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的時間,宋玉京一直在忙碌,整天不可開交的修補陣法。


    終於,在這天,陣法恢複正常,逸散的氣息重新被吸納回去。


    三河穀地一片雀躍之聲,然後總督府就出示了一條消息,氣的宋玉京差點把陣法要毀掉。


    “太無恥了,太無恥了,天下竟然有這麽卑鄙的人。”宋玉京顫抖著,說話都不利索。


    坐在他身邊的王侃為和焦陽兩個人,臉色都不太好看,宋廣和宋慈臉色更是瘋狂到了極點。本來他們還想借著這次機會,給他們宋家弄來一點利益,可鄧序亦根本不按規矩來,吃相尤為難看。


    總督府的意思是,宋玉京在總督鄧序亦的指導下完成了對陣法的修補。


    所以,陣法賜給鄧序亦個人,而宋玉京擔任總督府長史。


    其實不少人都心知肚明,鄧序亦說他經過苦心鑽研,終於破解了陣法的奧妙。可事情哪有這般巧合,齊天剛過來,他就破解了。而且還是讓別人代勞。


    雖然這件事引起了不小的風波,但也就是口頭上的談資,誰也不可能真的去鄧序亦麵前要求鄧序亦講解演示一遍。可宋玉京等人就不一樣,他們可都是親曆者,尤其是宋玉京和齊天的對話,宋玉京都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們。


    “這件事完畢,想來齊天總督就會對鄧序亦發難,他也蹦躂不了多久了。”


    王侃為沉聲說道。


    他們對鄧序亦簡直恨之入骨,這個敲骨吸髓的家夥,恨不得把他們都貶斥為奴隸。齊天雖然也貶斥奴隸,叫做贖罪營。可這些人做了什麽,那是活該。可他們又做錯了什麽?完全是被壓迫。


    焦陽哼了一聲,“反正我相信齊天總督。”


    眾人一愣,看向了焦陽。


    焦陽笑道:“你們不知道吧,我那侄子現在去了昌國,修為增長了兩個境界,這才多久?跟著齊天,就有這麽大的收獲。我相信齊天去做,就一定能成功。”


    “焦峰修為突破了那麽多?他怎麽不告知我們?”宋廣驚叫道。


    焦陽道:“告訴你幹嘛?難道你能突破不成?當初你們兄弟倆,說實話,若不是因為宋玉京前輩,你們可能就進了贖罪營。而我……”


    宋廣和宋慈現在一點都不討厭齊天,真的,和鄧序亦比起來,齊天真的很美好。


    兩個人訕訕地一笑,“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宋玉京說道:“過去了也不能忘記,你們日後可要好好做事。”說著不等兩個後輩反駁,立刻站起身,說道:“今天小天就會去總督府當麵質詢鄧序亦,我們過去吧。”


    幾個人到的時候,齊天已經先他們一步到了。


    鄧序亦坐在主位上,看著三層台階下的齊天,臉上笑眯眯的帶著諷刺的笑容,他還沒有去找齊天,齊天居然主動湊了上來。這樣也好,省得他跑一趟了。


    “鄧總督,根據宗門規定,我來巡查三河穀地情況,發現了諸多問題,請你配合質詢!”齊天淡淡說道。


    鄧序亦站起身,大咧咧地說道:“是,我一定配合。”但緊跟著,臉色一變,“希望齊天巡察使也能小心一點,畢竟自作主張的誣陷人,可不成!”


    齊天麵無表情,沒有回答,直接問道:“天道商社為何關閉?幾位製藥的人,為何被殺?”


    鄧序亦道:“丹藥裏麵有毒素。”


    齊天臉色微微一凝,丹方他當初也留下來了一些,外流他不在乎,問題是建立這個地方,是為了培養三河穀地的煉丹人才,可最後被鄧序亦關閉了,而且換個名字,重新開張。


    這擺明了是誣陷。


    他拿出一顆丹藥,說道:“我怎麽沒有發現。”


    “哦,那是因為你的丹藥是假的。”鄧序亦笑了笑。


    齊天皺眉道:“那你是認為我誣陷你了?”


    “哈哈……”鄧序亦狂笑起來,站起身,指著齊天,大聲道:“不僅這丹藥是假的,連你也是假的。你還在我麵前妝模作樣?簡直可笑之極!”


    這時,剛好宋玉京等人走到了門外,他們聽到這裏,目瞪口呆,不解其意。


    鄧序亦看著在場眾人,繼續笑道:“諸位也都在,那我就直說了,這齊天根本不是巡察使,他的職權範圍不包括宗門內部。三河穀地你可沒有資格巡查!”


    眾人紛紛看向了齊天。


    齊天淡淡道:“我有資格,不信你去宗門問問。”


    “問問,我早就問過了。”鄧序亦說著,大聲道:“齊天,你身為外門巡察使,竟然到內門作威作福,冒充身份,給我三河穀地下亂命。現在更是誣陷我。”


    “這件事我要是告知宗門,那你就得被關入黑獄。”


    宋玉京等人卻不知道齊天聯係了哲晟仙尊,一個個都非常著急,上前想要辯解,可鄧序亦一揮手,就有人把他們攔住。


    鄧序亦從高台上走下來,臉色怒氣衝天,“齊天,你算個什麽東西?不過是一個外域來的小子。上一次你打敗我,我懶得追究,可你還是過來,難道我鄧序亦是泥捏地不成?任由你處置了?現在我就告訴你,殺了你,對我來說小菜一碟。什麽宗門規矩,什麽身份職權。在我們鄧家麵前,你什麽都不是!”


