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到齊天,都嚇了一跳,不知道齊天什麽時候回來的。


    血神拱了拱手,“陛下,神仙島的妖修數量不少,完全可以征召到十萬多的大軍,不過,先前離星已經派人送來了消息,告知我們,讓我們不許在動手,他馬上就追處理掉離風,然後和我們握手言和。”


    齊天歎了口氣,“真想把這十萬也打掉。”


    十萬妖修,在加上先前的十八萬,也就是說整個妖修要出現斷層的可能,這樣下去,神仙島的妖修恐怕一兩百年才能恢複。


    到時候,人修已經到了何種地步,他又到了那個修為層次?


    武德沒好氣地說:“我也想,但問題是,這樣做,你真不怕把離星激怒嗎?”


    離星始終是一個令人頭疼的東西,不能太硬,也不能太軟。


    否則一旦失控,離星又開始作妖,事情又不好收場了。


    齊天點點頭,說:“這樣吧,等著他們的動作,加護好防守,不要讓他們反而偷襲了咱們。”


    說完,齊天再次消失。


    這邊的事情一旦了解,他就要返回外麵,不過在此之前,他還需要把迷霧森林好好給整理整理,至少要把這東西的危險性去掉,否則整個地方即便是有一半屬於他,也是獨立在外。


    見到齊天離開,血神和武德看了一眼,也沒有在意。


    他們也不敢有意見,齊天才是領導,他們隻是小領導。


    迷霧森林外,齊天繼續用天目觀察,順著衍生的脈絡往海底裏麵衝進去,海底有無數海妖,有的已經有了修為,有的還屬於野獸的層次,不過他們都形成了一個共識,那就是靠近迷霧森林的地方不能去。


    殺機重重,危機四伏。


    他們一旦進去,就有可能被陣法轟殺。


    齊天開始在裏麵想辦法,把陣法的一部分威能去掉,隻留下滋生靈氣的一方麵。


    不過這可是一件大動幹戈的事情,他也不知道一個人是否能完成,但隻要探查好,就可以找人來幫忙。


    而與此同時,離風已經出發了。


    他現在非常憤怒,因為離光的緣故,整個離家的築基期高手,大部分都站在了離星一麵,也就說忠誠他的築基期除了幾個同輩人之外,剩餘的都是外在的那些妖修了。


    但傳來一個消息,這些妖修居然全部被殺了。


    忠誠他的築基期妖修直接少了一大半,這讓他感到莫名驚慌。


    那些離家的築基期前輩,或許不會對他怎麽樣,但力量一旦失衡,他們就很難說了。


    “這些該死的人修,為什麽要這麽做,難道不知道嗎?這個離星可是要殺光人修,而我不過占據了一個小小的神仙島,和你們大陸比起來,是不值一提的小地方啊。”


    離風坐在一條大海妖拉的金色車架上,怒氣衝衝地想著。


    他必須盡快趕到前線,否則,這個離星不知道還會怎麽退卻,還會葬送終於他的力量。


    “這些該死的叛徒,尤其是離光這個老家夥,難道我對他還不好嗎?我讓他當丞相,他居然背叛我。”


    心裏麵把所有想到的,不和他對付的離家人,狠狠的罵了一遍。


    數天後,離風來到了前線。


    迎接他的人就有離星,這是他和離星第一次麵對麵真正意義上的會見。


    這個看上去比他大不了幾歲的家夥,竟然是他十幾萬千年的祖宗,而且還隻有一點點的修為,在他看來,稍微動動手指頭就可以戳死。


    “齊天怎麽不抓捕這個家夥,然後處死。”


    但是表麵上,他還帶著笑意,“見過先祖。”


    離星哼了一聲,瞪著離風,如果不是這個家夥貪戀權位,他怎麽可能會這麽遭罪,而且還損失了這麽多的妖修和妖獸,讓神仙島的實力大打折扣。


    離風也不是好相與的,見離星如此狂傲,頓時冷著臉說,“我讓你統帥軍隊,收複失地,你可倒好,沒有打敗敵人不說,居然讓他們反攻到了大島上。”


    “我問你,該當何罪?”


    離星淡淡道:“我不是他們的對手,不過陛下英明神武,應該可以做到,等到陛下驅逐了人修,再治罪也不遲。”


    離風粗聲喘氣,眼珠子都要跑出眼眶,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個老貨。


    周圍的,全部噤若寒蟬,這根本沒有他們插嘴的餘地。


    離光見他們劍拔弩張,趕緊上前勸道:“請二位回營帳休息,商議軍務大事,在做計較也不遲。”


    離星點點頭,邁步朝著營帳中走去。


    雖然已經退卻到了城市,但離星還是居住在城外,和大軍住在一起,六萬的軍隊沒有了,他又臨時征召了一些,因為人修的暗夜襲殺,惹惱了妖修,這次征召還比較順利,足足有四萬,但質量不咋地,最高的才養氣八層,剩餘的大部分都是養氣五層以下。


