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冥龍宮,一間小別院中,蔣玉芳、林妙、盧明子團聚了。


    “你也被抓來了。”蔣玉芳看到林妙,心中一沉,這才幾天功夫,感覺他們好像就沒有跑似得,一個兩個三個都被關了進來。


    林妙低聲道:“我看四周的人很少,我們是不是可以逃出去?”


    盧明子聽罷哈哈笑了起來,樂道:“你怎麽覺得我們可以逃出去?”


    “這個地方我們又不是沒來過,我的當時就在這裏查看過,距離岸邊隻有幾百米的距離,我們趁著齊天不在的時候衝出去,他們擋不住的。”林妙煞有其事的說道。


    盧明子眼睛一亮,問道:“你沒有中捆仙繩?”


    “那是什麽東西?”林妙一愣。


    盧明子有些驚訝,說道:“你用神念感受一下你的道基。”


    林妙立刻試驗,感覺到無數錯綜複雜的東西好像蜘蛛絲一樣爬滿了她的道基,當時就大驚失色。


    看到林妙臉色鐵青,盧明子笑道:“我們可以在附近隨意走動,但想要離開這個島嶼是不可能的。隻要齊天一個念想,我們的道基就會被束縛,雖然不至於毀壞道基,但自身卻失去控製。”


    林妙記得來的路上,她在龍身上小憩了一會兒,想來是齊天那個時候悄無聲息的放下秘術。


    “看來我們隻能在這裏等待了。”臉上露出濃濃的不爽。


    蔣玉芳卻問道:“司馬湯呢,他被抓到了沒有?”


    “湯哥他應該是和那個叫做天罰的組織合作了。”林妙記得齊天好像自言自語地提到過,天罰她也知道,情報方麵,幾個人都共享過,當初的打算是,如果有可能,一個人也要回到東明界,告知武德大帝。


    盧明子再次大笑,說道:“湯哥就是聰明,這藍星可不比我們東明界,齊天更不配和咱們父皇相提並論,他對於其他勢力,沒有完全的掌控力,影響力都是負麵的。湯哥在那邊,肯定比咱們好多了。”


    蔣玉芳輕輕搖頭,“好?不見得吧,我們這裏的靈氣如此濃鬱,咱來現在都完全恢複了,若是在天罰,司馬湯能有這種好事兒?”


    盧明子說道:“恢複了有怎樣?我們能打嗎?”


    蔣玉芳一陣語塞,盯著盧明子,微微慍怒。盧明子卻沒有一點覺悟,認錯道歉之類的,反而晃晃悠悠地走到沙發旁,拿起遙控器,開始看電視。


    “林妙,我和你說,這個電視有意思,有個男人穿越了幾生幾世,和一個女的嘰嘰歪歪,最後人家還沒有要他,要是我,我早把那個女的給……”


    林妙見蔣玉芳臉色不太好,沒有理會盧明子,繼續道:“蔣姐,我想湯哥大概已經決定,準備獨自把消息傳遞回去,我們必須在這裏引起一些動靜,隻要齊天不去傳送陣那裏,湯哥還是有可能離開的。”


    蔣玉芳盯著林妙,臉色有些不好看,她真的很害怕,就此死在這裏。


    如果因為這件事被齊天遷怒,她可不想做。


    她雖然也忠誠於武德大帝,但底線是不威脅她的生命,她本來就出眾,而且家族龐大,沒有武德大帝,她也不會太差,所以對武德大帝的感恩不如其他三個人。


    “這個,這個……再商量一下。”


    “盧明子,你說話啊,整天除了盯著電視上的女人發癲之外,你還能幹點別的嗎?”


    盧明子有些惱火地說道:“那你和我進房間,我就不發癲了。”


    蔣玉芳俏臉一紅,哼道:“想得美。”


    “那就閉嘴。”盧明子十分囂張地說道,按照他現在的想法,估計得一兩年後,他們才可能從齊天這裏逃離,因為陣法的布置可不是一天兩天。而且武德大帝在損失他們四個人之後,定然不會在弄險,把人從那邊傳過來。即便是司馬湯把消息傳回了東明界,也是如此。


    蔣玉芳瞪大了眼珠子,嬌聲怒道:“盧明子,你找死!”直接催動了法力,準備和盧明子內訌一場。


    這時,門外響起了一個聲音,“諸位一向安好?”


    三個人同時一愣,聲音有些耳熟,似乎在哪裏聽過,看過去,赫然是聶凱。


    聶凱曾經在皇宮守衛中當差,他們這些武德大帝的義子義女也都認識,不是說此人已經死了嗎?


