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至崢想弄清楚一些事情,問道:“金狸,你都低有沒有問過我?孩子又不是你一個人的,為什麽不通知我一聲?我不知道我們有了孩子,要是知道,立刻讓雨露滾蛋!”


    金至崢的質問,讓金狸覺得可笑,同時,也讓毛小穎覺得寒心。


    聯係他的時候,金至崢去哪裏了?


    毛小穎見金狸被逼問得可憐兮兮的,忍無可忍,衝了過來,拽開金至崢的雙手,吼道:“別搖了!金狸剛剛做了流產手術,手術差點要了她的命!”


    金至崢的眼睛,突然之間瞪著她,他的孩子為什麽沒有了?醫院裏的人不用負責任嗎?


    “毛小穎護士,說起這個,醫院為什麽不阻止金狸做流產手術,你們明知道這樣有危險,還要去殘害一個未出生的小孩?為什麽不告訴我?!你們醫院不用家屬簽字的嗎?你解釋一下!最好解釋清楚,否則,我要起訴你們!”


    金至崢的矛頭一下子轉向毛小穎,金狸靜靜地坐在一旁,懶得搭理,反正金至崢跟她沒有關係,幹嘛要搭理他!


    聽著金至崢的一番話,毛小穎就覺得好笑,沒有聯係?


    毛小穎不說話,抓住金至崢的胳膊,將他拖到醫院的大堂護士台,毛小穎將電話打開,讓金至崢挺一段錄音。


    “好的,我會轉告我的丈夫的,告訴他,金狸懷上了我丈夫的孩子,她正在打掉我丈夫的孩子,他的野女人以後將會是一隻不下蛋的雞。”


    金至崢聽著,這個聲音,他實在是太熟悉不過。


    金至崢聽著,一肚子火火氣,慢慢抬頭,問道:“醫院找過我?”


    毛小穎點點頭,回答道:“是的,我找過你——”


    毛小穎的聲音變得很低,她喜歡他,但是又不喜歡的他對女人的無情無義,他對金狸的好,毛小穎會羨慕和妒忌,但是她又無能為力。


    毛小穎聲音的變化,金至崢並沒有感覺,不過,金至崢開始注意到了她。


    他壓根就想不到,一位護士跟他有什麽關係。


    金至崢的眼睛,看向毛小穎,問道:“雨露還說了什麽?”


    毛小穎的心裏一直在想著金至崢的一舉一動,壓根就沒有聽見他說什麽。


    她猛然驚醒一般,胡亂回答了一句:;“不是——”


    不是什麽?


    金至崢看了她一眼,說道:“不說我也知道,雨露這個女人很自私,她現在一無所有,所以,她回頭了,她要霸占著我,她用我兒子的撫養權威脅我,隻不過,在出門之前,我已經決定,待金狸出院後,我打算跟她求婚的,我想和她重新組織一個家庭,生一個小孩,兒子就讓給雨露,看她以後還怎麽威脅我!”


    求婚?


    毛小穎的心裏一顫,原來他要向金狸求婚?


    那她的感情算什麽?


    她怎麽辦?她剛剛燃燒起來的愛情的火苗,該怎麽辦?


    毛小穎的內心又一些苦澀,說道:“金先生,那先祝福你們了。”


    “哎,祝福什麽呀?金狸已經懷了我的孩子,也沒有告訴我,我想,她壓根就不愛我,我又何必一廂情願呢。”


    金至崢說完,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他成熟憨厚的臉上,翻起了一層愁雲。


    毛小穎原本放棄他的心,又一次燃燒了起來。


    他不愛了,他不愛金狸了嗎?


    這個問題,毛小穎很想知道,但是見他不開心,又不忍心問他。


    毛小穎的心裏有一些亂,她不是一個直爽的女人,她也不是一個非常含蓄的女人,想來想去,還是問了起來。


    “金先生,你還——”


    “毛護士!趕緊的,去那邊看看,王夫人在病人房間裏鬧事!”


    毛小穎玩呢金至崢的話還沒有說完,又醫務人員匆匆忙忙跑了過來。


    鬧事?


    這還得了!


    毛小穎轉身就走,金至崢跟著走了過去。


    “你這個賤人,懷上了我家老王的兒子也不跟我說,我家老王生前,最想要一個兒子,可是我——”


    王夫人大吼大叫,當她想到王總的生前,一抹悲催的心事,又湧上心頭。


    她一下子跌坐在凳子上,趴在靠背上,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金狸莫名其妙地看著她發瘋,她一點也不習慣王夫人示弱的樣子,如果王夫人繼續凶巴巴的,她反而覺得很正常。


    這樣一來,王夫人的哭聲,讓金狸一點也恨不起來。


    什麽呀?


    我那個夫人說什麽東西?


    毛小穎站在病房門口,觀察了一下,回頭,看了金至崢一眼,莫名其妙!


