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願意切磋一下嗎,卡沙夏?”


    “切磋嗎?”灰發青年手摸下巴,45度角望天,裝模做樣地沉思,“也不是不行......”


    突然間——


    燈光熄滅,蘇格蘭眼前猛地一黑,他感覺有什麽向他襲來。沒有任何氣息。比起人,劃過空間的更像是某種無機質的東西。


    蘇格蘭本能地一躲,卻感覺脖頸一涼。川上濟預判了他的動作。


    燈光遽然亮起,川上濟依舊笑吟吟地站在原地。蘇格蘭伸手一摸脖子,一手的藍墨水。


    “說實話,我體術挺差的。這就是我的極限了。”川上濟十分誠懇地說,“我不一定比你厲害。”


    嘖,新人翅膀硬了呢,都敢向他約架了。


    川上濟表麵笑意溫和,心裏麵無表情。


    真正尷尬的是,川上濟的體術隻能用“還湊合”來形容,他還真不一定能打贏蘇格蘭。


    川上濟算是走智力流與技術流的,體術從加入組織一直拉跨到現在。主要是他的力量薄弱,而且耐力不行。


    總而言之,身體素質差的一批。


    身為上司的琴酒曾在借著考察名義暴打他一頓後,親切地建議他回爐重造。就連那個便宜係統給他近身格鬥的評價是都是C-,附帶贈言:“一個字形容,菜。”


    但他總不能回避蘇格蘭的邀請。這畢竟是兩人相處這麽久以來,蘇格蘭對他的第一次試探。


    “若比試的話,還是希望你對前輩溫柔點。”


    川上濟脫下自己的黑風衣,掛在一邊牆上的掛鉤上,又收好自己的眼鏡,率先走進對戰的訓練場地。


    蘇格蘭注意到,他很瘦。僅從身形上看很難相信他是成年人。


    沒了風衣和眼鏡的遮掩,川上濟自身所帶的怪異猶如迷霧散去後顯露的寒潭。


    非人感。一個詞突兀地出現在蘇格蘭腦海裏。


    川上濟率先發起進攻,直取他的麵部。蘇格蘭出手格擋,不退反進,向對方手腕抓去。


    灰發青年沒有絲毫慌亂,中途靈活地變了方向。他動作太快了,蘇格蘭感受到手腕的涼意。


    第一次交鋒結束。川上濟往後退了兩步,“沒有認真呢,蘇格蘭。如果真是敵人你右手已經廢了哦。”


    蘇格蘭拭了拭手腕處的藍墨水,他看了一眼川上濟帶的戰術手套,也不知道這個家夥把墨水放到了哪裏。


    如果不是墨水,而是毒藥,他屍體已經涼了。


    “繼續吧。”蘇格蘭說。


    川上濟其實是一個相當難纏的對手。


    極快的速度,相當卓著的預判能力,再加上每招都往穴道上打的技巧——蘇格蘭的攻擊十次有七次落空。


    但時間一長,蘇格蘭明顯感覺到川上濟的體能跟不上他的預判能力。


    他瞅見了川上濟動作的破綻,一記鞭腿橫掃而過。川上濟沒有完全避開,側推幾步卸去衝力。


    蘇格蘭沒有乘勝追擊,川上濟趁機發聲:“就此結束吧。”


    像這種高強度的體術對抗,川上濟最多支撐20分鍾。


    當然針對敵人,他才不會這麽客氣地和別人對打這麽久。


    川上濟習慣使陰招,下死手,力求三招內解決問題,他也算半路出身研究組,能用的毒藥從不會少。


    所以執行潛行刺殺之類的任務,川上濟從未失手。


    雖然如此,川上濟也隻在沒有辦法時才采用需要一定體術的任務方式——比如被琴酒逼迫。


    遠程打狙它不香嗎?


    不過若遇到體術高手,或者熟悉他套路的,被反殺率很高。所以川上濟給自己的評價還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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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川上濟並不在乎把這一點暴露在蘇格蘭麵前,他已經帶著這個弱點在組織裏活了數十年,自然有自己的應對方法。


    更何況,這場對戰是蘇格蘭對他的試探,也是他對蘇格蘭的試探。


    “你的體術比我想的要厲害——根據招數來看,受過係統性訓練?”


    不止是係統性訓練,而是長期係統性訓練,川上濟判斷。


    蘇格蘭的一些招數帶有明顯的被教導感,衍生的小動作有些刻意的味道。


    他在加入組織前受過專業訓練,而且他想掩飾這一點。


    這點和蘇格蘭檔案上的資料不符。


    而蘇格蘭針對致命攻擊的敏銳程度又相對不足。說明他在進入組織前並沒有在生死線上長期磨練。


    如果琴酒在這裏,估計早就祭出自己的配槍,再來一句口頭禪:“我聞到了老鼠的氣息。”


    “在組織的新人培訓期裏接受過教導。”蘇格蘭回答。


    “酒廠?原來我們的新人培訓這麽強嗎?”川上濟似笑非笑,“可惜,我敢打賭,在我訓練時教官老早就放棄我了。”


    “呃......應該不會吧?”


    蘇格蘭有種感覺,川上濟在說“可惜”這個詞匯時,看他的眼神有種別樣的戲謔。


    也有可能是他的錯覺,川上濟這人挺神經質。


    蘇格蘭在警校時的確受過體術訓練,不過在臥底組織前他經曆了漫長的矯正訓練。之前在琴酒行動組連琴酒都看不出端倪。


    “誰知道呢?”川上濟聳聳肩,“我們可以在這呆兩個小時,當然你要直接走也行。”


    “我再留著看看吧。”蘇格蘭回答。


    這次對川上濟的試探其實有些冒失。


    蘇格蘭甚至不知道他為什麽會這麽做。更讓他想不通的是川上濟沒有回避他的請求,而是直接把自己體術上的弱點暴露在他麵前。


    川上濟回到最右邊的房間,他的藏書室。


    “嘖,都說了要對前輩溫柔點啊,混蛋......”


    川上濟掀開衣擺,腰部右側已經浮現出一大片淤青。他用手輕輕按壓,疼得抽了口氣,動作嫻熟地為自己塗抹膏藥,弄完後,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打發時間。


    “不過比琴酒要好太多了,琴酒那完全是單方麵毆打。”


    就按琴酒那個暴力傾向,蘇格蘭在琴酒手下肯定被操練過體術。


    所以琴酒沒有發現蘇格蘭的資料與事實情況不符的問題。


    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在酒廠裏檔案半真不假的員工有的是。川上濟一直信奉“疑罪從無”的原則。


    所以,隻要不是能說明蘇格蘭有問題的決定性證據,川上濟覺得自己沒必要琴裏琴氣的。


    畢竟組織裏能聊得來的人不多,在失去興趣前,他不想讓自己的搭檔被霍霍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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