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胖告訴我們,周小香出生的時候,其實是一具連體嬰兒,她還有一個姐妹,和她共用一個心髒。後來醫院進行了手術,周小香活了下來,她的姐妹死掉了。


    “雖然隻有一個心髒,但是連體嬰兒也擁有兩個完整的魂魄。死去的那位心聲怨恨,寄居在周小香的肉體中緩慢成長。前段時間,她的鬼魂得到了玉魂珠的靈氣滋養,再度蘇醒了過來。白天她隱藏在別墅裏,夜裏則控製周小香的身體,利用古物進行修煉。”胖胖說得仔細,聽得冉丹丹一愣一愣的。


    “原來這就是煉鬼之術,女鬼知道周小香陽壽將盡,屆時就是她徹底入侵肉體之時。”冉丹丹說。


    胖胖點頭,崇拜地看著我:“沒錯,這就是她的計劃。不過君後娘娘威武,一下子就把女鬼給剿滅了!”


    他跟小黑混久了,都學會幹這種溜須拍馬的事了。


    “行了,你快把她帶下去交差吧。”我輕聲說,突然又想起了什麽,叫住他,“等等,南夜弦今天在地府嗎?”


    “誰?”胖胖一頭霧水,好像不知道他的名字。


    “我說鬼君大人,他現在在地府嗎?”我換了種問法。


    南夜弦已經幾天沒出現了,自從上次冷著臉消失之後,我就再沒見過他,給他打電話也沒有接。


    我心中納悶得很,他這是玩的哪一出?


    “君後娘娘,鬼君大人的行蹤,你應該比我清楚吧。”看來胖胖也不知情。


    “行了,沒事了,你走吧。”我假裝沒事,心裏更不是滋味了。


    哼,難不成他有了新歡,所以忘了我這個舊愛?


    冉丹丹見我不開心,老練地安慰我:“好了,別胡思亂想了,男人和我們一樣,也有特殊時期。這種時候讓他們獨處,就當給他們自由了。”


    “男人的特殊時期?去你的,男人還要來大姨媽嗎?”我噗嗤笑出了聲。


    冉丹丹挑眉道:“男人也是人啊,也會有心煩氣亂,或者厭倦生活與你的時候。就跟女人來大姨媽一樣,區別隻是他們不會流血而已。”


    她腦子裏裝著的都是些什麽歪理?


    我被她給徹底逗樂了,心情放鬆了不少。突然想起馮凱明還在別墅裏,糟糕,怎麽把他給忘了?


    現在周小香死了,馮凱明肯定接受不了,萬一怪罪到我們頭上,我們可擔待不起。


    “這些家具上都有玉魂珠的靈氣,我們得問出家具的出處才行。”冉丹丹提醒我。


    我們再三合計,硬著頭皮進入了別墅。


    馮凱明剛好醒來,愣頭愣腦地看著床上的小香,似乎以為她還在熟睡。


    “繁縷,動手。”冉丹丹低聲提醒我。


    我快步上前,拍了馮凱明的腦門,念動了真心咒:“你的家具和鋼琴都是從哪裏買來的?”


    “西郊路78號的家具廠。”他茫然地說了一個地址。


    西郊路在城郊,離主城有三十多公裏,現在天色已晚,家具廠肯定關門了,隻能明早再去了。


    “我們快走了,我剛才通知了黎哥,他會來善後的。”既然套出了地址,冉丹丹就拉著我離開了。


    黎勝海也不知用了什麽辦法,馮凱明最後沒有追究我們。


    當天夜裏,我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感覺身體一涼。


    衣服瞬間被脫掉,我猛地睜開眼睛,對上那雙漆黑的星眸。


    “你什麽時候來的?”看見是南夜弦,我心中先是一喜,而後又覺得很不是滋味。


    他冷著一張冰塊臉,是在給我臉色看嗎?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將我壓在了身下,就要來分開我的雙腿。


    “喂,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講話?南夜弦,你最近很奇怪也!”我想要推開他,他修長的胳膊將我緊緊禁錮住。


    “你要是這麽討厭我,就別碰我!”我真生氣了。


    他冷冰冰地開口:“這是作為妻子的義務。”


    話音剛落,堅硬猛地撞了進來,我忍不住叫出了聲。


    不滿的情緒持續擴散,我怒道:“你放開我!”


    南夜弦冷笑了一聲,忽而涼薄道:“是不是我對你太好,讓你恃寵生嬌,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渾身一顫,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我的身份?是你親口說的,我是你的妻子,是你唯一的妻子!南夜弦,你忘了嗎?”


    他撞擊的動作未停,冷酷地提醒我:“妻子對我而言,不過是一個稱謂,可以是你,也可以是任何人。”


    他的話如同利劍,刺入了我的心髒。


    我的心痛得厲害,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原來這些才是他的真心話,所以他之前對我的好,隻是一時新鮮,一時興起吧!


    “哭什麽?我們的約定還有效,幫我找齊十六顆玉魂珠,順利生下肚子裏的孩子。我就放你走。”他冷漠地望著我。


    我忘了自己最後是如何昏睡過去的,醒來時天已經亮了,南夜弦早就走了。昨夜的話還記憶猶新,我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眼睛腫得跟桃子一樣。


    我扇了自己一巴掌:“莊繁縷,你哭什麽?!為一個渣男哭,你值得嗎?!”


    上午十點,冉丹丹來接我去家具廠,我收拾起心情上了車。


    “繁縷,你看起來好憔悴哦?是不是南夜弦的姨爹期結束了,昨晚又和你恩恩愛愛呢?”她調侃我。


    “閉嘴!”我氣不打一處來。


    南夜弦不是“姨爹期”,他就是大渣男,是無情無義的蛇精病!


    “臥槽?你怎麽了?!”冉丹丹被我嚇了一跳,冷不丁踩了刹車。


    與此同時,後方的一輛蘭博基尼撞了上來。


    “你們是怎麽開車的?女司機真是可怕!就不該讓女司機考駕照!”一個打扮時髦的男人下車,氣勢洶洶地敲我們的車門。


    我打開門正要道歉,突然發現男人很眼熟。


    “他好像是韋澤!”冉丹丹眼尖,認了出來。


    韋澤是最近很火的男歌手,選秀節目的冠軍。


    男人聞言瞥了我們一眼,皺眉道:“天啊,你們該不會是我的私生飯吧?就算喜歡我,你們也不能這麽瘋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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