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就好像波浪一樣,從來都是起伏不定的。


    武德和虎興等人對齊天也了解,也熟識,但問題是每次戰鬥的情況都不一樣,麵對的對手都不一樣。


    齊天的存在和他們的利益息息相關,要說不擔心,那才有鬼呢。


    就是張曉慧、孫月清等人,和齊天一路走來,那次不是提心吊膽。


    “陛下可真是……”武德緊張地看著,同時給虎興了一個顏色,這時候千萬不能出現差錯。虎興很心有靈犀的掃了一眼背後的幾個人,然後側開身子,把矛頭對住對麵的修士。


    孔順還在催發法力,風暴仍舊在肆虐。


    但齊天已經感覺到孔順心有餘而力不足了,他突然再次傳音。


    “現在。”


    “什麽?”


    孔順心底一個閃念剛過,那邊齊天就立刻衝破了屏障,碎掉的翠玉色晶片仿佛利刃一樣,切割在周圍的風暴之上,那風暴就更加狂虐,往外開始宣泄。


    周圍的人惱怒不已,但隻能跟著後退,同時積攢法力抵抗。


    “他、他……”孔順驚詫不已,體內氣息開始反噬,慌忙運轉法力穩定自身,但就在這時,一個突兀的身影儲出現在他的眼前,一隻大手直接探了過來,一下就按住了他的肩膀。


    下麵的人看到這一幕,頓時暴躁了起來。


    “賊子住手。”一名魯國皇室的禁衛軍統領立刻衝了上去,手中拿著一杆長槍舞動。


    “敢動我家陛下,我殺了你。”一名軍中將軍也跟著衝了上去。


    “陛下萬金之軀,你算什麽東西!”又有一名修士衝天而上。


    其實不止這幾個,整個魯國的修士都動了起來,一個個宛如大鳥般在空中飛躍。而同樣的,那邊早已觀察情況的虎興等也衝了上去。


    武德也在後麵緊隨著。


    戰鬥再次打響,一個個瘋癲入魔,這可是為了搶皇帝。如果孔順被大周俘虜,那對魯國來說就是一個災難,目前而言,孔順的位置是有不少人可以取代,但孔順這麽多年來,已經把自己的地位深入每個人心中。


    這就是大義,這就是道統。


    就好像夏國一樣,往往一個王朝隻要被攻陷了首都,俘虜了皇帝,民心就會掉的七七八八,四方的諸侯也就不在那麽恭順了。而孔順的失陷將會是兩個事件的聯合體,雖然首都沒有被攻陷,但作為用修為戰力拚殺上去的皇帝,有這種權威。


    天空中爆發出戰鬥的狂暴,無數的法力在波動,能量在擠壓。


    而齊天也已經鎖住了孔順的肩頭,輕輕一道法力打入孔順體內,孔順還得想反抗,卻已經做不到了。


    “你做了什麽?”孔順驚呼道。


    他的金丹不見反應,法力不見呼應,運動法力,竟然還有疼痛之感,法力反而損害了他自身?


    “捆仙繩而已,很老套的手段,隻是你不了解我。”齊天裂嘴一笑,提著孔順在往高空躍進幾百米,望著洗嘜那星星點點的人影戰鬥,輕輕歎了一聲。


    “真是太不應該了,會死的人的。”


    孔順冷哼一聲,嗤笑道:“走到今日,誰人手下不是白骨累累,冤魂無數。”


    這點,齊天沒有否認,畢竟他不可能全部事物都親力親為,而且就是自己所做,也不能保證受到情緒的裹挾,做到絕對的理智。


    更何況認知又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一朝悟的是道,不是理。


    “那終究是少一些的好。”齊天笑著,突然臉色凝重起來,放開自身威壓,大聲喝道:“魯國以及其他兩國四宗門的聯軍聽著,馬上停止戰鬥,否則,我殺了魯國皇帝。”


    聲音猶如雷震,清晰的傳遞到每個人的耳中。


    那些魯國的修士抬頭望天,見自家皇帝被齊天提在手中,一個個憤懣填胸,睚呲欲裂。


    而一些聯軍的修士卻沒有住手,到了這個地步,最好是孔順死了,這樣的話,魯國和齊天就是解不開的死仇,先前那個皇室公族不算什麽,但孔順不一樣,皇帝身份,極有可能達到轉輪期的修士,若是隕落,魯國不咬死齊天決不罷休。


    但他們又不好做得太過火。


    齊天的話音落下,武德和虎興等人就馬上跳出去。


    他們可是戰鬥了整整一天,而且因為衝突不斷,早就想修整了。眼見齊天回來,還想著分享一下誌武仙尊的遺澤呢。他們抽身離開,聯軍的修士也不好再追,隻能氣的幹瞪眼。


    一名老者從修士中走出來,衝著天空要要一拱手,“齊天閣下,請釋放我們皇帝陛下,你應該明白,一位皇帝的重要性。”


    說著眼睛冷厲了一瞬,“以及不重要性。”


    這話說得十分露骨,不就是一個皇帝嘛,最多換一個。同時也說了,皇帝是象征,是威權,不可侵犯。


    齊天笑眯眯地說道:“老前輩,別這樣威脅我,我最討厭威脅了。不過我現在成熟了不少,所以呢,我不會動手殺他,隻是要求你們撤去,我這剛從大夏國過來,就吃了一頓飯,半年沒吃東西,沒有在軟塌上休息,更沒有美姬伺候,美酒入喉。想要休息一下,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那老者嗤嗤一笑,冷聲道:“隻要釋放我們陛下,這些都不是問題。”


