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夕陽西斜,無限美好。


    齊天站在青藤山腳下,望著入山的小路,滿臉的焦急之色。


    忽然,他看到一個嬌俏的身影,從遠處跑來,頓時滿麵笑意。


    他一眼就看出來了來人的身份,他內定的媳婦,張長貴家的張曉慧。


    “天哥——”


    張曉慧剛跑過來,直接就撲到齊天懷中,兩隻手掛在齊天的脖頸上,好像樹袋熊一樣,還用腦袋蹭著齊天的胸膛。


    少女身上的幽香沁入齊天的鼻息,令他精神一震,忙把張曉慧推開,問道:“你爸呢?他有沒有發現你出來?”


    “沒有,他去村長家喝酒了!”張曉慧噘著小嘴說,臉上帶著竊喜。


    兩個人見麵,搞得跟偷雞摸狗一樣,其實也沒法子,她老爸不同意他們來往。


    齊天樂嗬嗬地拉著張曉慧的小手,直覺滑膩柔嫩,笑著說:“走,咱們進林子裏麵去!”


    張曉慧嬌羞地低下頭,跟著齊天的步子,兩個人進入了青藤山裏麵。


    青藤山是一座比較大的山脈,裏麵林木茂盛,野草瘋長,深處更有野獸出沒,外圍幾百米才是人類活動的範圍。


    兩個人在山路上走了一段距離,齊天拉著張曉慧坐到一塊石頭上,望著張曉慧俏生生的麵容。


    張曉慧是白石村有名的美女,瓜子臉、雙眼皮,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誰看見誰心疼。


    今天兩個人見麵,張曉慧還特意打扮了一番,穿著米黃色的連衣裙,圓領胸口敞開,露出雪白的脖頸,迷人的鎖骨,還有兩團白生生的胸脯,齊天看到這裏,忍不住吞了一把口水。


    他抬起一隻手,打趣地說道:“沒想到這城裏夥食這麽好,長大了不少!讓哥量量,是不是真的大了?”


    “你壞——”張曉慧羞澀地瞪了一眼齊天,扭過身子,不讓齊天去碰。


    齊天體內積攢了十九年的欲火,他又不想多做點什麽,僅是想過過手癮,理性缺失之下,從石頭上跳下來,轉過身,抱住張曉慧,正要動手,卻聽到張曉慧細細的啜泣聲。


    這可把他嚇了一跳,兩隻手隻能落在張曉慧的香肩上。


    “曉慧,你別哭啊,哥是開玩笑呢!”


    張曉慧美眸如水,紅潤的臉頰帶著哀愁,抬頭望著齊天,“天哥,咱們咋辦呢!我爸不同意我們倆的事兒,明天我又要去上學了,咱們又得半年不見麵,可是我好想你……”


    本來齊天對這件事就滿腔怒火,要不是張曉慧阻攔,他早把張長貴打得下不了床了,張長貴這個王八蛋,沒良心的老東西,他也隻能在心底罵罵。


    他一手扶著張曉慧的香肩,一手擦拭著張曉慧的眼淚,說道:“別哭,哥會想到辦法的!”


    張曉慧還在啜泣,忽然張開雙臂,緊緊地抱在齊天的腰間,難受地說:“天哥,要不我現在就把身子給你吧!”


    齊天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又驚又喜地問道:“你說啥?”


    張曉慧好像真下了決心,語氣無比的堅定,說道:“我們現在就在一起,生米變成了熟飯,我爸他就是不同意,他也沒有辦法!”


    一雙水汪汪帶著淚痕的大眼睛,現在透露出令人信服的定性。


    齊天渾身一個激靈,對這件事,他早就想要了,以前張曉慧總是說,要等到結婚的時候,他雖然無奈,但也能接受,反正十九年都挨下來了,再有三年張曉慧大學畢業,也不算啥。


    今天張曉慧一反常態,居然主動提出!


    他看了看周遭的環境,綠樹成蔭,草木葳蕤,又是傍晚夕陽,不覺心中喜滋滋的。


    “好,隻要你願意,哥聽你的!”


    兩個人四目相對,張曉慧反而害羞地低下了頭,齊天的一隻手從香肩滑落到張曉慧的脊背,那兒有條拉鏈,隻要一拉,張曉慧上身就隻剩下一抹胸衣。


    可沒等到他動手,外麵林子就傳來聲聲喊叫。


    “曉慧?曉慧你在哪兒?趕緊給我出來!”


    齊天的手停住了,心裏狠狠地罵道:“張長貴,你個王八蛋,特意和老子過不去是不是?”低頭望了一眼張曉慧,發現張曉慧眼中滿是驚恐,不覺歎了口氣,知道這事兒黃了。


    張曉慧怯生生地說:“天哥,我回去了,你明天記得來送我!”


    齊天擺了擺手,說道:“知道了,你回去吧,好好學習,哥將來肯定娶你!”


    他雖然不願意放人,但卻沒有辦法,張長貴現在沒找到他們,但肯定會進山,要是動起手,張曉慧肯定要流眼淚,他最怕張曉慧哭了,沒辦法——心疼。


    目送著張曉慧離開,齊天靠著石塊,靜靜地沉思。


    隻聽外麵傳來張長貴那令人厭惡的聲音。


    “曉慧你是不是又去找齊天那個窮小子了?真是沒出息!你現在是大學生了,還找他幹嘛?怎麽一點都不知道自愛!”


