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案件的資料塵封了十二年。


    日本威士忌的地位不高,但因職位之便能接觸到資料庫,雖看不了資料具體內容,但能查看調用記錄。


    若近期有與之相關的調用記錄,說明安室透身份可能有問題。


    不料石原集團橫插一腳,硬是讓塵年舊案變成熱門大案,各方人馬都扒拉著那份資料。


    這讓朗姆對安室透的試探失去了意義。


    [繼續潛伏。———R]


    [收到。———J.W]


    不急,還有下次,下下次……


    若安室透沒有問題,這些試探無傷大雅,如果有問題……


    朗姆迷起僅剩的一隻眼,報紙被他卷起來,塞進垃圾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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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本,東京,Q區。


    Q區是東京最繁華的地區。特別是千木良辰現在所在的地方,掉下塊廣告牌,砸到的十人有九人是權貴要族。


    千木良等這一天很久了。


    他抬起頭,凝視著美麗的花園與富麗堂皇的別墅,他思索這是由多少人的血肉構築而成,然後發現這樣的思索沒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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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任何意義。


    他叩響了門。


    “日本警視廳來訪。”千木良對著雕花大門上的攝像頭說。


    他被晾了半個小時,擺足氣勢的主人家似乎終於意識到來者的難纏。


    一名管家模樣的男人紆尊降貴地出現,隔著門,語氣傲慢:


    “我們主人已經和警方聯係過了,並沒有收到———”


    千木良開了槍,那個男人倒下時臉上還滿是醜陋的優越感。


    由高端電子鎖控製的大門悄然打開。


    愈是依賴高科技的產物愈是不可靠,酒廠早已接手了這一片的監控,電子管理係統,乃至對外信息渠道。


    千木良推開門,跨過地上的屍體。


    “期待你的表演哦~巴羅洛。”


    與他同來的還有貝爾摩德。千麵魔女笑意嫣然,左手食指按上飽滿的朱唇,她向巴羅洛拋了個媚眼。


    右手卻打開掛在胸前的攝像頭。


    “不會讓酒廠失望的。”千木良回應。


    這是個體力活。


    用槍,用刀,把花瓶裏幹花的根插進人類的咽喉,玻璃碎片也是不錯的選擇。


    溫熱的鮮血濺上皮膚,隨著他戰線的深入在地板上留下蜿蜒的紅色腳印。


    殺人,滅口。


    戰績從一逐漸往上累加,增長到二十左右速率放緩。摔倒在地的女仆發出尖叫,在他的靠近下捂住頭,渾身顫抖地縮成一團。


    “別緊張,我要問些問題。”


    千木良蹲在女仆麵前,後者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瘋狂地搖頭。


    “你們主人現在在哪裏?”


    “別……別殺我……”


    千木良十分耐心地又問了一遍:“你們主人在哪?”


    “二,二樓……嗝,臥室……”


    “謝謝。”


    千木良站起身。女仆的哽咽停滯了一瞬,而下一秒子彈仍然擊穿了她的頭顱。


    “真是心狠手辣啊,巴羅洛。”貝爾摩德嘖嘖感歎。


    “矯情個什麽,你們想看的難道不是這個?”千木良回刺了一句。


    兩人走上二樓,中途又耗費了數枚子彈。千木良在主臥的門前站定。


    “請問我能進來嗎?”千木良禮貌地敲門。


    這種不合時宜的儀式感讓貝爾摩德想起另一個家夥。而很快貝爾摩德的聯想被打斷。千木良一槍打開門鎖。


    門內傳來變調的尖叫聲。


    “很抱歉以如此突兀的方式來訪,安島源一郎先生。”渾身是血的男人彬彬有禮地說。


    這棟別墅的主人正扒在巨大的落地窗前,通過窗上的砸痕可判斷出他曾試圖跳窗逃跑。


    然而這是徒勞,這棟別墅的每一處都由專門研發的係統控製。


    當安島源一郎一臉自得地向來客展示能自動開關的門窗時,並沒想到這會成為他逃命的枷鎖。


    “你是什麽人?”窗上的人轉了過來,他嗅到人血的腥味,嗬斥中滿是色厲內荏。


    安島源一郎身材勻稱,微微發胖,毛孔泛著養尊處優的油光。因驚恐慘白的臉上還殘留著上位者的傲慢與體麵。


    “你想要什麽?錢,權力,美色......我都可以給你。這可不是談判的態度,你無法承受殺掉我的後果......”


    直至現在可憐的安島先生還沒摸清楚情況,他還以為這是來訪者粗暴惡劣的談判手段。


    “話可不要說得這麽滿。”一直充當背景的貝爾摩德突然發聲。


    安島源一郎這才把目光分給之前一直忽略的女人。他的眉頭皺縮起來,似乎在苦苦思索著什麽,很快,整張臉應驚恐向外扭曲:


    “你們是他的人!!該死的,我根本沒有招惹你們組織!!你們是什麽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貝爾摩德聳聳肩。


    “該死,不不不......別殺我......這和我們之前的協議不一樣......別......我背後的利益集團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日本是一個黑幫合法化的國家,這個“合法化”背後滋生了許多底蘊深厚的大組織,他們既各自為營又聯合縱橫。


    和一些真正源遠流長的本土大勢力而言,橫跨半個世紀的黑衣組織也隻能算是新興勢力。


    黑衣組織和他們之間有著井水不犯河水的協議。


    安島源一郎本身無足輕重,但他的死會是對幕後所有人發起挑戰。


    但是——


    “你已經被他們放棄了。”千木良把玩著手上的槍,“今天早上的報紙頭條你應該看見了?你以為你的動作能有有多幹淨?”


    “不不不,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安島不住地搖頭,渾身顫抖,再無一絲冷靜神氣。


    直至現在,千木良辰才能明白一些罪犯在動手前為什會有如此旺盛的傾訴欲。


    因為單純的殺戮,完全無法將內心中的情感宣泄出去。


    “在十二年前,你手下的狗偷偷收集了你的罪證,能將你送上注射台上的罪證。現在,那份資料在我手裏。”


    “我曾想過,用法律的手段讓你在身敗名裂中死去,後來想了想,還是親自動手更令人愉悅。”


    “我......我還有用,我可以為你們做事......”


    “不用了,”千木良辰歪起頭,提起笑容,如猛獸進攻前露出獠牙,“我們不收你這種廢物。”


    “再見,源一郎先生。”


    千木良辰扣動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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