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中,謝金陽、蘇豔等人立於齊天身後,呂瑩和朱明美國家官方有人過來,她二人身份特殊,為了避嫌,隻能在小房間中偷聽,並未出現。


    齊天麵前,兩個穿著軍中的中年人,目光炯炯地掃視著他。


    任誰能想到,這個貌不驚人,少不更事的小子,竟是惡魔、是個絕世凶人,累的無數人死亡的瘋狂屠戮者。


    齊天麵上古井不波,看不出任何一絲色彩,淡淡地問道:“你們所來何事?”


    兩個人中,東方麵孔的矮小中年人衝著齊天鞠躬,抬起頭道:“在下橫井大江,代表我國政府前來,想要和齊先生達成協議。”


    他身旁的白人男子,身高在兩米左右,本該白皙的臉頰,浮現著太陽照射後的異樣的紅,一雙銳利的目光鎖定齊天,始終不曾放鬆片刻。


    齊天對二人的態度並無想法,隻想盡快了解此事,問道:“若是老一套,就不用說了!”


    橫井大江輕輕一歎,滿臉的無奈,甚至帶著一絲絲憤怒,“齊先生,當日三合會找到虛羽神社,你若想要報複虛羽神社,我國政府也不會過問,可你為何要牽連那麽多無辜人命,難道在齊先生眼中,這些人就真的可以隨意殺戮,輕如鴻毛嗎?”


    齊天眼皮抬了抬,第一次解釋道:“這些人非我所殺,那是虛羽神明所殺,你國的這些神明,不過是一些孤魂野鬼,豈能稱之為神明,他們為了汲取力量,這才牽連了普通人。”


    橫井大江心知肚明,但卻仍舊固執地說道:“有誰可以證明!”


    齊天瞥了一眼橫井大江,伸手一招,隻見一個黑色虛影憑空出現,懸浮在半空之中,樣子甚為恐怖。


    他周身蔓延著黑炎流光,像是一條條調皮的小蛇,翻騰起伏。


    看到這一幕的眾人,不由都瞪大了眼睛,章姿樺更是興奮地跳到了齊天肩膀,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和她有些相似的東西,口中急切地問道:“你把他怎麽了?”


    齊天沒有理會章姿樺的詢問,反而看向了黑影,問道:“當日你與我在虛羽神社大戰一場,那在當地之人,到底為何而死!”


    “我見不敵,吸取了信徒的力量的!”黑影傳來機械冷漠的聲音。


    齊天看向橫井大江,“他親自說出口你該信了吧。”雙眼一眯,他盯著橫井大江,爆發出滲人的寒光,“在野原神社,你們為你個老妖怪,準備幾百個信徒作為補充,我不信你們不知道!”


    望著那沉如深淵的眼神,橫井大江陡然一驚,冷汗順著臉頰滑落下巴滴落地麵,他輕輕地吞咽口水,感到一股來自靈魂的顫栗,不知道如何作答。


    齊天卻沒有追問,道:“好了,說說你們的想法吧!”


    他收回眼神,橫井大江如蒙大赦,又看了一眼橫在虛空中的虛羽神明,嘴角劃過一絲喜色,恭聲道:“我國政府不願意生靈塗炭,所以想要齊先生和我們來一場公平的決鬥,若是齊先生勝出,我國政府願意交出三合會之人,若是我國高手勝出,還請齊先生放還幾位神明大人,同時接受審判!”


    說完,橫井大江直直地看向齊天,本以為齊天會猶豫,或者直截了當的拒絕。


    誰料齊天立刻笑著答應,“好、好、好。我就隨了你們的心思!”


    橫井大江驚異了一瞬,馬上說道:“齊先生乃是天下聞名之人,希望不會欺騙我等,一日後,我乘軍機前來齊先生。”


    齊天似笑非笑地點頭,“好啊!”


    橫井大江和那個白人男子走出房間,宮本妙樹立刻說道:“齊仙師,我怕他們的比武是個陰謀!不可不防啊!”


    他話音落下,旁邊房門推開,呂瑩和朱明美走了出來,呂瑩也說道:“倭國政府想要如此輕鬆地了解此事,定然會在暗中使絆子,他們既然敢提出來,肯定做好了準備。小天,你居然還答應了?”


    齊天眉梢一挑,“那你說,我還拒絕了?”


    呂瑩知道齊天寧折不彎,從不示弱,暗中搖頭,口中卻道:“那你也得上心點,別這麽急著答應,至少等我們出去探聽一波消息,再做決斷啊!”


    齊天抬眼望天,風輕雲淡地說:“任何的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力量麵前,都是一個笑話。當我可以正麵一拳打爆的時候,你覺得我會和人耍心眼嗎?”


    聽了齊天的話,在場的人無不動容,道理是如此的簡單,可世界上又有幾個人能做到。


    粗暴如美利堅,他們發動戰爭的借口往往漏洞百出,甚至每每說的和實際情況與之相反,但他們發動了一次次戰爭。這還不是因為他們有碾壓一切的力量,找借口都不怎麽用心。一個國家尚且如此,更何況一個人。


    齊天自信自己的力量,雖不能對抗強大軍工,但個人前來,還不放在心上。


    幾個人沉默了一瞬,無人再敢說話,雖然齊天有些托大的嫌疑,但自從齊天進入倭國,未嚐失敗,七大神社的神明盡皆死於手下。


    齊天繼續道:“呂瑩、朱明美你們兩個出去吧,還有你守在門口,不要讓任何人打擾到我!”


