看著保姆的一舉一動,這個女人,也太不正常了!


    她是什麽人?為什麽一進門就瞪著付思敏?有仇呀?


    她的眼神裏是什麽表情?對誰不滿意?


    尹小峰觀察著一切。


    當保姆把菜放在桌子上,尹小印迫不及待一般,直接用手抓了一把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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