    “不放,你們先撤退,我們需要修整,咱們擇日再戰如何?”齊天早就看出來武德等人需要恢複,畢竟苦守半年,即便是沒有打出傷害,也累出了傷害。


    老者沉吟了片刻,“那好吧。”說著一揮手,手下的修士一個個開始落下。


    齊天也拉著孔順落在了地麵上,不過兩邊的人還是涇渭分明,齊天看了看手中的孔順,微微側過頭,對武德說道:“去索取些東西,怎麽說也抓到了一個大魚,不能就這麽輕易放了。”


    他肯定不會殺孔順,但這人又留不住,至少目前來說,不如換點東西實在。


    把孔順隨手交給旁邊的人,齊天衝著對麵一拱手:“等到我等恢複法力,咱們再戰。”


    “好!”那老者也一口答應。不過眼珠子轉了兩下,又道:“請齊天閣下善待我們陛下。”


    “這個沒有問題。”齊天哈哈一笑。


    留下武德繼續和對方接觸,齊天帶著一部分人返回到城中,這座城市叫做懷文城,在魯國境內也是數得上號的大城市,正是因為打下了這裏,獲取了不少資源,武德等人才能堅持到現在。


    誌武星的國家和宗門都已經根深蒂固,所以自有一套係統體係。比如資源都放在大城中,小城中隻有丁點。


    如果需要,郡治和州治才會往下分配。


    而懷文城就是州治所在,目前齊天的大周隻占領了魯國一個州,大約三十多個城,不過魯國卻有三十多個州,他們目前的實力連魯國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當然,這個平台州因為地靠平源宗,所以是個大州,畢竟以前魯國想著把平源宗趕走。


    城外,聽說齊天回來的曾建圖和韓毅已經等候多時,二人躬身施禮,“拜見陛下。”


    齊天樂嗬嗬一笑,說道:“好久不見了啊。”又看了一眼曾建圖,說道:“當年你收下的弟子,現在都念著的你好,雖然你騙了他們,但他們對你還是十分信任的。”


    曾建圖愣了下,問道:“陛下可是在德崇見到了曾藝蓉他們?”


    齊天點點頭,“去看了看,他們吃了我的掛落,我邀請他們加入我們,他們還不敢。”


    “曾資謙這個人是有點保守,曾藝蓉卻比較大膽一些。”曾建圖笑道。


    韓毅在旁笑道:“陛下一去半年不見,如今回來,修為更勝一層樓,實在是可喜可賀。還請入城,我們在城內歇息。”


    齊天笑了笑,衝著旁邊的孔順做出請的姿勢,“走吧。”


    孔順臉色嚴正,雖然當了俘虜,但是一個帝王的威壓扔在保持,大步朝前走去。


    齊天搖頭一笑,開始詢問身邊的韓毅、曾建圖。畢竟他離開的日子很久,單憑曾資謙等人消息,也是隔山望水,差了許多,知道個大概就不錯了。


    如今聽了二人的敘述,他才了然到全部經過,以及他們現在的處境,還有他們探聽到的消息。


    “原來這大夏國的皇帝早就想著統一誌武星了,要是我們多忍耐幾年,估計我們就不用做這些工作了,而且到時候隻剩下一個夏國,誌武星實力極弱,完全可以做到的啊。”


    齊天歎息一聲,顯得有些鬱悶。隻見前麵的孔順忽然停下腳步,冷聲道:“你如何斷定我魯國以及其他宗門國家不是夏國敵手?”


    “我就是說一說。”齊天才懶得辯解這種事兒,這完全是孔順的意氣之爭嘛。


    韓毅跟著繼續道:“還有就是前幾天最後一次從東明界探知消息,據說司馬湯、林牧朝已經出關,一個是滄溟金丹,一個是六品金丹。”


    聽到這個消息齊天喜不自勝,差點拍手叫好,“好、好!他們沒有辜負我的期望,沒有浪費資源啊。”


    韓毅見齊天如此興奮,頓時心中一沉。


    曾建圖早就拋卻了這些爭鬥的心思,笑道:“陛下,你在外這麽久,肯定發生了不少事兒,也和我等說一說。這半年來,忙碌不停,不是打仗,就是與人糾纏,我可是羨慕陛下的緊呐。”


    齊天哈哈一樂,拍了拍曾建圖的肩膀:“老曾,我這是天命所歸,你羨慕不來的。不過倒是也遇到了一件挺有意思的事兒,原來這誌武星的地脈有大道限製,這裏的人修行極慢,有一部分是環境的原因。而且修為過高的人進入誌武星,就會被地脈大道絞殺。”


    正自說著,前麵一個身影猛地撲過來,赫然是孔順,孔順抱著齊天的肩膀,猛烈的搖晃。


    “你剛才說什麽?什麽地脈大道的限製?怎麽就修行極慢了?”


    這個問題早就引起了誌武星修士的警覺,他們又不是沒有去過其他修行世界,但為何他們進度如此緩慢,幾萬年來,誰也搞不清原因。眾人都以為是自身天賦,法訣強弱,以及用心的程度問題。


    卻不想,根子在誌武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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