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檢討這一招是和那位先生學的。


    琴酒這人很敏銳,他沒過多久就摸清楚了卡沙夏最討厭哪種懲罰方式。


    訓斥沒用,加任務效果甚微,強迫卡沙夏寫東西最能惡心他。


    琴酒也分析過卡沙夏的心態:


    罵沒用,臉皮厚到開水燙不熟;增加任務是在為組織做事,卡沙夏可能覺得這不是懲罰。


    隻有寫檢討——聰明人有一個特點:討厭被強迫,更討厭被迫做毫無意義的事。


    當然,針對這個懲罰,川上濟也有對策。


    他思忖,以琴酒的行為方式,不可能每次都交給那位先生看。他自己估計也懶得看。


    於是川上濟果斷每次交一樣的內容,頂多換個順序。


    至於增加的任務……有六成川上濟都甩給蘇格蘭做了,剩下保密性強的四成自己解決。


    話說蘇格蘭做任務的積極性還挺不錯的。


    想到這裏,川上濟打量了一眼蘇格蘭,仿佛看著一名酒廠好員工在茁壯生長般。


    隻可惜,蘇格蘭的身份純度……不算高。


    蘇格蘭被川上濟盯得發毛:“別總看著我,卡沙夏,你這樣影響我做任務。”


    “但是我無聊啊,而且這樣能訓練你的抗幹擾能力呢。”


    ……這人怎就這麽欠呢?蘇格蘭想。


    “啊,目標來了,琴酒。”川上濟忽然轉過頭,眯起眼,他打開語音。


    在兩人下方,任務目標出現在小巷的入口處。


    事實證明,川上濟能做到一心兩用不誤正事,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因為視野更佳,他甚至比琴酒更先發現任務目標。


    六人。一人是那家公司的董事長,還有一人應該是秘書,剩下四人是保鏢。


    “等等,琴酒,有些不對勁。”川上濟忽然說,“那個人不是任務目標,體態和行走姿勢都有細微區別,應該是替身。”


    替身?這也能看出來嗎?蘇格蘭有些疑惑。


    他不是不知道川上濟識人的厲害,但是……這距離也太遠了吧。


    “能確定?”


    “能。”


    “看來這些人的性命沒必要留了。交易結束後直接殺掉。”在暗巷陰影裏,琴酒露出血腥的微笑。


    “是。”行動小隊的成員應答道。


    隻有川上濟在一旁嘀咕,當然他關上了耳麥:“好粗暴啊,這不該放長線釣魚嗎?”


    沒有釣魚,說明情況全部在琴酒的掌控中,任務目標是替身無關緊要,也就是說琴酒手上肯定有得到軟件的其他渠道。


    這次交易的性質應該更接近考察,來試探這家公司適不適合被組織壓榨。


    任務正式開始,川上濟也不再嘴貧。他屏氣凝神地看著一行人走進巷子,到達交易地點。


    琴酒沒露麵,出麵交易的是伏特加。川上濟看著伏特加遞過去一個箱子,然後換來U盤。


    “動手。”


    槍聲尖嘯著劃破空氣,任務目標應聲倒地,是蘇格蘭。他出手時沒有絲毫猶豫,平日溫和的藍眸冷酷如冰。


    幾乎同時,基安蒂開了第二槍,打死了目標任務身邊正欲反擊的保鏢。


    在川上濟眼中一向憨裏憨氣的伏特加也發揮了組織成員應有的水準,他拔出槍,迅速解決了兩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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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屍體鋪了一地,鮮血描繪出地上石磚的紋路。


    “收工。”琴酒冷漠地說。


    炸彈轟然炸響,大地劇烈震動。迸發的火焰吞噬了這些人的屍骨,將罪惡遮掩得麵目全非。


    而姍姍來遲的警方隻能對著麵目全非的案發現場頭疼,找不到真凶的一絲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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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去糟心的任務,川上濟還有一整天可以消磨。


    反正也沒事幹,川上濟繼續把精力放在折騰他的綠蘿上。


    “這盆植物遲早要被你弄死。”蘇格蘭不禁吐槽。


    “你好過分,影君。”


    “我的意思是你別老折騰它,讓它自己長。”


    “算了,看著還是有些不放心。”川上濟說,“我去花店問問。”


    蘇格蘭想了想他接下來要做的事,說道:“我和你一起去。”


    “那更好了。”川上濟說。


    川上濟抱著那盆綠蘿,和換好衣服的蘇格蘭一起出了門,沒事還逗了逗鄰居家的狗。


    蘇格蘭跟在川上濟身後,他的兩隻手插在上衣口袋裏,其中,左手攥緊了一枚……一枚普通的瓶蓋。


    蘇格蘭打算向自己的上線傳遞一次信息。


    在卡沙夏的眼皮子底下。


    雖說傳遞消息這件事,越燈下黑越刺激,但蘇格蘭並不是那種找刺激的無聊人士。


    冒著被卡沙夏直接發現的風險也是無奈之舉。


    蘇格蘭在米花町的活動其實挺自由。


    隻要出任務時能找到人,卡沙夏根本不在乎其他時間自己的搭檔去哪裏——但越是這樣蘇格蘭越是心驚膽戰。


    真的不在乎?空城計?欲擒故縱?


    他一直記得一年前,F國那次,卡沙夏發現了他與波本碰麵的事。雖然卡沙夏事後解釋是看了酒店的監控。


    但蘇格蘭總覺得沒那麽簡單,卡沙夏並不像他表現得那樣不在乎他的行蹤,這家夥的行為和想法很難預測。


    最好的的方式,是以不變應萬變。


    因此,蘇格蘭每次聯係上線時,都是和卡沙夏一起,或者在出任務途中,這是他第三次聯係自己的上線。


    心裏想著事情,蘇格蘭一路有些沉默。


    不過這回川上濟倒也沒和蘇格蘭閑聊,他一路都在扒拉綠蘿的葉子。


    兩人走到花店附近,川上濟推開玻璃門。


    出乎川上濟意料的是,花店裏還有別的熟人。


    “上午好啊,佐藤警官。”


    這位熟人是搜查一課的佐藤美和子,她正站在花店老板旁邊與對方攀談。


    在佐藤美和子身邊,還有一名男子,卷發,帶著墨鏡,他從口袋裏掏出一支煙,夾在手上,沒有點著。


    搜查一課的新人?不,不是新人。


    川上濟下意識地推測對方身份,手上有槍繭,別的部位也有薄繭……爆破專家?


    不,想歪了呢。


    警方可不像他們一樣到處裝炸彈,估計是拆彈的。


    “是川上先生啊,早上好。”


    托案件和工藤新一的福,川上濟現在和搜查一課混的挺熟。


    “佐藤警官是來采集目擊證人的證詞吧。”川上濟推測道,“是和爆炸有關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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