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卓越雖然不比陳子玉有名氣,但在港島也是占有一席之地的風水大師。


    他一出現,眾人就驚歎了起來,更何況他身後還跟著不少港島知名的人物,有風水大師,武館館主,以及一些幫派的大佬。


    他們全部畢恭畢敬地對著齊天。


    這就讓圍觀的人摸不著頭腦了,這些人那個走出去不嚇死人,用得著和一個內地來的小老板獻媚嗎?


    “你們居然來了,那就坐吧!”齊天愣了下,隨口說道。


    黃興中也認識牛卓越,更知道牛卓越曾帶著齊天出去過,他走過去拉著牛卓越的手,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低聲道:“牛兄,你看著這件事兒還有回轉的餘地嗎?”


    “這個——”牛卓越回頭瞅了一眼齊天。


    這會兒齊天正不亦樂乎,左手邊坐著張曉慧,右手邊坐著左瀅渟,左瀅渟麵色拘謹,齊天不停的逗笑,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牛卓越笑著說道:“無妨,關家、阮家在華國的地麵上,動不了齊宗師!”


    黃興中一怔,問:“這是為什麽?”


    “嘿嘿……你怕是不知道,齊宗師日前打敗了陳子玉不說,且自身就有華國第一宗師的名號。你想來也聽說過了,不過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


    “齊宗師乃是中原軍區的少將,你可知道?”牛卓越故意一頓,拉長了尾音,引得黃心中睜大了雙目,驚愕不已。


    要是齊天和軍方掛上了鉤,那可就非同凡響了,而且自身能力出眾,地位極高。


    黃興中捂著嘴巴,“你說真的嗎?”


    “騙你不成?”牛卓越沒好氣地瞪了一眼黃興中,繼續道:“齊宗師這次來港島,可不是遊玩來的,而是帶有目的性,是國家意誌。說不定那個阮俊雄就是目標之一。既然是國家要殺他,你覺得關家、阮家他們能怎樣?他們家族在龐大,關係在逆天,如何比得過華國?”


    靠著自己的腦補,牛卓越的說辭一下擊碎了黃興中的內心,再無一點擔憂。


    他哈哈幹笑了兩聲,瞬間從剛才的蔫兒了吧唧換成了英氣勃發的樣子,回頭喊道:“快來人,這麽多客人都站著呢,上酒上酒!”


    周圍的人頓時感覺到不敢相信,阮俊雄死亡這麽大的事情,黃興中隻是哀歎了一會兒,就不放在心上了。


    可他們又聽不到兩個人的對手,著急的抓耳撓腮,有的人急不可耐的找那些跟著牛卓越一起來的大佬詢問。、


    他們這個層麵的人,就算是不認識,隻要報上名號,大家就都是朋友了。


    很快,齊天是少將,可能是國家要殺阮俊雄的消息便流傳開來。


    聽得眾人一陣陣莫名驚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吹牛呢吧,他竟然是少將?他才多大歲數!”


    “我也感覺不像,咱們華國幾時有過二十歲的少將,戰爭年代都不多見啊!”


    “還說什麽是國家任務,難道這阮家真有問題不成?”


    眾人竊竊私語,一個個看著齊天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剛才還感慨齊天必死無疑的他們,現在隻能所造化弄人。


    而齊天此刻,正在聽著左瀅渟的抱怨。


    雖然對方是一個明星,但對齊天來說,明星身份沒有加成,因為他從小沒看過幾次電視,但對方是個美女,那就不一樣了。


    “最大的一次危機,自然是那次美容丹還在唐家的時候,我在推廣會上說的話,那是我最難受的時候!”


    左瀅渟輕輕說道,她不僅唱歌好聽,說話的聲音也很甜美。


    但齊天是一臉尷尬,因為那次事故是他造成的。


    左瀅渟回頭一笑,“你呢?齊先生,你應該沒有什麽危急時刻吧!”


    現在她知道齊天是慧清化妝品公司的董事長,但她對這個年輕人可是一點都不了解,而且剛才齊天居然敢當著睽睽眾目,殺了阮俊雄,她已經被這樣的人嚇住了。


    齊天嘿嘿一笑,說道:“我最危急的時刻自然是……”


    張曉慧聽到齊天說起兩個人在白石村那次的事情,俏臉一紅,嬌聲斥道:“別胡說,左姐姐你別聽他胡說,我可沒有離他而去,我是去上學了!”


    ……


    他們這邊胡亂吹著,阮家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作為男丁單薄的家族,阮俊雄不僅是家族的繼承人,還是血脈的繼承者,阮俊雄的媽媽一聽說阮俊雄死了,當即暈倒過去,趕緊送去了醫院。


    而他們也把阮俊雄帶進了醫院,甚至請來了不少名醫,以及大師之類的人物。


    但眾人在經過檢查後,隻能是搖頭。


    越來越多的失望積壓在阮俊雄父親阮衛星的頭上,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頭上的汗水好像落雨一樣,他憤怒地拍打著床板,卻沒有一個人敢走過去勸道。


    眾人聽著啪啪的聲音,一個個麵如土色,這位可是港島阮家的主事人,手握幾百億資產的大富豪,受到英吉利女王表彰過的人物。港島回歸後,也曾出現過儀式的俊傑。


    他年紀不大,但這一生足夠傳奇。


    門被推開了,一個年輕的小夥子走了進來,他走到阮衛星的身後,輕輕叫一聲,“姑父……”