    一下子吵吵鬧鬧,一下子又哭的不得了,神經病吧!


    王夫人依然嗚嗚咽咽地哭著。


    金狸打了一個嗬欠,看了看毛小穎,說道:“毛護士,叫她出去吧,我要睡覺了呢,你看,我也是坐月子一般,需要休息呢。”


    金狸的話很平常,也符合要求,毛小穎從一個護士的角度出發,眼睛瞄了一下王夫人,走了過去。


    “王夫人,並讓你需要休息,您可以離開了。”


    毛小穎的話音剛落,王夫人的哭聲一下子就停住了,她猛地抬起頭,擦了一把眼淚,摸了一把鼻涕,瞬間,變臉,瞪著毛小穎,吼道:“你什麽態度!怎麽跟我說話的?知道我是誰吧?不知道我是誰?你眼睛瞎了吧!”


    毛小穎被王夫人的突然變臉,嚇了一大跳,王後退了一步,一不小心踩在了金至崢的腳上。


    金至崢“啊”的叫了一聲,皺起了眉頭。


    毛小穎立馬回頭,擔憂地問道:“是不是弄痛你了,至崢——”


    毛小穎的話說得有點急,一句“至崢”,讓金至崢一愣,隨後,很快就調整了過來,說道:“沒事,我的腳原本有點工傷,在片場受傷了,幫一個演員當替身。”


    原來是這樣?


    毛小穎終於知道他是幹什麽的了,好奇地叫了起來,問道:“原來是演員?我怎麽不知道?你演過什麽電視劇或者電影嗎?我經常看電影的,天天追劇,我想想,哎呀,可能演員太多了,一時想不起來。”


    毛小穎似乎有一些激動。


    金至崢笑笑,解釋道:“不是的,我不是演員,隻是群演,又時候做做替身而已,偶爾也當當當業餘模特。”


    天啦!難怪他的身材那麽好!


    毛小穎幾乎迷上了金至崢。


    不過,一旁看熱鬧的我那個夫人和金狸,兩人看著有點不舒服了。


    王夫人冷笑,上下打量金至崢,問道:“就你這樣的,讓老婆在外麵賣的,還是什麽群演?模特?騙誰呀?在這兒偏偏小姑娘吧?難怪騙到了我沒那個死鬼老公的女人!你不就是片場一個幹體力活的雜工嗎?毛小穎護士知道什麽叫雜工嗎?雜工就是扛水的,搬道具的——”


    毛小穎不想把醫院裏弄得烏煙瘴氣的,她盡量忍著,讓著王夫人。


    毛小穎保持沉默,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病房裏的一切。


    也許金狸真的是犯困了,她懶得搭理這幫人,躺下,一點聲音也沒有,不知道她是裝睡還是真的睡了。


    金至崢聽著卻不樂意了,他繞過毛小穎,走到王夫人的麵前,說道:“老女人,你說什麽?誰讓那個老婆在外麵賣了?誰又是勤雜工?”


    老女人?


    金至崢說得話,王夫人隻聽見一句,“老女人。”


    “臭小子,你怎麽說話的?誰是老女人?!吃你家的飯老了的嗎?是不是欠揍了?”


    我那個夫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扭動著肥胖臃腫的身材,逼近金至崢,揚起手,朝金至崢扇了過去。


    金至崢次啊不會心甘情願挨打,他眼疾手快,穩穩當當接過王夫人的手,緊緊抓住她的手,重重地捏了一把。


    “啊——”


    王夫人慘叫一聲,眼淚一滾就出來了。


    痛死了!


    王夫人幾乎是瘋了,這個王八蛋,女朋友肚子裏懷的是別人的孩子都不知道?女朋友給他戴了綠帽子也不知道?


    王夫人甩開他的手,對金至崢拳打腳踢的。


    金至崢不吃這一套,吼道:“瘋婆子!停!”


    金至崢的一聲吼,讓站在一旁的毛小穎嚇了一大跳,連進狸也坐了起來,王夫人估計也嚇著了,她的聲音一下子就沒有了。


    “怎麽了?都還在這兒呢?在我這兒幹什麽呀?一個個的來看我,連補品也不帶?”


    補品?


    毛小穎一愣,的確,手術之前,一個也聯係不上,手術後,全都來了——當然,花錢的那位肇事司機白世玉沒有來。


    毛小穎想到這裏,病房門又開了,一身西裝出現在病房門口。


    “護士,請問,哪一位是金狸小姐?”


    男人很有禮貌,毛小穎迎上去,微笑著,看著他,對他客氣地說道:“您好,床上這一位,就是您要找的金狸小姐,請問,有什麽事情嗎?”


    男人微笑了一下,回頭,揮揮手。


    一下子功夫,病房門口走進來兩位服務員,一位推著餐車,另一位,手裏領著一大箱補品,以及鮮花。


    這是什麽情況?


    毛小穎的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切,一愣一愣的,這是金狸跟男人玩的哪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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