    呂瑩和朱明美二人悻悻然離開,齊天走到這一步,她們再跟隨下去,日後華國方麵可就說不清了,畢竟她們不僅是齊天的朋友,還是軍方的人。


    宮本妙樹恭敬地離開,守住大門,想他虛境天人的實力,曾經野原神社的大神官,倭國境內,能夠打敗他的人少之又少。


    站在門口當起了保鏢,臉上卻沒有丁點變化。


    房間中,齊天回答了一直在給他傳音的章姿樺的問題,“這些東西我都準備煉製成器靈。”


    章姿樺見識過齊天煉製丹藥、煉製法器、布置陣法、現在又聽到齊天可以煉製器靈,當即一條小蛇咚咚地撞擊齊天的身體,口中叫道:“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你怎麽什麽都懂!”


    齊天疼到不疼,但有些癢癢,伸手抓住章姿樺的小尾巴,捏在手中,望著蘇豔、謝金陽說道:“你們有誰知道古道法門派在何處?”


    說著特意看向了蘇豔。


    蘇豔來自東明界,從章姿樺的記憶中得知,哪兒是修行者世界,比起俗世,靈氣更加充裕,但也更加殘酷,當真是強者強王,弱者奴亡。


    古道法聽稱呼就久遠無比,恐怕也隻有這些來自於東明界的人知曉了。


    至於藏洞派,雖說流傳比較久遠,但終究是一個普通武門,或許在他們出現時,古道法已經絕跡了。


    蘇豔和謝金陽互相看了一眼,紛紛搖頭。


    “古道法門派,我從未聽說過!”蘇豔說道。謝金陽也是一臉疑惑,“倒是有一些門派流傳下來了道法,據聞齊宗師在港島大戰玉泉真人,此人或許就獲得過古道法的傳承!”


    齊天疑惑,自己在和玉泉真人陳子玉大戰後,曾搜捕過他的靈魂,但陳子玉的記憶中,並沒有接觸過神秘高手,也無修習古道法的經曆。


    他沉思了一瞬,猛然想起,陳子玉曾在終南山中,奇遇過一次,在某個清晨,一道清流從天兒降,灌入陳子玉體內。霎時間齊天心思豁然開朗,怪不得陳子玉的師弟一直要找師門秘籍,原來他並不知道陳子玉獲得了其他傳承。之所以修為比他高,並不是因為陳子玉藏私,而是這些東西並不是屬於他師門的。


    這時候,隻聽章姿樺輕聲道:“萬年之前,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反正地球當時一部分的修士,遷入了東明界,但有一些人還是留了下來。不過我也從未聽說過他們。這點東西也是偶然從旁人哪兒聽說來的。”


    齊天一愣,盯著章姿樺。


    章姿樺冷笑道:“別以為你搜捕了我的靈魂記憶就可以洞悉我的一切,有的經曆藏得很深,也非常不起眼,你粗略的瀏覽一遍,又能知道什麽!”


    “還有,齊天你要是算個男人,就趕緊把你的狗屁鎖魂印去掉,否則我就和你沒完沒了!”


    沒人喜歡自己的思想,或者自己的一切都在他人的監控之中,吃喝拉撒對方能知曉,章姿樺可不想保持這個狀態化為人形,否則到時候,自己非得羞愧死不可。


    齊天嘿嘿一笑,露出了常見的壞笑,“不、我騙不。我記得以前你可是長得很美的,到時候你變成了人形,哎呀,想想都有些小興奮。”


    蘇豔和謝金陽互相望了一眼,不知道該如何說話。


    章姿樺冷哼一聲,從齊天手中竄出,跳到蘇豔手上說道:“做個交易咋樣,今晚我就把蘇豔給你了,隻要你答應去除我身上的鎖魂印!”


    蘇豔臉色竟然紅了,害羞地低頭,“前輩,你可別胡說八道,齊先生已有妻室,且有兩位,我也看出來了,他雖然對別的女人動手動腳,但真到了緊要關頭,可是不願意的!”


    章姿樺冷笑:“你忘了你離開東明界的因由了嗎?普天之下,除了齊天,還有誰能幫你,我這是在給你們製造機會,還有你……”


    齊天一臉尷尬,他根本都不知道蘇豔的真實目的,他每次詢問,對方都不明說。從餘芷萱的老家回來後,他就對蘇豔沒有那麽大抵觸了,把她當做朋友看待。


    既然是朋友,幫點忙又算得了什麽。


    “蘇豔,你到底為何在海城那樣?到底是因為什麽事兒?”


    蘇豔抬眼凝視齊天片刻,低下了頭,“以後再說吧,你還是先解決你自己的事情吧!”


    齊天芙爾一笑,這話聽起來好型是在說他自顧不暇,但他知道蘇豔不是這個意思,還是不願意出口,好在來日方長,他也沒有追問。


    “罷了,我有些事要忙了,你們先出去吧!”


    幾個人離開後,齊天放出雷印,雷印的不停抖擻,變得無比巨大,幾乎在頃刻間,讓整個房間金碧輝煌,光芒耀眼。


    七個黑色的身影從雷印中出來,赫然是七大神社的七大神明。


    “你們罵了幾天了,該閉嘴了,此前沒有機會,現在你們該和他一樣了!”齊天伸手指向了虛羽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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