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狸的心有一些傷,腦子裏出現了第一個人——金至崢。


    這個時候找他,合適嗎?


    金狸不想那麽多了,這個城市,除了金至崢,她也沒有第二個親人朋友什麽的。


    金狸留著淚,撥通了金至崢的電話。


    “金狸,你還記得我呀?”


    金至崢對著電話,聲音有一些激動。


    她居然主動打電話給他?


    金至崢有一些受寵若驚。


    一聽見金至崢的聲音,金狸的鼻子一酸,一下子就哭了出來,在電話裏,金狸泣不成聲。


    金至崢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他隻是靜靜地聽著金狸的哭訴,等待她的冷靜。


    良久——


    金狸終於哭夠了,嬌嗔道:“聽見人家哭,也不會安慰一下,會不會心疼女人?!”


    金至崢愣神,半響才憋出一句話。


    “金狸,是不是白世玉那個家夥對你不好?告訴我!我立馬過來接你!離開他!”


    金至崢說得很氣憤,金狸反而不動聲色了,離開白世玉?離開這個鑽石王老五?還是有點舍不得呀。金狸並不是想離開,她才不願意就此罷休,因為她什麽都沒有撈到呢。


    金狸隻是想訴苦,隻是想派遣心中的煩悶。


    她隻是想找一個說話的人,似乎,金至崢弄錯了。


    金狸的話又一些躲閃,回答道:“金至崢,叫我現在離開他?不行,現在離開他,一切不是白搭了嗎?那我伺候他這段時間,有什麽意義?我才不願意讓那個付思敏得逞!我不會讓付思敏回來的!”


    停頓了一會兒,金狸又接著說道:“寶貝,我心裏很難受,那個白世玉回親媽家裏了,你能不能過來陪我?”


    金狸的聲音裏,除了嬌滴滴,還有挑逗的成份,金至崢哪裏受得了她的召喚?他順口就答應了。


    說到付思敏,金狸的鬥誌又來了,和金至崢隨便聊了幾句,便匆匆掛了電話。


    金至崢居然沒有搞清楚她的意思,既然那麽痛苦,為什麽要留在一個不喜歡的人身邊?


    金至崢有一些不解,從椅子裏站起,往出租房門口走去。


    “站住!”


    雨露從房間裏跑出來,叫住了金至崢。


    金至崢回頭,慢慢轉身,一臉不悅,不耐煩地看著雨露,說道:“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我出去透透氣,屋裏有某些人呆在裏麵,太悶了!”


    某些人?


    雨露的心像是被魚刺刺了一下,說道:“金至崢,當初我是一個小姑娘的時候,你為什麽追求我?當初我大紅大紫的時候,你為什麽求著我不要離開家?現在我一無所有了,你嫌棄我?”


    雨露說得有一些委屈,金至崢反而覺得她太作了!先離開的人是她,主動追求的人也是她——


    “你不要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當年就不是我想娶你進門,隻不過是我爸媽希望你給我們家傳宗接代而已。”


    金至崢往死裏打擊她。


    雨露不跟他說這些,她又搬出了兒子,隻有兒子才是他的殺手鐧。


    “金至崢,金天你要是踏出這個門,我就把兒子帶走,讓你永遠 也見不到兒子,讓你一輩子都沒有兒子。”


    金至崢冷笑一聲,說道:“不要以為又一個兒子就可以威脅到我,這輩子,無論你怎麽威脅我,我還是要娶金狸為妻。”


    “好呀,你出去!找那個狐狸精去吧?我保證你以後見不到兒子!”


    雨露還是用這個威脅他。


    金至崢不搭理她,往前走去。


    雨露又補充了一句:“金至崢,你可別忘記了,金狸隻是一隻不下蛋的雞,娶她?永遠都不要想生兒子!”


    這一點真的可以嚇到金至崢,他是一個傳統的男人,也是一個孝順的男人,如果老婆不能給父母聲兒子,父母絕對不會高興。


    金至崢這才想起,金狸因多次墮胎,已經導致了不孕。


    金至崢的腳步放慢了。


    他長歎了一口氣,轉身,回到雨露的麵前,揚起手,指著她,“哼”了一聲,衝進了房間裏,將房門重重地關上。


    金至崢往一張破舊的床上一倒,閉上眼睛,滿腦子裏全是金狸的影子,他不是不愛她,隻不過,現實中,愛情,往往不能隨心所欲,他無法做到敢愛敢恨。


    金至崢的心有一些揪扯,眼眶濕潤,他伸手,從口袋裏摸出了手機,翻到通訊錄,找到金狸的電話號碼,按了下去,眼睛瞄了一下牆壁,牆壁的那一麵,雨露一定在監視他!