    “你姑姑怎麽樣了?”阮衛星回過頭,雙眼充血,麵色猙獰,聲音雖然平淡,但依舊能感受到聲音中的顫抖。


    “醫生說了,姑姑沒事。”進來說話的人正是關晨光,他的臉色也不好看,沒想到齊天一點麵子都不給,居然真的敢對阮俊雄下死手。


    阮俊雄平均下來,每個禮拜至少有三四個女人要遭到他的強迫,不過憑借阮家的地位,這種事一直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多補償一點錢了事,可沒想到這次居然撞到了齊天的槍口上。


    在他看來,別說一個小小的明星,就是內地一個一般性官員的女兒,強迫了也就強迫了。


    “姑父,這件事我們得從長計議,這個齊天不是那麽容易招惹的!”


    他知道阮衛星此時在腦海中,已經不知道預演了多少遍殺死齊天的場景,但齊天的身份,他還是了解一些的。


    阮衛星立刻喊道:“從長計議?齊天殺死我兒子的時候,他從長計議了嗎?”


    暴怒的阮衛星好像一頭獅子,他憤怒的喊著,唾沫星子噴的到處都是,說話的時候,牙齒都開始打顫。


    關晨光低聲道:“姑父,你先冷靜一下,聽我說!”


    阮衛星深吸一口氣,剛要開口,卻輕輕地吐了一口氣,他眯著眼睛,揮了揮手,對房間中的人喊道:“你們都出去吧!”


    那些人立刻走得幹幹淨淨,隻剩下阮家幾個親近的人。


    阮衛星平複了心情,沉聲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關晨光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講了一遍,關家的勢力在海外,港島,但自身的情報,可是全世界都有,如齊天這樣如日中天的人物,他們自然把齊天的方方麵麵都打聽的極為清楚。


    甚至剛才遊輪上的談話,現在都已經傳到了關晨光的手機中。


    阮衛星一聲暴喝,“屁的目標之一,我看他就是自大狂妄,爭風吃醋,報複俊雄,少將怎麽了?”


    “不要說他是什麽第一宗師,破滅形意門,威壓三合會,碾殺閆泰麟、婁鴻雲、陳子玉。他殺了我兒子,我和他不共戴天!”


    但這些事還是有些威懾的,畢竟,他能有今天的成就,靠的可不全是家族的饋贈,命運的垂青,還有自己的能力,齊天這樣的人,明顯也不是那樣容易對付的。


    “晨光,俊雄是和你一起長大的,我希望你告訴你父親,還有俊雄的外公你爺爺,這件事我不能放下,也放不下。”單憑阮家的力量,阮衛星還覺得自己不足以抗衡齊天。


    關晨光點點頭,“姑父放心,這件事我回帶回給父親還有爺爺的!”


    阮衛星有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阮俊雄,低聲道:“你先回去吧,我等著你的回複。”


    關晨光離開。阮衛星的恨意再次湧上心頭,一邊低聲咒罵齊天,一邊暴躁的敲打著床板,猛地他忽然像是想到來什麽,對著站在房間中的一個老者說道,“秦叔,剛才晨光是不是說這個齊天和三合會矛盾不小,現在還沒有解決呢?”


    “是的。”秦叔是個身形佝僂的老人,雙手伸進了袖子裏麵,微微弓著身子站在那裏,一張蒼老的臉,好像棗樹的皮,皺皺巴巴,皺紋橫生。


    阮衛星想了想,“既然這樣,你覺得我們聯係三合會的人怎麽樣?”


    秦叔問道:“那不等關少爺那邊的消息了?”


    “晨光回去英吉利,又不知道要多久,我實在是,實在是……”阮衛星恨意滔天,一分鍾都不能等下去。


    秦叔的眼睛中冒出一股驚人的光芒,微微點頭,“我明白了,如果三合會不願意出手,老夫自知不敵他齊天,也願意走一趟。畢竟俊少爺也是我看著長大的!”


    聽到秦叔的這句話,阮衛星立刻麵帶喜色,衝著秦叔道:“那真是拜謝秦叔了。”說著對著秦叔深深鞠了一躬。


    秦叔望著躺在病床上已經死去很久的阮俊雄,幽幽歎了口氣。


    翌日清晨,齊天從睡夢中醒來,見張曉慧還爬在他身上,伸手輕輕搖了搖女人的香肩,但張曉慧一動不動,似乎很是困乏,看著女人身上還未腿下的紅暈,齊天摸著下巴一笑。


    他把張曉慧輕輕地放好,悄悄地走下床,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兒,需要他去做。


    洗漱、換衣服,齊天離開了港島的新家。


    站在港島大學的校門口,齊天深吸了一口氣,現在還是大清早,人不是太多,待會人就會多起來,一想到萬老師此時或許在睡覺,齊天就激動的熱火朝天。


    萬老師他也接觸了許久,他在校園裏麵轉悠了一會兒,便找到了萬老師的位置。


    咚咚咚!


    房門打開,讓齊天失望的是,萬老師穿的不是睡衣,而是一身幹淨的便衣,隻是帶著一副眼鏡,不過這個黑框眼鏡,再加上秀挺的鼻梁、韻味十足的眼角,楚楚動人的容貌,更加激發了齊天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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