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呐,東明界那個妖孽出現了。”一名身材肥胖,頗似鄉野土財主的人大聲喊道。


    “你居然還有臉過來,你害得我們還不夠嗎?”一名看上去十分精瘦的中年人斥道。


    “小賊子,不知死活,竟然做出這等狂妄之事,將來必遭劫難。”又有一名修士叫道。


    這些都是曾建圖徒兒的父親,對齊天的態度自然不好,要不是齊天,他們雖然不是上等人,但也過得去,處於低等上層,可如今成了階下囚,一切都完了,還不知道大夏國對他們怎麽處置。


    可不是誰都能和曾資謙一樣,心裏麵把齊天也罵了個底朝天,但表麵上還保持笑意。


    齊天也知道這些人和曾資謙不一樣,曾資謙出來了,最多徘徊兩年,曾家依舊能把他推出去,可是這些人就是打到了重建,什麽東西都沒有了。


    “諸位放心,你們在夏國的損失,我大周補償給你們。”


    “損失多少,給你們補償多少,而且你們的孩子也算和我有了師徒之緣,將來也可以獲得格外的幫助。”


    有人冷聲諷刺道:“誰稀罕呢,你自己都凶多吉少,還想拉我們入夥,簡直不可理喻。”


    其他人跟著也吵吵嚷嚷起來。


    齊天的臉色有些尷尬,若是這些人的修為到了金丹期,不說中期,後期,他就一個大嘴巴打過去,讓這些人閉嘴,可很多都是普通人,讓他一個金丹後期的修士對普通人出手,實在過意不去。


    再說,人家不看好他,他也能理解,畢竟除了他自己,就是武德等人心裏都繃著一根弦呢。


    曾資謙聽眾人說話越來越難聽,甚至已經開始罵娘了,齊天又是金丹後期的前輩,拱了拱手,說道:“諸位,聽我一言,齊前輩能在此時過來,說明不是不懂規矩之人。心知我等被拖累,前來搭救我們也是為了不就啊。”


    這些人都住在開西城,自然給曾資謙麵子,聽了他的話,這才停止對齊天的言語攻諱。


    齊天芙爾一笑,沒想到自己還沒有曾資謙有威信,轉頭看向了曾資謙,“怎麽樣?跟不跟我走?”


    眾人的目光也看向了曾資謙。


    要知道曾家可是大夏國的大族,曾資謙要是走,豈不是說明曾家都不看好大夏國了嗎?所以他們死死的盯著,生怕錯過曾資謙任何一個表情。


    曾資謙無奈苦笑,“齊前輩,現在大勢不明,我豈可自站陣腳。”


    現在齊天和誌武星的衝突,仍舊限定在魯國,其他兩國四宗還沒有插手的意思,依舊不把齊天放在眼中,這會兒站隊齊天,豈不是說齊天有吞並誌武星的可能?


    他心裏其實是不想去,但又不好直接拒絕。


    齊天也聽出了對方的意思,不看好他而已,笑道:“老曾,這件事你就別遲疑了。站隊越早,收益越好,我現在那邊剛好無人可用,你的執政能力也不錯,你過去之後,我大周在誌武星的一州之地,以你為州牧。你看如何?”


    曾資謙差點笑出來,這事兒聽上去就不靠譜,雖然以他現在的資曆和能力,當州牧十分勉強,但是當上了,能當幾日?


    改天齊天被打敗,他如何自處?


    “多謝齊前輩抬愛,晚輩能力地位,不敢應命。”


    齊天哼了一聲,冷聲道:“那你是給臉不要臉了?”說話間,金丹後期修士的氣勢爆發出來,所有人都止不住的驚恐,對方可是修行大能,在這裏殺他們,吹口氣就夠了。


    一個個噤若寒蟬,又想起剛才無禮的舉動,心中後怕不已。


    曾資謙見齊天發怒,心中也發毛,齊天的脾性他也不了解,這種大修士,可能一言不合就大開殺戒,旁人也說不上什麽,但憑一個禮字,就可以把對方給置於死地。


    “師叔,你當真要殺我爹?”曾藝蓉忍不住叫道,女兒家露出的肌膚都黝黑厚黑的,當然不是黑,是汙垢、髒東西。可見吃了不少苦。如今這一臉委屈和幽怨,楚楚可憐的看來,更是讓人心軟三分。


    齊天道:“不錯,我好心好意來搭救你們,又許你們以豐厚賠償和地位,你們推三阻四,豈不是把我齊某人不放在眼中,我齊某人可以不計較,但我大周皇帝的尊嚴在哪裏?”


    眾人嚇得趕緊低頭,有幾個普通人,甚至因為承受不住,撲通一聲跌坐在地上。


    曾藝蓉揉了揉眼睛,像是熊貓眼一樣,低聲道:“師叔,可是、可是……”後麵的話,她也不好說出。


    隻聽曾資謙臉色憋屈道:“齊前輩!晚輩癡長你幾歲,也有些閱曆,經曆過風浪,但如你這般狂妄無知之人,卻是頭一遭見到。你大周什麽樣子,你心底比我更清楚,金丹期修士不過百來人,如何敢攻擊我誌武星百萬金丹?”


    “這等事隻有瘋子才做得出來,你敢做,我卻不敢應命!”