    忍了好幾天,鄧序亦好像火槍一樣,突突突突個沒完。


    邱澤書見狀,走了出來,說道:“鄧兄,有些事還是不要做得這麽絕的好。掀桌子了,就沒有人願意扶起。”


    “哈哈!”鄧序亦看向邱澤書,問道:“掀桌子?他配嗎?他配和我們坐在同一張桌子上麵嗎?那邊有他的位置嗎?”目光看向齊天,“沒有,你沒有資格!你在玄炎宗沒有根基。”


    “邱澤書是你的朋友吧,但他得明白,朋友再好,也要有限度。我和他都談不上朋友,但他都不會幫你。因為我是鄧家的人。”


    邱澤書深吸了一口氣,臉色變得十分難看,看來鄧序亦這小子瘋了,這樣的話,怎麽能大庭廣眾說出來,雖然有一定道理。


    齊天卻淡淡道:“你說了這麽多,那麽丹藥地問題呢?”


    “丹藥?”鄧序亦大笑一聲,“怎麽樣?你想知道?好,我告訴你,天道商社是我關的,你開辦的那些學堂是我關的。整個三河穀地的收入,大部分我都納入了鄧家。怎麽樣?”


    “沒怎麽樣。隻是要按照規矩來。”齊天說著,運動了法力。


    鄧序亦大叫道:“規矩?我就是規矩。”見齊天周身的氣息爆發,鄧序亦也自知不是對手,立刻後撤幾步,大聲道:“你一個小小犯罪之人,也敢對我動手,罪加一等。”


    說著,喊了一聲,“八叔!”


    宋玉京驚恐地叫道:“小天,那人是衝霄期仙尊,如果沒有把握,就先行離開。”


    邱澤書卻看了一眼齊天,忍不住好奇起來,齊天當初在西鄉國的時候,也曾戰鬥過仙尊,可西鄉國的仙尊如何比得了宗門內的,尤其還是鄧家的中堅力量。


    他自問,自己不是對手。


    可齊天一臉淡然,目光微微看向了左前方,似乎那就是人來的方向。


    下一刻,一個突兀的身影從空中顯露出來,赫然就是鄧序亦的八叔鄧漢春。鄧漢春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袍,臉上無悲無喜,身材並不高,看上去約莫一米六八,有些黑壯的感覺。但站在虛空中,卻沒有人敢小視,那散發出來的威壓,簡直令人崩潰。


    鄧漢春淡淡地開口,問道:“那一個是齊天?”


    鄧序亦說道:”就那個最前麵的。“然後又走了過去,說道:”八叔先不要著急,這齊天打敗對我們的統治極為有利。這小子在三河穀地威信極大,這一次的事情,更是讓許多人對我們鄧家有微詞。連那些人都開始對齊天獻媚了。“


    伸手一指宋玉京等人。


    鄧漢春臉色一凝,說道:“殺了就是!”


    “這個就不用了,我們這裏還有許多地方人力不足,他們這樣的,剛好適合進去勞作。”鄧序亦臉色陰測測地笑道。


    宋玉京等人從來沒有想過,他們竟然也有被當麵無視的一天。


    一個個勃然大怒,可又不敢造次,當真委屈到了極點。


    邱澤書想了想,還是走了出去,說道:“晚輩邱家邱澤書,拜見鄧漢春前輩。”


    鄧漢春淡淡開口,說道:“你有何事?”


    “晚輩以為,此事是鄧序亦和齊天個人之間,如果可以的話,還希望前輩不要插手。”畢竟對方是仙尊,哪怕齊天厲害,也不可能打敗宗門的仙尊。


    鄧漢春笑道:“邱家的人真是會說話。不過我可以答應,但我有一個條件,那就是齊天必須死!”


    邱澤書聽了,氣的麵紅耳赤,可也知道,不能再說了,對方明顯是在奚落他。


    完全不把他的話當真,更把邱家也沒有放在心上。


    齊天對著邱澤書微微一笑,“放心吧,不過一個衝霄中期而已,我現在三身合一,並不懼怕他。”


    鄧漢春嗤嗤一笑,“好大的口氣,怪不得許多人說你是妄人,如今看來卻也如此。老夫也不想送你去宗門了,拿下了你,你就留在老夫身邊,為老夫打掃洞府吧。”


    “哦,那我可得多謝你,你身上煞氣極重,想來應該做了不少惡事,我對你可沒有那麽寬容,你在我手下,隻能勞作致死。”齊天慢條斯理地回應道。


    鄧漢春的臉一下就猙獰起來,渾身氣息潮湧,從來沒有人敢這麽諷刺他,當即喝道:“小畜生,竟然如此大言不慚,好,老夫親手了解了你。”


    話音未落,隻見鄧序亦的身影猶如一道旋風,嗖的一聲在原地消失。


    霎時間,整個空間都被封印,所有人包括鄧序亦在內,都感到窒息,渾身緊繃,不能自已。


    一個洪亮的聲音在虛空中傳來,“齊天,他人提起你讚賞兩句,那是對後輩的激勵,可你居然還當真了。老夫可不是什麽愛才之人,天才年年有,可真正能通曉天道的人,寥寥無幾。這是老夫的秘術死寂!”


    “你小子好好感受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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