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有誰,對齊天念念不忘的人,還能到南冥龍宮,三番五次來找的人,除了江山在也沒有其他人了。


    齊天在偏廳會見了江山,兩個人麵對麵坐著。


    江山的臉色很掙紮,長長重重的歎氣,說道:“小天,你告訴我,你不會停下了是不是?”


    齊天點點頭。


    “嗯……你的心思我知道了。”江山沉悶地說道:“江靈兒、呂瑩、朱明美三個人我們必須撤走了,希望你能夠理解。”


    齊天一愣,這三個人其實都快成了天門的一份子,他也沒有格外關注,這三個人現在自己跑去天門島裏麵,學習了修仙法訣,當然是有他的許可的。


    一度,她們自己還有齊天都忘記了,這些人居然是派來聯絡的,而不是天門子弟。


    “你們要和我撇幹淨關係?”他皺眉問道。


    江山“嗯”了一聲,語氣很沉重,“我們不得不這麽做,整個世界都在看著我們,從今天開始,你將不會是華國人,還有……”


    齊天對一個身份到不在乎,在他這個地步,國別沒有任何約束。唯一讓他感到的不爽的事情,他被踢了出來。


    “還有你們要收回天門島和南冥龍宮?”


    江山僵硬地點點頭,說道:“理論上是這樣。”


    齊天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沒有想到華國方麵承受了鷹國這麽大壓力,他眼中精光抖擻,盯著江山,不相信江山沒有任何預案。


    果然,江山說道:“如果當天罰打敗了你,天門無法支撐的時候,國家希望你把這兩個島嶼交出來。”


    齊天點點頭,他知道這是算一種變相的保護,因為齊天的存在,華國周邊幾個國家的鷹國軍事基地已經有不少撤離了,這對華國來說同樣是一件好事。


    他們還是非常需要齊天在前麵和鷹國的天罰對抗,從而轉移鷹國的注意力。


    “放心吧,不會有哪一天。”齊天笑道。


    江山苦笑,說道:“希望吧。”


    他可知道天罰這次的重視程度,可以看做世界大戰的預演都不為過,許多軍方超然者都已經歸屬了天罰,準備給齊天雷霆一擊,鷹國的底蘊就是整個世界,一個人和整個世界對抗,齊天再是厲害,還達不到那個地步。


    當天晚上,江靈兒等人就先行撤離了。


    同時華國方麵發表了一份聲明,措辭並不了激烈,但也不溫和,表示齊天和華國無關。


    但天門的其他人都還在華國的國籍上。


    夜晚,齊天靜靜地矗立在庭院中,心思越來越深,他要做的事情,是必須完成的,如果沒有這個世界陣法,或許她離開後,天門就會煙消雲散,他不想自己辛苦創立的東西付之一炬。


    大腳告訴他,在中央大世界,許多門派更古長存,幾百萬年,幾十萬年,輕鬆至極。


    如果能留下一個傳承幾十萬年的門派,這才算是對自己的修行有了交代。


    同時也是對碎天珠有了交代。


    翌日清晨,齊天乘坐金龍,往太陽宗而去,沒有告知天門中的任何一個人。現在天門機構已經協調的相當完美,他不在一樣可以運轉。


    倒是火奴奴魯那邊,壓力重重,眾多高手已經封鎖了平山島。


    但沒有進攻,也沒有阻撓島嶼上的建設,他們還在等待命令,隻有當齊天真的落敗的時候,他們才敢進攻,否則他們清楚後果。


    天色越來越暗,一天的時間,齊天橫渡太平洋,來到了南美洲,太陽宗是古老的瑪雅文明的產物,算是超然者圈子中最弱的一個,因為沒人。


    無論是國家,還是超然者,他們的底蘊之一,就是人口。


    這裏曾經的印第安人,經過聖教會和歐羅巴幾百年的清洗,已經少之又少。


    這個文明,或者說印第安人的輝煌早已經完結了,他們的人種也被同化到了歐羅巴人種中。同化從來都是伴隨著鐵與血的征服,而這裏是最好的明證。


    一家小城市的飯店中,齊天正在吃飯。


    耳畔傳來幾個鷹國士兵的閑談。他們的軍事基地還在南美,對齊天的認識並不深刻,也就沒有了敬畏。


    “這個黃皮猴子,還大言不慚地說要為太陽宗主持公道,他憑什麽,他配嗎?”


    一個醉醺醺的上尉軍官冷冷地說道。


    旁邊的中校點點頭,扶了扶金絲眼鏡,說道:“我們的目標從來都是壓製歐羅巴,衝擊羅刹國,對華國都不放在心上,沒想到居然冒出這麽一個狂人來。”


    上尉笑道:“狂人?這時我們天罰還在整合,沒有對付他而已,否則,他怎麽敢?”