    “我兒曾藝蓉還年少,更不能和你蹚渾水,她天賦不錯,將來必能踏入轉輪期,我不可能讓她賭這場命運。若是前輩要問罪,曾資謙有死而已。切莫連累我兒。”


    說完,往前一站,一副引頸就戮的樣子。


    “父親!”曾藝蓉從小隻知道她這個父親因為母親產死,對她十分苛刻,多了期待,少了溫情。如今生死關頭,卻又如此愛護她,心中不免動容。


    “師叔,要殺就殺我,我父親他難,曾家子弟,豈有個人主張?”


    大家族就是這樣,首先得以家族利益為先。


    這慷慨激昂的模樣,讓其他人都兔死狐悲,一個個開始求饒,沒有了剛才的囂張氣焰。


    “齊前輩,我等都是平凡普通人,如何能幫你完成如此宏偉大業,請放我等一條生路。”說話間,不少人都跪了下來。


    “哈哈……”齊天仰天長嘯。


    眾人都是一愣,怎麽無由來的笑了起來。


    半晌,齊天笑著對曾資謙說道:“怕死,怕我,也能如此理直氣壯,你還有點意思。”


    說中手中忽然揮動,一個戒指落在地上,驟然放大,兩邊牢房的空檔被完全占據,戒指變得極大。齊天伸手一揮,戒指上出現一個洞口,緊跟著他走到旁邊的牢房,手中輕輕一拉,就有人被從監牢中拉了出來,本來不三厘米的精鋼柵欄卻也攔不住。人的身體好像可以隨意拿捏一樣。


    順手一甩,那人被扔進了戒指中。


    一個、兩個、三個……不到十分鍾,除了曾藝蓉和曾資謙之外,其他人都被抓了進去。


    齊天看向了曾藝蓉和曾資謙,“曾建圖委托我搭救你們出去,我自然要做到,至於你們不願意出去,拿你們到時候可以和他去說,興許他還會把你們送回來。”


    曾資謙氣得發抖,“送回來,送回來就晚了。”


    他們再回來,曾家都不一定能保得住他們,即便是保住了,將來的履曆上也寫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本來他隻用兩年就可以重新走上原來的位置,估計被抓走回來的話,至少需要五十年。


    沒有了為家族效力的機會,修行資源豈能會對他開放,修行也會被拖累。


    “師叔,我父親不願意去,我一個人去行不行?”曾藝蓉咬著牙說道。


    “別講條件,你們都必須去。”說著一隻手探了進去,曾資謙慌忙往後,可他築基中期的修為,如何敵得過金丹後期,剛後撤一步,仿佛就有有一個巨大的磁石吸引他往前,直挺挺的奔到了齊天的手下。


    齊天後手一甩,曾資謙也進入其中。


    曾藝蓉眼見如此,知道抗拒不過,所幸就站在那裏,齊天在她肩膀上捏了一把,笑道:“裏麵還有一些剩餘的修行資源,靈石、靈液,這一兩日,你和你父親好好享用。”


    這個戒指本來是他用來儲藏靈石和靈液,但後來煉製了一個更大的,索性都放在哪個裏麵去了。


    曾藝蓉還要說話,知覺眼前一陣晃動,跟著身子就鑽入空間戒指。


    裏麵擠滿了人,一個個麵色憤慨,可有無可奈何,突然一道強烈的勁力加身,外麵傳來的齊天的聲音,“這是小結界,可以讓你們身體受到空間擠壓而不受影響,如果不想變成爛泥的話,就不要抵抗。”


    他話音落下,剛運動法力的曾資謙立刻停止。


    布下結界之後,齊天縮小了戒指,然後轉身往外飛去,幾個起落他就到了城市中的酒店,點了海量的飯菜,畢竟裏麵有幾百人。


    等到了一個時辰,聯合五家飯店才做好的飯菜直接被投入到了戒指中,齊天本來還想去皇宮打探一下,最後也作罷了。


    畢竟是來救人的,這些人在空間戒指中可不好受。好在人都被大夏國抓到了德崇,他不需要一路往南走去一個個找了。


    “最多三日功夫,你們就可以出來。”


    曾藝蓉和曾資謙父女以及幾十個曾在天門修行的人,全部沒有理會那些食物,而是坐在靈石麵前,瘋狂的修行。


    他們明白,這是齊天對他們補償,但離開了這裏,估計就沒有了,能多煉化一些是一些。


    “這靈石、這靈液……”曾資謙出身曾家,都未曾見過如此珍品的靈石,還有靈液,雖然對齊天憤恨不已,但修行上東西卻不恨。


    三天之後,齊天回到了懷文城,到了地方之後,找到曾建圖,這才把人放出來。


    眾人恍如隔世,在看到陸地和真實的屋舍,激動不已。曾資謙還有些不舍,畢竟那些靈石和靈液不能使用了,出來之後,自然想到現在的位置和處境。


    衝著那邊笑著拱手的曾建圖怒聲叫道:“曾建圖,你為何恨我?”


    曾建圖無奈道:“我如何恨你?”


    “不恨我如何讓齊天把我們強擄過來,難道這還是照顧我不成?”曾資謙大聲說道。


    曾建圖朝齊天看了一眼,正要辨別,隻聽外麵一聲驚呼:“怎地這麽多人?”外麵魯國皇帝孔順走了進來,一邊走,還一邊奇怪。


    曾建圖趁機介紹道:“這位是孔順,魯國皇帝。”


    曾資謙等人大驚失色,曾資謙這樣身份的人,知道孔順被俘虜的消息屬實,但下麵普通人就將信將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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