    張曉慧沒有說話,張長貴還在絮叨。


    “齊天那家夥有什麽好的?要錢沒錢,要本事沒本事,他那家藥鋪,早就沒人光顧了,現在窮的叮當響,而且賊眉鼠眼的,也不學好,不知道出去賺錢,整天窩在家裏,還真以為他的醫術有多厲害?”


    這時,聽張曉慧辯解了一句,“天哥很厲害的!”


    “厲害個屁——”


    ……


    漸行漸遠,聲音也聽不清了,齊天這才往家中走去。


    他從小沒有父母,是靠著爺爺養活長大的,爺爺年紀大,怕養不了他多久,就把自己的醫術傳給了齊天,讓他能早點自立,算是個二把刀醫生。


    本來日子還算湊活,可去年政府推出了醫療合作製度,合作的藥店醫院,隻要繳一點錢,藥費就會減免一些。他是個中藥鋪,又沒有資格證,自然不在範疇。是以村裏找他看病的人少了許多。


    “哎,什麽時候才能攢夠錢娶媳婦!”


    齊天晃著腦袋,走在路上,想起張長貴在村裏吹噓的話語。


    自從張曉慧考上大學,張長貴就說了,要娶張曉慧,必須在桂嶺市有一套房,一輛車,送彩禮二十萬。


    白石村這裏偏僻,家家貧苦,一般彩禮不過五六萬,但這都夠農村漢子勞心了,二十萬的彩禮簡直是天方夜譚,更別說一輛車,一套房了。


    “張長貴,你個老不死的,也不想想,當初要是沒有我,曉慧能考上大學嗎?”


    齊天想起這些事兒,就火冒三丈。


    張長貴從小就不喜歡張曉慧,因為張曉慧是個女孩,一直非打即罵,極為苛刻,養成了張曉慧軟弱的性子。後來張長貴夫妻倆,怎麽都沒生出第二胎,又對張曉慧好了起來,要求張曉慧必須考上大學,將來接他們到城裏去,做城裏人。


    本來他不說還好,張曉慧的成績考上大學絕對沒有問題,他這麽一說,張曉慧壓力一大,整個人都崩潰了,好幾次休學回家。


    眼看著當城裏的人夢想落空,張長貴就找到了齊天。


    他手中有一些安神寧心的方子,為了張曉慧的學業,他漫山遍野的找草藥,遭了多少罪,有事沒事去張曉慧家,排遣張曉慧的憂愁。


    那會兒張長貴見了他,噓寒問暖,每次去家裏,好酒好肉招待。


    直到張曉慧考上大學,張長貴立刻變了個人,門都不讓他進了。


    “明天曉慧又要走了,這又是半年!”


    齊天想著已經回到了家裏,他們家可以說是家徒四壁,平房還是父母以前蓋得,將近二十年時間,老舊的不成樣子。


    他坐在自己房間的床上,望了一眼放在桌上的爺爺的遺像,隨手從桌子上拿起一個圓形珠子,在手中把玩。


    “爺爺說這是個寶貝,可我找人鑒定過了,說著根本就是個石頭!”


    珠子大約有鵪鶉蛋大小,通體雪白,珠圓玉潤的。他們這裏叫白石村,就是因為有一條白石河流過,旁邊有不少白色的石頭。


    他經常想,這石頭該不會自己爺爺在河邊撿到的,用來騙自己的吧。


    拿著石頭,齊天躺在床上,看著看著,又想起張曉慧來。


    “曉慧……”


    齊天說著,又想起張曉慧嬌俏的麵容,誘人的身段,似乎兩個人還在林子中,張長貴也沒有來,他的手拉下了拉鏈……


    噗通——


    捏在手中的石頭突然滑落,他張大著嘴巴,讓石頭剛好落入。


    “咳咳——”石頭堵住了嗓子眼,齊天感到非常難受,呼吸都困難,他伸手往嘴巴裏麵掏去,生怕自己被噎死。


    但他感覺到那石頭好像有靈性一樣,竟然主動往下鑽。


    “該不會就這麽噎死了吧,曉慧我還沒娶呢……”


    齊天悲憤地想著,用手卡住自己的喉嚨,不讓石頭落下去,可手中感受到滑動,東西還是落了下去,他靜靜的躺著,直覺意識模糊,漸漸的想要昏睡,他想到自己要死了。


    ……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齊天莫名睜開了雙目,脫口而出:“碎天珠!”


    這珠子本叫碎天珠,是某位神仙的法寶,神仙在臨死前,把他一生所學所得全部灌入其中,期待有緣人得到,繼承自己的道統。


    裏麵不僅有修仙的法訣、煉丹的丹方、布陣的秘術等等,甚至珠子還攜帶靈氣,齊天從未開始修行,便已經有了養氣一層的修為。


    同時他也知道修仙分為養氣十層,而後又有九境築基、金丹、轉輪、元嬰、悟玄、逆命、無垢、如意、衝霄。


    又稱作九天,俗語說,踏九天,而登仙!


    “想到不到爺爺鑽研了一生,都無法解開的謎題,竟然這麽簡單粗暴,直接吞下去就能獲得傳承!”


    齊天坐起身,望著爺爺的遺像,哭笑不得,但很快他就清醒過來,自己有了這種奇遇,對未來意味著什麽?他沒有任何外界的助力可以依靠,現在竟然可以修行傳說中的神仙之法,將來恐怕整個地球倒要匍匐在自己腳下。


    正在想著,突然看到窗外陽光明媚,齊天頓覺不好,叫道:“曉慧還讓我去送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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