    中校撲哧一笑,道:“不錯,其實他們根本不用擔心,一群黃種人罷了,他們吃我們的快餐,看我們的電影,聽我們的音樂,穿我們的衣服,學我們的語言、文化、製度,過我們的節日。他們的女人見了我們的男人直接脫衣,他們的男人卻絲毫不能引起我們女人的興趣。他們千方百計的想要生一個混血兒,審美也是我們。在我們的國家,他們又老實又聽話,無論多麽針對他們,他們都能前赴後繼的帶錢過來。他們遲早和他們的這裏的同種人一樣,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上尉哈哈大笑,“你說的很對。”說完,忽然發現小小的店麵中,有個人正盯著他們看。


    更可氣的居然是一個黃皮猴子。


    “小子,你看什麽?”上尉直接站了起來。


    同樣有些醉意的中校的也跟著走了過來,二人走到齊天的桌前,啪的一拍桌麵。


    在場還有很多人,他們對這個黃種人可沒有什麽同情,樂德看笑話,別說齊天了,就是他們自己也少不了手這些駐軍的欺辱。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這裏。


    齊天抬起頭,淡淡地說道:“沒什麽。”


    兩個鷹國軍官哼了一聲,罵道:“算你識相,否則在這裏我殺了你,沒人誰會知道。”


    旁邊的人鬱悶的搖搖頭,眼看沒有好戲上場,人都有些失望。


    兩個人正準備離開,卻見齊天從後麵站起,忽然出現在兩個人的身前。


    “對了,我叫齊天,我準備去太陽宗,你給你們的司令傳個話,讓他待會不要一驚一乍的。”


    說完,齊天的身影就消失了。


    兩個人瞪著眼睛,互相看了看,頓時就驚慌起來,鬼哭狼嚎的朝著他們的基地跑去。


    很快,齊天到達太陽宗地域的消息在鷹國的各個基地和天罰以及高層中傳開了。對於齊天的行蹤,他們一直無法獲知,就是用衛星實時監測,都不能發現。


    天門島和南冥龍宮上空,長年大霧彌漫,別說衛星了,天星都探查不進去。


    他們也曾派往飛機,但直接被打爆。


    這種行事作風,世界上從來沒有一個國家敢做過。


    軍事基地中,司令先生很無奈的告訴總統,他已經聽了袋鼠國和火奴奴魯兩位朋友的勸告,準備完全不攙和這件事,因為太陽宗的本部距離他們還有一段距離。


    至於那兩個軍官,直接被送到了鷹國本土,他們的談話無意得罪了齊天,但齊天沒有動手處理,不知道為什麽。但即便是如此,他們也不能在這裏待下去了,否則會拖累整個基地。


    事實上,他們想多了,隻要他們不去太陽宗阻撓齊天,齊天不會動任何一個普通人,即便是這些大言不慚的人。


    天罰的總部,費迪南德揉著眉心,質問身邊的一名技術人員。


    “怎麽可能追蹤不到?不是說地麵上任何東西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嗎?”衛星在太空如海,這也是鷹國強大的一部分。但偏偏追蹤不到一個人。


    費迪南德很是鬱悶。


    “他身影似乎是隱身了,我們無法得知。”拿命技術人員戰戰兢兢地說道。


    費迪南德擺了擺手,看向魯曼玲,說道:“火奴奴魯方麵怎麽樣?”


    魯曼玲一直避免這個問題,但現在會長主動詢問,她也不得不說:“進展的有些緩慢,金久遠沒有破綻,禦都神似乎準備放棄了師兄和孫子。其他人的嘛,他們的人都在天門島或者南冥龍宮,我們許諾的東西,他們根本不在乎。”


    想到有個四十多歲的修仙者,年紀不大,卻有養氣五層,可謂天資英才。


    他囂張的告訴魯曼玲:如果你來天門,你的修微不止於此,都說道不同不相為謀,你和一群不同偏向性的修行者混在一起幹什麽?那裏可沒有真正的修仙法訣。


    修行講究法財侶地,第一就是法,沒有法,何談修行?


    費迪南德再次失望,天門的人他也接觸了一些,以他尊貴的身份,那些人也沒有拒絕他,但開出的條件,可大到沒邊。要不是他偷偷去了修仙者聯盟的勢力範圍,早就把對麵那個口水亂噴的人一掌拍死。


    他其實也明白,想要誘惑這些人,其實很簡單。


    和收買普通人一樣,拿出他們所需要的東西,成倍增長。


    但問題是修仙者不要錢,也不要權,也不要女人,憑借他們的能力,隨便去了一個地方,都是土皇帝的存在,這些俗物直接有人乖巧的送到腳下。


    他們要修仙的法訣,各類珍品草藥,各類法器,各種的修仙資源。


    天罰開不起,因為在天門中,這些人獲得的東西足夠多了。甚至還有個人要的不多,他們給了,但那人轉腳就跑到了天門島,他們被狠狠的戲耍了一頓。聽說那人還被齊天表揚了。


    搖搖頭,費迪南德說道:“按照布置的進行,我們也馬上過去。”


    魯曼玲眸光精湛,費迪南德的壓力也很大,奧總統一天能催促她十多回,他要是再不出手,恐怕天罰就要更換主人了。


    “是。”


    與此同時,齊天到了一個金字塔的附近,這種金字塔比不過埃國的那些,但也同樣讓人心生敬畏。


    一層有一層的能量圈在波動,齊天站在林木中,抬頭仰望。


    幾秒鍾後,忽然就有人從裏麵走了出來,緊跟著整個森林都想起了沙沙聲,似乎有時獸潮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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