    可以說這種軍隊,簡直給對方送菜。


    但為了以防萬一,離星還隻能安排他們堵在前麵。


    營帳中,兩把椅子放在高處,離星剛走過去,準備坐下,離風就馬上把椅子用法力打開。兩個人並坐在一起,這是要平起平坐的節奏,他完全不能接受。


    離星用法力把椅子給放了回去,然後猛地坐下。


    “軍事會議到城內城主府去開。”離風站在原地,冷聲說道。


    眾人一陣鬱悶,在場的,不是離家的,就是勳貴家的,他們也能說不是外人。但爭鬥的東西太敏感,他們也不好插話。


    最後還是離光站出來,輕輕說道:“軍務會議要緊。”看著離星猛使眼色。


    明明就今天晚上動手,為什麽還要爭一時長短。


    離星看到離光的眼神,終於把椅子撤回來,坐在了下手。離風非常滿意地點點頭,對離光的觀感提升了不少,這個老家夥還是明白事理的。


    離光對著離風苦笑一聲,說道:“陛下,目前的情況是這樣……”


    對麵的城池中,血神和武德都站在城頭。


    “那個離風已經到了,不知道那兩個家夥有沒有打起來。”武德不無惡意地想到,似乎非常樂意去看笑話。


    血神說:“肯定打不起來,不過齷齪也不少。”


    武德搖搖頭,“明明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他們居然還要內訌,真不知道這些妖修的腦子是怎麽長的。要是我肯定以打退齊天為第一要務,到時候,再說皇位的歸屬。”


    血神回過頭,上上下下打量武德。


    武德被看得不舒服,質問道:“你什麽意思?”


    “當年齊門主進入東明界,閣下可是千方百計的算計手下的武者,修為、天資不夠的修仙者,總想著用齊門主的手幫你除掉這些人。雖然這是你借用一點手段,想要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但也算是內訌的一種。不管武者你如何瞧不起,他生活在東明界,就是你的子民。”


    “你和妖皇離星到底有什麽區別?”


    血神幽幽一笑,雖然武德十分厲害,但已經投靠了齊天,二人經過這麽長時間合作相處,武德是有一股執念,不過在目前的情況下,已經很好的隱藏起來。


    “我和他不一樣,誰能想到齊天的法力如此凝練,雄渾。而且掌握這麽多的東西,你能想到嗎?”武德反問道,齊天對他來說就是一個奇跡,不可思議的存在。


    “我現在已經落敗,看到我的遭遇,難道妖皇離星不該明白嗎?齊天的強大,需要的不是他和他比拚發展,而是要用超出他的人和法寶一擊致命,讓他無法成長下去。”


    “他連這點都看不明白,還和自家子孫爭權奪利,簡直令人無語。”


    血神微微一笑,看來流傳中,武德準備走齊天的路,讓齊天無路可走的話,已經是個笑談。


    沒有人可以成長過齊天,他也承認。


    “他說不定和你一樣,也低估了齊天。”


    武德說:“我都落敗了,他還能低估,糊塗、愚蠢!”說著,忽然問道:“你可知道齊天的一身的修仙知識從何而來?”


    血神一愣,“我哪兒知道去?這天下隻要齊天一個人知道。”


    二人看了半晌,也沒有見對麵有靈力波動,想來是不會打了。


    夜晚,離風在房間踱步,這個離星丟盔棄甲,損失慘重,居然還麵無愧色,反而指責他的不是。


    “這十幾萬年的囚禁生涯,難道你就漲了臉皮嗎?”


    麵對離星的責難,離風差點氣暈過去。


    如果不是這家夥的心脈勾連東明界的地脈,他絲毫不介意弄死這個先祖。


    “怎麽好好治治他,要不要把他囚禁起來,送給人修,然後讓人修滾蛋。”


    在他看來,離星可是一份大禮,不過,他也知道,同時也是一個燙手的山芋,誰拿到手中,都不知道怎麽處理的好,不能殺,卻還天天給人拱火。


    “陛下——”門外忽然傳來一聲。


    離風立刻聽出這是離光的聲音,他對這個老家夥十分不爽,但想到今天也算維護了他的體麵,忍著怒氣說道:“進來吧。”


    離光走進來,衝著離風說道:“這人修估計還有援軍過來,希望陛下能和離星家祖一起共抗強敵,咱們神仙島的安危就在此一舉了。”


    他說的是實話,他總覺得齊天會得寸進尺,不會遵守約定,尤其是暗夜襲殺之後。


    離風怒聲道:“我也想抗強敵,可離星那個……他就是想讓朕下台,好讓他上台,可他現在水平,能擔任妖皇的位置嗎?”


    離光看似附和的點點頭,“他修為實在是太弱了,而且身負東明界安危,又不能苛責對待,真是……”


    “麻煩精、攪屎棍!”離風馬上說道,“丞相也覺得這個家夥難纏了?”


    離光歎了口氣,往前走了進步,所在袖口的手,默默的催動了一個玉片,這個玉片還是齊天那邊提供的,武德隨手的煉製的一個一次性法器,可以把法力提高一些。


    離風還在絮叨:“我知道這次戰敗不是丞相知道責任,肯定是離星胡亂指揮,才導致……”


    轟的一聲,離風感覺身體好像了被禁錮了,渾身都感到不舒服,他想要說話,可聲音發布出來,目光看著離光,眼珠卻不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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