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就來了唄,給我說什麽?”齊天隨意道。


    牛卓越看了一會兒齊天,真想不明白,齊天到底是自大到了何種地步,居然帶著一票女人前來,而且興致頗高,一點都沒有大戰前的覺悟。


    尤其是眼前的人,好像她們也漠不關心,這幾日在港島,難道還不清楚陳子玉的威名嗎?


    牛卓越搖搖頭,歎了口氣,不再說話。


    遠處的通道上,陳子玉帶著兩個徒弟,從山的另外一邊,拾階而上,他是一個自負身份的人,自然不願意和那些觀光客一樣,他走得是高級通道,不對外開放。


    幾個在港島有頭有臉的富豪,一頭大汗地跟在陳子玉的身後。


    “真人,這小子帶了幾個女人,還在那邊遊山玩水,簡直太放肆了!”


    “不錯,如此作態,豈是玉泉真人的對手,等玉泉真人挫敗著所謂的華國第一宗師,好讓他人得知,他這第一宗師,卻不是第一風水大師的對手!”


    “將來我等也與有榮焉!”


    富豪們舔著臉跟著陳子玉,盡說些齊天的壞話,從個人身份到相貌身價批判的一無是處,又極力吹捧陳子玉。


    陳子玉卻臉色平靜,齊天能獲得第一宗師的威名,自然不是浪得虛名,閆泰麟、婁鴻雲都是鼎鼎有名的高手,他回頭一笑,“諸位就不用送了,老夫自有主張!”


    “是、是!”幾個富豪站在山道的石階上,“那我們就等候真人奏響凱歌,勝利而歸!”


    陳子玉帶著兩個徒弟,踏上了白玉山頂!因為要比武,這邊已經被戒嚴,半山腰的位置,有人把守,除了極個別的人之外,都不允許上山。


    這些個富豪,也沒有走到頂端,因為他們自身乃是普通人,若是被波及到,死亡的可能性極高,倒是一些經過港島,或者聞風而來,或者本地武者、術士都在山頭上等著。


    一個穿著黑衣長袍的中年人,坐在一株樹下,遙望陳子玉。


    “聽邵彥明說,這齊天通天手段,神鬼不如,也不知道這老貨能否抵擋?”


    此人正是煉神穀的穀主,他門下的門徒邵彥明兩次被齊天征用,月前才返回煉神穀。回去之後邵彥明告知師門,他的師叔已被齊天殺死,自身也命懸一線。


    本來邵彥明在煉神穀內,性格倨傲,自視甚高,且修為不弱,大家對他都極為看好,可兩次碰到齊天的經曆,讓邵彥明似乎變了個人。


    這次回去後,邵彥明發誓,不成宗師,不出穀。


    他此次過來,便是為了一探究竟,看看這個齊天到底有何種本事。


    他正盯著陳子玉入神,忽然扭頭看向了身後,隻見一個身穿黃色布袍,露出一隻胳膊中年大漢,從後麵邁步而來,神色之間露出憨憨的笑容。


    這大漢腦袋光禿禿的,也沒有結疤,不是內地佛門之人。


    “坦索羅大師,您怎會也過來了?”煉神穀穀主晁振海大笑一聲,趕緊迎了上去。


    坦索羅哈哈一笑,“聽聞齊宗師要和陳子玉比武,我是不得不來。”


    晁振海知道,多年前坦索羅曾和陳子玉有過一戰,但差了一招,被陳子玉術法所困,不幸敗北。這多年來,已經成了坦索羅的心結。


    “大師以為齊宗師和陳子玉,兩人誰勝誰負?”


    坦索羅盯了一眼坐在石頭上,麵色平穩的陳子玉,低聲道:“我看陳老兒恐怕勝率更高一些,這些年我一直有關注他的消息,據說他已經悟出了天人之境,真人已不能囊括,將要羽化登仙哩!”


    晁振海卻搖搖頭,“不見得吧,就算陳子玉通曉天人之境,可齊宗師,可是斬殺了婁鴻雲這般高手,嚇得三合會逃竄如鼠,實力也非同小可,未必如不陳子玉。”


    坦索羅道:“婁鴻雲雖名氣不小,但一代新人勝舊人,陳子玉不過百歲,有如此成就,而婁鴻雲年老體衰,雖然是宗師化境,但也身體不如,不可比擬,不可比擬!”


    晁振海還要再說,忽然人群一陣騷動,一個少年的身影從山的那邊走了上來,他的身後跟著牛卓越。孫月清等人嫌熱,不願意上來。


    “快看,齊宗師來了!”聽說到齊天要和陳子玉比武的消息,晁振海急忙處理了門中事物,從西南趕來。西南和港島也不算太遠,但他沒有名頭去拜會齊天,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齊天本人。


    “哎呦,不錯嘛。”齊天微微一笑,牛卓越告訴他,觀戰的人不少,沒想到居然有數百人之多。比上次他在泰山和婁鴻雲比拚來的人是少了點,但質量高出一大截。


    光是宗師都有七八個!


    這時,忽然人跑了過來,“盟主,盟主,我們也來了!”


    齊天一看,麵露喜色,道:“你們怎麽也來了?”