    “你怎麽?”林妙指著聶凱一陣驚悚。


    長明燈是放下一縷神念的明燈,隻要人活著,就永遠不會熄滅。


    聶凱笑道:“我死了?不,我還活著,齊門主用秘法讓我保持了現在的狀態,具體地我也不懂。”


    眾人馬上了悟過來,這是為了不牽連聶凱在東明界的家人,所以才動的手腳,而且很有可能聶凱已經背叛了武德大帝。


    “你來幹什麽?是想要勸降我們嗎?”蔣玉芳問道。


    聶凱笑而不語。


    林妙大聲說道:“我們不怕死,不會和你一樣去屈膝在藍星人的腳下。”


    聶凱哂笑道:“別搞錯了狀況,當初的東明界,可沒有什麽武德大帝,三位都是修仙世家出身,你們應該了解,現在和當初的差別,雖然那時你們還小,但作為修仙者,到了築基期,幾乎任何過往都會回憶起來吧。”


    三個人一陣語塞。


    而齊天彎著腰,牽著齊合正走在沙灘上,小短腿在上麵走的很艱難,一腳深一腳淺,沙子撞得到處都是。


    林牧朝在後麵跟著,慈祥地邊看邊說:“門主,這聶凱不可能勸降那些人吧。”


    齊天看著兒子,笑道:“我知道,聶凱和這些人不同,但我需要讓聶凱給他們展示另外一種選擇。有了這個印象,他們就會注意到,加入我們天門,對他們來說也是好事兒一件。”


    林牧朝笑了笑,“這東明界當真不凡,如此四位高手,竟然在我藍星除了門主之外,無發尋找到可以比肩之人。”


    齊天說道:“靈氣凋零,天賦退化,就和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一樣,有些東西在潛移默化中,不知不覺走向了另外一個方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兒。東明界雖然靈氣稀薄,但底子豐厚,且靈氣即便是稀薄,也比藍星強了太多。不一樣的。”


    環境和人是相輔相成,兩者之間互相影響,不能說藍星人的資質就是差,但因為環境的差別,藍星走向了科技文明,而靈氣凋零,法訣丟失等等,多重的桎梏下,人自然也成長到了對仙法無覺的地步。


    林牧朝點點頭,說道:“雖然我不擔心咱們島上的幾個人,但是那個叫司馬湯的人,卻是有些棘手,畢竟,天罰和鷹國與咱們不對付,要是他們合作起來,對我們來說可不是好事兒。”


    齊天也對這點有些疑慮,但並不是他們合作,而是擔心天罰這個狗東西,會出賣藍星。


    他想了想,說道:“密切注意天罰的動作,同事給傳送陣加派人手,不許任何人接近。”


    說不定司馬湯就借助了天罰的力量,混入了傳送陣呢。


    現在從東明界來到藍星的修仙者中,秦英崖在華國,司馬湯在鷹國,而其他的都在天門,其實章姿樺和蘇豔也算,不過這兩個人現在也鬧翻了。


    蘇豔聽說了家族的悲慘命運,現在已經閉關,準備突破修為,來日和齊天一起拯救家人。


    而章姿樺還有點小得意,畢竟他們師門混的不錯。


    這些也都是隱患啊,蘇豔如果不能壓製仇恨,章姿樺想要保全師門的話,和齊天也得發生衝突。


    不過齊天對蘇豔能掌控,對章姿樺可以壓製。


    隻有這個司馬湯做的有點意思,他想要折服對方,就不得不讓對方施展,拚盡了全力,他還是輸了,那麽他的忠誠心就會很容易獲得。


    林牧朝應了一聲,拿出手機把任務下發。


    齊天因為想事兒,放開了齊合,齊合走了十多米,砰地一聲栽進了沙子裏麵,然後嘎嘎地大笑起來。


    “哎呦……”齊天回過神,趕緊過去抱起齊合,看見這小子趴在沙子裏麵笑,吃的滿嘴沙子,趕緊讓吐,齊合呸呸了好幾下,臉色難看了起來,因為到了喉頭,很難下咽,卻又吐不出來。


    小孩子的臉蛋肥囊囊的,十分可愛。


    這小臉皺成一團,好像苦瓜包子一樣,看得齊天哈哈大笑,伸手輕輕掃過,沙子就被全部用法力清掃出來。


    “呱呱……”齊合又笑了,小孩變臉極快,笑得還十分開心,指著齊天,叫道:“巴、巴。”


    齊天笑著答應,他知道齊合是故意這麽喊的,這小子很聰明,早就會說話了,不過為了討喜,不太經常說話。畢竟物以稀為貴。他一把抱起齊合,讓齊合坐在他的肩頭,望著一望無際的海洋。


    “這個司馬湯挺和我脾氣的,若是能收服就好了。”林牧朝笑著說道。


    齊天笑道:“我這不是在計劃中嗎?會的。會的。”


    林牧朝幽幽一笑,現在的齊天若是想要招收一個藍星人為徒弟,那對方還不得興奮死,但東明界的幾個,無疑吸引力就小了許多。


    但人才無論對那個組織來說,都是重中之重,甚至超過了其他的一切,沒有人任何東西都是死物,有了人,才有了未來。而且,現在的基本盤越來愈大,需要這種高手坐鎮。


    站在身後,說道:“門主,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兒來,你和聖教會的約定也就在這幾天,這會不會有影響你對司馬湯的事情。”


    齊天一愣,問道:“快了嗎?”


    “是啊,再有幾天就到了三個月的約定,東明界的人來幹擾了一段時間,不過也挺久了。”林牧朝說著,也跟著感慨一聲,以前他練武的時候,總感覺日子不緊不慢,每日練武,教導徒弟女兒。


    現在卻感覺一天飛速而過,還經常因為修為進度的緩慢,從而感到十分著急。


    齊天點點頭,說道:“那就確認下日子,我去見見苯瑪教皇。也不知道他們搞出了什麽門道。”


    林牧朝見齊天興致不錯,跟著笑道:“肯定不會讓門主失望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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