    金至崢立馬將金狸的電話掛了,點開微信,給金狸發了一句話。


    金狸,不好意思,我臨時有點事,來不了。


    金狸正在別墅裏,一個人孤孤單單的,一直等著金至至崢的到來。


    金至崢的一條拒絕他的微信,讓金狸一陣傷心。


    她流著淚,回了一條微信。


    金至崢,不來可以,以後都不要來了!


    金至崢一看,心又一次被揪扯,那不行!他還是愛著金狸,一想到以後不能見到金狸了,金至崢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他立馬從床上彈起,衝向房門,伸手開門,又停止了。


    不行!不能讓雨露知道了!


    金至崢看了看窗戶,突然間,他笑了一下,衝向窗戶,取下玻璃門,從窗戶裏鑽了出去,躡手躡腳,溜到走廊。


    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了,竄到國道,騎上一輛電頻車,“咻”的一聲,離開了。


    國道一側的窗戶裏,一張白皙且惡毒的臉,拉得老長,盯著國道上,金至崢離去的方向。


    當金至崢的電頻車消失在車流中,雨露一手甩掉窗簾,狠狠地說道:“跟我玩!走著瞧!”


    雨露站在窗戶邊,拿出了電話——


    “幫我拍一些金至崢和那個女人的亂七八糟的照片,證明他這個人的生活亂七八糟就行了,我要定了兒子!金至崢這個人不守信任,我要讓他付出代價,讓他全家人見不到我兒子!”


    “可是,雨露小姐,你們已經離婚了,金至崢和一個寡婦鬼混也正常?”


    “金至崢和金狸鬼混是正常,但是同時跟金狸鬼魂的不止金至崢一個人吧?”


    “雨露小姐,你還是沒有抓住問題的實質,金狸跟一個村的鬼混,都不能影響金至崢擁有兒子的撫養權嗎,因為當初是你主動放棄了小孩的撫養權,你為了改嫁,不能——”


    “不用多事!這些不是你管的東西!這一招不行,那就製造一些金至崢跟多個女人鬼混的畫麵,讓他的身敗名裂!”


    “雨露小姐,這恐怕沒有那麽簡單吧?我們也是小本生意,需要養家糊口的,上有老,下有小的——”


    “多少錢?開一個價!”


    “雨露小姐,爽快!”


    ……


    兩人聊了一通,終於達成了合作關係。


    雨露這才安心地笑了起來。


    她往客廳裏,破舊的沙發上一躺,看看天花板,全是蜘蛛網,真他媽的惡心!


    這樣的男人因為有人稀罕?


    雨露苦笑一聲,也隻是她,身無分文,無路可走,否則,她絕對不會跟金至崢這種窮光蛋有什麽關聯!


    隻是不明白,金狸總是和金至崢揪扯不清,為了什麽?金狸有的是有錢的男人,她總是勾引金至崢幹什麽?


    隻不過,雨露搞錯了,這個時候,並不是金狸勾引金至崢,而是金至崢總是纏著金狸,他的心裏放不下金狸,否則,金至崢也不可能背著她爬窗戶出去找她。


    雨露無法理解金至崢和金狸兩人之間的感情。


    金至崢看見金狸和其他男人勾三搭四的,也不會放手,金狸的閱曆豐富,閱男人無數,世界上多少富二代,官二代,她隻愛著金至崢一個人?


    笑話!這種賤人也有愛?


    雨露越想,越想不通,她搖搖頭,跟她有什麽關係?


    隻要找到工作脫貧,管他金至崢跟誰呀!


    雨露想著,回到房間,打開電腦,做了一份簡曆,開始在一些影視公司投放簡曆。


    完了之後,絕對肩膀有一些酸,她伸伸腰,打了一個嗬欠,上床,睡覺了。


    此時,金至崢正風急火燎地趕往白世玉的別墅。


    他幾乎像是飛起來一般,卯足了馬力。


    瞬間,電瓶車行至別墅區,小區的人就像看外星人一樣,盯著金至崢指指點點。


    金至崢無暇顧及這些,他奔向別墅大門,剛剛揚起手,想推門來著,金狸將門打開,一把將他拉了進去,來不及關門,鑽進了金至崢的懷裏。


    金至崢低頭,看看懷裏的她,嬌小,讓人心疼,她不僅僅如此,該溫柔的時候溫柔,該野性的時候野性。


    他的心慢慢地酥軟,低頭,什麽也來不及說,吻了下去——


    金狸是一位把玩男人的老手。


    她熱情地配合著金至崢的吻,腳,微微踮起,在他的懷裏,柔情似水一般。


    當金至崢用勁,金狸也用同樣的力氣回應。


    兩人翻天覆地地親吻一番,糾纏在一起,半推半就,兩人向房間走去。


    這時,別墅的大門口,鑽進一個人影,悄悄地熟練地潛入客廳,在房間門口拍下了一段兩人親熱的視頻。


    完了之後,人影又悄悄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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