    來人赫然是林秋榮,她的身後還有李乘風以及林牧朝兩個人。


    “我父親聽說齊宗師又要和人比武,所以帶著我們過來看看,畢竟上次,我們沒有去。”林秋榮笑著道,湊近齊天耳邊,卻說:“其實是我們要求我父親帶我們來的,他老說我們這種修為,就算看了,也看不懂,悟不透,盟主,你快說說他。”


    齊天哈哈一下,林秋榮這小丫頭還是對自己父親意見很大。


    林牧朝和李乘風走了過來,雙雙施禮,兩個人都加入了中原盟會,自然口稱盟主。


    熟人見麵,齊天自然要詢問一番,他們那邊的產品的銷量,還有李乘風和林秋榮二人的修為問題,不過兩個人隻踏上了一層。


    齊天笑道:“你們可不如羅琪琪,她已經是內勁貫通了,再有幾個月,恐怕就要突破到圓滿!”


    “那不一樣,琪琪姐整天和你在一起,你能隨時指導嘛!”林秋榮為自己找借口。


    齊天笑了笑,羅琪琪是住在南山一號不假,可他在哪裏的時間並不長,再說每次回去,不是忙著煉丹,就是和孫月清、張曉慧耳鬢廝磨,哪裏顧得上羅琪琪。


    想到這裏,齊天微微歎了口氣。


    這時,有人湊了過來,拱手笑道:“在下煉神穀掌門晁振海,見過齊宗師!”


    齊天想了下,道:“煉神穀,我知道,你們門下有個叫邵彥明的人,這是個非常不錯的青年人,將來必有成就,又聽話,又懂事兒。”


    晁振海一臉苦笑,邵彥明把自己在齊天經曆事無巨細的說了,宛如一個仆人般伺候齊天。


    作為煉神穀的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居然在端茶倒水方麵被人誇獎,這算是讚揚嗎?


    “齊宗師謬讚了!”


    齊天剛想說話,隻聽一聲宛如雷震的聲音響起。


    “齊宗師,老夫在這裏等了你半個時辰,你在山下拖拖拉拉,上了山又糾纏不清,似乎是太過分了!”


    眾人看去,陳子玉在石頭上下來,一身青色長袍隨風飄動,獵獵作響,可這會兒山頭也沒有風,顯然是陳子玉動了怒氣。


    “還有你們,此間比武,你們在一旁當個看客,也就罷了。卻都擠擠攘攘的上來,難道就不怕被牽連致死!”


    這地圖炮的一聲吼,弄得在場的人都無不尷尬。


    尤其是其中有不少是引領一門一派的豪雄,他們還帶著師門弟子過來,一個個氣的麵色發青,恨不得衝上去和陳子玉一決雌雄。


    但誰又敢動手。


    陳子玉號稱玉泉真人,港島第一風水大師,威壓港島數十年,挑戰之人從未斷絕,可陳子玉能屹立不倒,其囂張是一麵,實力卻是非凡。


    “都退下吧,好好在一旁觀戰,有悟性的,說不定還能提升一絲一毫。”


    不少人氣的牙根打顫,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林牧朝望著陳子玉搖了搖頭,他對齊天初次見到,其實也有幾分不喜,但齊天做事不壞,所以還能接受,但宛如陳子玉這般,狂妄到任誰都要聽他擺布的人,真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齊宗師,祝你絞殺此人,還港島一片清平。”


    齊天哈哈一笑,“一定,一定!”


    這話似乎被陳子玉聽到了,他遙遙望了一眼,恨聲道:“我若不死,必殺你!”


    林牧朝臉色一白,但卻沒有說話。他自然不是陳子玉的對手,隻是一時激憤,但作為武者,不能無所表示,他沉默了一瞬,冷聲道:“隨時恭候!”


    齊天笑著道:“你就別和他鬥嘴了,這人嘴巴臭的很,行了你們趕緊避開吧,我去讓咱們的真人指點我幾招!”


    他一說指點,林牧朝三個人都笑了,齊天何時如此用詞過?


    陳子玉冷哼一聲,站定了位置,齊天衝他走來。四周的武者、術士都飛快的離開了原處,站在邊緣的地方,望著場中的變化。


    “齊宗師,老夫成名數十年,你不過近一兩年才冒出頭,請出手吧!”


    看著陳子玉那副囂張麵孔,齊天有氣,而且不小,既然對方讓他先出手,自己何必在留手,緊跟著運動法訣,體內的真氣狂湧而出。


    他的拳頭緊握,連續三拳打出,伴隨著呼嘯聲,震天動地的衝擊,一條青色龍身從齊天的胳膊上飛出,衝著陳子玉撞擊過去,強大的力量好像能摧毀整個山頭。


    誰也沒有料到齊天一出手,便是如此威力。武者比拚,都是先試探一番,估摸出對方的能力,這樣才能遊刃有餘。可齊天試探的動靜太大了,他們站在幾十米外圍,都感到被力量的所波及。


    “齊宗師真是、真是——有自己的風格!”


    林牧朝苦笑一聲,齊天出手,向來是一擊必殺,除非想要從對方身上得到消息,否則就是雷霆一擊。


    陳子玉瞳孔微縮,驟然見到這麽狂暴的一拳,還是三次疊加而來,他知道這是齊天的八絕拳,他口中一聲長嘯,“齊宗師,這一開始就把底牌亮出來,不大好吧?”


    隻見陳子玉雙手推開,一道宛如凝實的屏障的從空出現,轟然一聲大作,拳影撞擊了上去。


    那一刻,龍吟聲更加響亮,鼓動所有人的耳膜,甚至山間都傳來了經久不息的回蕩。


    林牧朝伸長脖子,發現齊天的三拳竟然被陳子玉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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